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倒不知道有人會如此評價他,不過在自省方面,他一直做得比較好,深知人無完人,一個人有朋友就會有敵人,這是一個恒定不變的事情,不是靠人力就能改變的,所以他也從沒有想過把所有的敵人轉化為朋友,朋友遍天下沒有一個敵人,人生在世,沒有個不對頭的人,是會寂寞的。
朋友不少,大多是可以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敵人也不少,有一部分是不對頭,見面或許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還有一種就是生死之敵,這種人出現一個,楊峰就會消滅一個,絕不留下禍根,說點狂妄的話,留下的,都是威脅不到楊峰生命安全的。
上河集團,有爵士的辦公室,楊峰敲了敲門進來,就見爵士正在電腦前看片兒,看的肯定不是好萊塢大片兒,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光聽聲音就會讓騷年們淡定不了,楊峰記得,他年輕那會兒也經常看,男同胞們都以自己電腦內的高清無碼容量為榮。
“你現在不會還處于學習階段吧?”楊峰打趣著問道。
“偶爾觀摩一下,晚上回去和老婆滾床單兒的時候可以換換花樣,最新無碼的,你要不?要傳給你。”爵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問道。
“兄弟我一百零八式早已練到爐火純青,還用得著看那玩意兒,你留著自己慢慢欣賞吧!再好的戲,也沒自己演的好。”楊峰笑道。
“得瑟,男人的戰斗力和女人的大姨媽都是一個恒定值,你現在在嚴重投資,別怪兄弟沒提醒你,要悠著點啊!”打趣了一句,爵士就開始說正事兒,“這次在背后推波助瀾的人,基本可以肯定和上次是一批人,不過隱藏的很深,暫時挖不出來,你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一點黑你的機會都不放過?”
“男人的敵人,百分之九十來自于女人,百分之十來自于錢財,我沒挖過別人的墻角,所以不存在爭風吃醋結仇,那就是擋了別人的財路了,這就多了,遠的京城有人,虹海有人,海西還有人,近的河封就有個巴不得我早點被狼吃了的。”楊峰笑道。
“這就麻煩了,目標太多,不好查啊!”爵士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用太費神的去查,我一不打算靠名氣賺錢,二不打算成為圣人,他們想說什么就說吧。”楊峰無所謂的一笑,他讓爵士去查,是想看看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關聯,既然現在不好查,那就不查了,不管他有沒有關聯,網上這點輿論攻擊,對他是無效的,真正麻煩的,還是南嶺之中的那位大神,他已經天上地下的布下了最嚴密的偵察網,但還是毫無收獲。
“唰唰唰!”楊峰在練槍,氣勢如虹,不是胯下神槍,而是手中炎龍,一驚濤駭浪洗刷著柔嫩的花草,公孫夢看的暗暗心驚,心底衡量自己和這變態對砍,估計能支撐多少招,最后得到一個無法讓她接受的結果,如果是生死戰,十招之內她逃不掉必死,如果是切磋,她可堅持百招,別看楊峰的槍玩兒的毫無章法,漏洞百出,但在力量和速度的掩護下,這就是無招勝有招,完全的自成體系。
“要不要打一場?”楊峰收招,吸了口氣,凝神向公孫夢問道。
“求指教。”公孫夢也不客氣,手一抖,一柄短劍就由袖口滑落出來,飛快的向楊峰刺來。
到了第九十六招,公孫夢無奈一個白眼,嘟囔道:“仗著武器的長度欺負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要么我赤手空拳?”楊峰笑瞇瞇的問道。
“沒興趣。”公孫夢忙搖頭,自己可不做沙包,拿槍不會給她身上來個窟窿或者是打斷她的骨頭,可要是用拳頭,公孫夢知道楊峰這種無節操的人,會讓她渾身疼的。
“到底啥情況?”公孫夢手一晃,劍消失不見,楊峰是在看不出,那衣袖里怎么就藏得了一把劍呢。
“我知道就解決了,哪兒還用你們出馬啊!”楊峰很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之下,他才把公孫夢這尊大佛給弄了過來,單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和這個隱藏在背后的人斗法了,深知對方意在調虎離山,楊峰不敢離開上河村,只能任由這個折騰,可這個折騰上沒完沒了的,大有不把南嶺玩兒成禁區不罷手的架勢。
想到這事兒,楊峰就有點佩服這些不知死活的人,南嶺野獸傷人事件頻發,常規路口全都被封鎖,但這人還是自找路徑往山里跑,好像怕老虎豹子沒有玩兒的。
“肯定是你惹了什么人了,不然沒有這樣玩兒的。”公孫夢沒好氣的說道,從楊峰找她要資料,她就在關注著南嶺事件,越看越是詭異,不然也不會因為楊峰一個召喚就跑過來了,她沒那么閑。
“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啊!我也是受害者,你看看現在網上的聲音,全都是說我為了封鎖南嶺做的手腳,我就奇了怪了,我的人品,難道就真那么下作?”楊峰郁悶的問道。
“嗯!”公孫夢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忍不住樂了起來。
倆人在打擊與被打擊中回了楊峰家,公孫夢一早趕過來,自然得楊峰管飯了,這個喝掉三碗稀飯,吃了八個大包子,打著飽嗝的姑娘,在楊峰鄙視的目光下悠然自得,說道:“還好是素的,消化快。”
“說吧,想讓我做啥?”沒有讓楊峰無語太久,公孫夢吐了幾口氣,靠在椅子上,輕聲問道。
“拉網式搜索,以出事地點方圓一百公里為范圍。”楊峰說道。
“不可能。”公孫夢直接拒絕道。
“我出人,你就幫我弄點交通工具和居中指揮一下,如何?”楊峰自然知道,這點事兒調動軍方力量出動,有點不太現實,所以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有困難啊!”公孫夢這次沒有拒絕死,而是犯難的說道。
“三十年陳釀十壇。”對公孫夢多少有點了解,楊峰知道這是在趁火打劫呢。
“難啊!”公孫夢雖然還沒答應,但這口氣卻又變了。
“五十壇,飛機設備你出,人除了我能給你的,其他的你找,這是最多了,要不行就愛怎么就怎么樣吧,我也不管了。”楊峰很直接的說道。
“成交。”公孫夢突然一笑,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啊!來的時候上面某個大佬交代了,可以幫忙,但需要點硬貨,這硬貨自然指的就是楊村長自釀的酒了,據說楊村長悄悄上供的東西,因為量少,一些老頭子差點就赤膊上陣來場肉搏戰了,最后還是某位大佬出面敲定了方法,每人每月一壇,剩下的采用決斗方式,贏者拿,決斗方式可不是比力氣比拳頭,而是各種興趣愛好大比拼,比如這次象棋,下次就是圍棋,斗爭了幾次,就全都轉到飛行棋上了,當然一幫老頭子不可能扎堆下飛行棋,這各自的孫子外孫就華麗麗的登場了,老頭子們后面喝茶,小家伙們前面斗法,對這種生活,楊峰倒不了解,不過他知道自己手里的硬貨收到了青睞。
給上層送禮,楊峰并不是想打什么人情牌,僅僅是一種晚輩對長輩的孝敬,放在以前,他或許會對這些曾經身在高位的人們,有著這樣那樣的抱怨批判,但切身體會到秦老爺子和朱老爺子他們幾個老爺子的人品性格,他就不那樣想了,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能夠走上高位的人,無一庸人,外人看那個世界——不懂,深入其中沒有到達一定位置的,也還是不懂,經濟文化有教科書,就連性教育都有教科書,再不濟再有島國大片可供觀摩,唯有權術,一人一方不可通用,一個人跌跌撞撞能夠走上省部級大員,或許有運氣,但更重要的是能力,省部級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掛上國字號的大佬們了。
有一次楊峰和朱老爺子聊起了官這個問題,朱老爺子笑呵呵的對楊峰說了句,“你現在也是一個處級干部了,讓你去做河封縣縣長,你覺得能比陳云好多少?”
這個問題,楊峰當時沒給出答案,想了幾天,依舊沒有答案,最后還是董玉歆給她通過老丈人,弄來了一些內幕資料,他這才有所明白,如果讓自己去做,要么自己死,要么全縣人民跟著自己一塊死,只有這兩個結果,絕沒有你好我好他也好這種情況出現。
狂妄,是因為年少無知,縣長楊峰除了在床上和自己的女人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狂妄,其他事情方面絕不狂妄,就那這次的事兒來說,他遲遲不敢親自深入南嶺搜查一遍,就是怕自己的大本營被人給端了,如果是他楊家堡被炸了,那只是他自己的事兒,重蓋一個就行了,可如果上河村出了任何問題,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
公孫夢是一個武林高手,也是一個策略家,事情一談妥就走了,順道把上河集團的安保部人員帶走了大半,更是把楊峰的親衛隊和楊夫人的親衛隊給全部弄走了,人家說道很直白,“這種級別的人肯定是高手,就那些兵哥哥實力有點弱,必須借你的人馬一用,免得到時候出點大紕漏,我都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