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人家抓捕,楊峰自己主動到了市局刑警隊,步夏宇一個電話,他就乖乖的來了,到了警局對了下指紋,完全吻合,然后他就坐進了審訊室,因為他已經是嫌疑人了,審訊有步夏宇親自進行,這規格是非常的高了。
看著楊峰,步夏宇想笑,可又笑不出來,雖然明知道這是栽贓嫁禍,但唯一的證據就指向楊峰,在沒有其他的證據之前,誰都不能證明楊峰是無罪的。
“步廳你想笑就笑吧我已經做好了越獄的準備。”楊峰苦笑一下,看樣子還算比較輕松,的確也沒有啥該沉重的。
“死了一個人,我笑不出來,說說吧,有什么人想害你”步夏宇沒有問楊峰什么作案動機之類的,如果楊峰想殺莊睿,別說指紋了,連尸體都不會留下,上河村死了多少,或許尋常民眾不知道,他又豈能不知道。
“這就多了,個人不太好說,但政府國家比較多。”楊峰一句話,讓步夏宇想不笑也不行了,全世界,能夠如此說的,恐怕只有楊峰一人了。
“唉這事兒麻煩啊我只能按著程序走,如果你要越獄,記得別把我的人弄死弄殘了。”步夏宇真沒啥好說的,苦笑著出了審訊室,楊村長就被暫時收押了,越獄,肯定也得過兩天再說,不能這第一天就直接越。
上河村,就在楊峰到警局的路上,董玉歆、劉燕和水渦,與趕過來的董焉坐在一起,劉燕詳細的把她知道的情況,作了一個介紹,說完董焉就愣住了,不敢相信的問道:“莊睿,老莊家那個家伙”
“正是。”董玉歆點了點頭。
“麻煩啊”董焉皺起了眉頭,在座的幾個人,沒有人比他再清楚老莊家對莊睿的重視,以及莊家老爺子的性格。
“現在可以肯定,對方這是針對峰子的一場陰謀,我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么,但上河村肯定是不二之選,所以水渦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二十四小心進行最高級別的安保措施了,除了負責上河村的安保,你還得調集人手,搜查莊睿被殺的證據,要是不能證明峰子是清白的,出了逃亡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路可走了。”董玉歆忍不住苦笑一下,不管是誰下的手,這一手絕對夠狠。
這時,董玉歆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就聽到一個預料中的結果,楊峰最后交代道:“以不變應萬變,把萌萌她們留在醫院,醫院作為防護重點,還有藏珍閣也不能忽視了,他們把我調開,目的肯定就在上河村,無非不就是萌萌她們和葫蘆之類的特殊物品。”
“我們或許應該把獨孤老爺子叫來,看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劉燕提議道。
“對對我怎么把他老人家忘記了,哥你跑一趟去請獨孤爺爺。”董玉歆忙說道。
獨孤瑯到了,聽完具體的事情,沉思了幾分鐘,說道:“你們分析的不錯,但漏了一點,對方的目標,還有可能是火兒和白蛟它們這些世間異獸,對于一些特殊人士,它們的吸引力要超過任何珍寶。
“是啊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它們。”董玉歆點了點頭,讓藍冰去召集隊伍,不能再讓它們分散在山林里了。
《楊村長涉嫌故意殺人,已經被南嶺市公安局批捕》,網絡上,一篇這樣的帖子出現,立馬吸引了無數的眼球,凡是看到的人,都會點進去一看究竟,帖子的內容非常詳細,不止曝出了受害人莊睿的身份,更是曝出了雙方最近的矛盾,上河村和農宏集團的豬之戰,結尾更是猜測了一句,“莊睿此次前來南嶺,目的就是約見楊村長,解決雙方之間的矛盾,據某某酒店的工作人員證實,莊睿受害前的晚上,莊睿和楊村長在酒店共同用餐。”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就是為了說明一個問題你,楊村長有殺人的動機,一時間,各家媒體爭相報道此事,楊村長成為了頭條,有的媒體甚至給出了如此標題——《從世界知名村長到殺人犯的道路》。
當然,在諸多的聲音中,質疑的聲音是最大的,大家都在懷疑,楊村長就為了這點小錢,竟然會去殺人,這絕對不是楊村長能趕出來的事,還有人再說,以楊村長能夠搬空博物館的本事,殺個個把人,難道還能被警察發現啊,而且還被抓住了,這明顯就有疑點。
各路人士紛紛出馬,各路專家學者也跳了出來,莊家的人在中午來到了南嶺,楊峰在一間審訊室見到了莊睿的父親和爺爺,看著這兩個人楊峰心底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說,莊睿都是因他而死的,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這點破事兒,換個其他場合相遇,楊峰對莊睿應該不乏好感。
“莊睿是你殺的”莊睿爺爺冷聲問道。
“不是。”楊峰回答的很干脆。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莊睿父親狠狠的瞪著楊峰,事情他已經完全了解,唯一的證據指向了楊峰,這個時候再說不是,恐怕也遲了。
楊峰不說話了,沒啥好說的,說啥人家也不會相信,那還不如不說,省點力氣一會兒回牢房睡覺為好,也沒那個必要去頂撞一個剛剛失去兒子的父親,莊睿爺爺還算冷靜,對楊峰說道:“你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嗎”
“沒有”楊峰無比干脆的回答,讓莊睿爺爺愣了下,看了楊峰一眼,對兒子說道:“走”
楊峰一臉的苦笑,這事兒啊還真不太好解決,最佳方案就是把兇手給抓住了,可這是那么容易抓住的嗎就憑對方連一點很久都沒留下,這就是高手。
莊家父子倆從拘留所出來,就到了上河村,父子倆與董老爺子碰面,董老爺子已經了解了基本的事態,只能說些安慰的話,談到楊峰的事情上,董老爺子問了句,“莊大哥,我想你去見過楊峰了,你覺得人是他殺的嗎”
莊老爺子很坦白的說道:“不知道,現在唯一的證據指向他,如果他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這個罪就只能由他來背。”
送走了莊家父子,董老爺子抬頭望了望天,無奈一笑,這事兒,不管誰站出來說啥,都沒有用了,只能由證據來說話,他去了獨孤瑯那里。
“別問我此次是兇是吉,有關你那個孫女婿的事情,我從來就沒算出來過。”獨孤老爺子知道董老爺子的目的,提前說道。
“不不,我不是讓你來給小峰算吉兇的,我是想讓你看看上河村的吉兇。”董老爺子笑道。
“我已經算過了,卦象很亂,但煞氣極重,如此福地,竟然也不能化解這股煞氣,看來要進入一個多事之秋了。”獨孤瑯說道。
“多事之秋啊我相信小峰會沒事兒的,你這個老伙計,最近要多注意了。”董老爺子知道獨孤瑯是奇人,在這種時刻,他肯定不能脫身事外,那就會有一定的危險。
“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到入土的時候,小峰這個劫不好過啊”獨孤瑯有信心守護上河村的周全,但是楊峰這件事兒,該怎么度過,他就沒有辦法了,現在是法律的社會,一切都要以法律為依據,不能敢那種草莽之事了。
“就憑杯子上的一個指紋,恐怕還不能判定小峰就是殺人犯吧。”董老爺子笑了下,目前來說,楊峰也只是嫌疑犯,并不能算作殺人犯。
“他只能自救了。”獨孤瑯無奈說道。
楊峰躺在床上,在想著自己怎么能夠擺脫這個嫌疑,可想來想去,除了讓夏沐和阿朱來作證,再沒有其他的機會了,因為昨天和莊睿吃飯后,他就去了夏沐她們那里,可這事兒,不太好說啊大家猜測是一回事兒,弄得天下皆知又是一回事兒了,不過他也不著急,上河村別看危機四伏,但他相信,就是沒有他,也能安穩度過的,最多就是老婆要辛苦點。
得知楊峰出事后,夏沐和阿朱就去了上河村,倆人見了董玉歆,董玉歆一看她倆,就知道她倆想干嗎了,笑了笑,說道:“別擔心,他沒事兒,在他或者我沒讓你們瘤來作證之前,你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好”夏沐干脆的答應了一聲,別說讓她舍棄名聲站出來作證,就是讓她去死,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倆最近就住在家里吧,我擔心有人會對你們動手。”就是這倆人不來,董玉歆也得把她倆叫過來,這可是唯一的證人,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肯定會以先就楊峰為目的,其他的再說。
“好”夏沐和萍萍愣了下,其中的緣由不難想通,這人為了陷害楊峰,連莊睿也敢殺,更不要說她們兩個了。
寧靜的夜,多了一份緊張的氣氛,火兒、白猿和三個黑衣衛守著上河醫院;藍翎、紅龍和三個黑衣衛守著藏珍閣;其他人和動物,全都散布在楊峰家周圍,以及上河村里,等待著敵人的出現,沒有人知道,上河村真正恐怖的力量不是楊峰,而是這些與楊峰為伴的異獸。
根據董玉歆他們的分析,既然對方把局做好了,那么肯定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某些事情,因為他們既然敢算計楊峰,肯定就清楚,就憑這點事情,絕對不可能把楊峰真的給送上刑場吃槍子兒。
董玉歆沒有去見楊峰,因為沒那個必要,一邪楊峰已經說的特別明白了,她必須要留在村里主持大局,如果她再出點什么事情,那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就通過楊峰那句“盡量留活口”,她就明白楊峰想干嗎,對方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對他們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