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碼字狀態不太好,不好意思。
過年有好多事要忙,以前不覺,現在得一個人親自辦才知道各種事多到崩潰。
從被誣陷得百口莫辯,到談未然三言兩語翻轉過來。
是呀,眾目睽睽之下,你韓慶都能張口否認,咱們好像什么都見著,憑什么敢斷定談未然和徐鳴一定取得了寶物?
坦白說,就是取得了,憑什么一定要給你韓慶看?
也不知多少人均在心里腹誹,一眾人當中不明白的如越顯勝頓時明白過來,無不訕訕而笑,口頭表示歉意:“剛才不曉得怎么的,聽了韓慶的話就有點鬼迷心竅了,就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丹藥能發出這樣的香味。”
眾人心想都是韓慶說你們取得了寶物,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純粹是圍觀黨啊,這時是韓慶開頭的。于是紛紛把略含責備的目光投向韓慶。
眾口一詞的認為談未然和徐鳴取得了寶物,固然有人和韓慶有類似共享或奪寶的打算,也實在是聽了韓慶的話先入為主了。嚴格來說,不是人人都如韓慶等人一樣窺覷寶物。
在百里洞府,利益均沾不是一個合適的話題。
對心氣高的眾人來說,一定自信滿滿,多半不樂意共享。最重要的是,對越顯勝左書銘等有出身的人來說,此入洞府所得,其所有權可不完全是屬于自己,還有家族和宗派呢。
指望利益均沾,還不如指望在里邊戰個痛快。
韓慶就隱隱約約看得出三分內情,在一邊敲敲邊鼓推波逐浪,也只敢說拿出來看一看,死活都沒敢冒出類似共享的話。
只是旁人不知韓慶想干什么,談未然豈會不知。
聽得眾人的話,又是暴怒,又是憋屈的徐鳴掃視眾人,心情驟然快意,縱聲大笑起來對韓慶流露一個輕蔑的表情:“哈哈哈!好!說得好,說得漂亮!”
徐鳴實實在在是大恨此人,若非韓慶口口聲聲的擠兌,怎會將他逼得百口莫辯,都有掏心掏肺來證明自己清白的憤怒了!
所謂以言殺人,想來正是如此。
當眾人紛紛把責備目光投來,像鋼針一樣刺痛了韓慶的心靈和神經,一時間只覺得人人投來的眼神似都充滿了指責和懷疑,似乎覺得人人都把他當做了小偷一般防備。
徐鳴的笑聲落入耳中更是充滿了嘲弄,猶如鞭子一樣一下下的鞭打在韓慶的自尊心上,韓慶的臉漲成豬肝色,怒吼一聲:“談未然,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話音未落,韓慶一身煞氣的一步騰空而起,猶如蒼鷹博兔,氣勢暴烈無比的從半空飛躍撲擊向下!
洞府里靈氣匯集,轉瞬凝集把拳法的威能提升到一種令人動容的地步,隱約可見雙拳之間一龍一虎交會奔騰而出,勢可凌天。
一見之下,眾人驚呼:“拳魄!”
韓慶莫非瘋了,他一個成名已久的天才散修,居然無緣無故的對同伴如此重手。
這可是拳魄。哪里是對待同伴的態度,這簡直就是對待敵人和仇家。
那個談未然和徐鳴不過凝練拳意和刀意,怎能接得這一招。可是,接不下,就意味著傷勢,該如何說服旁人?兩邊該保誰?
保韓慶!
一剎那,左書銘等寥寥數個心思較深的人想了不少,隱隱在心底做出決斷。如此一沖突,為免內訌,就只能驅逐談未然和徐鳴,力保韓慶,誰讓韓慶實力強大呢。
察覺驚呼聲,韓慶內心泛漾一縷得意,和兇狠混合在一起,說不過,打得過就行了,這個世上總歸是靠實力來說話的。眼看一拳將要轟擊中,韓慶反而有點擔心一拳把談未然給殺了,引起眾人反感。
正在這時,談未然有條不紊的旋身,從腕部到指尖輕抖一下,柔和而剛猛的氣質瞬間就迸發出來,無邊的靈氣匯聚而來,形成一種微妙的氣息波動,凝聚出恐怖的氣息,口綻春雷:“滾回去!”
五行蹉跎手!
也是……拳魄!
韓慶大吃一驚,十分把握剩下五成,當拳魄在虛空中交錯撞擊,形成一種可怕的氣勁波動爆發。勢大力沉的可怕力量,從談未然的拳頭上震傳而來,韓慶悶哼一聲,一瞬間全身浸透冷汗,所有得意蕩然無存,唯獨剩下震驚:“他也是靈游中期!”
在旁人來看,只見拳魄交錯的一霎發出轟的震爆,韓慶飛出去撞得一面墻晃動起來。
面對一個跟設想中截然不同的結果,所有人無不張口結舌。靈游中期,凝練精魄,少年成名,要知道,韓慶是這三十余人里公認修為和實力均是最強者之一,沒想到,竟然一拳就被一個在之前看起來除了相貌之外,就表現平平無奇的談未然給擊飛了。
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了。
談未然盯著韓慶,淡淡道:“沒有下次了,你懂我的意思!”
韓慶面無表情的望著遠去的背影,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想著先前一拳的聲威,想到別人會怎么看待,終于打消了再出手的念頭。
徐鳴愣住,急忙跟上:“好小子,你真能藏。沒想到,你不但藏了實力還藏了修為,靈游中期啊,凝練拳魄啊,哈哈哈……”
左書銘等人臉色微微一變,符真真卻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望向那個俊朗的背影。
談未然這次的一拳頭,算在這個臨時團隊打出了威信,也把團隊這潭水給攪渾了。
這個三十余人的大臨時團隊,又分為三個臨時小隊,三隊領頭的當中,越顯勝靠的是家世,左書銘靠的是一張言辭和笑臉,唯有韓慶靠的是實力和名氣。
多出一個實力強大的談未然,令得不少人都多出一個選擇。
韓慶是少年成名,如今靈游境中期,加上凝練精魄,無疑是這一代最早達到這個境界的人之一。又多有磨礪和戰績,是年輕一代里實實在在的強者,不論《遺珠錄》還是《鰲頭榜》都是榜上有名。
坦率的說,在談未然心目中,若能擊敗裴東來,則比擊敗任何人都來得興奮和自豪。可在如今,剛嶄露頭角不到十年的裴東來還真沒韓慶的名氣大。
被平平無奇的談未然一拳打飛,顯然拉低了韓慶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不少人的眼神顯得怪異,沒兩天就有兩個狂妄家伙覺得韓慶沒什么了不起的,私下挑戰之,結果鼻青臉腫的頂著一張被韓慶發泄過的豬頭走出來,證明了其實力配得上名氣。
也間接證明,談未然能一拳打飛韓慶,絕不是意外,更不是運氣。
如此一來,隱隱有人自發向談未然靠攏。說朝三暮四談不上,要結伴同行,人們自然希望能有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領頭,哪怕多一些活著出去的幾率也是好的。談未然表現出這個實力,別人就愿意向他靠攏。
符真真幾人私下表示過,只要談未然組隊,他們愿意加入。不過,被哭笑不得的談未然婉言拒絕了,忖道:“我還正在打算摸熟環境和情況之后,就一個人出發單獨探索洞府呢。”
再說,才三十余人的一個臨時團隊,分成三個臨時小隊就很多了。若是再拆分出第四隊,只怕左書銘和韓慶要當場嘔血三丈。
此次不大不小的風波之后,是徹底把水給攪得渾濁了。本來就缺團結的臨時團隊的氛圍陡然變得古怪,人人眼神異樣。
用符真真的話來說就是:“那天清香久久不散,你猜大家信不信那天你們說的話。”
不論是公開問,還是私下問,談未然和徐鳴從來矢口否認得到寶物,只把丹藥氣化的真相說出來,問心無愧。
不過,別人又不傻,怎會一說就信。
不信的人滿懷向往的盯著談未然和徐鳴,揣測二人究竟得到了什么寶物,乃至于情愿和所有人對抗都不肯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漸漸的,向往會蛻變為貪婪。
這樣的人要么先入為主,要么被貪婪蒙蔽,談未然自問沒那個本事說服對方相信。
相信的人本來就信了,則無須談未然如祥林嫂一般一遍遍重復,自然會把此事引以為鑒。最重要的是,事后未必沒人看出韓慶等人的一番針鋒相對,所為的究竟是什么。
“若那天談未然反駁不得,實力不如,則又如何?”
“若那天的人不是談未然,而是我,最后又如何?”
每個人只把這句話放在思緒里,一遍一遍的琢磨,漸漸的心頭剩下一縷縷茲茲往外冒的冰涼寒意。
說是看一看,到時候,拿出來的寶物,還能收得回自家的儲物袋嗎?這么來看,似乎談未然和徐鳴死活不肯拿“寶物”出來,似乎也很有道理呢。
當人人懷著戒懼心情之時,氣氛很難再正常。
人心散了。
原本就缺信任的臨時團隊,把最后的一縷信任給摧毀了,被放下一個很輕卻很致命的稻草,隱隱有分崩離析的勢頭。
談未然冷眼旁觀,察覺其他人相處時的疏淡和戒懼,嘆道:“這種臨時團隊的信任,簡直脆弱得難以想象。不過,與我何干?反正等弄清洞府的大致情況,我就該一個人出發了。”
此念剛起,就聽得徐鳴一個口哨招呼:“這邊。”
和徐鳴的臨時搭檔組合還不賴,談未然笑了笑,來到一個房中,被墻角一個烏黑黑的入口給震了一下:“這鬼地方也有密室?”
剛踏入密室,談未然就感到一股子寒意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