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剛來臨,董玉歆一看楊峰為了以防萬一準備的電話響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從知道楊峰又失蹤后,她多少有些擔心,把電話接通,小聲問道:“你在哪兒呢,沒出什么事兒吧?”
“沒有,你一會兒悄悄的進山一趟,我讓黑皮回去接你,我在一號匯合點。”未雨綢繆,楊峰擔心某一天自己需要流亡天下,早做了一番準備。
“好!”董玉歆答應一聲,就把電話掛掉了,起床悠閑的洗漱完,吃完早飯,坐在院子里等著黑皮。
黑皮快速的跑進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董玉歆笑著拍了拍黑皮,給黑氣端出一盆水,又摘了一盆子黃瓜,等黑皮吃完,這才帶著小黑它們一伙,騎著黑皮晃晃悠悠的進了林子。
“什么情況?”山洞口,董玉歆看到了楊峰,好奇的問道。
“人抓住了,有點事兒需要問問,人家打死不說,只能辛苦老婆大人跑一趟了。”楊峰先抱著董玉歆來了個深吻,然后才說道。
“你這兩天不太寂寞啊!”看著俘虜的樣子,董玉歆給了楊峰一個白眼。
“小心駛得萬年船。”楊峰笑了下,把具體情況給董玉歆說了下,另一邊,董玉歆讓楊峰把人弄醒,看了這凄慘的女人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告訴我們想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聶龍老婆聲音很虛弱,五天以來,楊峰為了省事兒,就沒給她吃過幾頓飯,不過為了避免她不被渴死,水還是給她按時供應的。
“第一,你是一個人,還是有組織有門派?第二,你操控蛇的本領是和誰學的?第三,你最貴重的物品,放在哪里?”楊峰飛快的問了三個問題。
“我沒有門派也沒有組織,操控蛇的本事是和我外婆學的,貴重的東西都放在家里,你想要就去拿吧,家里不止有我外婆留下的功法,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玉器古董,位置就在泰國邊境的一個山谷內。”這一次很干脆,直接都說了。
楊峰笑了下,直接向董玉歆問道:“老婆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前面兩句是真的,最后一句有點玄,都沒和我們談條件,明顯想拉個墊背的。”董玉歆說道。
“看看,你連俺老婆都騙不了,還想騙俺啊!”楊峰嘲笑道。
“什么意思?”董玉歆沒好氣的瞪了楊峰一眼,竟然敢說她沒他聰明。
“沒意思沒意思!”楊峰嘿嘿一笑,說道:“咱上手段吧,這家伙心比較毒,死有余辜。”
董玉歆笑了笑,把那個盒子拿出來,一看到蜘蛛,聶龍老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在蜘蛛要爬到她鼻子里時,突然說道:“你是苗家人。”
董玉歆停手了,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黑玉蛛是苗家的不傳之秘,也是歷代苗家家族身份的象征,你是苗家第幾代家主?”聶龍老婆問道。
“我不是家主,我外婆是,她好像是第六十一代吧。”董玉歆疑惑的望著她,不知道是苗家的故人呢,還是苗家的仇人。
“苗老太太還在世啊!罷了,我就告訴你們吧,這或許是命,我死后,把我和我丈夫葬在一起,可以嗎?”一些事情娓娓道來,作為了最后一個要求的交換。
董玉歆去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外婆已經回了苗寨,這個人和外婆有關,得問問該怎么處理,萬一弄錯了,那就麻煩了,苗老太太聽完董玉歆的講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萬事皆有緣,就隨他去吧,事后把她和聶龍安葬在一起就行了。”
董玉歆總覺得,外婆好像有什么話沒有說,不過外婆既然這樣說了,那她也就沒什么話說了,為了保險起見,又用黑玉蛛逼問了下,她剛所說的基本一樣,但在聶龍墳墓那里,出了點問題,那個墓穴有機關,如果楊峰他們貿然前去,鐵定會遭遇危險,至于危險的結果是什么樣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人真毒。”董玉歆無奈說了句。
“唉!我本欲平靜,怎奈雙手老是沾滿罪惡。”楊峰嘆了口氣,走出山洞,黃泉路上,聶龍不會太寂寞了,馬上就有人來陪他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或許就是這么個道理。”董玉歆無奈一笑,她心中也有幾分不忍,但也沒有辦法,放了這種一心想置他們于死地的人,那將后患無窮。
“我以后出去,只抓動物,不管人事兒。”在山洞門口,楊峰如同宣誓一般的說了一句,可他知道,要做到真的很難,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衡量是非曲直的標準,總不能見了喪心病狂的也不管吧。
“得妻如此,聶龍也該知足了。”楊峰替聶龍感到欣慰,人生一世,有幾個人能有位自己甘愿付出生命的另一半?幸運的是,楊峰他也有。
“你先回去吧,我得把這事兒處理下。”楊峰笑了下,事情算是解決了,但后續的一些事情還沒有完,他總不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然后某一天突然出來,告訴王秋水他們,人我殺了,你們就放心吧這樣的話,人家能信了才怪。
飛了三天,楊峰在一處山林中降落下來,給王秋水打了個電話,電話一通,王秋水就著急的說道:“你在哪里,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人我已經解決了。”楊峰把地點一說,事情變成了他幾天的追蹤,終于把擊斃于山林之中。
一個小時候,兩架直升飛機盤旋在楊峰頭頂,楊峰揮了揮手,飛機緩緩的降落下來,王秋水第一個跑下來,跑到楊峰面前,關心的問道:“沒受傷吧?”
“沒有,幾條小蛇,都成了火兒的餐點,就是我苦了點,幾天了都沒吃一頓好飯。”楊峰苦笑道。
“一會兒我請你吃,想吃什么隨便點,先把事情給我說說。”王秋水笑道。
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楊峰那天出去,就遭遇了襲擊,然后就是一番大戰,楊峰斬殺了幾條蛇,最后對手看不敵就逃跑,楊峰就一路追,這一追就這么多天過去了,直到今天才把筋疲力盡的敵人斬殺。
“你怎么不留活口?”王秋水疑惑的問道。
“本來想的,人家自殺,我也沒法兒,看到了吧,就是這東西咬死的。”楊峰苦笑一下,指了指地上的小白蛇,這東西青山域中有,楊峰就在這里制造了一個現場。
“唉!”王秋水嘆了口氣,一些東西,恐怕是再無無法得知了,但這事兒也不能怪楊峰,人家要自殺,恐怕不是他能攔住的。
“這是從她身上搜到的。”楊峰把那件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暗器拿了出來,其他的東西,自然歸他所喲了,彎刀和手鏈已經都給了董玉歆。
“制作非常精妙!”王秋水研究了下暗器,不由的贊嘆了句。
“人家死的時候向我提了個條件,希望能夠把她安葬在早已選好的墓地,我也答應了,王隊你看你們研究完,能不能把尸體或者是骨灰給我,臨終之托我不得不辦啊!”楊峰找了個理由,他可說話不算數,萬一人家以后來找他算賬那就麻煩了。
王秋水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位還真敬業,管殺還管埋,他也沒有想其他的,讓人抬起尸體上了飛機,他和楊峰上了另一架,到了城里先請楊峰吃了頓大餐,其實事情已經完結,他也就沒什么事兒了,只需要做個檢查報告就行了,所以他很有閑情雅致的要了瓶酒。
“靠!假的!”酒一入口,王秋水就吐了出來,郁悶的罵了句,楊峰一邊笑著。
“服務員!”王秋水那個郁悶啊,情人吃飯,竟然買到了假酒,這讓他太沒面子了。
“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王秋水語氣不善的說道。
“先生,您有什么事兒可以和我說,我們老板不在。”服務員一看這架勢,禮貌的一笑,打算去老板擋災。
“真不在?”王秋水突然笑了,問道。
“不在。”服務員肯定的回答道。
“行了,那你出去吧。”王秋水揮揮手,把人打發走。
服務員剛離開包廂,王秋水就拿出電話準備打電話,楊峰笑了笑,阻攔道:“算了,咱就吃菜喝茶吧,犯得著計較嗎?”
“行,咱先把這頓飯安安靜靜的吃完。”王秋水笑了下,知道楊峰的意思,不想和當地的官員碰面,把電話放下了,不過這事兒可不代表就完了。
吃飽喝足,楊峰就一要求——睡覺,說實話,還真有點困了,這些天日夜顛倒的過,這時差都錯亂了,回酒店往哪兒一倒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特別安心,醒來都第二天早上了。
下樓看到王秋水在大廳看報紙,楊峰過去打了聲招呼,拿起報紙看了兩眼,看到某某酒店因為賣假酒被查處,而這名字,正是他們昨天吃飯的地兒,不由的笑了下,王秋水終究還是沒放過他們,也活該,明顯欺負外地人嗎,這下碰到硬茬子了。
“東西下午送到,你就可以拿去安葬了,香港那邊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王秋水問道。
“忙完這件事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楊峰笑道。
“你有心了,香港那邊你的目標是什么?”王秋水笑了下,問道。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是我的習慣。”楊峰得意的回答了一句,放下報紙問了句,“花鳥魚市轉轉去,你走不?”
“我就不去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下,也沒你那雅興。”王秋水知道,楊峰的愛好在這上面,而他對這些東西沒啥興趣。
改革開放之下,人們的生活過安穩了,總要追求點其他的,而這養養花,溜溜鳥,弄條魚觀賞下,已經成為了不少人的選擇和追求,尤其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就這些東西,你要放在山里面,還真沒人喜歡,對魚,大家就一概念——吃肉。
楊峰正溜達著,找著他沒見過的東西,或者說是青山域沒有的,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沈夏,而且沈夏也看到了他,愣了下沖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