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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一章 骨斷天塌,再見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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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步、昂首、開臂,他站著擺開一個‘大’字,這姿勢不倫不類。他口中獅吼也全不成體統,不是經不是咒,那是一聲充滿虔誠充滿感激也充滿期待的嘶吼:“佛啊!”

  佛啊!

  吼聲起時,鐘鼓鳴、禪唱升、金光暴散開,一切異象都在和尚身后,一枚巨大掌印破碎精光、橫空顯現、向前拍去!

  佛印。

  全不遜于天理手掌的金色巨掌,影子和尚一聲‘佛啊’,請來的佛陀手印。

  黑色手掌自上向下轟殺和尚,金色佛印自和尚背后沖起,但并未迎向黑手,而是斜前向上,徑自拍向天理的胸膛。

  和尚慈悲,和尚除魔,一道佛陀大手印已是和尚全部修為所在,這一掌過后再無余力。

  只此一掌。所以和尚做玉石俱焚之擊。

  除惡務盡,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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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巨掌當頭落下,金色佛印攔空斜打,和尚做了能做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沒機會看到勝負分判,黑手裹挾的罡風已然催壓到身,天空完全被遮蔽了,和尚眼中只有滾滾黑暗,他的微笑安寧,等死但在‘死’前,他先等來了火。

  飛火入天都的蘇景。

  入城時,他與被和尚送出城外的不聽擦肩而過,不聽昏厥著,此刻她還好,所以蘇景笑了,笑著入城。

  蘇景入城,撲去和尚身邊,在他落足一瞬,一朵火焰之花自他身上綻放開來,火花開、開放出一座火海,頃刻間千里浮城被火海淹沒!隨即巨浪翻騰火濤倒卷。一枚金紅色的拳自火海中沖起!

  蘇景還活著,他身邊同伴就一個也不能死。

  我死之后萬事皆休,但我若在生,你們一個也不許走!誰也別走。

  與巨靈手掌、佛陀手印一般大小的,來自金烏陽火滾滾凝結的拳。迎上天理拍來的手掌。

  轟動巨響,起于浮城,震于乾坤!

  陽火拳碎,火海炸散,但也消弭了墨巨靈的滅頂一擊,火海不見了。蘇景與影子和尚重新顯現身形,和尚微笑依舊,金烏弟子跌坐在地滿面猙獰。

  第一聲巨響未落,第二聲轟雷再起,影子和尚請出的佛印擊去墨巨靈的胸膛!天理有兩只手,右手摧毀火海卻未能傷人。左手則回轉胸前、及時擋下了佛印猛擊。

  接連兩道大力沖撞,接連兩聲巨響綻放...還有天理的一聲慘叫:

  左手抵擋佛印為應急之舉,主要的力量都被他凝聚到右手去了,更要緊的是這只左手受傷在前——以手如靈的是他的左手,入靈一掌被遭不聽星石所破,法術破滅、手也會受傷,只是外表看不出來罷了。

  受傷在前、凝力不足。而那佛印來得何其兇猛,慘叫聲中黑色手掌掌心被打穿巨洞,黑色掌骨清晰可辨,拇指向后扭曲不堪、十指中指與小指干脆消失不見!

  佛印雖也散碎了,但和尚自己毫發無傷,這一擊,影子和尚大獲全勝!

  可是也只有一擊,所有力氣都已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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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站著、再無力稍動。和尚微笑,僅僅傷去邪魔一只手,未能完全鏟除魔物。但他盡力了,是以無悔無愧,無悔此生機緣從靈火中的混沌到修持于佛堂的高僧;無愧于盲眼僧的點化教導和他的衣缽傳承。

  和尚平靜,天理卻暴跳如雷,所有謙和溫潤都是建立‘我為神’這三字之上的。他的謙遜正來自高高在上的自傲,到得此刻竟真的被幾個凡人所創,又怎還能再維持住和藹!犯上者,必須死無全尸、必須死得苦不堪言!

  右掌再起、拍下!

  之前惡戰不斷,加上一場魔音斗法,天理知曉這伙人手段層出不窮,比法比術反倒會被他們拖住手腳,快刀斬亂麻、直接于巨力降伏才是獲勝捷徑。由此巨靈棄千法,只憑一掌、硬生殺滅。

  蘇景之前硬擋天理一掌,被惡力反挫在地,但背脊才一碰觸地面他就重新彈起,起身之時,火花再綻之時;仿佛時光倒轉,花開火海,彌漫全城,陽火凝結第二拳,墨巨靈要打,蘇景又何嘗會停手!

  拳掌第二次交擊,顫抖了巨城。仍是平分秋色,所以有了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接踵十一拳,交擊天理巨掌。

  火海十一崩十一聚,拳掌十一分十一合,兩個怪物打出個天花燦爛!

  拼到第四拳時,城下三尸就驚得懵了,六只怎么瞪也瞪不大的眼睛齊齊望向陽三郎,目中詢問之意在也明白不過:怎么可能?

  就算是九日凌天,也不過是將蘇景修為翻上九倍,強大是真的強大了,但無論怎么算,‘九倍’的蘇景也不可能和墨巨靈平分秋色的。若九個蘇景就能與天理一戰,那‘五日’時候殺一條天龍做出來的龍也不會如此吃力了。

  陽三郎未出聲,直接將一道似識打入三尸腦中,她是神物真魂、一念入人心她有這個本事。

  一念如海,事情經過盡在其中:

  五日凌天后,蘇景再入定前,一道神識投影入驕陽小乾坤,對陽三郎道:“請你幫我喚日,不做七日凌天,直跨九日法術。”

  有關‘凌天法術’的一切,陽三郎早已和蘇景交代明白了。金烏施展此術,前法滅時新法生,從一日、三日到五日、七日直至九日,可以接連施展,一氣呵成,其間不存絲毫停頓;亦可‘跨日’而行,但只能跨過一階。一后可以直接入五,但想要入七,至少也得是三日術盡后才行。

  蘇景到底不是真正金烏,施展凌天秘法,中間須得有時間間隔,且越向后間隔時間就越長;再就是憑他一己之力難以‘跨日’。也是因為他非真正金烏,所以才要承受‘前一重反噬’。

  若是陽三郎完整的話,她施展‘凌天’之法是無需承受那些‘幾生幾死’的生死機會的。

  蘇景想跨日不是絕對不行。但非得陽三郎施法相助、為他‘喚日’不可。

  即便陽三郎相助,蘇景仍需付出代價——性命一條,術成時奪命一條。

  想跨日,先得把棍命丟掉再說。

  陽三郎笑得燦爛,本應成就一枚驕陽女子:“為何要直跨九日?”

  按部就班施展凌天。棍命是蘇景的緩沖,因為‘性命反噬’是在前法盡末盞茶時間后才發生的。便是說蘇景‘凌天’時不知自己后面會不會死掉。有棍命做緩沖,他隨時可以后悔...先打了再說,打完行功準備下一道凌天,行功其間若法棍崩斷,說明自己中了‘死簽’。要是心疼自己性命,大可收功收手,逃走再圖后算。

  誰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蘇景悍不畏死不假,但棍子是他心理上好大的安慰和依仗也是真的。

  可現在他顧不得了,因為不聽來了。

  蘇景沒想到墨巨靈就在祟祟山的,否則他不會約不聽來此相聚。

  今日世界。無論莫耶中土還是馭界,最了解不聽的那個人非蘇景莫屬。她的倔強她的體貼都在他的意料中,蘇景曉得,不聽一定、一定、一定會和墨巨靈搏命,哪怕以卵擊石!這就是小妖女的性子。在報仇這件事上,不聽永遠不會躲去蘇景背后。

  只要自己入定,不聽就會去拼命。攔不住的。蘇景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性命去拼,求跨日讓力量直去頂點,用自己的命去拼回她的命。

  一直以來,蘇景都不覺得拼命是什么光彩事,但能身邊有幾個能值得自己去拼命的人,他又覺得自己何其有幸。

  “為了媳婦?”陽三郎居然看出了蘇景的心思,不等蘇景回答她又問道:“你自己想好,差不多就是必死之局。”

  不用想了,蘇景點頭。

  便是如此,不聽入浮城是報仇、也是為了‘省下’蘇景后面的抽生死簽;

  蘇景跨日直接舍去棍命求與天理一搏之力、殺敵也為救她...佑世真君與笑語仙子之間的賬目。永遠也扯不清的。

  之后蘇景施法入定,他和陽三郎商量妥當了,入定前一盞茶的時間,陽三郎不去‘喚日’,那時五日凌天的生死簽那時還未落定。若棍命損在‘五日凌天’的反噬里,再跨日他直接就得死,還妄談什么九日凌空。

  那樣的話他只能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去做七日凌天。

  很走運,生死對半的機會里,蘇景抽中了‘生’,入定盞茶后法棍完好,陽三郎施法‘喚日’,這對陽三郎來說不算大術,只需凝集金烏本念做九日觀想,不用多少工夫和力氣就能成術,喚日成功后陽三郎還有大把力氣,生衍了一座花海。

  蘇景則繼續行功,終于直躍九日凌天,術成一刻‘獻祭’性命一條,歡喜法棍崩碎。

  跨七入九,略過‘七日凌天’,七日凌天的生死反噬仍在,只是與最后的‘九死一生’合并了,兩簽并一簽,死算占到九成七分,生望微弱到半成的半成,區區‘三分’,可以忽略不計了、死定了。

  蘇景得到了他能自法術中汲取來的極致力量。

  但九倍蘇景,對上遭魔音反噬、一手被廢的天理,依舊勝算渺茫的...接連十一次對攻,看上去勝負難分,但天理再打十一掌也全無問題,蘇景卻沒了那份力氣。

  十一拳,逼出了自己的全力,經脈巨痛、如萬針攢刺;腦海與丹田中空空如也,說出不的難過;胸口和喉嚨卻被無形之物死死堵住了,仿佛塞滿了尖銳碎石,讓他無法提息無法呼吸。

  不是蘇景愚蠢要和墨巨靈拼蠻力,只因天理一掌接一掌打下勁力籠罩八方,讓蘇景不得不相迎以拳。

  這一戰打到盡頭了,再無外力可求,窮途末路,蘇景...和來自中土世界的每個人。

  墨巨靈第十二掌砸下。

  第十二朵火花盛放于蘇景身邊,只有花開,卻無火海。真元枯耗身體虧乏,無力喚出火海。自東向西一線排開的所有驕陽都在迅速黯淡下去,將息。

  沒了火海。自也沒了重重陽火凝聚的重拳...修為不見了,蘇景還有什么?還有一條性命,一雙拳頭,一身骨頭。驀然嘶吼中,蘇景飛身沖上天空。舉起自己的拳,迎向那只遮蔽長空的巨掌。

  人的拳頭,能夠多大?

  墨巨靈的手掌,傾蓋二十里方圓。

  渺小之拳,渺小生靈,迎擊能將宇宙入歌聲、能將冥王世界篡改陣法的黑色神祇。拳掌交擊前那個瞬間。突然強烈光芒橫掃天地,濃稠到有如實質的金紅光芒充斥天地中每一寸空間,那是陽光、湮滅一切的陽光。

  回光返照,九輪驕陽泯滅前,同時爆發的回光返照。

  凌空九日綻放最后的光華,便如此刻蘇景。

  就在返照強光中。拳擊于掌,碰撞、轟動、人骨碎,九陽齊喪...還有墨巨靈的一聲咆哮,小小蘇景,小小的拳,竟在最后的反擊中打穿了巨靈的掌!

  手掌被傳來個小洞,有點疼、有點意外。所以墨巨靈咆哮,不過咆哮里并沒太多怒氣,相反,倒是歡喜更濃些,護身魔識能察覺天上的太陽滅了;手上的感覺很清楚,蘇景的骨頭全都斷了。

  糖人的確是沖破了巨靈掌,可巨力交擊下他全身上下,除了腦殼之外所有的骨頭都斷了,徹頭徹尾的廢人了。

  只是天理想錯了一件事:蘇景的骨頭不是因全掌交擊而斷。

  是在交擊前就崩斷的。蘇景自己崩斷了所有骨頭。

  自斷身骨,因骨中藏力!

  早在地宮修符時他就施展過的。自崩身骨、求取骨中力。光明頂弟子,血中藏性骨內斂力,血迸濺時桀驁生、骨斷碎時大力出!就憑著這骨中力量,蘇景穿透敵掌,但最后的反擊還未完。還有一線機會,蘇景要把握。

  穿巨掌、人疾飛,飛奔墨巨靈的胸膛...三根肋骨扎進了肺里,一截腿骨刺破腿上血脈,兩截臂骨壓住了身筋,身骨盡碎讓他再無法維持身勢,只是憑著一點點慣力繼續前沖著,根本不存可能飛到天理胸膛,更談不到再給敵人什么傷害...我飛不到無妨,他能到就行;我打不到無妨,他能打到就行。

  “崩了!”無聲嘶吼,響自蘇景心底,早已盤算好的心念急轉自斷身骨后,他又自毀乾坤:大圣玦、金風天結成的妖邪小天地。

  體內三重小乾坤環環相連,毀則盡毀。敗亡之際,蘇景自毀小乾坤!

  只為小乾坤內安養的、沉睡的一劍,屠晚。

  謀奪天命、化形人嬰后的屠晚陷入沉綿,蘇景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立刻喚醒此劍的辦法,崩乾坤。地震了、屋子要塌,屋中沉睡的人是不是就會醒來了?

  自毀乾坤不僅是自廢修為,更是自爆丹田,蘇景此舉無異自裁,必死無疑。但‘死’是一個過程,哪怕死得再快也會有時間的流淌,蘇景要爭的就是這一點點時間,他求:

  我死前,崩乾坤、屠晚醒來;

  我死前,屠晚醒來,憑他對墨巨靈的天仇、憎恨,醒來一瞬即為暴發一瞬,斬殺敵寇去,一劍穿了那顆黑色的心;

  盼屠晚發威。

  巨響炸于心底巨痛沖滾全身,三重小天地都告崩碎,無數辛苦與重重機緣所得來的一切,只憑蘇景一念盡數轟塌屠晚未醒來。

  三個娃娃外加一個小金烏,他們皺眉、他們攥拳、他們全身都在用力,但用盡全力也沒辦法讓眼睛睜開,醒不來啊!不是他們不愿醒,而是乾坤炸碎、身神毀滅之噩敵不過陽火正法在這一境修煉中的規則,外力來得再兇悍也無法喚醒沉睡中的小元神們。

  沖勢至末、命火已滅,蘇景并未即刻身死,不過‘無所謂’的,差得只是短短片刻而已,還能有幾息活命?三息還是五息?又或七息?蘇景自己也不清楚,終歸不會超過半盞茶吧。

  身體翻滾著,摔落地面,憤怒和不甘是有的,只是這情緒來得并不如想像中強烈,毀乾坤驚醒屠晚這件事本來就沒把握的。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自己能做的都做完了,妖魔尚在卻與我再無關系,重要的是無愧師叔的教導,無愧懵懂少年入離山修行了一場,便如扶乩仙子、便如賀余師兄。

  愿望與理想是兩回事。攀那一階一階看那一景一景是愿望。人將死、愿望折斷;關門修行開門做人、事無對錯人分善惡是理想,九百年修行知行合一,最后以死而證,死是壞事,但直到身死仍未偏離理想之路,算得好死!

  好死。再見理想。

  天理完全不曉得蘇景自毀乾坤,他正笑,真正愜意暢快糖人終于完了,這個一死,外面那些不足為患,可一指掃滅!所以天理歡喜...就連天理自己都沒發覺:堂堂神祇。打死一個凡人又有什么可開心的?

  還有,天理未察覺,天上的太陽都熄滅了,但九日散去一瞬,又有一枚暖陽憑空躍出。

  比起之前金輪,新的暖陽少了幾分熾烈,卻多出些許妖嬈。那是鷹隼與白鶴的區別。

  九陽熄滅前的回光返照來得太強猛,橫掃天地的濃烈光芒,遮掩了這枚新生暖陽,當它悄然躍出天幕時候,只有一個人發覺了它的出現:陽三郎。

  見了鬼的陽三郎。

  陽三郎一副見鬼模樣,哎呀怪叫里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口中聲音因為太驚訝所以嘶啞:“怎么可能。”

  天外的神物不知幾何,麒麟白虎、玄武朱雀、天龍大鵬、金烏鳳凰等等等等,這還都是存在于志異、曾顯現于人間的,還有數不清多少人間為所未聞、叫不上名字的強大家伙。

  神物桀驁。彼此不服氣,但也會分個三六九等,金烏便是第一等了,在神物中地位頗高。

  不過金烏族內傳說,太上古時金烏的地位自也沒那么高。三流而已,見到其他神物還好些,最煩天天昂頭走路的鳳凰,那鳥兒殺心不重但因為太漂亮了,所以驕傲的不像話,遇到金烏總會出聲嘲笑。打的話純粹以卵擊石,可金烏天性兇悍,被笑話了就沖上去打,從來都是金烏被打翻在地、再被鳳凰在肚皮上踩上幾腳。

  地位是因實力而來,金烏為三流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直到后來,一位金烏先祖不甘境域,發誓要暴打鳳凰一頓!

  打鳳凰,也得有那個力氣才行。金烏先祖苦苦修行,很快修到金烏極致:那時的金烏修煉,以九陽封天為巔。金烏一枚接一枚的煉化驕陽,待煉成九個太陽,就算是到達巔峰了,再無法突破。

  陽數以九為極,九陽是為極限。

  可金烏先祖不甘心,坐擁九枚太陽的金烏要是能打過鳳凰,金烏一脈也不會是‘三流’了。

  九為極,而極九之上還有一個‘十封尊’,只差個‘一’,卻是云泥之別。

  九為凡中巔,十則封尊成圣,便如宰相和皇帝,前者在金鑾殿上站立位置相距龍椅寥寥幾步而已,不過這幾步相差的又是整整一座江山!

  若能修出第十陽,當可脫胎換骨,從量變到質變的最后一點積累。這位金烏先祖開始煉化第十枚太陽。

  道理是簡單的,真要做起來就千難萬難了,不止難,而是干脆沒有成功的可能,極限就是極限,金烏族中不乏杰出之輩,若這一族真能煉出第十枚驕陽機會,金烏一族早都晉身一流了。

  漫長時間、無數辛苦,其中艱難也只有那位金烏先祖自己知曉,始終也沒能煉出第十陽,不過在修煉途中,他遇到了一個不知是貴人還是壞人的矮子。

  矮子的來歷并無確切記載,此人聽說這頭金烏要煉第十日,未如別家神祇或神物那樣搖頭發笑,而是興致勃勃和金烏研究了一番,其間他說出幾處法術關鍵,讓金烏先祖頗有啟發。矮子沒多待,聊了幾百年后就去別的地方玩了。

  之后又是無數年頭的打磨,依著矮子的啟發...金烏先祖還是未能成功,但他煉成了一個‘怪東西’:他自己。

  光暗兩面、善惡一心,金烏先祖拼命祭煉出第十陽,哪想到在極九之上煉成的,竟然是一個反面的自己。

  金烏先祖給自己煉了一個親生的仇人。

  細細回想祭煉過程,那幾處關鍵...分明都是矮子的提點。金烏先祖這才曉得上當,有心去追殺矮子報仇,可當時已經顧不上了,‘反金烏’與他絕不兩立、又擁有他所有的力量,轉活時候就開始與他廝殺,不死不休。

  感謝‘不管誰都好請和我交往’的飄紅鼓勵,成為第二十九位盟主,過幾天會有加更的,認真感謝!!

  單獨說明下,新盟主就是蘇景三哥(姐)阿伊大王。據我所知阿伊是學生黨,還沒參加工作。

  尤其小阿伊這次的支持,讓我覺得沉甸甸的,很感激,不敢不好好寫。有機會來天津吧,豆子哥帶你吃遍天津衛,顯你斗士本色、揚我吃貨雄威!!

  最后...慘烈之戰,明天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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