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你說是嗎?”楊峰搬了把椅子,坐在黑衣老者面前,樸詩茵站在身后。
“技不如人我認栽,你想談什么?”黑衣老者苦笑一聲,問道。
“首先,你的名字、身份。”楊峰說道。
“乃卓圖沙旺素西,流浪者一個。”黑衣老者回答道。
“泰國人?”楊峰疑惑的問道。
“是!”乃卓圖點頭回答道。
“為什么要對那個小孩兒下手?”楊峰直接問道。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乃卓圖冷笑一下反問道。
“肯定會的。”楊峰自信的一笑,打開董玉歆給他的盒子,把盒子放到了乃卓圖筆尖下,一看到盒子中的東西,乃卓圖眼中就滿是驚恐,這蜘蛛怎么看都不像好東西,他沒猜錯,這確實不是好東西。
看乃卓圖雙眼一片呆滯,楊峰笑了下,說道:“非得這樣,真麻煩。”
“姓名?”楊峰問道。
“乃卓圖沙旺素西。”乃卓圖回答道。
“職業?”楊峰笑了下,這個夠爺們兒的,竟然用真名。
“流浪者!”乃卓圖的回答,讓楊峰有些佩服,能回答的都不騙人,是個好同志啊!
“來中國目的是什么?”楊峰想了下,問道。
“報仇!”乃卓圖的答案,讓楊峰感到一絲意外,又問道:“邢申桓是你仇人嗎?”
“不是!”乃卓圖回答道。
“你的仇人是誰?”楊峰問道。
“不知道。”乃卓圖的答案讓楊峰一愣,這個還真悲劇啊!
“那你為什么要加害他孫女?”楊峰問道。
“受人所托。”乃卓圖回答道。
“受什么人所托?”楊峰問道。
“楊先生。”乃卓圖回答道。
“楊先生叫什么?”楊峰問道。
“不知道。”乃卓圖木然的回答道。
楊峰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終于明白了,楊峰他本家救過乃卓圖一命,這個人具體什么身份,叫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欠人家一條命,現在這個人讓乃卓圖幫忙,給邢家制造亂子,乃卓圖自然就來了,順帶著,他還想給兒子報仇,兒子來中國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據他得到的信息顯示,是過年的時候,接了一個狗屁任務,這就消失不見了,楊峰仔細一想,替這一家子感到悲哀,父子倆都折在自己手上,這或許就是命!
又詢問了一些有關乃卓圖自身的情況,樸詩茵一邊看著無比的佩服,楊峰就差把乃卓圖吃東西拉出來的埋在什么地方也問了,這絕對是專業級的清掃隊,她不由的在想,如果自己被審問的話,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為什么要對那個小男孩兒下手?”楊峰問道。
“哪個?”乃卓圖反問了句,楊峰愣了下,罵道:“奶奶,不止一個啊,隨便哪一個吧。”
“高興。”乃卓圖的答案,讓楊峰直接無語,用力敲了敲乃卓圖的腦袋,蜘蛛慢慢的爬出來,爬回盒子中,乃卓圖眼神目呆呆的,變成了白癡。
早上董玉歆起來,院子里乃卓圖已經消失不見了,審問完之后,楊峰就把乃卓圖直接喂狼了,對這種活兒,他現在無比的熟練,乃卓圖身上,沒挖到什么重要東西,只有一些錢,還有一個乃卓圖的藏寶箱,楊峰打算讓沈夏去幫忙取回來,去別人家悄悄的取東西這事兒,他比較在行。
乃卓圖的出現,讓楊峰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打算等孩子出生了,親自去泰國一趟,聶龍老婆曾經告訴了他一個地方,想把他給埋進去,他審問乃卓圖的時候問了下,據乃卓圖所說,那里是死亡谷,不論什么東西進去都是有去無回。
楊峰才不相信什么死亡谷呢,估計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東西,但也絕對是個兇險之地,不然聶龍他老婆,也就不會想讓他去一行了,她的目的可是想要楊峰的命。
得知女兒、孫女昨夜一切正常,苒苒奶奶和媽媽也感到納悶兒了,這事兒太怪異了,在他們家就出狀況,一來上河村就沒事兒了,楊峰笑著說他這里風水好,沒有具體解釋,而是在上午就去了市里。
邢申桓辦公室內,邢申桓向楊峰道了聲謝,疑惑的問道:“小楊你今兒來我這里,不是又要舉報什么人吧?”
“不是!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下邢書記,事關您的家人,如果可以回答,我希望您能夠告訴我答案。”楊峰笑了下,說道。
邢申桓被嚇住了,好奇的問道:“什么事兒?”
“邢書記,你們最近是不是在秘密調查什么案件?比較大的那種。”楊峰問道。
“沒有!雖然接到的舉報不少,但真正查處的只有你舉報的那個。”邢申桓回答完,不解的望著楊峰。
“那邢書記您有沒有與什么人結仇?尤其是姓楊的。”楊峰又問道。
邢申桓想了下,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小楊你究竟想說什么?”
“苒苒不是生病,也不是撞邪,而是被人施術造成了,根據這個人交待的,他是受一個姓楊的人囑托,對苒苒下手,目的就是給邢書記您的家庭造成混亂。”楊峰說道。
邢申桓驚呆了,恍若在聽一個傳奇故事,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楊峰從兜里拿出安全局的工作證,遞給了邢申桓,邢申桓一看驚呆了,別看同為國家職能部門,而且都夠特殊的,但邢申桓知道,這個部門可是真正的特殊,尤其是安全部中的某些部門,而楊峰這個部門,就是屬于那一類的。
“姓楊,還真想不起來。”把工作證還給楊峰,邢申桓滿是疑惑,從事紀委工作的,要說得罪人肯定不少,但要說有誰對他恨到這個地步,他還真想不到這么個人。
“苒苒那邊沒事兒了,邢書記您也不用太擔,這個人既然沒想著下死手,證明他的目的就不是要邢書記您的命,這一次的失敗,會讓他有所警示,如果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再出手了。”楊峰說道。
“讓小楊你費心了。”邢申桓由衷的感謝著楊峰,這事兒要不是湊巧碰上楊峰,指不定還出啥亂子呢。
事情一說完,楊峰就離開了,他本意也就是提醒下邢申桓,不論是朱慎明還是岳父大人,對邢申桓的評價都不錯,能幫一把是一把,而且這種拿小孩子做文章的事,簡直就沒有一點良知,這種人他見一次會滅一次。
車駛出紀委大院,楊峰這電話就響了,接通笑道:“田廳,有何指示?”
“看你車出來了,就知道你忙完了,有空沒有,中午一塊吃飯。”田起帆笑道。
“好啊!正愁沒地方吃飯呢。”楊峰放緩車速,田起帆的車就從后面上來了,田起帆沖楊峰擺擺手,超車過去前面帶路,到了一家很普通的川菜館兒門前,把車停了下來。
一個小包間內,楊峰把兩瓶白河往桌子上一放,服務員就忙說道:“先生,我們這里不允許自帶酒水。”
“我們中午只喝茶,茶可以自己帶嗎?”楊峰笑著問道。
“可以!”服務員回答道。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告訴你們老板,姓田的來了,讓他拿兩瓶好酒。”田起帆擺擺手,笑道。
“好的!您請稍等。”服務員一聽,這認識老板,說話馬上變的客氣了不少。
“老田,你這今兒又想來我這里白吃白喝啊!”推開門,走進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瘸著一條腿,左手端了一碟花生米,右手提著一瓶二鍋頭,人還沒進門這聲音就傳了進來,進來一看有楊峰,不由的愣了下。
“楊村長,認識吧,不認識上網搜搜去,這我老戰友韋德兀,打的一手好槍,炒的一手好菜。”田起帆介紹道。
“上河村哪個?”韋德兀疑惑的問道。
“不是上河村,還有那個楊村長能夠天下皆知。”田起帆笑道。
“你好你好!”韋德兀忙伸手和楊峰握了下手,客氣道:“我正月十五還去了一趟,弄得真不錯,不過最好的還是飯菜,比我這里好多了。”
“韋大哥夸獎了。”楊峰笑道。
“還好你沒叫我韋哥,別韋大哥了,就叫我老韋吧,聽著習慣。”韋德兀說笑了一句,這關系就拉近不少,楊峰看得出,這也是一條漢子,真漢子。
“老韋和我同一年參軍,不過因傷他提前復員了,回到南嶺當了老板,又當了廚子,討了一房媳婦兒過起了小日子,我后來考上了軍校,這官兒是越做越大了,可發現活的硬是沒他自在,隔山差五的,總會來老韋這里討杯酒喝,我們哥倆一塊吹吹牛,只有和老韋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是最輕松的,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又多了你楊村長一個。”田起帆說道。
“榮幸啊!能讓田廳你這樣看待,我受寵若驚啊!”楊峰笑道。
“別酸,我可是聽人說過,你楊村長沒別的有點,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田起帆笑道。
“這誰說的啊!明顯是看我長得帥詆毀。”楊峰說道。
“你老丈人。”田起帆說道。
“原來是他老人家啊!說的還真沒錯,我就這點優點了。”楊峰這話鋒一轉,把厚臉皮這一優點發揮的淋漓盡致的,三個人一塊笑了起來,服務員敲門把涼菜給端了進來,一共三盤,一盤醬牛肉,一盤夫妻肺片,一盤涼拌黃瓜。
“來來來!咱們喝酒,熱菜馬上就來,到我這里只有二鍋頭,楊村長別嫌棄啊!”韋德兀打開瓶子,給三個人把酒倒上。
“喝酒主要看和誰喝,而不在于喝什么酒,我還記得我們上學那會兒,大家弄上兩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幾根兒火腿,在宿舍里喝的那叫一個香啊!拿酒還沒有老韋你這好呢,就最普通的那種。”楊峰笑道。
“沒辦法啊!現在這幫孫子做事兒沒底線,你不整點供應出口的,真不敢喝,弄不好就喝一肚子塑化劑,萬一把老田喝出個好歹,那可是國家的損失,人們的損失。”韋德兀這開始說笑起來,三個人相互打趣,笑聲中這一瓶就見底了,喊來服務員直接又拿來兩瓶,因為韋德兀看今兒這樣子,真不是一兩瓶能解決戰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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