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魚離開,楊塵予卻在那小山上,站了許久,直到天色清濛之時,方才動身,消失在空氣之中。
安魚披星戴月趕回了鳳鳴山,隨即便將一干師弟召集起來,將師尊所令吩咐下去。
聽得安魚所言,眾師弟不由得一愣,按照師尊的封山令,所有弟都要返回道脈,那么東瀛,燕北,北等等地方都得盡數放棄才行。
“各位師弟快快出發,將各地弟盡數接回道脈,若有耽誤,可是會被師尊責罰的!”
看到師弟們的臉色,安魚不得不嚴聲下令,免得等到師尊返回,各地弟還未回來,那可真會引得師尊發火的。
“謹遵師命!”安魚可是代師行令,眾師弟也不敢有所怠慢,急忙起身應諾,然后按照安魚的安排,騰云駕霧前往各地,將那些弟盡數接回。
“拜見師叔。”時職值星官的哈佛杰見到一團紅云從天邊來,轉眼之間落在地上化為一名中年道士,急忙上前拜見。
“是哈佛杰啊,速速召集本地歷練弟。”孟挺見了哈佛杰點了點頭,隨即讓他召集東瀛列島上的歷練弟。
難道有大事發生了?看到以往行事不緩不慢的孟師叔疾聲吩咐,哈佛杰不由得想到了這一點,不敢有絲毫怠慢,行了一禮之后急忙取出一張道符,輕輕一晃,化為一道火光沖上云霄,片刻之后一聲洪亮的鐘響聲傳遍了整個東瀛列島。
這是有要事召集弟時使用的道符,道符一出,所有弟都得放下手中事務,前往報道。
轉眼之間,各種云朵朝著哈佛杰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
不過最快趕到的還是楊金通,現在他額間的巴蛇印已經漸漸消散,這卻是那巴蛇血脈與肉身逐漸融合的標志。
楊金通倒不是速最快,不過他就在海底,聽到鐘聲之后。便立馬提著一頭巨蟹浮出海面,趕了過來。
來到哈佛杰面前,點了點頭,然后一邊掏出蟹肉,一邊詢問起來:“孟師兄,把我們叫來干什么啊?”
“師尊。他老人家要封山。讓所有弟都回去。”
孟挺面色凝重,緩緩回道,他此時也察覺到了一些什么,因而對于放棄東瀛列島倒沒有什么反對的念頭了。
“封山?”
所有弟都對放棄苦心經營的地盤有些舍不得,但道主令下,誰敢不從,因而弟們開始放出自己的飛行法器,準備離開。
實際上,這青龍道脈封山對于各地的影響真的很大。
見到那些青龍道脈弟開始離去。與青龍道脈關系交好的妖怪也慌了起來,央求著那些青龍道脈弟將自己一窩妖怪帶走。
見到那些與青龍道脈的妖怪離去,一些見識高的妖怪也開始躲入深山不再露面,倒是一些道行淺薄的家伙,認為那些臭道士都走了,沒人管它們了。隨即大肆侵占地盤,稱王稱霸。
此時的鳳鳴鎮外,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機場,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器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然后降落在鳳鳴鎮外。
“這么多仙長回來?莫非要出大事了?”
看到這一幕,不少的鎮民當成了熱鬧觀看,而一些老成穩重的鎮民則是抱著一絲憂慮。
與這些鎮民同樣的是內門二代弟。他們現在都不是當初的小道童了,一個個都闖出了自己的名號,得知道主封山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出大事了。
這是道主。為了保全道脈的舉動。
不過究竟是什么事,除了安魚幾位道行最為高深者之外,其余人都有點摸不到方向,因而心頭平添幾分沉重。
至于更低級別的弟,此時都感到興奮不已,青龍道脈隨著不斷壯大,多的弟被派出到外地駐守了。
這番盡數都返回了鳳鳴山,因而不少的好朋友見面后都是歡喜無比,加之,掌門師叔祖他老人家法外開恩,給了幾天假期,因而鳳鳴鎮上的飯館這幾日生意倒是紅火無比,隨處可見道士。
數日之后,所有弟盡數返回鳳鳴山脈,護山大陣也隨即開啟,除了山門之外,整座鳳鳴山脈被一頭巨大的玄武虛影所覆蓋。
這預示著護山大陣的最強防御開啟,即便是千年妖王想要闖入鳳鳴山也是不可能的了。
鳳鳴山脈在喧鬧了數日之后,也隨之平靜了下來,此時的青龍道脈就好似一顆種,縮回了鳳鳴山,醞釀著無窮生機。
山門處,則是由一隊道兵把守,任何人,即便是安魚,沒有道主諭令,都不能離開,或者進入鳳鳴山脈。
還好,楊塵予在大半個月后回到了鳳鳴山脈。
聽得師尊回來,眾弟急忙前往拜見,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煉丹洞中,師尊正手忙腳亂的照顧著一個嬰兒。
聽著那嬰兒哇哇的哭泣聲,乃至于師尊額頭上冒出的汗珠,眾弟差一點就笑噴出來。
師尊可是大名鼎鼎的青龍天尊,英明神武,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可偏偏就被一個嬰兒給難住了。
這嬰兒與師尊是什么關系?不會是師尊的私生?福生天尊,往下就不敢多想了。
見到師尊的目光移了過來,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安魚不由得后背冒出一身汗來,急忙上前,幫助師尊照顧嬰兒。
不過安魚也是沒有結婚生娃的主,忙碌之后也沒有半點效果,反倒讓其哭得更厲害了。
看著大師兄與師尊的慌亂模樣,終于,一向無法無天的李觀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可算是給泛濫的洪水開了閘門,楊輕茗也跟著笑了起來,結果大家都笑了起來。
不過,隨著師尊的目光盯過來,那歡快的笑聲轉眼之間就如同無根之水枯竭了。
“觀水,你笑得很歡啊,看來你是有辦法的,為師命令你讓這嬰兒不得哭鬧。”
楊塵予指了指李觀水,讓其上前解決問題。
李觀水倒是早就躍躍欲試了,他感覺很好玩,如果師尊,大師兄兩人都沒搞定的事情讓自己給搞定,那豈不是顯得自己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