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子，信仰之力是什么？”
葉天辰索性不再去想那些東西，畢竟距離現在的自己還比較遙遠，就算碰到了也不一定會有空搭理自己，還不如先搞懂眼前的事情。
“信仰之力啊，那是神境修煉所需要的東西。”
葉天辰好像百科全書一樣，不停的解答著葉天辰的問題。
“當從天皇到達神境的時候，天地之力已經算是最基本的修煉之力了，而一個人每天跑一百步，一年之后還跑一百步，你認為他會有進步嗎？”
“所以天地之力已經無法支撐神境的人走向更高的級別了，而再想往上爬，則是需要信仰之力。”
“和天地之力差不多，都是修煉的力量，不過天地之力來源于天地最后也會回歸為天地，而信仰之力則不痛，它們來自任何一個種族。比如人，比如妖獸，比如植物。”
“就像精靈族熱愛大自然熱愛精靈女神一樣，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為精靈女神提供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是存儲性質，用一點則少一點，所以玉皇大帝與釋迦摩尼他們才會如此爭奪信仰之力。”
“那老爺子當初你是在哪弄得信仰之力？”
葉天辰面對萬古疑惑道。
就憑現在葉天辰對萬古的了解，萬古的實力絕對遠遠超過神境，否則不會連上界五大勢力都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五大勢力每一個都有神境人物，還不止一名！
而他們在萬古的眼里只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可想而知萬古到底有多強。
“我？呵呵，我沒有信仰。”
萬古呵呵一笑，似乎對信仰之力并不放在心上。
葉天辰疑惑的看著萬古，對方自己都說了到達神境之后便需要信仰之力，而現在又說自己沒有信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萬古好像看出了葉天辰的疑惑一般，開口解釋道。
“我，以殺證道。”
短短的五個字，從萬古嘴里平淡的說出，卻是讓葉天辰看到到一片尸山血海的世界。
大地被鮮血染紅，天空中厚厚的血云籠罩，下著血雨，淋遍每一寸大地。
地上躺滿了尸體，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個活人，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都死亡了，只剩下灰敗之意。
萬古現在尸山上，滿頭白發被鮮血染紅，身上也滴落著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的鮮血，眼神中散發著肆虐，陰冷，暴戾的氣息，俯瞰著整個世界！
好久，葉天辰才從眼前的幻想中清醒過來，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
葉天辰看向萬古，萬古對葉天辰微微點了點頭，葉天辰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了。
萬古承認了，說明葉天辰剛剛看到的并不是幻象，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現在葉天辰眼前的這個老者，白發白須，眼神中透露著慈祥的萬古，他，曾經屠戮了整個世界！
葉天辰從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普通阿鼻地獄一般，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鮮血，他甚至無法想象萬古是怎么殺掉這么多強者的！
是的，強者！地面上的尸體每一個散發出的氣息都要比當初的四大式神要強！那個年代，是強者橫行的時代！
可是就在一個人的手中，隕落了！
葉天辰緩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腦海中還重復著剛剛所看到的畫面。
萬古看到葉天辰的神情，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減，似乎對當初的事情毫無感覺一般。
“很驚訝嗎？很驚訝我會殺了這么多人？很疑惑我為什么會殺掉他們嗎？”
葉天辰聽著萬古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他確實不懂萬古的做法。
“呵呵，其實他們都無罪，甚至很多人與我都素未謀面。”
萬古幽幽的說出這句話，顯然讓葉天辰更疑惑了。
“我說過我是以殺證道，既然是走的殺道，那便需要又鮮血鋪路，由尸體做梯！助我登上巔峰！”
萬古說到這的時候，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睥睨世界的強者，身上的氣息一改往日的和善，變得暴虐無比。
萬古很顯然避開了了葉天辰，可是葉天辰卻依舊被這股氣息壓的喘不過來氣。
好一會，萬古才似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把自身的氣息收了起來。
葉天辰得以喘息的機會，不由大口的喘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看向萬古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怎么，害怕我了？覺得我是個惡魔？殺掉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卻沒有一點的心里負擔？”
萬古發現了葉天辰的動作，笑著問道，好似沒發現自己是有多么恐怖一般。
葉天辰沒有說話，不過一臉慘敗還沒有褪去的表情顯然透露了內心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怪的是，萬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彎了腰，笑的流出了眼淚。
葉天辰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萬古，不了解對方的過去，不了解對方的性格，相處了這么長時間自己真的沒有去主動了解過對方的任何過去，就像現在。
好一會，萬古才收起了笑容，重新看向葉天辰。
“你小子，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善惡嗎？”
沒等葉天辰回話，萬古自己答到。
“我說過，沒有！只有強者定義的善與惡，錯與對！當你站在世界的巔峰的時候，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老夫以殺證道！走了九千多萬年！到最后，屠戮了整個世界！用整個世界的鮮血鋪滿了老夫前進的道路！讓所有強者都成為了老夫的墊腳石！”
“我有錯嗎？沒錯！錯的只是他們沒有我強！他們的弱小是原罪！而我，便是打破他們弱小的死神，讓他們重新回到天地的懷抱中，在黑暗中尋找最后一起光亮！”
“當時，我感覺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無與倫比的神！沒有人能忤逆我，沒有人能命令我！沒有人能反對我！”
萬古說到這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臉。
“可是，我最后才發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