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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跟董老爺子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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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鈞確實很無奈,以前就沒這方面的顧慮,如果不是要跟夏家一同開拓內地市場,相信也不會心存顧忌。可南北兩半都這般涇渭分明,偏偏還不得不明確選擇陣營,葉鈞有時候也是很羨慕那些尋常商人,不會有他這種煩惱。

  當然,有利必有弊。不管是進入燕京黨,還是天海黨,都能獲得豐富的人脈資源。經商路子,自然就該選擇天海黨,畢竟里面云集著舉足輕重的商賈名流,但若是從政,理當選擇上達天聽的燕京黨。總之各有各的好處,可就是這么涇渭分明的政商關系,注定了得罪任何一方,短期內在分屬不同的領域上,不見得就能提供太多的幫助。

  尤其,他與孫凌目前的關系說不上惡劣,但彼此也沒太多好感。但倘若葉鈞下決心進入燕京黨,相信與孫凌的關系就能得到緩解,甚至青壯派還會指派人出來調解,讓雙方握手言和。同樣的,如果選擇進入天海黨,那么不僅孫凌會進一步敵視他,同時,燕京黨的青壯派也就不會繼續持著觀望的態度,而是選擇無條件支持孫凌。

  畢竟能擊垮葉鈞,就是裸打天海黨的臉,這買賣才是燕京黨的正行,也是成立的真正原因。

  返回清巖會所,隨便吃了些東西,葉鈞就將自己鎖在房間里,開始手腦并用繪制新公司的裝修設計圖,以便打發時間。

  一夜無事,等到了第二天晌午時分,葉鈞就接到一個電話,是清巖會所副經理打來的,說是一位漂亮的小姐要找他。

  對于這位不愿自報姓名的小姐,葉鈞心里有譜,下了樓,果不其然,大老遠就瞧見李彩怡正興致勃勃跟一個服務生打趣,逗得那服務生臉紅耳赤。不用猜,就知道李彩怡的職業病又犯了。

  至于不遠處,夏師師正安靜的喝著茶,臉上不急不躁,再次恢復昔日那種難以捉摸的沉穩。

  “夏總。”

  “葉總。”

  葉鈞坐在夏師師面前,笑道:“夏總這次過來,莫非夏家已經磋商好了?”

  “是的,葉總,麻煩你看一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咱們今天就簽下這份協議書吧。[]”

  夏師師取出一份復印好的稿件,葉鈞很仔細的看了一遍,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夏家這份協議書非常有誠意,并沒有太偏向己方的條款。只不過,依然有幾條規則不能讓葉鈞滿意。

  比方說,其中有一條關于日后合創的公司一旦上市,約束葉鈞不可以購買超過總體超過40的股權。換句話說,就是要一直維持在30至39的浮點上。這條硬性的規矩注定葉鈞無法成為擁有決策權的董事長,畢竟一直以來,40以上的股權占有都是一個分水嶺,決定著一家公司能否大權在握。

  還有一條,就是日后若雙方因為某些事產生意見不合,將召開研討會并采取投票的方式決定。這條完全就是條歪理,用屁股想都知道能參與研討會的幾乎都是夏家人,他孤軍奮戰,明顯就是個擺設。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一條,除了夏家,他不能以轉讓或者分配的方式將手頭上的股票交給第三方。否則,將視為退股以及棄權。到時候,夏家有權以低價購買他手中的所有股票,并且擁有品牌的完整產權。

  這三條很明顯對葉鈞是不公平的,不過同樣也有不少條款對夏家來說是走鋼絲線,這倒是讓葉鈞比較滿意。起碼夏家在草擬這份協議的時候,是以先約束自己再約束別人的方式,足以讓人心服口服。葉鈞心里不爽只是少數現象,大部分葉鈞卻相當滿意甚至超出預期,畢竟夏家這種先傷己后傷人的做法,確實讓葉鈞啞口無言。

  在夏師師微笑的目光下,葉鈞在協議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夏師師卻是取出印章,在甲方的位置印上專屬于夏家的公章。這就表明簽訂這份協議,并不是葉鈞與夏師師單對單,而是代表著葉鈞與夏家。

  “夏總,這么急著走?”

  “恩,原本就打算當天來當天走,因為這份文件太重要了,一直帶著,始終不妥。”

  眼見夏師師簽完字就起身揀挎包,葉鈞忙起身相送。

  “葉先生,關于服務,咱們似乎還有不少項目還沒有嘗試過,如果可以,我今天想將服務整套演練,保管葉先生受用無窮。[]”

  李彩怡直接將手伸入葉鈞的褲子口袋,倒不是偷東西,而是借著褲兜直接抓住葉鈞那個還處在蟄伏期的玩意。

  葉鈞本能動了動,盡管確實有些很爽的感觸,但現在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即便李彩怡的話說得很輕很細,但做賊心虛的葉鈞始終擔心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家伙捕捉到并胡加猜測,并捅到某家媒體那里。

  “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以后再說。”

  葉鈞忙不迭將李彩怡作怪的玉手給抓出來,然后干笑著快步跟上夏師師,留下滿臉曖昧笑意的李彩怡。

  “夏總,關于計劃的啟動,有沒有準確的時間?”

  葉鈞將夏師師送上車子,坐在車上的夏師師露出一絲斟酌之色,好一會,才笑道:“既然已經簽訂協議,那么接下來,就是開始鋪張計劃。不過目前夏家的資金想要一鼓作氣取出來,是行不通的,起碼要花上三個月,才能將資金都抽調出來,這還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最近忽然遭遇一些事情,很可能還會延后。不過,這只是資金的供應問題,并不妨礙考察市場以及租下鋪面并且進行裝修,目前手頭上的資金就算再拮據,這點錢,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行,關于市場的考察,就交給夏總了。至于裝修的話,就不勞夏總操心。”

  “葉總,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打算將錢用到裝修上吧?”

  “不會,一點都不會。”

  說完,葉鈞與夏師師相視而笑,等李彩怡上了車,才叮囑司機將車上的兩個女人送往機場。

  等夏師師離開后,葉鈞琢磨著是不是該現在前往南唐市。畢竟前天的打算就是這樣,可因為陳國蕓的‘家務事’而有所耽擱。

  “算了,不妨就這件事上一趟南唐問問外公,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可行的建議。”

  葉鈞并沒有急著走,因為剛才下樓前,說是港城有著一批貨運到了,葉鈞不用想就清楚這是楊靜讓人運回來的那批。

  拆開盒子后,葉鈞將捆好并注解說給誰的三個袋子都取了出來,然后給蘇文羽打了個電話,“蘇姐,之前在港城,楊靜給你以及曉雨姐各買了一份禮物,我現在將這些禮物放到你房間里。”

  “你打算出遠門嗎?”

  蘇文羽很聰明,依著葉鈞的性子,絕不會因為禮物的事情而專門給她打電話。

  “恩,準備上一趟南唐,因為最近遇到一件麻煩事,我想向外公討教一些經驗。這道難選題,恐怕也只有外公才能幫我指出一條明路,光靠我自己想,始終不靠譜。”

  盡管葉鈞嘴上這么說,但很明顯蘇文羽聯想到了其他方面,比方說,白冰。

  蘇文羽并不傻,相反,在細微的問題上,她很細膩。自從葉鈞從港城回來,她就感覺到這一點,盡管不清楚葉鈞在港城到底遇到過什么事情,不過蘇文羽并不打算追根究底。畢竟葉鈞變得更細心了,更關心、在乎她跟郭曉雨,這是好事。

  而且,這次親自打電話通知,也足以說明這一點。若是放在以前,葉鈞八成是跟清巖會所的服務生提上幾句,甚至直接就玩起人間蒸發,讓她跟郭曉雨擔心一宿。

  當然,就算猜測到一些可能性,蘇文羽也不會膚淺到說出來,只是輕笑道:“好,其實這事曉雨也跟我提過,還說很期待你跟楊靜送給她的禮物。等回去后,我就給她一個驚喜。”

  “蘇姐,先這樣,我先去收拾行李。”

  “恩。”

  掛斷電話后的蘇文羽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她其實很苦惱,似乎總覺得失去些什么,尤其聽到葉鈞還打算收拾行李,看情形沒個三五日是不會返回江陵這座城市。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蘇文羽就堵得慌。

  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在郭曉雨的因素上,蘇文羽已經適應過來。之后,又多出個楊靜,蘇文羽也依然愿意嘗試著去適應,可也緩了很久,才真正緩過味來。既然認定葉鈞是她這輩子的唯一一個男人,蘇文羽確確實實在不斷做著一些妥協,她并不是不懂得去爭取,但她卻不懂得去勾心斗角。

  可之后,又不知不覺多出個白冰,當意識到這個可能性,蘇文羽差點就感覺到這個世界一片灰暗,她不是沒氣惱過葉鈞沾花惹草的行為,可那顆善良的心始終不容許蘇文羽像個潑婦一樣朝葉鈞質問。盡管嘴上不說,可實際上,蘇文羽心里確實很難受。

  但是,這并不算太漫長的郁結因為無意中偷聽到葉鈞與白冰在病房內的交談而漸漸消散,讓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葉鈞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地位。葉鈞的想法,給了蘇文羽一個愿意去忘記內心不快的契機,此時此刻的蘇文羽,很單純的認為,只要她在葉鈞心里面依然有著這么重要的份量,那么她就能咬咬牙,堅持過去,忘記這些不快。

  五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以讓葉鈞困乏得昏昏欲睡。這次葉鈞可沒逞強,專門找來董尚舒幫忙開車,目前在江陵也沒有太多事需要忙活,董尚舒也確實想回一趟南唐市,不管怎么說,在江陵市除了胡有財能跟他說說話,平日里還真沒幾個談得來的朋友。這種空下來找不到人吹牛嗝屁的日子,都快讓董尚舒淡出鳥來了。

  “糟糕!我今天造得什么孽?怎么剛回來就撞上這魔女!”

  葉鈞還在搬著行李,就聽到不遠處董尚舒傳來一陣嗚呼哀哉。

  “怎么了?該不會是小敏在里面吧?”

  葉鈞承認,自己確實很純很曖昧的泛起一股幸災樂禍。

  董尚舒卻搖搖頭,唉聲嘆氣道:“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罷了,起碼日子還沒這么恐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丫的我到底是得罪哪路衰神了?整我也就罷了,至于這么落井下石,連條活路都不讓走嗎?整一個姑且還能咬咬牙挺過去,偏偏卻一整整倆,還不如直接讓我一頭撞死算了!”

  葉鈞露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意,董尚舒這話,擺明了屋里面除了那個印象中古靈精怪的小敏外,還有著一位讓他頭疼甚至惶恐的克星!

  會是誰呢?

  結合以往董尚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個人似乎并不難猜測,葉鈞腦海里已經滋生出一張透著股邪味的俏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表姐,董家公認的小魔女,董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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