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萬字更新完畢。求。感謝moshaocong和魔精血煞的打賞捧場。鬧事的麻煩走遠一點,我不要臉給自己打賞?我還沒閑的蛋疼到這地步,我真想給你們倆字母。一個S一個B。這本書上架了我會給自己訂閱,因為我覺得我寫的很辛苦。打賞怎么說?給你留個臉,不多說了再次感謝每一個捧場的兄弟姐妹們)
金陵。
從祿口機場直飛法蘭克福的飛機頭等艙內。
曹冉系著安全帶,掀開簾子,望著機場外的夜色,怔怔出神,最終嘆了口氣。
曹冉的老婆是個看上去很成熟優雅的少婦,沒有市局局長夫人身上的那種威嚴,尤其是在丈夫身邊,更顯得乖巧聽話,她在曹冉最為困難的一段時間嫁給這個男人,無怨無悔的照顧他生活,替他生孩子,兩個相差了將近十五歲的夫妻,結合在一起或許沒有愛情,可這么多年一路走過來,還有了孩子,沒吵過架沒紅過臉,在曹冉心里,這份婚姻早就成了濃濃的親情,是他身處世間最后的一絲溫暖。
曹冉不是好官,但卻是一個好丈夫,當初王家倒臺牽扯出了一大批的官員被打壓,他從副廳級被撤到了正處級,甚至還落了一個留黨查看的處分,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遇到他現在的老婆給他鼓勵的話,他指不定還蝸居在金陵干什么。起起落落,這是人生固有的定律,所以就算是他重新成為了市局局長,依然對妻子百般呵護,疼愛有加,甚至連現在跑路都不忘帶上她。
“今天這么一走,就回不來啦,本來以為我能不在乎的,可到現在來看,卻還是有些舍不得。”
曹冉淡淡道,有些感慨,身手摟住了身邊妻子的肩膀,看了看對面已經睡著的小兒子,眼神有些酸澀。
他現在雖然手握巨款,但這種情況下,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背井離鄉?
“去哪都無所謂,有家就行了。你在這里,那個年輕人如果沒死,事后會報復,如果他死了,他身邊的人或許不敢得罪秦家唐家,但要動你的話,還是很容易的,與其夾在中間受氣,不如我們安靜離開。”
曹冉的妻子朱萍靠在丈夫懷里柔聲道,飛機還有三分鐘起飛,這證明自己一家人徹底跳出金陵這個圈子了,想到這里,她的眼角不由的更加柔媚雀躍。
不是任何一對中年夫妻都能保證每隔兩天都能瘋狂激情一次的,也不是每個中年男人出了事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妻子和孩子面前的,曹冉都做到了,所以她已經很滿足的。
“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本來打著償還王家一個情,畢竟當初我雖然因為王家跌了一次,但最初還是因為他們才站起來,就那么栽了,我也認。可后來投靠了秦家,就沒那么多選擇了,做官的,玩政治,哪有這么多良心啊,只能盡量暗示了,可那小子不聽,不給我留后路,也不給他自己留后路。”
曹冉輕聲道,看著已經不能算是青春的妻子眨著眼睛一臉好奇的神色,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撲克,輕聲道:“在審訊室,我說過要跟他玩一把牌,正常斗地主的規則下,雙王,老A,還有花牌都在我這里,小牌卻都在他那,我告訴他,只要他能贏,我就放他走,可惜啊,他太心急了,沒等到最后一步,就開始破壞規則。”
“那樣的情況下,他可以贏嗎?
朱萍輕聲道,下意識拆開撲克,握在手中把玩,語氣有些好奇。
“他不知道我手中是什么牌,怎么能知道他贏不了?”
曹冉輕輕微笑,摸了摸妻子的頭發,輕聲道:“你看看這副牌。”
朱萍很聽話的將牌面打開,細細翻看,雙王,四張A,四張二,四張三,…四張十,四張…
等等!
朱萍突然睜大了眸子,似乎沒看清楚一般,重新數了一把。
三張花牌。
J,Q,K,都只是三張,第四張已經消失無蹤。
這意味著什么?
“當初我已經把手中的炸彈都丟完了,只剩下這三張在一起的花牌,他只要退一步不出牌,讓我在出一輪,他手中的小炸彈就可以完完全全的轟炸我,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可惜,他還是太急了,破壞了規則,不然等我手中雙王扔出去,就再沒有牌面可以擋住他了。”
曹冉平淡道,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
朱萍有些發呆,看著牌面,沒由來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后退?哪怕一步都不行,只是他不知道,有時候退一步,同樣是一種進攻。太過強勢了,反而不是好事。很多事情其實遠遠沒有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他的性子太偏激,一直在搶先破壞規則,這次如果她能僥幸不死的話,希望他能成熟一些。”
曹冉淡淡道,突然自嘲一笑:“我是沒資格說這些的,他現在如何,可以說是我親手造成的,秦家和唐家的聯手,他不死,堪稱奇跡了。”
朱萍怔了下,輕聲開口道:“可是我聽你說唐家當初跟王家關系很好,他們…”
“關系?”
曹冉一陣冷笑:“王家倒臺后,就數唐家打壓王系官員最兇最勤快,傻老婆,關系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而且當初王家的老爺子已經把唐家唐天耀說死了,一句評價,按照他現在的做法來看,倒也算正確。”
“什么評價?”
朱萍將那副撲克收起來好奇道。
曹冉臉色晦暗,親自替老婆兒子檢查了下安全帶,面無表情道:“生時肝膽相照,死后不宜托孤。”
巨大的轟鳴聲中,飛機緩緩起飛,最終離地…
大貪官,跑了。
“還…還沒死嗎?”
金陵看守所內,所長死死盯著辦公室的電腦屏幕,里面清晰倒映著甲字七號房內的景象,一片碎尸與鮮血,曹局長說有事要處理,剩下兩位大人物,秦善直接被一刀劃成了兩半,內臟腸子都流了出來,死無全尸,最為凄慘。
那名叫唐康的老人身體還算完整,但頭部卻被劃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鮮血淋漓,腦漿伴隨著鮮血灑落出來,跟撒上了辣椒的豆腐腦似的,隨便讓人看一眼,內心就有種寒氣。
而今晚的主角,那個聽說在華亭能呼風喚雨的年輕梟雄,身體則筆直而僵硬的躺在地上,睜著眼睛,半晌都沒有在動一下。
“應該,是死了吧?他好久都沒動了。所長,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年輕的警員戰戰兢兢道,看這模樣,已經快要嚇哭出來,甲字七號房內經常死人,可沒有一次有這么血腥的場面,就算面對犯人時膽子很大的警員,這會也不由得有些恐懼。
那個男人,他是惡魔嗎?
所長名字俗氣,姓王,叫大旺。他確實也對得起這個名字,身體矮胖,屬于那種去買褲子,三尺的褲長卻要三尺一褲腰的好漢,此時他正站在兩個手下身后,瞇著小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復興,臉色蒼白,搖頭道:“別進去,再等一會,這次那兩個老頭都死了,曹局不在,希望不會有人怪罪我們。不行,不能等了,里面那個人他必須要死,進去吧,不行,別進去,不能等了,要殺了他,不然他出來會殺死我的。”
王大旺臉色慘白,一會搖頭一會點頭,時而猙獰時而恐懼,語無倫次,竟然已經有點精神失常的征兆。
“所長…”
年輕警員喊了一聲,看著一臉恐懼的王大旺,有些無奈,心里不由得罵了句草包,他雖然也害怕,但終歸不像是這位上司那么恐懼,硬著頭皮笑道:“我有個建議。”
“進去,不進去…他要殺了我,我要殺了他…嗯?小鄧,你有什么建議?說,快說,有效的話我升你為副所長,說啊!”
王大旺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了小鄧的衣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語氣急切,眼神甚至有些哀求。
小鄧眼神中的陰狠神色一閃而逝,沉聲道:“所長,我記得我們這里還有一些催淚瓦斯,如果怕他死不了的話,干脆全部丟進去,有多少丟多少,那東西是化學藥物,能刺激人的眼淚鼻涕,嚴重者甚至能喪命,他現在就算沒死,也撐不了多久了,干脆,一口氣弄死他!”
王大旺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狂喜,大力拍了拍小鄧的肩膀,一臉激動點頭道:“這個注意不錯,好好好,就這么辦,殺了他,殺了他我發你一年的獎金。”
“謝謝所長。”
小鄧眉開眼笑,看的身邊另外一個警員一陣嫉妒,自己怎么就想不出這么陰損的法子?
“嘭!”
所長辦公室大門被一下子撞開,一個警員跌跌撞撞的闖進來,一臉惶恐,連滾帶爬,結結巴巴道:“所…所長…”
“操你老母,慌什么?怎么回事?”
所長一想到辦法,頓時底氣又足起來,已經準備叫人去拿催淚瓦斯。
“我我我我…我們..被被被被…包圍了!”
突然闖進來的警員話都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終于報出一個消息。
王大旺當時就懵了。
包圍?
“這里是他媽的看守所,哪個王八蛋這么大膽子包圍這里?!叫警察,叫武警,實在不行他媽的叫軍隊!”
王大旺大聲吼道,只不過眼神卻再次閃爍起來,有些畏縮。
“就就就就…就是他媽的軍隊包圍的我們!”
年輕警員已經快哭了,臉色都扭曲起來。
王大旺身體搖晃了下,關鍵時刻,終于發揮了那么一絲作用,直接跳起來道:“走,去七號房,快點把那個小子殺了!”
一行四個人,迅速下樓,直奔七號房。
只不過卻晚了。
門外,數量大卡車停在看守所門口,一個個軍人干脆利落的跳下車,荷槍實彈,同意穿著作戰時的裝備,直接將看守所包圍,而十多名士兵在長官的帶領下,全部沖了進來。
王大旺帶著手下來到七號房走廊的時候,一個少校銜三十歲左右的軍官直接帶著人走了過來。
“王所長?”
少校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們什么意思?!軍隊強闖看守所,還有沒有王法?!你們想進軍事法庭嗎?”
王大旺聲色厲茬道,已經近乎絕望。
“哼。”
少校冷哼一聲,面無表情掏出自己的證件:“我是南京軍區偵察營副營長,現在,放人,這是命令!”
“放人!”
少校身后,十多號人齊聲大吼,聲勢十足,殺氣凜然。
“你們…”
王大旺臉色蒼白退后兩步,猛然大怒道:“老子的犯人,我說不放就不放!”
少校根本懶得跟地方上的普通警力計較,冷笑一聲,猛然將腰間的手槍拔出來,二話不說,扣動扳機。
“嘭!嘭!嘭!嘭!嘭!”
連續五槍,全部打在了王大旺面前的地面上,青磚飛揚,整齊的走廊頓時被打得一片狼藉。
少校猛然向前一步,二話不說,手槍直接抵在了王大旺頭上,驕傲冷喝道:“放人!把王先生給我放出來!”
這群瘋子,他們竟然敢開槍?!
王大旺臉色蒼白,身體抖了下,猛然暈了過去,胯下徹底濕透。
嚇尿了?
少校冷哼一聲,罵了句廢物,同時伸手拿槍指著三個年輕警員,冷冷道:“放人!”
他身后十多名士兵跟他一起動作,十多把沖鋒槍舉起來,瞄準了三個年輕警員。
說開槍就開槍,這他媽實在太霸氣了!
三個警員面面相覷,被這么多槍指著,一臉蒼白,就要跑去開門。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陸成他怎么當的這個陸軍司令?你們軍區的司令員,政委,參謀長,他們都在干什么?”
一道怒喝聲猛然從少校的背后響起,中氣十足。
“我倒要看看,誰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