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死的金峰死了,死在秦風的手中,當秦風一掌拍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金峰的眼中除了絕望和驚駭再也找不到別的色彩。
在他背叛了紅盟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已經做好了今天承受的準備,不過貌似這家伙并沒有自知之明,直到臨死前的一刻或許他的心中是后悔的,但是一切已經晚了。
有些事情或許又后悔的余地,但是有些事情注定不可能有會后悔的機會。
裴云龍同樣死了,如果說今天來這里一趟最大的收獲還是殺了裴云龍,一個年輕的敵人相比于遲暮之年的敵人更加的可怕,因為年輕人的潛力無限,所以在某些意義上來說裴云龍的死相比于關山岳直流要死的更加有價值。
當然,這些都是相對于秦風這邊來說的。
“殘狼!”易千軍轉身對著門外喊了一句,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染血的男人走了進來,神色恭敬,剛才在外面廝殺就聽見里面易千軍的召喚,砍掉身邊的幾個人就趕緊進來,作為戰魂堂的小隊長,這個男人的實力毋庸置疑,雖然渾身染血,但是那也都是別人的。
“把這兩個人的尸體拖出去讓外面的人看看,愿意放下武器的既往不咎,如果負隅頑抗,一個不留!”易千軍手一揮道,眼神中滿是決然和冷漠,對于殺人,他早就習慣了。
殘狼點頭走到地上的兩具尸體身邊一只手提著一個朝著外面緩緩的走過去。
金峰的死相還算是體面,至少被秦風一掌拍死倒是沒有那么猙獰,至于裴云龍則是要凄慘的多,在血羽的鋒利之下脖脖頸間纖細的傷口慘白中透著血跡,看一眼都讓人作嘔,被殘狼拖著更是子地上留下一條血跡。
眼角瞟了一樣縮在墻角的兩個女人,秦風道:“你們自己離開,今天的事情最好忘了,不然后果自己明白……”說完就不再理會。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那樣清高的潔身自好,這個世界上想要用身體作為籌碼甚至為了一些蠅頭小利甘愿出賣自己靈魂的女人不在少數,對于這些女人秦風不會憐憫也不會過多計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聽見秦風的話兩個女人如蒙大赦,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相互攙扶著朝著外面跑去,這里她們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至于把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有些事情說多了最后遭到麻煩的還是自己,對于這些兩個女人還是心知肚明的。
外面的戰況也并沒有多大的懸念,戰魂堂雖然只有三百人而今天也只來了不到一半,根本比不上聚義堂的上千幫眾,但是這里只是聚義堂的總部,所有人不可能全都在這里,饒是人數方面依然沒有這里的人多,但是戰魂堂作為北王手中的秘密部隊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好手,現在處理這些普通的聚義堂幫眾也是綽綽有余。
雖然金峰叛變了,秦風也不會把事情遷怒到這些人的頭上,作為最底層的成員,他們其實根本上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金峰叛變了他們饒是心中不服也只能跟著金峰的腳步,因為他是幫主,一旦有不同的聲音,非但改變不了什么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就是當一個小人物的悲哀,在外人眼中看似風光自在,其實更多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有事情沖在最前面當炮灰,有好處也只能在最后拾得一點湯水……同樣,這也是無數的小人物想盡辦法往上爬的理由。
或者成功的爬上去站在大多數人的肩膀上。
或者被人踩在肩膀上依然做一個炮灰般的小人物,有一天就是真的成了炮灰被人干掉了,除了身邊的朋友沒有人會記住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黑道的規則,殘酷而現實。
打斗和廝殺在所有人看見金峰的尸體之后逐漸的停止了,金峰一死,剩下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現在的抗爭也只是加快自己滅亡的腳步而已,沒有人會傻傻的沖上去為了所謂的義氣抗爭到最后,不是黑道沒有所謂的情誼,只是如金峰這樣的人還沒有達到那種讓人死心塌地追隨的腳步。
一條為了利益和生命活在別人腳下甘愿當一條狗的人,除了用利益拴住一些人為其賣命之外又怎么可能培養出來忠誠度極高的手下?
所以現在金峰死了,除了感到可惜,更多的人是一種漠然,即使他以前是幫主但是現在人已經死了,以前的一切也都不存在了,與其關心一下這位幫主的死因,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恐怕最關心的還是以后到底由誰來領導他們。
秦風站在眾人眼前,臉上滿是冷峻的笑意,看著眼前一大群神情迷茫的聚義堂幫眾開口緩緩道:現在金峰死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