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漢榮是來干什么的,楊峰開始還有點疑惑,但是當開始訓他就明白了,這貨是來找事兒的,對于楊峰來說,現在不論是誰,只要是想動這片地的主意,都是來找事兒的,那就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可不能手軟,也不應該手軟。
“閉嘴,少拿大帽子壓我,說一千到一萬,你不就是想把這塊地賣了嗎,這地是老百姓的,地上長的樹也是老百姓的,沒你一根草,沒你一把土,這地賣不賣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你要能賣了就賣唄,我還有事兒,恕不奉陪。”無欲則剛,楊峰有沒有啥事兒求著錢漢榮,直接一聲冷呵,打算錢漢榮的教訓,干脆利落的說完走了。
“你,你,你這個村長當到頭了我看是。”錢漢榮那個氣啊,他終于相信宋中平說的,這小子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宋中平得意的笑著,這下子楊峰死定了。
“隨便,當我想當這個村長啊!”楊峰頭也沒回,腳步依舊不急不緩,走的從容悠閑。
“好,好,宋中平你記著,他這個村長給我免了。”錢漢榮那個氣啊,但他有不能上去打楊峰一頓,只能免了楊峰的官兒。“連我的也一塊免了吧,因為這地我也不同意賣。”白天寶笑呵呵的說了句,帶著幾分嘲笑看了錢漢榮一眼,跟著楊峰走了。
“你敢動這里一棵樹,老子就拔光你全家的毛。”劉土匪丟下一句話也走了,圍觀的人們那個笑啊,不少人心中想象著,這渾身的毛拔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好,好,今兒這樹我砍定了,誰敢阻攔,給我都抓起來。”錢漢榮怒了,在河封縣的地盤兒,他竟然會受到如此侮辱,簡直是嬸兒可忍叔不可忍。
“來吧,把我們都抓走吧。”三個村的人,全都笑呵呵的往錢漢榮面前一站,錢漢榮愣住了,說大話可以,他要真把這些人都抓回去,估計他這個縣委書記也當到頭了。
“老鄉們,我剛才是說氣話呢,被那三個混蛋給氣暈了。”錢漢榮話還沒說完,啪的就挨了一巴掌,錢漢榮直接傻了,打他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漢,人家是白天寶他爸,邊抽邊罵道:“你個孫子罵誰呢,你才是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
這一頓打,可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等反應過來,錢漢榮已經挨了幾巴掌了,一位年輕的警察直接上來一腳,把打人的老漢給踹倒了,這一下,等于是捅了馬蜂窩。
“打人了,白大叔被打了。”有人高喊了一嗓子。
“打死這些狗日的。”一句話,人們蜂擁而上,把錢漢榮他們圍在中間,拳腳相加上演了一出大混戰,面對一個個彪悍的村民,就錢漢榮帶來的這幾個人,雖然有警察,但也是沒有還手之力。
“住手,住手,都別打了。”聽到動靜,楊峰他們急忙跑了回來,楊峰走的最早,這回來的也最快,著急的喊著,可惜這會兒沒人聽他的,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往后扔。
三個人好不容易合力把人拉開,只見錢漢榮和跟他來的人,全躺地上直哼哼,楊峰看的那個解氣啊,想笑又不能笑,給劉土匪打了個眼色,劉土匪愣了下,反應過來著急的喊道:“快快,白大叔暈過去了,快送醫院。”
白天寶也不傻,背起他爸就跑,老爺子聰明的很,眼睛一閉裝暈了,看到這一幕,楊峰終于松了口氣,看到一幅呆滯樣的南天,笑了笑又回村了,霎時,村民走的一個不剩,看熱鬧的也怕殃及魚池,飛快的散了,不過看一個個那笑意,估計這段佳話將會遠遠傳播。
等丁大力帶著一群警察趕來,看到的一幕讓他無比的震驚,村民一個都不見,錢漢榮他們反倒鼻青臉腫的躺地上直哼哼,看樣子是傷的不輕,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心中腹黑的想道:“讓你再裝逼,這下被輪了吧。”
救護車到來,現場緊急處理自后,錢漢榮他們被拉走,丁大力走進上河村,帶領警察調查剛才的事件,有現場的錄像,都不用楊峰多說什么,一看就明了,丁大力拿走一份全盤錄像便帶人走了,不過走的時候,沖楊峰笑了笑。
消息傳的很快,幾乎是這里村民一散,圖片視頻就到了網上,羅鐘元看到網上的消息,同時也接到了丁大力的電話,急忙把情況匯報給董明華,董明華聽的皺了下眉頭,去邵書記哪里把事情一說,溝通了一下,召開緊急會議,當天下午,董明華和市組織部部長就到了河封,董明華去醫院看望了白大叔,雖然錢漢榮也住在同一家醫院,但病房高級多了,并沒有迎來董明華的看望,而是迎來了組織部部長,宣讀任命的,當場免去了他縣委書記的職務,話都沒多說一句就走了,這讓錢漢榮再也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接著,在縣委緊急會議中,市委組織部部長宣讀了新的任命,羅鐘元任河封縣縣委書記,主持河封縣的大局,丁大力第一個帶頭鼓掌,雖說心里有點失落,但此時他完全明白了,羅鐘元這下來,就是為楊峰保駕護航的,人家不再信任他們這些人。
第二天,也是羅鐘元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市紀委和市公安局聯合專案組進駐河封縣,嚴查這一事件,第一時間控制了宋中平和南天,倆囂張不可一世的人物,雙雙落馬,錢漢榮提前被免,讓宋中平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沒有保留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其中有不少是關于錢漢榮的,錢漢榮直接被從醫院帶走,知道自己完了,心底防線徹底崩潰,把這些年的亂事兒一股腦說了出來,讓無數人震驚,表面看著勤儉節約的錢漢榮,竟然存在如此大的問題,光情婦就多達四個,有倆還是大學生,和南天之間,更是有著無數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倒下,其他人就再不可能堅強,在鐵證面前,容不得你半點抵賴,據說最后牽扯到了更大的人物,更嚴重的問題,在董明華的鐵腕手段和背后一些勢力的推動下,省里都換了幾位領導,本是一件小事,卻又為董明華的政績添上了濃重的一筆,這就是政治,楊峰不懂這玩意兒,他只知道羅鐘元臨危任命,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特意從白天寶那里弄了壇十年陳釀,來給羅鐘元慶賀,別看給董明華當秘書威風無比,但絕對沒有這個書記來的實在,這可是實打實的地方一把手啊,說大點就是河封縣的皇帝。
“怎么,想腐化我啊?”看到楊峰他們,羅鐘元由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早已打入內部了,哪兒用得著腐化啊,知道嫂子沒過來,你這幾天忙的估計也沒吃好,特意帶了點,給羅哥你改善改善生活。”楊峰笑道。
“還算你有良心,別等我招呼啊,大家隨意,你們這可是河封縣的三巨頭,尤其是我們的楊村長,一怒連縣委書記也敢罵,我可是怕怕的啊!”羅鐘元開玩笑道。
“誰傳的啊,我膽兒再大,也不敢罵人家縣委書記啊!”楊峰苦笑道。
“現在河封誰不知道,你楊村長一怒把錢書記罵了個狗血噴頭,最終讓錢書記鋃鐺入獄。”羅鐘元笑道。
“這絕對是謠言,他進去是遲早的事兒,就是沒我遮擋事兒,也會進去的,羅哥你就不一樣了,在董叔的教導下,是一個公正嚴明的好官兒,經得起查。”楊峰拍馬屁道。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夸董市長?”羅鐘元親手給人們把酒滿上,笑著問道。
“我這是一箭雙雕。”楊峰笑呵呵的說道。
“少烏鴉嘴,你這是打算把我爸和羅哥一塊給射下來啊!”董玉歆打趣道。
“那一石二鳥?”楊峰笑著問道。
“得!還是雙雕吧,不過董市長是金雕,我最多就是一只小土雕。”羅鐘元笑道。
“看看,當官兒的人就是不一樣,這話說的,你倆一定要告訴董叔啊,說羅哥送了他一外號——金眼雕。”楊峰說道。
“怎么好好一句話,到了你嘴里就變味兒了呢?”董玉歆沒好氣的問道。
“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夸人都能夸的清新脫俗。”楊峰得意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再說下去,我該笑肚子疼了。”羅鐘元實在忍不住,把這玩笑叫停。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黃瓜西紅柿,喝著酒,當然楊峰帶來的不止這些,還有一大堆熟肉,有涼的有熱的,不論冷熱,都是楊峰做好的,熱的就是來了熱一下而已,但就這簡單的酒菜,吃的羅鐘元特別的舒心,不是說菜好吃,而是在于和什么人吃。
離開了縣賓館,風一吹,楊峰記起點事情,驚呼道:“哎呦!忘了點事情?”
“什么事兒?”董雪飛疑惑的問道。
“望了讓羅哥給我官復原職了,我這村長都被被撤了。”楊峰一句話,換來了四個白眼,兄妹倆沒理他,直接走自己的。
楊峰急忙追上,“哎!我說你倆啥意思,村長最小也是個官兒啊,當官兒很有榮譽感的。”
沒過兩天,楊峰這個村長就復職了,這事兒不是羅鐘元辦的,而是丁大力辦的,在縣里一次會議上,丁大力主動提起,這讓在場的人們都有些錯愕,雖說楊村長最近名氣比較大,但一個村長的任免復職,好像也沒必要在這個場合說吧,人們紛紛同意,沒有一個有異議的,別看上河村那是一個金庫,可誰動誰倒霉,沒人敢再插手。
“楊村長的能力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把上河村一個貧困小山村,硬是打造成了,我們河封縣,乃至南嶺的名勝,我提議讓楊村長兼任縣旅游局的副局長,搞好了上河村,也幫我們搞搞整個河封縣嗎?”丁大力一番話,說的不少人震驚了,別看是一個縣局的副局長,但這權利可不小啊!多少人辛苦一輩子,都撈不到手。
“楊村長的能力何止這點,我覺得,順便讓他掛個招商局的局長。”羅鐘元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這倆一唱一和,是要徹底把楊村長給扶起來啊。
丁大力愣了下,回神急忙說道:“還是羅書記考慮的周到,這點我還真忽略了,有楊村長給我們招商,那我們河封縣就等著像上河村一樣騰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