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二百章了,明天求打賞會不會有飄紅呢?請容許我遐想……老黯流口水做發財夢中,請勿打擾……始終矗立一旁冷眼旁觀的兩名青年男女,見一劍蘊藏十成劍意,一舉襲殺莊家眾人之時,終于出手了。
一劍而發,竟然無功而返。
是強者。是年輕天才。談未然心中已有判斷,憑這一手將他蘊藏十成劍意的一劍架過去,便知對方絕非尋常人。
此二人年紀不大,男子英氣過人女子嬌艷如花,站在一起恰似一對璧人,令人好生想贊嘆。
美貌女子相貌氣質樣樣出色,此時一言不發。唯獨是那青年男子冷道:“閣下出手未免太狠毒了。”
敏銳察覺那女子有意無意的和男子保持些許距離,談未然輕柔一笑,垂下劍尖落在地上,發出哐的輕響,伴隨冷峻話音,仿佛打在心尖上:“二位是落霞宗弟子?”
青年男子沉聲道:“落霞宗秦良。”
那女子展顏微笑,如春日明媚:“在下葬月宮裴蓉蓉。”
居然是她。她是來參加小不周山之戰的吧。談未然微微昂首,暗暗吸了口寒氣,凝視著這個后來的葬月宮宮主,淡然道:“二位,這是要阻撓在下,還是怎么的?”
秦良神情肅然,冷道:“朋友,你已經殺了不少人,何苦咄咄逼人。出手如此狠毒,小心報應。”
二人本是前往落霞宗的路上路過此地。因莊家熱情相邀,主動要招待。念在莊家有子弟是同門的份上,就索性稍作逗留。
和談未然起先的心理一般無二,都是考慮很快就要走了,是過路客,無謂多招惹麻煩。是以,二人此前也就冷眼旁觀。并未出手。
尤其,莊家子弟雖是同門,卻是內門弟子。而非真傳弟子,也和秦良這個真傳弟子沒什么交情。否則,先前早就出手了。
“報應?”談未然嗤笑:“如果有這么多報應。這世上首先早就沒了武修士了。”
秦良冷哼一聲道:“閣下無緣無故殺人……”
談未然伸手虛空一斬,露齒森然:“如果你沒長耳朵,我不妨再說一遍,是莊家對我動手在先。你若然想和我講道理,這便是我的道理。”
雖知眼前少年肯定不凡,秦良也不由自主的流露一絲傲氣,畢竟是落霞宗的天才之一,怎會沒有一絲傲氣,冷哼道:“左右不過是你一面之詞。”
落霞宗是坐地虎,談未然是給落霞宗三分面子。才解釋這么幾句。此時,見這廝唧唧歪歪,談未然五指舒展,柔和的按在寶劍上,已是不耐:“我話講完。你讓是不讓。”
秦良乃落霞宗本代天才之一,慣了被寵護,又在心儀的女子面前,被談未然三言兩語不客氣刺激,頓時覺顏面盡失,惱羞道:“你若不知進退……”
真以為自己是坐地虎。我就不敢斬殺你呢。
剎那,所有笑意從談未然臉上潮水般褪去,指頭彈動,劍氣縱橫,冷酷雷音震動:“啰里巴嗦,死開!”
所有人耳中轟隆一下震蕩,一種炸雷聲響從耳中鉆入五臟六腑!劍氣如虹,紫色雷電剎那轟擊,以絕對橫掃千軍之勢駕臨。
秦良惱羞成怒,冷笑把刀出手,一刀如狂殺席卷斬殺而去,赫然正是九成刀意。
區區十成劍中真意,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招法真意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氣息轟動,談未然轉眼和秦良交手數下,先后悶哼一聲,暗暗凜然不已:“這隨便一個家伙就實力不凡,新一代果然正在悄然崛起。”
談未然真沒聽過秦良這個名字,修為因素,決定他前世的主要活動范圍并不大,這也決定他所知的人和事并不全面。
有時,譬如被追殺,或者其他緣故,路過一些世界,充其量就是偶爾道聽途說幾個名字。除非是有特點,有典故,乃至名聲特別響亮的,或有交集有見過的,不然也多半是聽過就忘。
在談未然主要活動范圍之內,他自然比較熟悉了解。可,一旦出了談未然的主要活動范圍,能被他記下的人物,幾乎都是名氣極為響亮,獨當一面的強者。
像青帝裴東來等那幫幾乎三千荒界無敵手的家伙,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就不必說。其他能被記下的,往往最次都是縱橫百界的超級強者。
再弱小的,譬如神照境,幾乎就很少很少有神照境強者的名氣能有這么大。不要說神照境,就是很多縱橫百界的破虛境,也未必能被談未然記住。
能否被談未然記得,這和修為關系不大,更多是名氣的大小,是否有典故,是否有來頭,是否特立獨行等等。
談未然記得的很多,沒記下的,就更多更龐大。好比千醉荒界,他就只隱約記得,出過幾個天才,說名字說來歷,他是想破腦袋也說不出。
荒界如此大,碰上一些談未然沒聽過,不知道的年輕天才,也實在平常得很。
秦良和談未然交手數下,竟然是一時不相上下,暗自凜然,嘴上不依不饒傲然道:“我以為你如此狂妄,有多少本錢,原來也不過如此。”
此時,忽然一條身影化為光芒,從莊家之中轟然橫空而來,鬼魅一樣悄然偷襲談未然!
此人一出手,赫然就是十成拳意,氣勢登峰造極,顯然是醞釀已久,才在這個激戰的關鍵時刻突然偷襲。
激戰的光團中,傳出談未然一聲響徹天地的嗤笑:“憑這點本事,也想偷襲我?再練個百八十年吧。”
轉眼,靈氣涌動。瘋狂的聚攏而去。恢弘的紫色劍氣中,激蕩著令人震駭的光滑,宛如九天神雷劈下來。
裴蓉蓉安靜矗立一旁,此時動容不已:“劍中精魄!”
哪怕只有一成劍魄,也足夠驚人了。就好像談未然當初在劍池,憑神魂中的七八成劍魄,根本就招架不住一成劍魂。是同樣的道理。
真意和精魄之間,不是力量積累的差別,而是質量層次的差距。
天空好似被一劍綻裂。紫色狂雷剎那落下來。轟隆的一個驚爆,頓就將那偷襲者當場斬得狂噴鮮血。
秦良臉色瞬變,一刀赫然被談未然云淡風輕橫劍格擋下來。一劍流暢自如的轉動而出,恢弘紫雷轟斬中那偷襲者的胸膛。
幾乎同時,談未然回轉身子,跗骨直追。赫然爆發的紫色,竟然將整片天地都渲染變色,哪怕收起了劍魄,連續追斬五百多丈,終于將那靈游境霸道的活活斬殺。
一腳踢回,尸體砰的墜落在莊家大院中。
“老祖!”莊友仁等莊家眾人失聲驚呼,莊家唯一的靈游境。就是最大的支柱。然而,這根支柱不堪一擊的轟然倒塌,這時終于肝膽俱裂。
就是被譽為落霞宗三百年來最出色的七師兄,凝練劍魄的時候,也絕沒有這么年輕吧。秦良忽然打了個寒戰。一種寒意從心底冒出來。
裴蓉蓉在一旁輕輕的拉開秦良,凝重傳音:“這人非常厲害,莫要動手了。”
談未然飄然落下,歪頭環顧,半譏笑半淡然道:“怎么樣,還有沒有第二個靈游境?”
來的路上。就知莊家有一個靈游境老祖。若是初出茅廬的年輕武者,興許激戰當口會一時熱血過頭忘卻,談未然又怎會疏忽這種藏在暗中的威脅。
莊友仁一身鮮血都快要凍僵了,此時迫不及待張口:“我們莊家愿意……”
紫色光暈迸發,劍氣橫掃而過,形成一個扇面的弧度,將沿途數十名莊家人斬殺得身首異處。莊友仁的最后一句求饒的話堵在喉頭,到底沒能說出來。
沒了秦良阻撓,談未然橫掃幾條劍氣,就將莊家人斬殺掉,淡淡收劍回鞘:“現在才來承諾,不嫌太晚了嗎。”
“所以,我才說,機會稍縱即逝,抓住機會才是最要緊的。”談未然一語雙關,笑吟吟似乎做了一樁最平常不過的小事。
秦良端詳他半晌,似要將此人記下來,難堪的抱拳一下,一言不發轉身就和裴蓉蓉揚長而去。
“嘿。”
聽得談未然輕佻的喊聲,秦良臉上浮現一縷青白之色,這位落霞宗杰出弟子硬著頭皮轉身。他永遠不知道,如果不知趣,眼前這殺人如麻的少年會不會將他順手也斬了。
談未然指著伊小蕓,露齒一笑道:“承諾何在?”
秦良用力掐住掌心,令自己冷靜下來,冷冷道:“我們落霞宗,不像閣下這么下作,連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都殺。伊家和此事本來就不相干,我們不會找他們麻煩。”
轉身又要走,談未然又是嘿了一聲喊住。錯非裴蓉蓉在一旁連連示意,秦良幾乎按捺不住怒火,大吼道:“何事!”
談未然微笑如春風,道:“莊家在暗中圖謀伊家的武道傳承,把這句話帶給你的長輩。”
秦良一愣,看看已成廢墟的莊家,看看在一旁嚇呆的伊小蕓,羞憤欲絕的掩面而去!
裴蓉蓉深深看了一眼,將談未然的容顏印刻在腦海中,轉身追趕上前去,低聲道:“他說的,興許是真的。”
秦良聞言愈是垂頭喪氣,,不是興許,而是八成屬實,裴蓉蓉是婉轉的表達。憑談未然的實力,作為過路客,實在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
飛掠老遠之后,裴蓉蓉不由回首,即便知曉已看不見那個異常強大的少年了。
那少年必定是去參加演武的人之一,必是今次斗武上的強敵之一。她心中期待著,在演武戰上能和那少年一分高下。
今次的小不周山演武大戰,定會出人意料的精彩。RQ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