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鄭三寶對于李觀水這位師叔倒是要比其他師叔親近得多。
“三寶,你現在可是封山之后,外出第一人,道主可是將大權放在了你手里,師叔我也不多說,這次出去的人里面不管怎么說也得有我,如何?”.
李觀水見到鄭三寶回答得利索,隨即便將自己的小心思給顯露了出來,大有你不答應,要你好看的味道。
鄭三寶沒法,這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何況李觀水與自己的交情已經超乎了師叔與師侄的關系,鄭三寶無奈的點了點頭。
看著鄭三寶有點不太樂意的模樣,李觀水笑了,拍了拍鄭三寶的肩膀:“三寶,放心,這次出去,師叔可是你的手下,你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師叔絕不擺架子。”
聽李觀水這么一說,鄭三寶心頭方才爽快一點,要不然,自己給自己找個婆婆放在上面指手劃腳的話,鄭三寶可不樂意。
至于孟挺這些師叔,倒是拉不下李觀水這樣的臉皮,找到鄭三寶要求一起出去。
隨后,鄭三寶與李觀水一并回了外門,這次出去,兩人可是商量好了,內外門弟子一個不帶,畢竟鄭三寶也看明白了一些師尊的意思,這封山令可沒有被師祖解除,因而即便是鄭三寶出去,師尊也擔著一些風險,其它內外門弟子就別想了。
就在兩人剛出了內門,就聽見后面有聲音響起:“觀水師兄,三寶等我一下。”
兩人回首望去,卻是楊子濤急速奔來,沿途大喊。
“原來是子濤啊。”李觀水笑了,他認為楊子濤也是想要跟著出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楊子濤卻是讓鄭三寶幫著給家里捎點東西,當初封山的時候,楊子濤倒是想讓母親與張叔一起上山的,無奈兩人不適應山上的生活,執意不肯。因而依然留在鳳鳴鎮經營自己的飯館。
這段時間外面很亂,楊子濤有些擔心母親與張叔,于是便趕來讓鄭三寶將幾件護身法器帶給家里,免得母親與張叔出什么事。
接過楊子濤帶來的護身法器后,李觀水與鄭三寶兩人順著山路而下,沿途外門弟子見到兩人紛紛見禮。鄭三寶此時的感覺與往 i完全不一樣。只覺得揚眉吐氣,神清氣爽,當然如果沒有觀水師叔一起出去就更完美了。
來到山門處,兩排道兵嚴把山門,見到兩人下來,為首一名道兵急忙上前,右手把著腰間的長刀,厲聲喝道:“奉道主之令,吾等把守山門。你等速速回去,休要想出山門。”
這些道兵都如同機械人一般,只認命令,不講人情,別說鄭三寶,李觀水來了。就算是沒當上道主之前的安子魚到來,也別想出去。
鄭三寶急忙掏出那塊青龍道令拋給那道兵,揚聲回道:“我兩人奉道主之令外出行事,令牌在此,還請守山道兵讓路。”
那為首道兵,接過青龍道令,雙眼紅光閃爍。在道令上一掃而過,隨即雙手將青龍道令奉還,右手一揮,頓時兩排道兵隨即讓出路來。絲毫沒有半點動靜傳出。
鄭三寶接過青龍道令收好,點了點頭,隨后便與李觀水一并踏出山門。
待到兩人離開,道兵們隨即站回原位,將出山道路盡數堵上,若是有人想要闖進闖出,那么就須得踏著他們尸體過去。
問題是,這些道兵可不是一般的道兵,每位道兵都是楊塵予融入世界樹血脈制造而成,即便是數十頭千年大妖一并沖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道兵盡數斬盡。
離了山門,兩人朝著鳳鳴鎮趕去。
雖說外面現在很亂,可鳳鳴鎮畢竟靠著鳳鳴山青龍道脈,尋常妖怪也不敢跑來搗亂,何況這一帶冊封的神祗眾多,也是很具震懾力的。
因而,鳳鳴鎮依然是一副繁華景象,倒是鎮外多出了一些帳篷,沒法,這段時間里,從巴蛇市逃來不少難民。
看著那些隨處搭建的帳篷,就連李觀水,鄭三寶兩人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世道還真cāo蛋,沒安穩幾天又開始亂了。
兩人正朝著孟雪飯館走去,正巧張孟兩口子在院子外搭了個粥棚,用來接濟那些難民。
此時張孟兩口子正在粥棚前忙活。
李觀水與鄭三寶急忙上前見禮:“師姑好,張大哥好。”
兩人根據輩分不同,稱呼楊輕雪自然有所不同,不過對張孟的稱呼都統一為張大哥,當然這算是各交各的了。
見到兩人到來,楊輕雪十分歡喜,自從封山之后,鳳鳴山上就沒人下來了,楊輕雪倒是對兒子有些想念了,見到兒子的同門自然歡喜。
而張孟則是招呼兩人進去,這時正值午飯時分了。
吃過午飯,鄭三寶將護身法器轉交給楊輕雪兩口子,點明了其用法之后,便與李觀水一并離開。
當然,至于他們去干什么,也只說是奉道主之命行事罷了。
離了鳳鳴鎮,尋了個無人的地方,李觀水招出一朵云來,兩人站了上去,隨著白云緩緩漂浮起來,下面的景物逐漸縮小,不過一路望過去,卻能夠清楚看到那些正朝著鳳鳴鎮逃來的難民。
“走!”李觀水輕喝一聲,白云速度隨即加快。
巴蛇市區距離清水縣并不遠,沒一會兒,白云就靠近了巴蛇市郊區。
鄭三寶遠遠望去,一股黑紅色的妖氣從巴蛇市區中心處沖天而上,幾yu沖破云霄。
看著這一幕,鄭三寶與李觀水的神色都有些變化了,原本還以為只是一頭千年大妖為禍,沒想到抵近一看,卻是一頭氣勢驚人的巨妖,恐怕就這股妖氣,兩人曾經見過的妖怪里,算是數第一了。
“師叔,看來您跟著來對了。”
鄭三寶不由得苦笑一聲,說實話,光看這妖氣,鄭三寶就知道自己對上恐怕很難有勝算。
原本以為這次可以大開利市,可沒想到遇上這樣一頭妖怪。
一向喜歡開玩笑的李觀水此時也是臉色肅穆,看著這頭巨妖也給了他不少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