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說的詳細些?”唐重急聲說道。一直以來,他都想了解當年發生的故事詳情。
他問過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閉口不提。他在網上搜查過,可是網絡上沒有任何關于這方面的消息。甚至連大胡子的名字都找不著。
“我已經說的很詳細了。”姜可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一個人做了自己萬萬不應該做的事情,然后受到懲罰。就是這么簡單。如果你想聽故事的解密版,那你就去問她吧。說不定她會忍不住告訴你的。當媽的總比我這個小姨更加寵愛你。”
唐重搖了搖頭。
他只想多了解一些大胡子的情況。其它的,他并不是那么關心。
不知道是姜可卿以前在這家小店吃過還是恰好被她撞對了,這一家的豬腳飯做的很不錯。選擇的都是瘦豬腳,外脆里嫩,嚼起來很有勁道,口齒留香。
唐重埋頭吃飯,很快的就把這大盤豬腳飯給吃完了。
姜可卿吃了小半碗米飯和幾口青菜后就放下了筷子,坐在哪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唐重,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
看到唐重放下筷子,她就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紙巾遞過來。
“要不要再來一份?”姜可卿問道。
“飽了。”唐重說道。
“你跟你爸一樣。”姜可卿說道。
“因為他是我爸。”唐重接過紙巾擦拭嘴巴。
“是啊。”姜可卿臉帶緬懷的神情。她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銀行卡遞過來,說道:“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會接受,但這是小姨的一點兒心意”
唐重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你請的豬腳飯。很不錯。”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你知道我的號碼。我這幾天留在明珠,被人欺負了或者晚上無聊的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很忙。”唐重說道。
姜可卿眨巴著眼睛笑了起來,看到豬腳店老板一臉癡迷的看著她,她招了招手,嬌滴滴的說道:“老板,埋單。”
“不用了。就當是我請你的好了。”老板哪好意思從這么漂亮的女人手里接錢啊。俗。俗不可耐。
姜可卿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紗丟在桌子上,說道:“我們又不熟。”
看到老板接過錢傻站在哪兒看著她,說道:“找錢啊。”
“哦哦”老板忙不跌的跑過去找零錢。
接過零錢,姜可卿走出小店拉開陸虎車門坐進駕駛室,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包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后按下了接聽鍵,笑著說道:“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么快就知道了。”
“你見過他了?”話筒里傳來一個女人平靜的聲音。
“見過。剛剛還請他吃了份豬腳飯。我埋的單。花了我二十塊錢。”姜可卿笑著說道。“那小子真沒禮貌。吃過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都沒想著要埋單假假的說一聲也讓我心里舒服一些啊。”
話筒里一陣沉默。
“好了。我知道你難受。”姜可卿嘆氣。“我也想著帶他去吃大餐喝紅酒再找幾個漂亮小妞給他你覺得愧欠他,想要補償。我這個便宜小姨也一樣。只不過被他拒絕了。我能有什么辦法?與其去喝誰都不喜歡喝的咖啡,還不如吃碗豬腳飯來的實在。你說是不是?”
“你不該去的。”女人說道。
“你對我說這種話,你自己不也忍不住跑過來了?”姜可卿把倒車鏡往她面前扯了扯,開始欣賞自己美的冒泡的臉蛋。“你不能來,其它人也不能來。我是家里的編外人員,平時做事也瘋瘋顛顛的,我過來才不會刺激他們那敏感又脆弱的心臟吧?”
“回來吧。”女人說道。
“好。我現在就回去。”姜可卿抿著嘴角微笑,說道:“他有句話要我帶給你。”
“真的?”女人驚呼。
“假的。”
“好姐姐,你就別傷心了。我看的出來,他不愛你,也不恨你。”姜可卿對著鏡子嘟嘴,展示自己性感的紅唇,笑著說道:“他只是想無視我們。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讓他無視好了。對男人來說,有奶便是娘。你現在還有奶吧?”
要是早些知道蝴蝶組合還有一場演唱會的話,唐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加入進來的除非大胡子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兒啊你去吧你不去我就沒辦法活了。
演唱會?他能行嗎?
是的,他是代替唐心參加了一次代言活動,拍了一支,還在明珠電視臺的百年晚會上領舞可是,那都是有其舞臺的局限性。
因為那個時候,他都不用講話。
代言活動,可以由林回音和張赫本來代勞。拍片,可以用自己嗓子不舒服的借口。電視晚會自己可以假唱問題是,演唱會也能假唱嗎?
可以假唱。
但是,你不能整場晚會都播放錄音帶吧?
再說,自己是蝴蝶組合的隊長。難道整場演唱會一句話不說?
當真那樣做的話,恐怕更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能不能推掉?或者延遲?”看著白素一臉期待的表情,唐重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撞墻。“前面的都是僥幸。我實在沒辦法保證我在舞臺上不會出錯。既然有可能出錯被人揭穿身份,為什么我們不先把這場演唱會推后?唐心呢?她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唐心暫時還回不來。”想起唐心,白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情也沉重了許多。“演唱會也沒辦法推掉。如果推掉的話,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們來說實在是個致命的打擊可能你不清楚這幾場演唱會的意義。”
白素耐心的解釋著說道:“蝴蝶組合發過兩張專輯,銷量不錯,也有幾首歌被人傳唱過一陣子。可是,這是蝴蝶組合第一次舉辦演唱會。也是公司對蝴蝶組合的一次試水。粉絲肯買你的專輯,那么,他們肯不肯進現場聽你們的演唱會?”
“如果我們把演唱會推掉或往后延遲,外界和媒體會怎么猜測我們?說我們信心不足?說我們的演唱會門票賣不出去?說公司擔心我們賠本索性把演唱會給取消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媒體的想象能力。他們只會把我們寫的比我說的這些更加不堪。”
“還有,演唱會采用的是網絡售票的方式,歡娛文化公司已經通過網絡售出了大半門票。還有小半門票將會在演唱會開場前在售票窗口出售唐重,我們沒辦法向那些買了票的粉絲交代啊。”
“就是。”張赫本的視線總算舍得從電腦屏幕上轉移,說道:“前段時間情歌王子張心哲在貴仁開演唱會,只是出場晚一點兒就被粉絲砸場子呢。我們要是把演唱會取消了,還不被人罵臭了啊?”
她笑嘻嘻的看著唐重,說道:“我相信你能行的。你看看人家李玉剛,唱起《霸王別姬》比女人還女人。你也捏著嗓子試試。”
唐重知道這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她一直在等待機會看自己出糗。
她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把自己哄上臺,至于上臺之后怎么辦她哪里會考慮那么長遠的事情?
阿KEN坐在一邊皺眉思索,突然間問道:“你們有人聽過唐重唱歌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搖頭。
沒有人聽過唐重唱歌。就連白素也沒有聽過。
因為白素找唐重之前,只是想‘借用’他那張和唐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沒想過唐重能夠完全替代唐心,也沒想過一個男人的聲音可以變成一個女人的聲音。
所以,在每次帶唐重出去之前,白素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唐重:不要開口說話。
“阿KEN,你這是什么意思?”白素看著阿KEN問。“你不會認為唐重和唐心的聲音完全一樣吧?平時唐重說話的聲音你也聽出來了,雖然挺溫柔但那仍然是男人的聲音。”
“素素啊,我也知道唐重是男人,他說話的聲音是男人的聲音”阿KEN擺手說道。“所以我才問你們有沒有聽過唐重唱歌。你知道,歌聲有塑造性和模仿性。有人說話聲音很憨厚,可是唱起歌來聲音卻很尖細。有人的聲音很尖細,卻能夠把張學友的歌演繹的很好這樣的事例在咱們圈子里還少嗎?咱們就不說那些美聲唱法了啦。蘇打綠里面的主唱吳青蜂,你只聽他的聲音的話,你說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白素苦笑,說道:“阿KEN,你這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就讓唐重唱一首吧。”
白素轉身看著唐重,說道:“唐重,你平時唱歌嗎?”
“唱。”唐重點頭。“不過都是瞎哼哼。”
“你平時都唱誰的歌?”
“劉德華、張學友、陳亦迅還有很多。誰的歌都聽。我不挑。”
“女歌手呢?”白素問道。“女歌手你喜歡聽誰的歌?”
“梁靜茹。”唐重說道。
“好。”白素點頭。“那你就唱一首梁靜茹的《勇氣》。這首歌會唱吧?”
“會。”唐重點頭。“就是唱得不好。”
張赫本咯咯的笑,說道:“我們沒想過你能唱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