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妖魔個個活了無盡歲月，此刻全部圍著小張痕轉，那是挖空了心思想收他為徒。可是奈何仙翁有收徒之心，童子無拜師之意，小張痕連連搖頭拒絕。
“哎，老夫的一身本事啊！”
三十六尊老妖怪個個虛聲長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見張痕一臉警惕的站在姜小凡身后，他們也知道這說什么都沒用了。渾天老祖這時候才望向姜小凡，略有些驚訝：“我說小子，一年多不見，你這修行速度倒是挺快，都已經人皇八重天巔峰了。”
“是挺快的。”
牛魔老祖也點頭。
當初姜小凡從清水湖下將他們放出來時才人皇初期而已，這一年多的時間連跨七個小臺階，修行速度讓他們很是震撼。
“話說這一年你去哪了，沒有一點消息。”
邪尸疑惑。
姜小凡簡單的將通天戰場的事情說了一番，對此，三十六個老妖怪都有些心驚。而旁邊的龍窮和妖衣等人則更是驚喜，因為姜小凡提到了第一護法的事。
“他果然還活著！”
龍窮很是激動。
三大護法親如兄弟，得知妖元還活著，龍窮自然很開心。
妖衣等妖王更是激動的不行，如此一來，加上神鬼葬地中的那位，妖族三大護法全部都還活在這個世上，論實力絕對要超出其它三大古族很多很多。
“先去妖皇界，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龍窮道。
姜小凡點頭，帶著小張痕登臨幽靈船。
隨著嗚的一聲號角聲響起，幽靈船緩緩，朝著對面駛去。
“這艘船存世這么久了還未破損，倒也算的上是奇跡。”
望著腳底的甲板，姜小凡忍不住感慨。
旁邊，龍窮搖了搖頭，道：“少主有所不知道，這艘靈船乃是一件神器。”
“神器？！”
姜小凡微微一驚。
這艘船是神器？
龍窮點頭，道：“對，這是當初妖元大哥祭煉出的東西。當然了，雖然它是神器，可是卻并不具有破壞力，僅僅只是防御力非常強大而已。”
“這樣啊。”
姜小凡點頭。
兩個多時辰后，幽靈船駛到對面。
一行人先后從幽靈船上飄下，在略顯荒蕪的峽谷前，龍窮打開妖皇界，其中的場景讓張痕又驚了一翻。他幾乎都是在蕭家堡修煉，這等由至強者創造出的真實世界讓他很是震撼。
“走吧。”
姜小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很快，一行人出現在妖皇界最中央，在最中央的大殿中坐了下來。張痕端坐在姜小凡身邊，突然見到這么多大人物，他很有些局促，身體繃的筆直。
“平心靜氣，放輕松，都是自己人……”
姜小凡搖頭。
張痕這才稍稍好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拘謹。
姜小凡和這些老妖怪閑聊，這兩年，妖皇界變了很多。
三十六尊老妖怪出去過幾次，抓了不少禽獸進入這片世界，施行自由放養，讓這片世界因此多出了不少生靈。當然了，他們抓的僅僅只是禽獸而已，沒有人類，因為他們知道這種事姜小凡肯定不會同意。
“說起來這片世界靈氣雖然也算不錯，但是……怎么都和真正的世界有區別啊。老是呆在這個地方也真的有些無聊，感覺一身骨頭都要銹掉了。”
其中一人道。
“可不就是嘛，小子，有什么仇人沒有，我們去幫你搞定。”
邪尸附和。
姜小凡點頭，道：“會有機會的，這次就有……”
他沒有說下問，而是望向龍窮，道：“龍窮，當初妖皇前輩修出了陰陽圣域，你當初看到過多少次，還能記清楚那種感覺嗎？”
龍窮雖然不明白姜小凡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點頭，道：“這個自然，作為妖皇大人座下護法，我，柳影，妖元老大，我們都見到過不少次，甚至有幸進入過圣域內感悟大道，自然非常清楚。”
“好。”
姜小凡有些欣喜。
他拉著張痕站了起來，對著龍窮道：“我這個弟子剛剛破入人皇境界，當時感悟領域的時候，天地間滿是陰陽之氣。而他的領域內也全部被陰陽之光充斥著，我不是很清楚，我想讓你看一看，這是否為圣域。”
“什么？！”
這話一出，這個地方所有人盡皆變色。
尤其是妖族眾人，即是震驚又是激動。因為妖皇當初凝聚出的圣域就是陰陽，此刻突然聽姜小凡稱他這個弟子疑似悟出了陰陽圣域，他們怎么能不振奮？
姜小凡對著張痕招手：“撐開你的領域。”
被這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張痕多少有些緊張。不過在姜小凡的鼓勵下，他還是走到了最中央，直接撐起一片黑白相間的神秘空間，陰陽之氣濃郁非常。
“這是！”
領域剛剛被撐起，這個地方除卻姜小凡外的人全部變了顏色。
“了不得，了不得啊！”
“老夫縱橫天地數千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強的領域！”
渾天老祖等老妖怪心驚不已。
當然了，不是說張痕如今的領域能夠帶給這些老怪物們壓力。而是因為他們這些老妖孽都感覺到了這種領域的可怕，充斥著非常驚人的天地道力。
“怎么樣？”
姜小凡望向龍窮。
龍窮有些發顫，眼中明顯帶著振奮的目光：“像，很像！”
因為太過激動，他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
“小少主能把領域撐大一點嗎，我想親自進去感受一番才能做出判斷。”
龍窮望著張痕。
姜小凡自然明白，當即對著張痕道：“將這位前輩收進去。”
張痕點頭，將領域撐到最大，將龍窮覆蓋在了其中。這之后，其它一些老妖怪也厚著臉皮跟著走了進去，就是妖衣等人都忍不住邁了過去。
“這……不可限量啊！”
連牛魔老祖這個暴脾氣都忍不住感慨。
龍窮步入其中，先是震驚無比，不過隨著他處于其中的時間延長，最后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抬腿從其中邁了出來，對著張痕道：“可以收起來了。”
“怎么樣？”
姜小凡問道。
其它人也都望向龍窮。
龍窮稍稍沉默，而后還是道：“少主，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姜小凡微微皺眉，點了點頭，示意龍窮說下去。
龍窮也不再遲疑，道：“他在凝聚領域的時候，少主是否在身邊護法……我的意思是，小少主凝聚領域的時候是否出過什么變故？情緒有過什么大波動？”
姜小凡先是一怔，而后明悟，微微點了點頭。
他把張痕凝聚領域時，紫微教那些人突然闖入的事盡數告知。
“他的領域很強，超出已知的神域很多倍。但是……這距離圣域還是有點距離，雖然這個差距很小，可這的確不是陰陽圣域，可以稱的上是陰陽神域。”
龍瓊搖了搖頭，有些嘆息的望著張痕：“至親之人被折磨至死，那個時候見到仇人，小少主必然受到仇恨的影響而導致道心失衡，所以出現了變故。若非如此，他所領悟出的領域應當是陰陽圣域……”
“這樣啊……”
姜小凡略微有些失望。
同時，他眼底深處更是閃爍著濃郁到極點的殺意，微微握了握拳頭。如果沒有紫微教太上長老帶人突然闖入，小張痕領悟出的應該是圣域。
見姜小凡有些失望，龍窮接著道：“少主先別失望，龍窮還沒有說完呢。”
“說！”
姜小凡的聲音有些泛冷。
龍窮自然知道姜小凡很生氣，所以也沒有繞什么彎道，直接道：“雖然小少主如今的領域只能稱作是陰陽神域，但是因為是在悟道時受到了干擾，在未來的日子里，通過苦修，他完全可以將陰陽神域演化成陰陽圣域。”
“真的？！”
姜小凡頓時又變得激動起來。
“自然是真！”龍窮認真點頭，而后又非常激動，道：“少主，如果您相信龍窮，可否將小少主交給龍窮培養，龍窮必然盡最大的努力助小少主將陰陽神域成功演化成陰陽圣域！”
此刻，這個老妖怪眼中閃爍著驚人的神光。
“好！”
姜小凡沒有遲疑，直接答應。
龍窮修為強大，是一尊真正的羅天境強者，修道經驗什么的自然不用多說。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龍窮見過，甚至親身體驗過陰陽圣域，由他教導小張痕演化陰陽圣域，這是最好的選擇。
“這……這……謝謝少主的信任！”
龍窮很激動。
張痕的領域有著能夠朝陰陽圣域進化的希望，一旦成功，那就很有可能成為和妖皇同等強大的至高存在。這樣一枚璞玉，如今能夠交由他全力雕琢，他自然很興奮，這等若是在培養一尊未來的圣天強者啊！
旁邊，三十六尊老妖怪個個眼紅的嫉妒，羨慕龍窮能夠有機會去培養這么一尊空靈道體。不過雖然如此，他們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龍窮的確適合去培養張痕，畢竟人家對陰陽圣域知道的很多很多。
“那，那……少主您看……”
龍窮激動的搓手，不斷的望向小張痕，一點都不像是個上古時代的老古董。
“不急……”姜小凡自然知道龍窮在想什么，他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無情的道：“在這之前，我要帶他去了斷一件事。”
“什么事？”
牛魔老祖道，他看出了姜小凡眼中的殺機。
姜小凡望著三十六尊老妖怪，眸子閃爍寒芒，而后朝著外界遙遙望去：“你們不是覺得在這個地方很無聊嗎？我帶你們出去逛一逛，去滅教，有興趣嗎？”
姜小凡話語一出，三十六尊老妖怪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可以有！”
“這個必須有！”
渾天老祖和邪尸先后開口。
“嘿嘿！”
這一刻，有老妖怪開始陰笑了，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