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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許道寧親自確認,談未然是因為修煉特殊功法,以散掉真氣的方法來洗練肉身。此乃多少武者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是散氣,并非散功。
只要有充沛靈氣,就能很快把真氣練回來。談未然散氣之后,只用半個月就重新修回通玄第一重,足以證明。
哪怕周大鵬知道,這對小師弟是好事,此事也是見性峰一脈心中的刺。刺不在散氣之上,而來自外人的冷嘲熱諷和幸災樂禍。
談未然入小秘境之前的幾天,是專注修煉,兩耳不聞天下事。周大鵬等人卻是知道,外邊,尤其是有過節的見禮峰和見勇峰是說得多么不堪。
蘇曼和馬如森等人當日興沖沖為搶弟子而來,失望而去。何咸安的表現,乃至外人的辱罵等等,愈發積攢了見性峰一脈的怒火。
王定海八人不說散功也罷,一說周大鵬就怒上心頭,顧不得他不愿得罪世家子的殘留草民觀念,大怒的直沖過去:“我家小師弟不是散功!”
“不是散功,真氣呢?莫非被狗吃了?莫非當日蘇長老他們都是瞎子?”王定海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周大鵬漲紅臉,怒道:“我不準你們說!”
“先不說本來沒有散功這回事。就是有!”周大鵬怒睜雙目,厲聲道:“也只準我們說,不準外人說!”
談未然微微一愣,好熟悉的話。綻放一縷微笑,哈哈大笑著擦拭一點淚花,跺足滑翔飛翔礁石:“師兄,你還是太客氣了。”
“打到他爹娘都不認得就是了!”
周大鵬愣住,連連點頭:“沒錯,打他娘的!”
今次談未然沒出手,而是幫四師兄掠陣。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四師兄如猛虎一樣沖向礁石,本來就不大的礁石上一陣兵荒馬亂。
若說,王定海等人敢于挑釁,固然是因長輩的意思,二來也實在修為不錯。談未然二人在修煉,他們也有,只是較為粗疏,談不上勤奮罷了。
若在平地交手,周大鵬多半吃虧。可礁石上本來就只夠這幾個人休憩,連伸直手的余地都沒有,又怎能施展得開。
當場就被虎撲過來的周大鵬以扎實的基礎拳法,三拳兩腳轟下兩人跌落海中。
談未然點頭不已,心想:“師兄未來兇狠的打法,果然是有跟腳的,原來這時就有點端倪了。”
周大鵬的修為是五弟子中最弱,然而,每一項技藝修煉得非常扎實。便是一套基礎拳法打出來,也是虎虎生風,這種下苦功夫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肯干的。
瞧了一會,談未然就搖頭心道:“師兄雖外出歷練過一次,交手經驗還是匱乏得很。今次倒是一次難得機會。”當即就消了出手的念頭。
今次不過是一次弟子的私下沖突。雖說王定海那邊是得長輩交代,而蓄意挑釁,可也謹慎的沒動兵器。畢竟,此前見禮峰才見證過許道寧的怒火。
怒火爆發的周大鵬很是兇猛,長著皮粗肉糙能吃痛,拼著吃痛幾下,就再把三人給打飛落在海中。
王定海乃是八人中最出色的,已達觀微境第七重,見狀也聰明一次,把一個礙手礙腳的同伴擠下去,一拳就轟向周大鵬。
只在一半,就被一只宛如鋼爪一樣的小手抓著。談未然輕描淡寫的抓著一把抖動:“滾!”
王定海立刻身不由己的飛出十多米,重重摔在海中,自覺顏面大失,怒喝著又沖上來。
“滾!”
一爪泛漾土黃色,宛如晴天霹靂,重重轟擊下來。王定海身形一矮,啪啦一下被轟得單腿跪下,被談未然一腳再一次踢飛。
冰冷的海水令王定海一個寒顫,涌出滿腔驚懼,驚疑不定的盯著談未然。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接面對衛汝北和寧書遠等人的感覺。
而衛汝北和安素兒尤權等,皆被認為十年來最出色的弟子。
衛汝北七年前入門,入門沒兩年,就以人關第六重修為,將當時是通玄境的他給擊敗了。多年下來,衛汝北達到觀微境,實力更深不可測。
可這小子不是才散功嗎。為何,為何會這么厲害?
王定海百思不得其解,倒是長輩交代的掂量談未然實力的任務,基本已達成。
宗門大比在即,能掙回多少被談未然掃掉的臉皮,在此一舉。見禮峰那幫滿肚花花腸子的人,自然要探探談未然這個正主兒的實力。
談未然是后來居上的力壓魏錕,成為這一批弟子當中的公認頭牌。
當日橫掃見勇峰一幕,各峰有目共睹,誰能腆著臉皮否認談未然的實力?雖有散功說法,不過事關顏面,也無人會掉以輕心。
見性峰本來就有一個柳乘風,基本能橫掃大多數觀微境。若再冒出來一個談未然,那今次宗門大比,是誰踩誰的臉皮上位,那就不好說了。
談未然沒想太多,索性是打了,也就不介意順手把礁石給霸占。
有一個是一個,凡是敢染指礁石的,直接就由周大鵬打下去。幾天下來,倒是把周大鵬的交手經驗給磨出來一些,愈發的躍躍欲試。
一如談未然所料,他和四師兄占了礁石后,礁石很快被調整變小,根本容不下兩個人修煉的地方。他就把礁石讓給四師兄,自家回到浮冰上。
“快要突破了。”
談未然滿意思量:“等達到觀微境,就有理由說服師父,就不曉得師父肯不肯讓我外出。”
想是想,對許道寧是否答應,其實沒底氣。談未然心知肚明,有金府秘術,有神通術,只要不是撞見太強的人,自保大體是不難的。
“不過,我知道,師父不知道啊。我有自信自保,師父不見得對我有信心啊。”
談未然凝眉,轉頭道:“師兄,除了拳法,你喜歡用什么兵器?”
周大鵬想了想,遲疑道:“我好像比較喜歡拳頭,對用兵器沒有太大的興趣。”
就知道是這個答案。談未然差點抓破頭皮,隱約只記得“無念超度刀”是距離北海荒界最近的,較為容易得到。其他的好東西,要么太遠,要么就不容易得到。
談未然修煉一會,心情頗為枯燥之余,招呼著周大鵬:“師兄,找樂子去。”
“嗯?什么樂子。”周大鵬奇怪。
談未然向在海上漂泊的八人努嘴:“修煉乏味,揍他們一頓權當消遣一下,心情自然大好。”
周大鵬抓頭道:“好像不太好吧。無緣無故的和同門打架,這個說不上道理。”神情間分明躍躍欲試。
談未然笑了起來:“要什么道理。見性峰和見禮峰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要得罪以前就得罪了,要打之前也打過了。要恨也早就恨了。又不是我們先開頭,是他們先惡心我們,先挑釁我們的。”
咧嘴一笑,攤手道:“最重要的是,我這個人不愛講道理。”
然后,王定海八人的悲慘日子來臨了。
正值冬去春來,春的芬芳撒滿人間。
外邊過去了三個月,而小秘境之中則已過去十八個月。
許道寧帶著徒弟們一起來到小秘境之前,在年節之后,孫成憲往往每年都是這時回來一次,今年一樣也來了。
見得之前的馬護法一臉凄苦的跪在在小秘境之前,也不知是在跪拜何人。許道寧一行人多有幾分納悶,用眼神瞄了幾眼。
一別三個月,沒了談未然逗樂作怪,見性峰上的歡樂頓時戛然而止,總也好像少了什么。想起要重見兩位師弟,唐昕云心情大好道:“師父,您說,小師弟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已是觀微境修為了?”
許道寧沉吟道:“觀微境不好說,通玄境是一定。”
“觀微境?嘿,想得美。一個散功過的弟子,能在短短一年半當中修煉回來,就已是不錯。還想突破?嘿。真以為他是多出色的天才呢。”
一名中年男子從天空落下來,手里把玩兩顆鐵膽,不屑一顧的冷笑:“莫說觀微境,就是達到通玄境,我就把這兩個鐵膽給吞了。”
此人是來接替馬護法的,也是見禮峰的一名護法。
許道寧淡淡一笑,意味深長道:“沈護法,話是你說的,你最好說到做到。”
許道寧最熟悉不過,小弟子在人關境的根基扎得結實到何等地步。人關境根基愈扎實,通玄境就愈是易如反掌。反而到了觀微境,難度才會倍增。
何況,談未然本來就是散氣不散功。有充沛的靈氣,三五天就能把散去的真氣重新修煉回來。
如此一來,談未然在小秘境之中修煉一年半,等若都在修煉通玄境。如果這都達不到通玄境,那只說明他這個小徒弟一直在嬉戲玩耍。
光是這一次小秘境之行,見禮峰就砸入接近五十萬塊靈石。這批靈石之大,要是細水長流的花,莫說栽培觀微境弟子,就是栽培十個御氣境也夠了。
小秘境的時間流速是好,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是得,是失,其中滋味唯有自家明白。
“少則通玄第七重,多則觀微境第一重。”許道寧頭也不回道:“我說的!”
小秘境的光幕嗡的一下樹立起來。
當王定海和寧馨苑等一行八人魚貫而出。沈護法的笑臉飛速僵硬,宛如被人當頭一耳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