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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若有不測,誅滅見禮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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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第34章有部分內容和第33章重了,是刪改時沒留意。各位見諒啊。

  血光崩!

  “敵襲!”

  剩余的陳兵四人,電光火石之際,便已氣息鼓蕩起來,迫使暗中敵人無法靠近。此四人人一個翻滾便是散開來,搜索之下竟無發現。

  五人之中最悍不畏死的劉老七晃晃悠悠,似是想要站起,最終摸摸被青蓮吐息術掀開打穿的后腦勺,轟然倒下氣絕。

  “是誰!”

  陳兵一行人驚怒交集,怒聲咆哮:“滾出來。”

  “是誰在暗中暗算我們,滾出來與我們一戰!”

  轟轟烈烈的回音,從蜘蛛網一樣的甬道傳蕩。好似浪潮一樣涌入耳中,談未然嘴角向上一翹,顯得輕柔,將矮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小團,將氣息收斂起來。

  無人應答,唯一只得回音不絕。陳兵低聲叱責:“閉嘴,這是行天宗地界,小心為上。”

  “劉老七他……死得好慘,好冤。”

  眾人圍在劉老七尸體周圍,想起連敵人一面都未能見到,莫名悲憤交集:“多少年來,咱們和大將軍血戰沙場,多少次出生入死,劉老七沒死在戰場上,卻……”

  眾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暗算者碎尸萬段。陳兵嘆氣道:“各位,我們來之前,就知是行天宗。反正,我本來就沒指望活著回去。”

  “誰見著偷襲者了?”陳兵一問之下,沒人見的,就隱隱似有一道青光,劉老七就被當場打死。

  幾人紛紛揚言要給劉老七報仇,陳兵一咬牙道:“我們來是給大將軍報恩的。舍了性命,殺談未然才是要緊。”

  一行人等掩埋了劉老七,又繼續搜索。

  此來之前,任是誰都沒想到,陰風洞竟如斯之大,其中甬道密密麻麻好比迷宮。修為有限的人,想要在其中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一群廢物!找一個少年都能找不到。”一名容顏絕佳的女子在某處,充滿不悅。

  有前車之鑒,陳兵四人一路搜索小心多了,似乎黑暗之中有一雙恐怖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談未然!”

  陳兵在心中默念這個陌生名字,是這個人殺死了畢云峰公子。他不喜那位高傲的公子,不過,他沒欠畢云峰的恩情,欠了大將軍的恩情。

  公子死訊傳回,老夫人把他找來,看見大將軍的悲怒眼神,他就知道,是拿性命報恩的時候了。也好,大將軍這些年變了,變得有點不太認識了,變成他所痛恨的那一種人。

  當年他家中家產被豪門所奪,父母被欺凌。是大將軍出面,挽回公道。而今,當年大將軍所痛恨的那些人和事,也在府邸中出現了。

  陳兵早已離開將軍府,可府邸中做過什么,他是聽說也見過的,也知道大將軍是假裝不知道。幸虧他走得早,沒見到大將軍的變化過程,省了心痛。

  談未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聽說談未然入行天宗不久,又年輕,修為大約不會太高。陳兵相信,此行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在行天宗眼皮底下找到,并殺死談未然。

  此時,最大的困難,已變成如何找出談未然。

  恍惚之間,一道青色的光華,隱約乍然而現。

  一行四人當中,驟然響起噗嗤一下,宛如敲擊木頭的聲音。其中一人的頭蓋骨被這一道青光掀起大半!

  三人悲怒萬分,瞬即如閃電躥開,一眼掃視過去,拼命的搜索沿途,竟無發現,悲憤交集的狂吼:“是誰,是他娘的誰干的,滾出來!”

  “你這狗娘養的雜碎,滾出來啊!”

  怒吼聲不住震動,陳兵三人怎么搜索,也無從發現偷襲者的存在,就好像是幽魂作祟,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凄慘鬼魂正在盯著他們,等待著將他們一個個的扼殺,并拖入九幽黃泉!

  三人遍體身寒,環顧空蕩蕩的幽暗,一種莫名的顫栗從心底滋生出來。

  是誰,到底是誰?

  是人?是妖?是鬼?

  無比深邃的陰風洞,在三人眼中好似一條通向九幽的道路!

  談未然悄然無息的蜷縮起來,嘴角泛漾一縷淡淡笑意。

  想殺我?我此時修為雖差,也不是誰都能殺的。

  宗主宋慎行,五峰首座一道出現在律例院。

  面對律例院種種黑暗行跡,人人震怒異常。姑且不論是真怒是假怒,律例院重罪難逃,被重重處置已勢在必行。

  此時,被關押的任毅心思輾轉良久,終于舉起手高呼!

  “我有要事稟報許首座!”

  宗主宋慎行。見性峰許道寧。見禮峰莫飛鵲。見徳峰何平。見勇峰寧如玉。見知峰是宋慎行暫領之。

  宗主和四大首座聚首,外邊還有律例院蘇曼長老等人,悉數罕見大駕光臨律例院,濟濟一堂之余,更是無窮的威嚴。任是誰,被宗門如此多的大能一一盯著,也要手軟腳軟。

  何況,一道道投來的目光,分明透著震怒。任毅先是心怯,心虛得腿都軟了,一身上下無處不抖動,若不是被人押著進來,只怕當場就會被嚇癱掉。

  任毅終于明白,他此前疏忽了什么,就是悔斷肝腸也來不及。他在一道道目光下心驚膽戰,一咬牙,直接跪在許道寧身前,可憐兮兮的哀求道:“許首座,弟子有要事稟告,事關令徒安危!”

  許道寧冷冷凝視,道:“你說!”

  任毅掃視一眼,不敢再看,垂頭下去,慘然道:“弟子不敢說,若說出來,必為人嫉恨!只求許首座能保弟子一條小命!”

  宋慎行等四人臉色不變,目光卻已凝住,隱隱感到任毅這一席話,會引發極大禍事!

  許道寧為小徒弟揪心,徐徐掃過四人,冷道:“本座保你,你且說!”

  任毅咬住牙關,把眼一閉,大聲道:

  “弟子種種針對談未然,是顏冰顏護法私下叮囑,許以好處,絕非弟子所愿!便是那三個宗外之人,也是顏護法早知會弟子,令弟子放入其中的。”

  所有人顏面上的些許淡然,潮水般被驚駭覆蓋,嘩然大驚!

  許道寧面無表情,冷冷抬頭,和所有人一起,把震驚目光投向見禮峰莫飛鵲!

  顏冰,從見禮峰職務上退下不到五十年,如今正是見禮峰的支脈護法,正是莫飛鵲的同脈師妹!

  莫飛鵲厲芒一閃,不慌不忙對其他人道:“一個待罪弟子胡亂攀咬,企圖脫罪罷了,否則,他有多大膽量敢指摘護法?”

  見禮峰云集各路世家子,各種情況何等復雜,莫飛鵲能當上見禮峰首座,就不缺這份眼光。看似隨口一言,其實正切中任毅心思,攀咬是為了脫罪。

  若有一名護法頂住罪名,他任毅的責任就小了太多,是天壤之別。哪怕明知此言,必將見禮峰得罪死,任毅也只有一口咬下去。

  許道寧的大腿,是此時處境中,他唯一能抱得上的大腿。抱不上,就必死。抱上,多少還有一線希望。

  宋慎行冷厲喝道:“任毅,你如何說!”

  任毅往許道寧身邊躲了躲,大聲道:“顏冰顏護法,見那三個宗外之人久未歸來,七日前已心急,入了陰風洞!”

  “這便是弟子的證據。若有不信,只管去查!”

  此話猶若晴天霹靂!轟得宗主和四大首座臉色劇變。莫說莫飛鵲,便是宋慎行等人也將任毅恨極!

  許道寧吐出一口蒼茫白氣,緩緩起身,淡淡道:“此言不假?”

  任毅咬牙嘶喊:“弟子以性命擔保,均是顏冰所為,顏冰七日前親入陰風洞,便是為了殺談未然!”

  莫飛鵲便是再生一百張嘴,也無從辯駁。多少年沒長輩去陰風洞了?顏冰只要人在陰風洞,嫌疑就必已坐實。

  宋慎行等人臉色發青,心中驚濤無盡,目不轉睛的看著許道寧!

  未然,為師不該將你罰來此地!

  許道寧一言不發,神情恭敬向宗門祖師殿方向拜了拜,極為慎重。其他人一見立刻心神巨震,宋慎行的心都快跳出喉嚨,幾乎嘶啞道:“道寧,莫要沖動!”

  許道寧神情淡淡的回轉身,平靜深邃得讓其他人感到毛骨悚然。

  默默的向宋慎行欠身,一個重禮下來。宋慎行等四人臉色慘白,宋慎行甚至連退三步,這意味什么,他已不敢想下去了!

  許道寧平靜道:“若本峰弟子談未然被顏冰所殺,足以說明,見禮峰一脈作為已全面危及宗門根基!”

  語氣平淡平靜,也沒半分兇狠,似乎不帶煙火氣。然而,在宋慎行四人耳中,比那雷霆霹靂更猛烈百倍!

  持握監察大權,若有憑據,誅滅支脈只在指掌之間!如此,方是真正赫赫之威。

  說完,許道寧根本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一跺足轟然化為飛虹直撲陰風洞。

  一跺足之下,藏在平靜下的滿滿怒火爆發出來,轟啦啦的整個峰頭便已裂開,整個律例院當場就變成廢墟。

  四人怔怔駭然,宋慎行心下苦笑連連,他這宗主,做得是甚沒滋味了,斷然化為飛虹而去:“無論如何,談未然一定不能死!”

  莫飛鵲醒悟,一跺足果斷跟了上去。何平與寧如玉各自也陸續跟上。

  各人心里自有一番計較,基本心思一致。

  顏冰能死,唯獨是談未然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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