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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苦命的藍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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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克鐘的辦公室里,林楓、周克鐘、安雄環坐在沙發的三個方向,藍燕琳則坐在了正對林楓的椅子上;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林楓心里別提多難受了,他對周克鐘道:“周局,麻煩你給她倒杯水。”

  “我來。”安雄聞言趕緊起身去給藍燕琳倒了一杯水,林楓皺著眉頭道:“藍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今天下午不還好好的嗎?怎么才過這么一會兒就搞成這樣了?”

  藍燕琳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林楓嘆了一口氣,道:“藍姐,你也是警察,你應該知道這個事兒有多嚴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請你相信,我和周局還有安隊長絕對不會害你的。”

  看藍燕琳還是一個勁兒的光哭不說話,林楓急了,道:“藍姐,哭解決不了問題,現在這個事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你是齊山縣公安局的民警,你殺了人,大家都得跟著你倒霉,你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全局別的民警想想吧。”

  聽到這兒,藍燕琳抬起了頭來,目光呆滯地道:“人是我殺的,我對不起單位,對不起組織,讓我去死吧。”

  周克鐘聞言白了藍燕琳一眼,“嗨!你這個小同志也真是的,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就說什么死呀死的。”林楓也道:“就是,就算要死,你也得把事情說清楚了;行了,別哭哭啼啼的了,趕緊把事情的詳細經過給我們說一遍。”

  藍燕琳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慢慢地道:“今天下午我和林局見完面以后覺得心里特別煩,就不想去上班了,我回到家的時候,正好聽見廚房里傳來我母親的慘叫,我就急忙跑了進去,結果發現我母親倒在了地上,后腦還流了很多血;我繼父看我進去了,就驚慌失措地對我說這是個意外,我急忙去查看我母親,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于是我就沖上去和他抓扯了起來,但是我力氣沒有他大,幾次撲過去都被他推開了;后來我就拿出手機走到堂屋準備報警,誰知道這時候我繼父從廚房沖了出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在了地上,接著他就把我摁在地上,說反正他也殺人了,也不在乎多殺一個,而且他還想非禮我;就在他撕扯我衣服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不遠處有根小木凳,于是我就伸手過去拿起小木凳砸在了他的頭上,第一下就把他的頭砸出了血,他捂著頭倒了下去;當時我已經完全氣瘋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讓他死,于是我就用小木凳朝他頭上拼命的砸,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最后我見他不動了才停的手;當時我嚇壞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人清醒一點兒了,這才跑出去報的警。”

  聽完藍燕琳的敘述,林楓掏出煙來遞了兩支給周克鐘和安雄,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起來;從事情的經過來看,藍燕琳的行為屬于正當防衛,因為陳江已經明確表示了要殺死她,而且正在對她實施性侵犯;可當藍燕琳第一下把陳江打倒之后她就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兒,誰知道她卻拿起小木凳直接把陳江給砸死了,往輕了說這屬于防衛過當,往重了說還是故意殺人,只不過有從輕情節罷了,不管如何,判刑是跑不了的。

  而此刻周克鐘和安雄卻在想另外的事兒,剛才藍燕琳說今天下午她和林楓見完面以后覺得心里特別煩,這句話直接讓周克鐘和安雄浮想聯翩,一男一女見完面覺得心里煩,這不正好說明林楓和藍燕琳之間有那種關系嗎?藍燕琳長相甜美、身材火辣,是齊山縣公安局出了名的一朵花,林衙內又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倆人之間有點兒什么再正常不過了;看來這個案子怎么處理完全得看林楓的意思了,敢隨隨便便動他的女人,那可就是找死了。

  林楓此刻心里卻沒有想那么多,通過藍燕琳的敘述,再加上進屋后看到的破敗場景和滿地酒瓶,林楓可以肯定,她那個繼父陳江根本就是一個人渣,這樣的人死不足惜,當務之急是如何幫藍燕琳脫罪,想到這里,林楓對周克鐘道:“周局,你馬上安排一下,第一,立刻組織警力對陳江過去的事情進行調查,越詳細越好;第二,趕快把現場勘查報告和尸檢記錄拿出來;第三,藍燕琳不宜收監,馬上給她辦理取保候審手續,我來做擔保人。”

  其實像藍燕琳這種情況并不符合辦理取保候審的條件,可是有林衙內出面,周克鐘怎么著也得賣個面子,他想都沒想,當即點頭道:“好,就這么辦。”

  因為藍燕琳的事兒,今晚肯定是回不去江州了,林楓給徐美麗和夏雨琴去了電話說了一聲,接著他就陪藍燕琳去辦理了取保候審手續,由于兩個人都沒有住的地方,周克鐘主動開車把他們送去了洪順大酒店,并且幫他們開了房間;結果等林楓和藍燕琳上去的時候,周克鐘親自打開了一間豪華單間,賊兮兮地笑道:“楓少,小藍,你們都累了,早些歇著吧,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們吃早飯。”說完他丟下房卡就跑了。

  林楓此刻算是知道周克鐘誤會了,他朝藍燕琳苦笑了一下,道:“你先進去睡吧,我再另外去開一個房間。”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不想手臂被藍燕琳一把拉住,只聽她悉悉邃邃地道:“別走好嗎?我害怕!”語氣充滿了懇求,林楓回過頭來微微笑道:“我可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我把你那個了?”

  “你不是那樣的人。”藍燕琳輕聲細語地低下了頭,連脖子都紅了,林楓心一軟,道:“好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進了房間,林楓當時就傻眼了;屋子里明顯經過精心布置,就連床單上都灑滿了玫瑰花瓣,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周克鐘安排的,林楓不由對藍燕琳苦笑道:“看來真的有人誤會咱倆的關系了。”

  藍燕琳沒有答話,咬著嘴唇又把頭低下來,林楓無奈地搖了搖頭,指著浴室道:“你去洗個澡吧,早點兒歇著。”

  “你呢?”看著藍燕琳柔柔的眼神,林楓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在了沙發上,然后徑直往沙發上一躺,道:“我就睡這兒了,晚安。”說完他就把眼睛閉上了。

  藍燕琳看著雙眼緊閉的林楓,想著他以前在城區派出所的種種和對自己的好,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間,不知不覺間,愛的種子就在那里生根發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林楓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藍燕琳卻已經穿著拖鞋跑去開門去了,房門打開,周克鐘一臉笑容地伸了個腦袋進來,“還在睡吶?”

  “周局您早。”藍燕琳打開房門,周克鐘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林楓,這是神馬情況?林衙內居然和藍燕琳分床睡的,周克鐘有點兒迷糊了;林楓打了個哈欠,對周克鐘道:“周局,是不是太早了點兒,我還沒睡醒呢。”

  “不早了,都快八點了。”周克鐘笑嘻嘻地找了根凳子坐下,道“楓少,趕緊起來,安雄他們忙活了一夜,待會兒還得聽匯報呢。”

  一聽周克鐘這么說林楓當即就精神了,他從沙發上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去洗漱間洗臉刷牙,然后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道:“周局,藍姐這幾天就在這兒住著,吃飯送到房里來,另外她手機摔壞了,待會兒你讓人給她送一部新的手機過來,有事兒方便聯系。”

  “行了,楓少,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走走走。”周克鐘一邊笑一邊把住林楓的肩膀就往外走,林楓回頭對藍燕琳微笑道:“藍姐,我們先走了,一會兒叫人給你把早飯送上來,這幾天你可千萬別出去。”

  “嗯!”藍燕琳乖乖地點了一下頭,看著林楓的背影,心里充滿了不舍。

  早飯林楓和周克鐘就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吃了點兒面條,然后兩人徑直來到了齊山縣公安局的會議室,安雄和另外幾名刑警以及城區派出所的民警早已等在了那兒;看著大家通紅的眼睛,林楓趕緊掏出自己的金鉆芙蓉王來發了一圈,嘴里不住地道:“大家辛苦了。”

  首先是安雄介紹走訪情況,他道:“周局、林局,昨晚我們會同城區派出所的同志連夜對藍燕琳住家附近的群眾進行了走訪,并取回了材料;根據周圍群眾提供的情況,藍燕琳的父親在她五歲時就病逝了,之后李文菊一個人帶著藍燕琳生活,日子過得很艱苦,在藍燕琳八歲那年,李文菊認識了在附近賣水果的陳江,一開始這個陳江對藍燕琳母女還是很好的,可后來陳江迷上了賭博,并且開始酗酒,水果生意也不做了,還隔三差五找李文菊要錢;周圍群眾普遍反映,這個陳江就是個垃圾,成天就知道酗酒賭博,對李文菊是動不動就打,光住院就住了好幾次;藍燕琳從小也是被陳江給打罵著長大的;另外據一位老大娘反映,藍燕琳十七歲那年有一次陳江喝醉了酒意圖對其實施性侵犯,幸好李文菊及時出現才沒有得逞,為這事兒李文菊差點兒拿著菜刀砍了陳江,后來還是周圍鄰居去勸才把兩人拉開的。”

  林楓聽到這里當即指示:“這個情況非常重要,再派民警去詢問,把事情的經過問詳細,另外多錄幾份證詞回來。”

  “好的,待會兒我就去安排。”安雄發完話,技術科科長劉禹榮又接著道:“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勘查和尸體解剖情況來看,陳江的死因是頭部被鈍器多次擊打造成嚴重腦組織損傷、顱內大量出血而死,而現場發現的小木凳上面沾有大量的血跡和腦漿,經過痕跡對比和血液對比,可以證實小木凳正是造成陳江死亡的兇器;另外李文菊的死因是由于后腦遭受銳器猛烈撞擊,造成頭骨破裂而死,根據對現場灶臺尖角處和李文菊頭部傷口的對比,可以認定李文菊是在后腦撞到灶臺尖角處致死的;還有,我們在李文菊身上發現了多處瘀傷,舊傷新傷都有,由此可以證明,其應該是長期遭受到了陳江的虐待。”

  聽到這里,林楓道:“結合昨晚藍燕琳的供述,案情已經基本明晰了;陳江在毆打李文菊的過程中有意或者無意推了她一把,李文菊沒有站穩,在朝后倒下的過程中后腦撞到了灶臺尖角處而死,藍燕琳此時正好回家,于是上前和陳江發生抓扯,再后來藍燕琳想要報警,陳江卻把她撲倒在地意圖非禮并殺害,藍燕琳在情急之中用小木凳將陳江打死。”

  “林局的分析完全正確,我完全同意。”林衙內給本案定了性,周克鐘趕緊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其他人這時也紛紛表態,認同了林楓的看法;案子查清楚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幫藍燕琳洗脫罪責,陳江這種惡人死不足惜,但可憐的藍燕琳必須保住,這是林楓心里一個堅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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