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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暗箭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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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大掃除。擦地板擦得老黯我是痛哭流涕,終于不能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

  當談未然踏入密室,一絲絲寒意猶如隨著陰影侵襲上身,涼沁沁的滋味似要透入骨頭。

  嗯?談未然釋出氣勁,將寒意驅逐掉,神念一動掃描密室,忽然微微側轉身,憑空躲掉一股子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的微風。

  這一縷微風來得快去得也快,染上冰涼寒意,倒顯出幾分陰森森。談未然只微微蹙眉,神念掃描:“奇怪,剛才好像感覺有一種什么怪異的輕微氣息吹拂過,徐鳴,你有沒有感覺……”

  “一個氣息?這到沒有。”徐鳴一邊隨口回答,一邊觀察密室,神念也是一波釋出。不經意和談未然的神念發生交集,自己的神念被沖散,不由吃驚:“你的神念真厲害,這就是靈游初期和中期的差別嗎?”

  倒是徐鳴猜錯了,談未然的神魂何止靈游中期,說出來多半會震得他一蹦三丈高呢。

  密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神念向內延伸不過三丈,就再也難以為繼。

  憑談未然的經驗一試就知道,顯然密室采取某些特殊材質修筑,是對神念有相當的阻隔效應。很多宗派在本身有結界之余,建筑往往都有采取類似的材料,從而來保護自己的,以避免被人窺覷而去,用不起結界的大戶人家更少不了類似的東西。

  “這倒是一門很大的長久生意,如果可以,宗門不妨開拓一二。”談未然念頭一轉就想起給宗門開辟財源,這買賣利潤不大,卻是能一直長年累月的經營下去,的確對天行宗很有好處,很多宗派世家都有做。

  徐鳴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枚釋出強光的曰光石,石塊一邊脫落皮殼為灰燼,一邊照耀密室。兩人一看,頓就吃了一驚,互相看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詫:“這鬼地方的密室還真不小呢。”

  搜索一會,只發現幾把兵器,徐鳴興沖沖跑過去一把抓起來,還沒使勁揮舞呢,那刀劍就已經自家先露出了一層層被時光腐蝕掉的金屬銹。

  刀劍劈在墻上,墻沒事,刀劍崩斷了。

  徐鳴張大嘴垮下臉皮,滿臉寫著一句話“我真他奶奶的倒霉”。轉頭望過來:“未然老弟,你說這破地方,究竟是有多少年了?連法器都腐蝕成這個模樣,少不了也是數萬年了吧。”

  法器的抗腐蝕力不好細細區分,不過,和法器本身的品質有關。其次,歸根結底,總和材料特質有一些關聯。

  談未然有殊途劍了,有龍象手套了,對待這些正在腐朽的法器,他興趣始終不大。

  本身不大缺,是其一。盡管還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典禮,可他畢竟是天行宗的宗主,有行天宗的萬年儲備,雖然不論財物還是珍奇異寶都談不上有多少,可天行宗人也不多,用來供應少數人是綽綽有余了。

  若是他愿意,現在馬上取個幾套法衣和法器出來,也不在話下。

  興趣不大的原因之二,是他看得通透。從種種跡象來看,百里洞府肯定空了數萬年了,其中的東西再好,留了數萬年,也被時光侵蝕得差不多了,能保存下來的基本都是寶物。

  可也能想象,數量肯定不多。

  再說,經過二千八百年來一代代的探索,很多地方都被人搜刮過了。就像徐鳴在前面干的一樣,有的沒有,反正搜刮掉,大不了當做古董來處理。

  入洞府前,人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弄地圖。

  那些地圖是干什么的?不是為了指引道路,而是讓人知道以前的一代代人探索過什么地方,從而避開,并去尋找和探索那些空白的處女地帶。

  能保存數萬年的東西,最次也是七階朝上,八階也常見,九階未必稀罕。

  可是,如今的百里洞府,并非遍地是寶。想從中找到,并取得寶物,幾率著實太小。談未然對此興趣不大,就因他明白這點,并且對此淡然處之。

  若是有人興致勃勃,滿腔希望的來到洞府,興奮而單純的沖著寶物而來,最后大部分不免會失望而歸。好在如果心態放正常一點,這本身就是一次難得的經歷,乃至于人脈拓展。

  沒錯,人脈拓展。談未然瞇瞇眼,捏捏下巴,忽然起了個奇怪的猜想:“后來青帝橫掃天下,所到之處望風而降,莫不就是因為這次洞府之會打下的人脈基礎?”

  這卻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過,談未然卻知道來洞府的年輕人來自三千荒界各地,不說成就高的,便是成就普通的那些,很多將在未來成為各個世界的中堅力量。

  誰能拿下這些人,并使之歸心,那就等于在未來影響,并控制了四分之一的荒界。

  不過,想一想傅永寧和孔霖的敵對關系就明白,這純粹是異想天開,也注定是不可能實現的。

  密室沒有好東西,反而是有一條長長的密道,沿著走了一會,居然又漸漸分出一條條岔道。徐鳴才沒有談未然的淡然心情,再走一會下來,已經咬牙切齒,對密室和密道的建造者破口大罵起來。

  好端端的,修煉這么一個神神秘秘卻破破爛爛的密室干什么,修一條條好像永遠沒有盡頭的密道干什么。徐鳴鼻孔噴出憤怒:“這他奶奶的是坑人,純粹是為了坑人!”

  “嘿嘿。”談未然嘿嘿直笑:“急什么,才入洞府多少天呢,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尋寶。”

  剛和徐鳴出了密室,再來到屋外,赫然見了左書銘等人各自分散開來,兵器出手,一副緊張而惱怒的神情,顯然是在搜索著什么。談未然微微一笑,正要打個招呼,左書銘等人發現了他,迅速暴喝:“他在這!”

  “找到人了,談未然在這里!”

  “快叫大家過來,我們找到那個暗箭傷人的殺人兇手了!”

  一轉眼之際,左書銘這一隊的十余人呼啦啦的像潮水一樣蜂擁而至,把談未然合圍在中間。有人怒目而視,也有人神情冷厲,人人都懷著警惕和敵意大聲呵斥:“殺人兇手,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談未然信手把一只揪過來的掉,望著周圍氣勢洶洶的人們,不明所以然的和徐鳴互看一眼,不由微微皺眉:“什么殺人兇手,左兄,你看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始終一臉善意微笑對人的左書銘,此時此刻面無表情:“要我說,閣下最好還是本分一些,不要亂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至于解釋,我看,等一下該是你向大家解釋,而不是我向你解釋。”

  談未然笑了,他記得左書銘前幾天還很想拉攏他加入那個臨時小隊呢,也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事,竟令得這個左書銘大變臉。環顧一周,見到四面八方的怒色和呼喝聲共舞,立時一笑:“嘿,有意思。殺人兇手?就沒人打算告訴我,誰被殺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人大怒,迅速破口大罵起來,群情洶涌之中,終于有一個符真真出言道:

  “潘佑民!”

  潘佑民?談未然馬上就想起一個氣質敦厚的年輕人,其人與人為善,是除了左書銘外最得眾人好感的人。即便談未然自己,也對處事厚道的潘佑民頗有善意。

  “潘老哥沒死。不過,他傷勢很重。”越顯勝的聲音比身影出現得更快,明顯醞釀著怒火,一雙跳躍著火焰的眼睛盯著談未然目不轉睛,牙縫里吐出來的都是濃濃的殺意:“你是不是很后悔沒下毒手殺死他?你是不是在想早知道就再出手一次,免得暴露自己?”

  “我取你狗命給潘大哥報仇!”

  一句勝過一句的激烈,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之時,就如一只迅捷大鳥一樣激出拳魄,化出奔騰瀑布,凌冽無比的殺意撲面而來。

  只從這一拳,此人平素的表現雖是稚嫩,能成為一個臨時隊長,的確也不全然是靠家世,著實是有令人佩服的修為實力。

  栽贓?嫁禍?一瞬間談未然想到無數,身形微微一沉,捏住雙拳氣沉丹田,發出春雷般的低沉喝聲。人如蒼松屹立地面,如鋼似鐵一般迎接拳魄的沖擊。

  拳魄交撞的一瞬間,宛如瀑布下有一個鐵人逆流而上,轟擊得滿天水花,狂躁的氣勁轟的一下沖擊向四面八方。

  這人好生厲害!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只怕比起二哥都不差多少!越顯勝只覺得一股子難以描述的暗勁沖擊在身體里,發現法衣煥出一層淡淡光芒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拳是自己輸了。

  韓慶向談未然一個冷笑,一低頭就把猙獰的表情給掩蓋了,放聲高呼:“他暗箭傷人居然還敢反抗,對付這種敗類,沒什么好說的,一擁而上,先把他擒下來再言行拷問。”

  此聲可謂惡毒,一旦一擁而上,除非談未然主動束手就擒,不然只要交手就一定是死路。

  就在這時,徐鳴站出來大吼:“大家一定弄錯了?我和未然兄一直是在這房中的密室里,他絕不會有時間去殺什么人。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說著看向韓慶。

  韓慶不加以分辨,只愈發得意的冷笑起來,他知道談未然在想什么,也曾有人懷疑過他。可是,他知道談未然必將無話可說。

  越顯勝白凈的臉瞬間扭曲,把答案怒吼出來:

  “你偷襲潘大哥,是潘大哥親口所說,是我親眼所見!”

  談未然心頭一震,難道這世上還會有第二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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