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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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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維多利亞空中花園。

  作為京城近年來興起的標志性豪宅,這個地方,興許并不像例如貢院六號那種老牌豪宅那般帶著一種幾乎沉浸在歷史中的低調和底蘊,可這一片廣闊的住宅區中,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有種華貴到奢侈的現代化氣息,富麗堂皇,有人說走在華亭的湯臣一品,金陵的鐘山高爾夫別墅,京城的維多利亞空中花園這種地方,仿佛每一步,都是踩在厚重卻柔軟的引人犯罪的金錢上面,而頭頂頂著的,則是要么血腥罪惡要么冷血奸詐的榮耀!

  只不過讓維多利亞空中花園所有富豪住戶郁悶而又覺得榮耀的是,這一片充滿了現代化鳥語花樣的奢華住宅區內,最中央也是實現最好幾乎能夠俯瞰整個住宅區的一套空中別墅的戶主竟然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相當年輕漂亮的女人。

  這自然讓一大群富豪內心不忿,最好的那一套三層復古別墅成交價格雖然沒有上億,可卻同樣是讓人瞠目結舌的八千多萬,這個價格,臥虎藏龍的京城有大把人都出得起,只不過很多富豪派出自己的秘書或者私人助力前來預訂的時候,卻被銷售人員很客氣的告知,這套房在這片土地當初還沒有被拍賣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訂下來。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維多利亞空中花園是華夏集團近年來在京城的代表作品之一,而華夏集團,則屬于秦家,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個神秘女人是不是秦家某位嫡系大小姐的時候,可以說是維多利亞空中花園內最尊貴的戶主終于露出了神秘真面目。

  一個非常漂亮最多也就在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人。

  一個處處透著冷靜,孤傲,還帶著一絲憂愁的女人。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不止一次讓秦家的大少爺秦天驕跟在她后面拎包!

  本來還在氣憤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壓住的大批富豪全部傻眼。

  在京城,有個很奇怪的但卻也很正常的現象:很大一部分所謂的富豪,都覺得自己被秦大少踩在腳下,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天子腳下有京城七公子這個說法,而秦天驕,在所謂的七公子中,是當之無愧的首位天字號公子哥!

  不同于夏家繼承人的大氣智慧和唐家大小姐的膽大心細,秦天驕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完全就是一種讓人看不透的陰沉和偏執!

  三人都充分的繼承了自己家族的特點,可秦天驕的行事手段,往往最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這么一個讓人想起來都有些敬畏的男人,竟然會笑瞇瞇一臉溫柔的去給一個女人拎包!

  這位興許很可能成為秦家少神秘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可所有人都肯定,兩人是戀人。

  這幢別墅是秦大少的行宮,可戶主卻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八千多萬的別墅隨手送人,一擲千金,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外人自然不敢評價秦大少到底是傻還是瘋,可很多時候,就連秦天驕自己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自己到底是傻了,還是瘋了。

  秦天驕安靜的躺在臥室中幾乎沾滿了大半個房間的超豪華柔軟大床上,雙手抱頭枕在腦后,那張英俊的近乎妖異的臉龐此時出于一種異常安靜的狀態,竟然有些深邃的感覺。

  兩層漆黑的遮光窗簾靜靜拉上,外面陽光明媚,而臥室內,卻是一片足以讓任何女人都瞬間沉醉進去的星空!

  就是星空!

  一顆顆栩栩如生的光點猶如天邊夜晚的繁星,排列成了一個個的圖案,完全是世界頂級的墻壁效果最大程度的還原了最原始的宇宙風情,這一片星空,沒有月亮,最亮的,便是星空中異常顯眼的天秤座,按照某種近乎玄妙的軌跡緩緩轉動。

  她說她喜歡在這種地方和他親熱,仿佛置身于宇宙中,有種超脫于這個世界甚至以往這個世界的感覺。

  于是就有了這一間裝修下來單單是這種墻壁效果就不下八位數的豪華主臥,只需要按一下遙控,室內的全部星辰都會隨著音樂緩緩轉動,這種近乎夢幻的感覺,是真正的星空燦爛。

  她說她喜歡這種看上去很氣派的大房子,最奢侈的裝修,而且從選材到設計,都親自裝修,不是因為虛榮,而是因為她喜歡兩人在一起構建一個又一個溫暖溫馨的家的感覺。

  于是便有了維多利亞空中花園,有了華亭的湯臣一品,有了金陵的鐘山高爾夫,有了杭州的九溪玫瑰園…

  她說她喜歡世界上最先進的跑車,沒有理由,就是喜歡。

  于是車庫中幾乎停滿了瑪莎拉蒂,蘭博基尼,法拉利,邁凱輪之類的頂級超跑,盡管有些她從來都沒有開過。

  她不喜歡收拾房間,他特意叫人親自挑選了三名女管家住進來。

  她不喜歡做飯,他便派人去請最高級的廚師。

  她喜歡睡懶覺,他幾乎從來都不會叫她起床。

  整整十二年!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從十二歲那年第一次看到她開始,秦天驕就確定,這個女孩,是屬于他的,誰都不能搶走!

  誰敢動,他就殺誰!

  他對她百依百順,她對他同樣是言聽計從。

  但兩人之間盡管發生了無數次的親密接觸,卻始終有一道坎,橫在兩人中間,突破不了,也沒誰敢突破。

  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

  在外面,他是少爺,她是他的影子。

  可在家里,在心里,這么多年下來,他幾乎早就將她當做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互相拿走雙方的第一次,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將身體交給對方,這么多年來,始終很肉麻的用同一支牙刷刷牙,用同一條毛巾擦臉,如此的密不可分,以至于向來都不喜歡賭博的秦天驕,第一次選擇了自己人生中的一次豪賭!

  他最怕的,便是有一天,這個似乎永遠像影子一樣跟著他的女人會離開,徹底的消失不見。

  門外輕柔的腳步聲輕輕響起,緊跟著門被推開,眼前的一幕,足以讓任何男人胯下瞬間起立!

  一件稍大的警服穿在身上,子鼠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頭發柔順的披散在腦后,而下身…

  兩條修長白嫩的大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警服的下擺遮住了她身上最為私密的地方,這個女人,上半身著裝整齊,下半身,卻他媽什么都沒穿!

  子鼠走進房間,關上門,房門遮擋住了最后的一絲光線,她隨手按下墻邊的一個按鈕,墻壁上頓時出現了一絲朦朧曖昧的粉紅色,子鼠的窈窕嬌軀在燈光下神秘而朦朧,女警制服與下半身的光潔結合在一起,顯得莊嚴卻又放.蕩。

  裸的勾引!

  本來就有些制服控的秦天驕臉上深邃的神色徹底消失不見,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笑的異常淫.蕩道:“來,我的小老鼠,讓老公好好疼疼你。”

  子鼠很聽話的爬上床,下半身不著寸縷,行動間難免暴露春光,秦天驕呼吸愈發急促,剛想撲上去,對方卻伸出一只小手將他推開,也不鉆進被窩,兩條誘人的雙腿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身體靠在床背上面,找到身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

  頓時,漫天星空旋轉,璀璨如畫。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催人入夢。

  “好困,我想午睡一會,少…我們一起睡吧。”

  子鼠輕聲道,眸子注視著一臉蛋疼憂傷的秦天驕,語氣安靜。

  再也看不到剛才那種深邃爺們味道的秦天驕訕笑著搓了搓手,討好道:“那個,你看,這么浪漫的氣氛,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些男女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啊?”

  “我困了,不做。”

  子鼠直截了當道,不是女人故作姿態的撒嬌,語氣平淡。

  “那你穿成這樣是要鬧那一出?”

  秦天驕一陣頭疼,自顧自的脫光衣服,打算軟磨硬泡讓她就范。

  “我喜歡,這樣穿舒服。”

  子鼠回應道,小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神色,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這個妖精!

  秦天驕咬牙切齒,渾身光溜溜的,直接撲了過去打算用強,他們之間的關系,用強當然算不上犯罪,只是增添點情緒而已。

  “你如果想玩強.奸游戲的話,等我有心情了會陪你,但我現在不想做。”

  子鼠平靜道,被秦天驕壓在身下,依然是面無表情,猶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想去掙扎,因為任何掙扎,在秦天驕眼中都無異于挑逗,一動不動,才能最明確的表達她的心情。

  秦天驕趴在她身上僵了一下,眼神中嬉笑的神色逐漸消失,變得認真起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子鼠的絕美臉龐,淡淡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夏沁薇那天到底和你說了些什么?”

  子鼠靜靜道,凝視著秦天驕的眼睛,不躲不閃。

  “哪天?”

  秦天驕裝傻充愣,他每次裝傻的時候,都沒有賣萌的意思,而是意味著他的耐心在逐漸消失,有了發火的預兆。

  子鼠自然知道他這個習慣,但卻依然沒有妥協的意思,認真道:“我們逛街的那一天。”

  她伸出手,將脖子中的一串藍寶石項鏈掏出來,平靜道:“你把這個送給我的那一天,這才多久?難道你忘了?”

  “你知道這些有什么意義嗎?還是你想得到有用的消息?”

  秦天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內心的反而變淡,她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每次的制服誘惑都是自己要求她才穿上,如今她主動誘惑自己,竟然只是因為這么一個消息!

  秦大少內心怒火逐漸升騰,面對自己在乎的女人,就算神仙也不能保持鎮定。

  “是!”

  子鼠給了秦天驕一個異常肯定的答案。

  “怎么?得到消息后要匯報給王家?匯報給王復興?天秤座,你這么盡職嗎?嗯?在床上也想著這個?那是不是現在也想著要殺我?給你把刀要不要?”

  秦天驕陰森道,壓在子鼠的身體上面,臉色徹底被嫉妒和怒意扭曲。

  就算是為了你,王復興也必須死!

  “你混蛋!”

  子鼠靜靜盯著他看了很久,終于吐出三個字,身體猛然開始掙扎起來。

  “混蛋?哈哈,我是混蛋!一個跟著你一起背叛秦家的混蛋!整整十二年,我給了你三次有關于秦家軍火生意的消息讓你傳給王家,損失不下十億!王裹尸那個老王八蛋,還有皇甫靈犀,黃道十二宮,在我這里拿走的軍火,足夠武裝一個營!整整十二年,十二生肖六人死于王家只手,如今十二生肖內有一半是新成員!秦家精銳死亡不下兩百人!你還想要我怎么樣你這個傻女人,做了這么多,什么樣的人情還不完?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屬于我?!”

  秦天驕有些神經質的冷笑道,抓著子鼠的嫩白手腕不讓她掙扎,卻怕弄疼了她,又不敢太過用力。

  子鼠眼神中同樣閃爍著憤怒,毫不退讓的跟秦天驕對視。

  最不喜歡她這個眼神的秦天驕愈發暴躁,猛然低頭含住了子鼠的小嘴,將她壓在身下,肆意的親吻。

  子鼠賭氣般的掙扎,兩人在床上不斷翻滾,秦天驕卻死活都不肯松開那張芬芳小嘴。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始終掙扎的子鼠緊緊摟著秦天驕的脖子,努力的迎合著他,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秦天驕才將她松開,只不過他卻依然壓著子鼠,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秦天驕伸出一只手,擦了擦自己舌尖的鮮血,瞇著眼睛,臉龐上的怒氣似乎隨著這一個親吻逐漸消失,輕聲道:“我就知道這次你會咬我,但想讓我松開,可不是這么容易的。”

  子鼠輕輕偏過頭,嘴里似乎還殘留著他舌尖上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我真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殺了你,可又很慶幸。”

  秦天驕輕聲道,摟住了子鼠的肩膀。

  “你從來都是喜歡掌控一切局面的人,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打亂了你的計劃。”

  子鼠淡淡道,伸出手,撫摸著秦天驕的頭發。

  “是啊,從前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是舍不得了,賭一個女人的心,嘿,多大的賭注啊,子鼠,你會不會背叛我?嗯?”

  秦天驕柔聲道,雙手解開子鼠的警服,把頭埋在她的胸口,細細品嘗著她胸前的一對雪膩白兔。

  “玩了這么多年的身子,還沒有玩膩嗎?”

  子鼠眼神恍忽道。

  “沒有,多久都玩不膩。我要玩一輩子,很長的一輩子。”

  秦天驕沒有抬頭,語氣有些含糊,卻顯得有些憨厚,這個時候的他,像個孩子。

  子鼠輕輕嘆息,摟住秦天驕,向上挺動了下身體,柔聲道:“來吧,我想要了。”

  “還沒濕哦。”

  秦天驕抬起頭來壞笑道,一只手緩緩向下,觸摸到了自己不該摸的地方。

  子鼠臉色一紅,小聲哼了一聲。

  秦天驕輕輕親吻著她的胸口,良久,才再次抬起頭來,輕聲道:“每個人都不是生活的導演,所以一切都不可能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你就是我生命中其中的一個未知和變數,我在賭你不會背叛我,而且我確信我可以贏!”

  “每個賭徒都確信自己可以贏的,你憑什么這么認為?”

  子鼠輕聲道,不安的扭動了下自己的雙腿,那根進入自己身體的手指真的好可惡。

  “因為每個人都有弱點,你就是我的弱點。”

  秦天驕瞇起眼睛,從子鼠身上下來,兩人側身相對,他的手指更加容易活動:“我比現在的王復興更有實力。他可以為了皇甫靈犀跟唐家開戰,當初我沒有殺你,如今,如果你出了事,我同樣可以為了你跟任何人為敵,就算拉上整個秦家!”

  “為什么?”

  子鼠柔聲道,看著面前的英俊臉龐,想提醒他可以進來了,卻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情字。”

  秦天驕肉麻道,隨機啞然失笑:“這是夏沁薇告訴我的。”

  子鼠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夏沁薇到底和你說了些什么嗎?”

  秦天驕微微皺眉,最終苦笑一聲,說了句真拿你沒辦法后,靜靜道:“她自然是想給王復興爭取時間的。”

  “嗯?”

  子鼠有些疑惑。

  “他要我兩年內不南下,秦家的一兵一卒不能針對王家。”

  秦天驕淡淡道,那只手從子鼠身體里抽出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就算是子鼠,也被秦天驕這個下流動作弄的臉色通紅,但還是強忍著羞意,皺眉道:“你答應了?”

  “我沒辦法拒絕。這是我的第二場賭博,因為夏沁薇手中有我不能拒絕的籌碼,兩年內,我不會跟王復興做對。他若能進京,我便輸了,他若死在南方,我就贏了,就看唐家舍不舍得下血本了。”

  秦天驕笑道,撫摸著子鼠的光滑屁股,將她向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

  “什么籌碼?”

  子鼠身體很配合的向秦天驕移動,那份火熱已經頂到了她的小腹。

  “整個夏家!”

  秦天驕沉默了一會,終于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在子鼠臉色巨變的同時,微微挺腰,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笑道:“警官,舒服嗎?”

  子鼠大腦一片空白,良久,才阻止秦天驕的運動,推了推他的胸口,喃喃道:“都瘋了。”

  秦天驕呵呵一笑,什么都沒說。

  王復興為了皇甫靈犀跟唐家悍然開戰,南方血流成河!

  他同樣可以為了身下這個女人,跟任何人為敵。

  夏家大小姐夏沁薇,同樣可以用整個夏家做籌碼做賭博。

  那個驕傲威嚴的陳系長女,立志要做總理的女人,同樣帶著整個家族派系的希望,押注在了王家身上。

  這可不是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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