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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可憐可悲,相見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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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傳言,玉虛宗拿下百里洞府了,這個揣測大有道理。

  洞府剛關閉,人數眾多的各方人馬,不論年長的年輕的陸續離去。偏偏表面上離開了一個月的玉虛宗,忽然一下冒出一批人抵達百里荒界,坐鎮土鬼城。

  甚至,把土鬼城一帶的沙漠控制起來。

  因為消息傳播的遲滯,如今外界還在傳言,還在揣測。可凡是在這個時間,親自來到百里荒界,來到土鬼城的,無不猜出真相。

  一批批玉虛宗門人到來,其中修為最差的也是神照境。也許為了震懾明里暗里窺探的某些人或勢力,不乏破虛境一再拋頭露面,也算是一種無形的警告。

  有沒有渡厄境,鬼才知道呢。興許,鐘岳和明妃根本沒離開過呢?

  你說玉虛宗沒有拿下百里洞府?誰信。

  反正靳紅雪第一眼見土鬼城就不信了,但是,誰在乎呢,他需要這條近路。

  要么走百里洞府,由辛十八這條近路抄入。要么去域外真空,花個一年半載鎖定方位。凡是腦子正常的,都會選前者。

  和玉虛宗交涉是一樁很吃力很棘手的事。

  “六大”有興有衰,大覺寺是衰落的典型,玉虛宗則是興盛的榜樣。

  況且,玉虛宗作風霸道,不是說說而已。

  跟這樣一個要實力有實力,要手段有手段,要心氣有心氣的強橫宗派交涉,其實很艱難。剛和莊觀魚坐在一起交涉此事。靳紅雪就嘗到了個中滋味。

  但是,真真為難的是這個請求。

  想要幾個渡厄境“路過”百里洞府抄一把近路,你也要考慮一下玉虛宗的心情。換個角度,明心宗這個請求,無異于要求讓幾個渡厄境從玉虛宗的山門“路過”。

  你明心宗敢不敢讓渡厄境路過?

  明心宗這個請求。很有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但,只要玉虛宗肯交涉,就有希望,肯提條件,就不是問題。

  在誅殺宗長空這個大前提之下,沒有什么是不能答應的。明心宗連瑤臺境都請下來了。就是付出再大代價,也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與莊觀魚交涉的幾天,是靳紅雪一輩子當中印象尤為深刻的幾天。

  充分領教了玉虛宗外交策略上的霸道,領教了莊觀魚個人的難纏。同時,也充分明白了一件事,一個有實力的人或勢力。真的不需要太顧慮別人的看法。和這樣一個勢力交涉,完全等于把自己送入虎口嚼幾嚼。

  但是,靳紅雪最終成功了。

  玉虛宗答應放開路線,允許明心宗的人抄近路。

  把一顆心吊在喉嚨的明心宗上上下下,終于放下心來:這條近路,抄定了。

  數日之后,正在域外真空搜索宗長空所在空間的憐無月和崔可秀等人陸續到來。

  是夜。玉虛宗開啟洞府,寇雷等一行五人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進入洞府。

  沙漠中的夜晚,仍有些許殘留的燥熱。縱是夜色,也擋不住莊觀魚等人的視線,隨之寇雷等一行人移動到洞府入口。望著一行人消失,莊觀魚忽覺出幾分燥熱,說不上是擔心還是煩惱。

  此時,身旁一音響起:“莊首座,為何答應明心宗如此……過分的請求,不擔心他們趁機奪取洞府?”

  身旁除了席虎成。都是幾名破虛境,說話的人是牧人邪。莊觀魚深深看了入口一眼:“宗門耗時三千年,才找到甲字房的控制中樞。奪取洞府?他們需要多久才找得到。他們想進入洞府,我們也想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洞府漏洞是什么,在哪里。”

  “何況。此事不由我做主,是宗門的意思。”

  牧人邪幾人互看一眼,掩不住驚訝之色,不約而同微微抬頭向天。一縷光芒飛快從天而降,化為鐘岳飄然落下:“宗門答應此事,自然好處不少。明心宗這一行五人,你們認得幾個?”

  蒼天道不蒼天道什么,太遙遠了。關鍵是,明心宗肯付出的夠讓人心動,光是洞府的一個漏洞,光是明心宗欠的人情,就是不小的收獲了。何況,這還只是一部分直接獲取的利益,沒包括間接利益呢。

  眼見天下大亂,正好賣個人情,順手布個局,暗合了玉虛宗的籌謀。

  這其中的關竅乃是機密中的機密,只有宗主和渡厄境知道。莫說牧人邪幾人,就算莊觀魚這個首座,也完全不知那些暗中的布局與謀劃。

  沒等幾人回答,鐘岳就嘿然道:“一個是憐無月,另一個我也不認得,不過,也是渡厄境。這一行五人,倒有兩個是渡厄境。”

  剩余三人中,一個是明心宗的熊敏,一個是星斗宗的巴人虎,均是破虛中期。牧人邪幾人未必認得這二人,卻多少是聽過名字,不過,最后一個呢?

  “第五個,不是渡厄境。”一份凝重注入鐘岳神情中:“他比渡厄境更強!是瑤臺境。”

  “是明心宗剛在真武殿,從上天界請下來的。為私人恩怨來,勝過為時局而來。”

  此言一出,頓時就炸窩了。靳紅雪坦誠過理由,是為了誅殺明心宗的仇敵。

  莊觀魚等人無不心生巨大疑惑,以一名瑤臺境,兩名渡厄境加兩名破虛境的陣容,究竟是要殺誰。

  誰擔當得起?

  顯然,玉虛宗對明心宗要殺的對象是誰,很有一定好奇心。

  不過,如果以為玉虛宗有興趣插手,那就大錯特錯了。光是一個洞府的事,又要提防“六大”,還得防備光明道等,這就夠玉虛宗上上下下又忙又煩了。

  只觀察,不參與。這才是玉虛宗對此事的態度,

  交涉中,莊觀魚曾三番四次明里暗里的探尋,明心宗的目標人物。

  憐無月等一行五人,加上玉虛宗派來同行的席虎成二人。肩負著監視使命,一路深入洞府,路上暗暗套話,

  可惜,靳紅雪不但不笨,反而是公認的聰明能干。莊觀魚完全不明白在刺探的是什么。意味什么,不然他就該明白,明心宗對這件事是多么的嚴防死守,這種試探毫無意義。

  大光明劍之事,不論從任意角度來說,最應防范的正是玉虛宗!

  “這個玉虛宗很強?”

  寇雷隨意問了一句。得到答案后,點點頭就沒再說什么。

  也許是因修為,也許是因從上天界下來,寇雷平時自然而然流淌一種傲氣,也有資格傲氣。不過,能容忍明心宗找來憐無月和崔可秀,盡管他平時對這兩人不加例會。但亦算脾氣不錯了。

  寇雷的脾氣不錯,未必無因。敏銳如靳紅雪,早在來的路上,就察覺這位來自上天界的強者,每每會問一些有關荒界局勢和勢力分布的關鍵問題。

  也許,特地帶了眼睛與耳朵下來。

  憐無月和崔可秀一想到是宗長空,就自然有壓力。

  即使,憐無月心存死志,但他知道宗長空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宗長空有多了不起。

  一個天賦普通的人能走到這一步。恰恰說明宗長空的可怕。

  “所幸,他七千多歲了……”崔可秀喃喃自語,眼中有殘余的驚懼:“極盛時期的宗長空可以一人滅一宗,讓‘六大’都警惕不已。但,他現在就是一個老家伙。也許老得快要動不了,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縱然寇雷也不否認一件事:“不管這個宗長空是誰,渡厄境可以活到七千多歲,就算在上天界也很少見。”

  他不在意宗長空是誰,有多大本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壓力。可是崔可秀和憐無月不在他耳邊渲染(其實是提醒)宗長空的強大也就罷了,愈是描述愈是渲染,他就愈覺宗長空可憐可悲。

  話鋒一轉,他流露不屑一顧的冷笑:“活得久,固然少見,可這個年紀了還遲遲不能突破瑤臺境,除了可憐,豈不可悲之極。”

  此時的荒界,他是唯一一個瑤臺境,荒界怎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

  對他來說,今次下界就像一次旅行。只等殺了那個什么宗長空,處理掉明心宗的難題,再稍稍逗留幾年,游覽一下荒界風光,查查荒界的局勢和格局。

  然后,就該回去了。

  看,本來就是一次短暫而特別的旅行而已。值得記住的,也許有風景,也許有人,但絕不會有這個宗長空。

  宗長空是誰?有多強?

  他無所謂。

  辛十八到了。

  不須多久,便尋到那個裂縫。席虎成神念一再掃過這個裂縫,震驚于此。這里就是席虎成二人的終點,證實了裂縫的存在,當即折返。

  開玩笑,這個裂縫是玉虛宗的事,是洞府存在的漏洞,比明心宗這幫人要干的事重要十倍百倍。

  余下寇雷五人,休憩半天后,互望一眼才由憐無月率先進入裂縫,四人緊接著跟上。

  這個裂縫,這條甬道,成因很特殊。如在平時,一行五人絕對會嘖嘖稱奇,可這時,除了寇雷稍稍關注一二,就沒人在乎這種小事。

  五人沿著甬道,很快來到盡頭,走在最前的憐無月深深吸氣,率先破空一躍而去。頃刻間,五人眼前一花,環境變幻,就出現在一方獨立空間里。

  沒人留意這個空間是什么環境,是什么模樣。一行五人落入這里的第一次神念掃描,就觸及一人。

  第一眼,就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遠山之巔的一個身影。

  這身影縱是盤坐,仍顯出雄厚一面。

  一剎那,平時空洞得沒有一絲心情波動的憐無月,陡然間情緒激蕩萬分:“宗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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