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申伯父，原來你是妻管嚴 “這是我兩世的初吻。兩次初吻，都被你奪走了。”
什么初吻嘛！還什么兩世的！
在一間被絨毛玩具充滿的溫馨小屋內，一個身穿可愛的小熊睡衣的女孩，一邊看著現下還算出名的連環畫冊，時不時抬起小臉，臉上的粉色，一直沒有消散過。
“碰——”一聲輕響，隨即進來一個仿佛是極為親切的中年婦女。因為保養地好，依稀還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媽——。你怎么來了？”見到來人，宛若是一條滑溜溜的小泥鰍般，女孩迅速從床上跳起，飛快地跑到婦女的面前。
“娜娜，有人找你哦——”李紅艷摸摸自己女兒的腦袋，笑著道。
“有人找？這么晚了還有誰會找我？”雖然不解，但是女孩還是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這丫頭，這么粗野，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李紅艷話還沒說完，就見女兒沖了出去，撇撇嘴道。
“還不是隨了你！”正好，申岸然走過，聽到妻子的話語，不免叫道。當然，這也是在心中想想的，明說，他，還真是不敢。
“誰啊？這么晚了還找我？”穿著同樣可愛的小熊拖鞋，申娜娜快速下樓，正看到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男孩。
男孩皮膚很白，眉清目秀。很形象的小白臉。
看到女孩的到來，男孩笑了，笑得極為燦爛。這一刻，不是小白臉，而是變成了陽光的大男孩！
“原來娜娜還喜歡可愛的裝扮！”
慕羽圍著女孩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才道“不過，即使是在家里，那什么胸罩……額，現在還沒買。那小可愛也應該要穿的吧。雖然很養眼，可是，要是突然來了個男性的客人，那我的娜娜豈不是被看光了！”
慕羽的表情不無老師那種用心良苦。
“啊——混蛋慕羽！”
女孩瞬間反應過來，然后，迅速跑走，跑上樓去。一片“咚咚”聲，到也悅耳。
“哈哈——”見女孩如此反應，慕羽心中大樂，誰說有個性的女孩不好相處？我的娜娜可是可愛的緊！
“娜娜你……慕羽，還真是抱歉，娜娜總是這么沒大沒小的，竟然把你留下自己先走了,y要不，我去叫叫她。”李紅艷好一會才算穩住了身子，嗔怪地看了眼匆匆跑過的女兒，轉而端著水果向慕羽道。
“李阿姨，不用了。”慕羽極為紳士地站起身子，給對方讓座。
“還叫什么阿姨啊，叫伯母就好了，我都這么大的年紀了。”話雖如此，但是李紅艷臉上還是洋溢著笑意，明擺著的口不對心。
“阿姨哪里會老呢？要不是阿姨開口，我還以為阿姨是娜娜呢，都那么年輕，漂亮。”對于未來的丈母娘，慕羽自然是得盡心恭維。和丈母娘打好了關系，就離事成近了一大步！
“慕羽，你真會說話，要不阿姨再替你拿一杯水來，看你都出汗了。”李紅艷更是笑得如朵花似的。
“不用了，只是這天有些熱，對了，除了看娜娜，其實，我是來找申伯父的。”慕羽保持著好不容易學來的紳士風度道，
“找老申？這個好辦，老申，慕羽想見你！”
李紅艷臉上的笑容更甚，叫自己阿姨，但是叫老申卻叫伯父，這稱呼，難道，自己真的那么年輕？
李紅艷越看慕羽越順眼，更是極為主動地朝著在門廊處溜達的市委書記叫道，慕羽怎么覺得，這未來丈母娘對岳父的態度，額……是在命令！
而在電視上總是顯得威嚴無比的市委書記，在一瞬間的不自在后，竟然點頭“讓他到書房。”
“慕羽，你放開一些，不要怕老申，其實他很好相處的。”李紅艷見慕羽呆滯了，極為善解人意地說道。
好相處？
慕羽總算是明白了，明白了，為什么總覺得這個市委書記有什么怪異，感情，對方和自己的父親一樣，都是怕老婆啊！
用十三年后的時尚話就是“妻管嚴”。在外大男人，在家，在老婆面前，小男人。
上了樓，透過虛掩著的房門，，便見到正拿著一張風華日報不知是否在看的申岸然。書桌的左側，有一個玻璃制品的煙灰缸，其中，散漫了煙灰，更有數只煙頭。顯然，這段時間，一直被人使用。而申岸然的背后，是一片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籍。
也不知道有沒有翻閱。慕羽可是知道，當官的都喜歡放一些代表文學氣質的書籍在書房中，整個人都顯得別具修養風范。慕羽的老爸便是如此，但是，慕羽卻知道，哪些書，恐怕連一本，自己的老爹都沒有翻過！
看到那么多的煙灰，慕羽的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既然你煩心，你焦急，才更好被我牽著鼻子走！
“啪！”
慕羽一把推開房門，完全沒有在李紅艷面前的乖巧紳士，而是極為隨意地進入，一進，門，大聲道“申伯父，其實，你是妻管嚴吧！”
妻管嚴！
三個大字，重重地壓在申岸然的心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的確如此。不過，申岸然還是不想在小輩的面前失了面子，而且，還是讓自己無比郁悶地背了一路的小輩！申岸然張口便要反駁。
“李阿姨在下邊——”慕羽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地將申岸然的話逼了回去。
怒而不發，只得坐下！
申岸然無比郁悶地坐下，連板著的臉，也變得松弛了許多。“你想說什么？或者說，你來見我為了什么？”
本來還想用當官許久的威勢去壓壓這還未出道的小毛頭，但是，所有的準備，都被慕羽的一句“妻管嚴”破壞了，因此，申岸然此刻倒是真的黯然了。
“咳咳，其實，我來找你，是為了公事！”
“公事？你會有什么公事？”反正在慕羽面前也沒有了威勢，申岸然也樂得輕松，疑惑道。
“馬上就要進行的市委換屆算不算公事？”慕羽抬眼瞧了申岸然一眼，極為淡定地道。
“小孩家家，懂什么東西？什么叫做換屆你知道不？是不是你老爹有什么事情他開不了口所以你媽媽派你來的？
雖然你和娜娜關系很好，但是某些事情牽扯到原則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申岸然不以為意地道，康武威那個扭捏的性子，一直保持著中立派，兩家的孩子玩的挺好，但是政治上，就有些遠了。
可不是，中立派兩邊都不倒，雖然讓人放心，但是也用不著多親近。
這一次讓小孩子突然過來說這話，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那腦袋真的開竅了？
“申伯父想什么去了，我們康家怎么會走后門呢？即使真的要走也不是走伯父的這一道，誰都知道伯父公正無私了……”
“臭小子，別拍馬屁，這一招對我不管用！”申岸然笑罵著。“真的不是你媽叫你過來的？”
申岸然還是覺得他來這里說這些話是受了他老娘的話，慕羽郁悶了，不過現在他的小身板，以及他的年齡，在外人眼里，還真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
先讓申岸然相信他！
“當然不是，別看我現在這樣，人不可貌相懂不？其實我也是被逼急了，被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呢。都是滕方生那個家伙說的、說他老爹在即將進行的換屆選舉中能擠掉申伯父的位置。如果他老爹得道，那么一直被他壓制著的我和娜娜豈不是慘了？所以我是想來問問申伯父有沒有把握獲勝？要是您倒了，我豈不是被滕方生欺負死了？”
“臭小子！”申岸然笑罵了慕羽一句。滕方生是滕雄的兒子，傳言真的有些飛揚跋扈。娜娜他也許欺負不了，專門欺負和娜娜在一次的康慕羽這個臭小子了。
往日可沒見到這個臭小子那么聰明，居然想將他當做靠山！
才剛被那個滕方生威脅就過來拐彎抹角地打聽他到底還能不能成為他的靠山來了。真是一個臭小子！
“咳咳……”
被申岸然這么笑罵著，慕羽心中滿是惡寒，雖然是情非得已，但是一個大叔居然裝成小少年的伎倆，還是有些惡心的。
沒辦法，現在他怎么讓申岸然相信他？難道和申岸然說“其實我是重生來的人，所以我知道一切的東西。”
申岸然會相信他才怪！即使真的相信了，一定會被抓到中科院解刨的。
“那個……申伯父……你的學識應該很淵博吧？”
慕羽冷不丁地說了句廢話，讓申岸然抬起頭來，這個臭小子又想怎么樣？
外表老實，其實內里是一個愛耍小聰明的臭小子！
經過剛剛的對話，申岸然已經將最初的那個文文弱弱似乎還有些內向的小子的形象轉變了過來。
一天的公事，和這個臭小子聊天，申岸然還是覺得挺放松的，倒也不嫌煩的繼續陪著他鬧騰。“你伯父也是名牌高校出來的……”
申岸然點點頭，剛想說一下曾經的校園風光的，只是馬上被慕羽打斷了。“那您一定懂得“巴嘎雅鹿”是什么意思了吧哦，還有“二貨”是什么意思了吧，滕方生那個混蛋，居然用聽不懂的方言說我和娜娜，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那么自得的表情，一定是罵人的……我看別人罵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伯父你給我翻譯一下，我好回罵回去。”
慕羽的臉上帶著不滿，似乎真的是因為被用方言罵了心里很不舒服呢。
“方言？巴嘎雅鹿……八嘎……等等……臭小子，你說那是滕方生說的？”一開始申岸然還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多念幾句，心里愣住了。
這不是日語是什么？
申岸然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幾個來投資的日本商人的話的，那時候他們就是這么罵人的。
滕方生這一個小子，還是滕雄的兒子，說日語……他想怎么樣？
難不成……
申岸然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嗯！我聽到他還說過其他的，但是我學不來，只會這兩個他經常說的。”
慕羽老實巴交地點點頭，那表情是如此的堅定。
“好了，你先出去找找娜娜，我有些累了，一個人休息休息。”
二人又說了幾句廢話，最終申岸然卻是要趕人了，只不過，申岸然的心中卻是活絡了起來，要是慕羽說的是真的，那么……
不行，我得先打個電話調查一下！
身為政府官員，居然讓自己的孩子學日語，那就是親日的行為！或者，比親日的情節更嚴重……
申岸然，伸手，從身上掏出專屬的手機，一陣撥號聲在空曠的房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