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幅完整的地圖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的時候,在場人無不露出狂喜、震驚、激動之sè,尤其是后來才插足的夏家人,更是激動得不行,因為之前才聽說挖掘工作陷入瓶頸,可沒想到剛到一會,就因為他們夏家的夏師師,取得了突破xìng的進展。
夏殊槐臉上滿是笑意,他的女兒夏chūn霖更是朝趙欽思跟華梅直言道:“我們家師師幫了諸位這么大的忙,是不是該記一功?”
華梅只是微微皺眉,神sè間出現少許不快,可看了看不遠處的夏殊槐跟楊超群,又看了看安倍正康跟安倍立清,就不再多說。
至于趙欽思,那可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人,聽后點頭道:“確實該記一功。”
夏chūn霖沒有繼續咄咄相逼,在得到滿意的答復后,很識趣的褪到一旁,目光炯炯看著地上的那幅地圖。
“諸位,既然有了地圖,那么,大家是不是應該協商一下進入遺址的問題了?”趙欽思徑直走到安倍正康面前。
“當然可以。”
安倍正康點了點頭,笑道:“我們也正有此意,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問一下,那兩位老先生,怎么先前沒見過?”
安倍正康說的自然是夏殊槐跟楊超群,像夏chūn鵬、夏chūn霖、夏chūn侯這些夏家人,出現再多也不會讓他們七人眾在意,可是,夏殊槐跟楊超群的出現,卻讓安倍正康與安倍立清感受到了壓力。
“不覺得這樣,彼此才算是平衡嗎?”趙欽思不答反問道。
“看來,你們京華人還是比較疑心病的。”安倍正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安倍神社說出來的話,就絕對會遵守,希望你們也是如此,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合作中,雙方不會產生不必要的分歧。”
“沒問題。”趙欽思含笑點頭。
接下來,雙方開始針對探索進行了討論,安倍神社那一方還好,趙欽思這一方卻陷入到了僵局當中。原因,就出在第一批探索的人選上。
因為雙方約定第定第一批合在一起最好十個人,每方五人,而胡安祿、趙欽思、華梅等人,包括夏家,都想爭取至少兩個名額。
“不行,我們夏家必須要進去兩個人才行。”夏chūn霖皮笑肉不笑道。
華梅其實一早就心生不滿,最開始是聽到楊懷素說夏chūn霖這個女人相當雞婆,起初沒在意,可之后夏chūn霖喋喋不休斤斤計較也確實惹人嫌。
趙欽思跟胡安祿協商了一下,然后道:“這樣,我這邊只要一個名額,就給師侄。”
趙欽思的話無人反駁,胡安祿實力擺在那里,更何況他們只要求一個名額,所以夏chūn霖沒說什么。
華梅看了看楊懷素,然后道:“我這邊也出一個人,就我這徒弟。”
說完,她繼續道:“夏家派出兩個人沒問題,那位夏小姐我很喜歡,這次她又立了功,說明這地方跟她有緣,她進去的話,相信大家伙也能沾一沾她的福氣。至于夏家另一個人,我希望是夏老或者楊老先生其中一人。”
“憑什么?那我呢?”夏chūn霖撇撇嘴,忽然笑道:“也罷,你的提議很好,如今算起來就四個人選了,最后一個人選,就是我了。”
“不行!”
“不行!”
華梅跟趙欽思齊聲反駁。
“怎么?你們雙方不是說只動用一個名額嗎?難道睜著眼說瞎話?”夏chūn霖皮笑肉不笑道。
“這最后的一個名額,自然是給小鈞的,你算哪根蔥?”胡安祿撇撇嘴,一臉不屑。
“你!”
夏chūn霖怒視著胡安祿,想要說些什么,可感受到胡安祿那一縷冰涼的目光,頓時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夏chūn霖似乎也知道對上胡安祿不討好,頓時將目光對準葉鈞,冷笑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讓他進去純粹是浪費。”
“我倒是覺得讓你進去純屬浪費。”
楊懷素忽然冷著張臉,沉聲道:“你倒是說說,你進去能提供什么樣的幫助?能打?不見得?只要你能打得過我,我把名額讓給你。”
“沒錯,你進去,頂多就是喋喋不休惹人嫌,除此之外還真的一點用都沒有。至于你那些喋喋不休,在那些東洋鬼子面前,純粹是火星語,人家可聽不懂你說什么,遭災的還是我們。”
胡安祿冷笑連連,隨即道:“我就一句話,這名額是小鈞的,你如果再啰嗦,我就把你嘴堵上,然后綁得嚴嚴實實撂到門外面,免得大家心煩。”
夏chūn霖氣得渾身哆嗦,正yù潑婦罵街,可這時候,身后傳來一聲制止聲:“好了,chūn霖,你給我回來。”
聽到是夏殊槐開了口,夏chūn霖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反駁違逆,只能恨恨的掃了眼葉鈞,之后退了回去。
“這雞婆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的。”葉鈞一臉哭笑不得,遠rì無怨今rì無仇,他還真想不通為什么這女人一開始就對著他喊打喊殺,之后又屢次為難。
“看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趙飛燕瞪著雙美麗的大眼睛,嘀咕道:“一定是你欺負人家女兒了,所以人家才這么處處針對你。不然,會吃飽了撐的跟你找不痛快?”
葉鈞有些無語,欺負她女兒?葉鈞琢磨著這夏chūn霖生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帶把的還是不帶把的,不過趙飛燕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葉鈞,沒錯,如果真的沒什么仇怨,誰會沒事找事專門針對一個人?
打從一開始,夏chūn霖剛出現就yù出手重傷他,如果不是及時反映,雖說不至于有危險,但也要吃個不小的虧,當時葉鈞就覺得奇怪了,現在,就更奇怪了。
“看來,是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葉鈞目光落在夏師師身上。
最后,五個名額終于商定好了,夏家派出夏師師跟楊超群,伙同胡安祿、楊懷素以及葉鈞,作為第一批人選跟安倍神社的人一同進入。
或許是為了取得彼此間的信任,安倍神社一方,派出的是安倍立清、坂本真源以及三個安倍神社的普通成員,這三個普通成員基本上是負責打下手的工作。
畢竟,總得有人使喚,尤其是一些比較邋遢的搬運工作,看著京華這一方出動的都是人杰般的人物,安倍正康只能哭笑不得的隨便點了三個普通成員。
轟隆…
墻倒眾人推,根據地圖顯示的區域,眾人在橋下那些早已枯竭的河道里找到了一堵墻,沒費太大的氣力,就把這墻給推翻了。
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安倍立清讓三名普通成員打著火把在前面引路,而后,他跟坂本真源主動走在前面。
葉鈞聳了聳肩,笑道:“咱們也進去,免得讓人家說咱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胡安祿點了點頭,一馬當先進去了,葉鈞跟楊懷素緊隨其后,楊超群則是跟夏師師走在最后面。
期間,眾人都沒說話,除了沿途有一些老鼠外,這一路走下去倒也沒發現其他另類的東西。
“應該是這條路。”
對著火把,安倍立清取出事先繪制好的地圖,然后又看了看前方出現分叉的兩條道。
葉鈞等人上前看了會地圖,由胡安祿出聲道:“那就走左邊這條道,不過我很好奇,右邊那條道又是通向什么地方。”
“如果先生感興趣的話,可以單獨去看一看,我們絕不阻攔。”坂本真源笑瞇瞇道。
胡安祿翻了翻白眼,不再說話,沉著臉跟在安倍立清身后。
原本干燥的環境明顯出現了一些變化,自從進入這條道后,腳下的地面已經開始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還有積水,也不知道這些積水積了多久,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定睛一看,發現水面上浮起好幾只死老鼠。
男人還好,可在場的女人臉sè就不好看了,夏師師、楊懷素都捂著鼻子,臉sè鐵青,隨時都有可能嘔吐。至于坂本真源,或許是從小就經歷過一些特別的訓練,神sè上要比她們好一些,不過顯然也是極其不適用這里的環境,柳眉皺得極深。
“該不會地圖有偏差?”
胡安祿皺了皺眉,雖說他不是很在乎這骯臟的環境,但也不能說一點都不在乎。
“怎么?先生難道不敢走了?”安倍立清笑瞇瞇道。
“哼。”胡安祿用鼻子哼了哼,然后道:“我是擔心這么走下去,路還沒到,我們幾個就已經中毒了,這里不通風,環境如何惡劣,加上這些死老鼠,細菌肯定是有的。”
“習武之人,何必在乎這些細節?”安倍立清捏起蘭花指,只見指間綻放出一道火焰,他輕輕一彈,直接彈在水面上,頓時,火光四溢。
“這些死老鼠,燒了便可。”
安倍立清這一手,讓原本微瞇著眼的楊超群豁然睜開眼睛,此刻,這位原本一臉慵懶的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安倍立清蔥白的手指,忍不住嘖嘖稱奇。
“楊爺爺,您這是怎么了?”夏師師臉sè有些古怪。
“雖說東洋人在我眼里都不是什么好鳥,不過,他們的一些手段還是值得肯定的。”楊超群笑道。
不遠處的安倍立清似聽到又似沒聽到,他也沒往楊超群這邊看,只是淡笑著抽回手,凝視著胡安祿道:“高溫消毒過了,如果真擔心空氣傳播,那么不妨屏住呼吸,相信前面應該要趕緊一些。當然了,咱們這也算是盜墓,這點小場面如果都克服不了,那還是趕緊打道回府。”
“不勞提醒,我這人可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胡安祿擺擺手,然后催促道:“還是繼續往前走。”
安倍立清點了點頭,開始吩咐前面三個持火把的神社成員繼續前行。
這一路上,經常會發現一些小尸體,有的就跟前面一樣,尸體漂浮在水面上,顯得極為猙獰惡心。也有一些早已風干了,看樣子死得年代較遠,更有一些早已化為森森白骨,被一些泥土所掩蓋。
葉鈞等人無不捏著鼻子,唯恐吸入空氣的雜質,就連安倍立清也是如此,可想而知四周的環境有多么糟糕。
“好了,終于通過那段路了。”
此刻,眾人終于走出那條地道,印入眼簾的,是一座石橋,橋下有著一條流動的溪水,四周不少地方都布滿著雜草,可是空氣的流動xìng極高,偶爾還會有一些活著的小生物在草叢里跑動,發出簌簌簌的聲音,要不是四周漆黑一片,眾人不禁會想,這里就像是外面的樹林。
“地圖上顯示,出口就是這里了。”
安倍立清指著手中的地圖,然后從神社成員手中取來火把,走了好一段路,才轉身朝葉鈞等人喊道:“快過來看一下,這是石門。”
葉鈞等人都快速趕了過來,依靠火把的光線,眾人都看清了眼前這被雜草掩蓋著的石板,上面刻畫的圖案,跟先前在外面石門的圖案一模一樣。
“應該有機關打開這扇石門,都找找看。”安倍立清催促道,然后率先俯下身子,開始找尋四周可能被掩蓋著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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