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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收拾趙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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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84章收拾趙佶  趙佶到底是大宋親王,加上十七八歲這年齡還有三分血楊逸這般左右開弓,打得一臉紅腫,心中的羞辱讓他雙眼變得一片血紅,暗自下定決心,只待出一這道門,就跑去皇宮大鬧一聲,把此事鬧得天下皆知。

  楊逸好整以暇地拍開一壇女兒紅,自己先就壇喝了一口,然后從旁邊小幾上拿過一杯歪倒的酒杯,將杯子注滿。

  “端王殿下,請滿飲此杯,咱們有話慢慢聊。”

  “你等著,本王與誓不甘休……”趙佶狠狠地瞪著他,并不打算屈服。

  楊逸對他的表情毫不在意淡地問道:“端王殿下還記得石曼舒此人嗎?”

  趙佶沒料到他突然問起什么石曼舒來,不由得怔了一下,一時竟是想不起石曼舒是何許人。

  “端王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看來我必須提醒您一下,石曼舒原來是曾布的幕僚,紹圣二年布任朝中樞密使,石曼舒到駙馬都尉王詵府上,王詵又到端王殿下府上,而端王殿下呢,又頻頻出入隆佑宮…….”

  “你胡說什么究竟想說什么?”趙佶暗暗心驚,楊逸說的這些話看似輕描淡寫,但一個不好,卻足以讓他萬劫不復,每一句都聽得他心驚肉跳。

  楊逸笑得更是和煦,不顧趙佶反應,繼續說道:“此后不久,陳留亂起。死傷無數,接著向太后出居瑤華宮,哲宗追廢高氏,曾布貶謫均州,端王殿下因年小,逃過一劫。”

  “你胡說,我沒有。這不關我的事…….你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端王殿下心里應該有數,要不要我把人證物證給您湊全呢?好吧。這只是其一,其二,哲宗皇帝駕崩之時。孟皇后的哥哥孟忠厚,和殿前司指揮使鄧熙謀逆,向太后由叛賊護送自玄武門入宮,她要干什么這不用多言,值得一提的是,她一但成功,會立誰為帝呢?而這個人有沒有參與這場謀逆呢?端王殿下,你說呢?”

  趙佶身體已經不由自己的輕顫起來,楊逸所提到的兩件謀逆案,和他都脫不了關系。第一次是哲宗見他還小,加上追廢太皇太后高滔滔已經讓天下群情鼎沸了,便沒有再對皇族成員過多追究。

  第二次,也就是趙煦駕崩的時候也一樣,劉清菁身懷六甲。尚未產子,哲宗無后,局勢動蕩,遼國與西夏幾十萬大軍夾擊大宋,也需要盡快穩定朝局,對趙佶這些皇親國威不但沒有徹底清洗。反而還刻意拉攏;

  但這只是出于當時政局需要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并不代表趙佶就真的有多清白了。

  現在楊逸舊事重提,大有重新清算之意。

  趙佶心里非常清楚,若真的重新清算舊事,他將會有什么下場,皇權之爭向來沒有什么親情可講,越是親人,下手越狠,到時他這個親王的身份不但不能成為護身符,只會死得更快。

  現在趙捷年紀還小,劉太后難道就沒點戒心?在楊逸鼓動下,會不會對他這個有前科的皇叔下手呢?

  別去說楊逸手上沒有證據那種白癡話,職方館掌在馬漢卿手上,而馬漢卿是楊逸一手栽培出來的,而且這種謀逆之事,根本不需要確鑿證據,只要有些影影綽綽就足以要人了。

  想到這些,趙佶面色慘白,渾身癱軟,他可不是什么堅毅的人,在金兵圍城之時,為了保命,他將嬪妃公主送出城供金人身為皇帝向人跪地搖尾乞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會兒小命等于是捏在了楊逸的手上,他哪里還顧得了裝腔作勢,一下子爬到楊逸面前,驚慌失措地跪地求饒起來:“寧國公,寧國公,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今后不管什么事,只要寧國公吩咐下來,小王都會照辦,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看著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趙佶,楊逸不由得想起了哲宗皇帝,趙煦雖然身體虛弱,但卻有一顆強健剛毅的心,不動如山,動則雷霆萬鈞,再看看搖尾乞憐的趙佶,都是一個爹生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其實一直以來,你老實做你的端王,習你的書畫,逛你的擷芳樓,我也懶得管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一次次來招惹我,你太煩人了,太討人厭了…….”

  “不不不,不要啊!求求你了寧國公,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今后但凡寧國公吩咐的,小人一定照辦,寧國公,你就饒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見他狗一樣趴在地上哭求著,還自稱起了小人來,楊逸實在不愿多看他這付嘴臉,抬起一腳將他揣翻出去,冷冷地說道:“滾吧,回去老實做人,少惹事,我保你一世平安,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謝謝寧國公,謝謝寧國公,小人這就回去……”趙佶不敢多留片刻,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蘇鳴佩顯然是看到趙佶臉上的掌印了,進來擔心地說道:他畢竟是親王,你這樣打他……”

  “誰說是我打他的?”

  “不是爺還有誰?”

  “端王殿下自己可長著兩只手啊,鳴佩啊,若是你不信,下次他要是還敢來,你問問他,他一定會告訴你那是他自己打的。”

  “爺!”

  “好了,沒事了,以后端王殿下會很乖的,比誰都乖,你也不用擔心了。”

  蘇鳴佩還是猶疑不定,不過楊逸不解釋,她也不敢多問,無論如何。楊逸的保證她還是信得過的。

  楊逸將她那嬌軀輕輕擁入懷內,輕撫著她的肩背說道:“讓你進我府去,你不愿意,在外面總難免多受些委屈的。”

  是奴家不愿意,只是奴家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只要爺記著奴家。在哪兒都一樣的。”

  楊逸深深地吻上她的紅唇,倆人溫存了一下,楊逸才接著說道:“隨你的意吧。我也不勉強你,楊家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你什么時候愿意進府。就什么時候,不愿意也無妨,爺護你一輩子周全就是。”

  “謝謝爺。”鳴佩依在他懷里,有些動情,眼中有隱隱的淚光在閃動。

  在這個世上,她就象路邊的牡丹花,艷壓群芳,風華絕代,但越是這樣,越容易惹禍上身。或許一陣風來,就能將她吹落淤泥之中,任人踐踏,任人蹂躪。

  現在有楊逸護著,就象為她筑起了一道堅固的圍墻。她可以繼續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又不用擔心再被踐踏于別人腳下。

  倆人溫存一會兒,楊逸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蘇鳴佩送他出后門,然后在站門前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里。

  楊逸回到家,十三娘竟沒問他去干嘛。她正和李雁兒分別在幫著楊睿和小梨換衣裳,兩個小家伙剛才被虎子砸得滿身是雪,不換是不行了。

  小梨自己的衣裳還沒穿好,就脆生生地說道:“睿哥哥,我來幫你,我來幫你。”

  十三娘和李雁兒對望一眼,倆人眼中盡是笑意。

  小梨伸出小手,要幫楊睿把上衣的扣子扣上,小模樣兒很認真,那種布紐扣比較難扣,她半天也沒扣上一顆。

  “還是我幫小梨妹妹吧。”

  楊睿說著就動手,倆人一個三歲,一個兩歲,一個頂門上留著鵓角發形,一個梳著兩根小辮子,都在很認真地做著這事兒。

  楊逸看著好笑,對十三娘說道:“天冷,別凍著孩子。”

  十三娘嘻嘻一笑,拿過帽子幫兩個小家伙戴上,卻沒有再幫他們扣扣子的意思,任由兩個小伙家你幫,我幫你,在那兒忙得不亦樂乎。

  廳內暖和,楊逸也再說什么,便去側院找覃子桂他們,覃子桂正在小院的涼亭里看蕭憶和蘇小五下棋,院中靜悄悄的,只偶爾有棋子落盤的聲音。

  蕭憶這個幕僚做得很愜意,楊逸忙他就跟著忙點,但在京里楊逸忙碌的時間通常都比較少,楊家的產業也用不著他插手,平時除了幫楊逸拾遺補漏一下外,更多的是教楊睿虎子他們讀書,在楊家地位既高,俸錄也豐厚,他過得極是清閑愜意。

  楊逸進院時,蘇小五一條大龍已岌岌可危,楊逸看了兩眼,搶過一子,啪的一聲壓下去…….

  “哎呀呀,姑父大人,此處不能落子,落不得啊!”

  “有何落不得?輸了大不了推倒重來,你這半死不活的撐著,讓人看著憋屈死了。”

  蕭憶哈哈笑道:“不管了,說過落子不悔的。”

  蘇小五急吼吼地答道:“問題這不是我落的子,不算,不算。

  蕭憶立即駁道:“咱們只說落子不悔,可沒規定誰落的子。”

  蕭憶是老人起字眼來,把蘇小五噎得半死。

  楊逸一拍蘇小五的肩膀說道:“讓開,讓開,不就輸盤棋嗎?我來,你看著。”

  “姑父大人啊!你說得輕巧,這輸一盤就是一百貫啊!”

  楊逸屁股剛沾上凳子,就象遇到了彈簧似的,一下就彈了起來,然后把蘇小五從新壓到凳子上。

  開玩笑,他棋力還不如蘇小五呢,一百貫一盤,這不是送上去挨宰嘛!

  “小五啊,你繼續,這局輸了,下局贏回來就是,一百貫錢你嚷嚷什么,象話嗎?”

  “可是我已經輸了四局了,姑父大人啊,我一月的零花錢就一百貫,慘了!慘了!這半年我可怎么活喲。”蘇小五哭喪著臉嚷道。

  “正好,這半年你就安心在家讀書吧,我每天給你送點剩菜就是。”

  蕭憶和覃子桂聞之大笑,蘇小五差點沒暈過去。

  楊逸嘿嘿一笑道:“我那一貫錢呢,你若是能把我那一貫錢找出來,我幫你還這幾百貫就是。”

  “真的!”蘇小五大喜,突然又疑惑地問道,“姑父大人,你那一貫錢放在哪里?我這就去找!”

  “知道放在哪我還用得著你找嗎?”

  “哪貫錢?”

  “就是那一貫啊!”

  蘇小五這才想起那道題變說道:“姑父大人,您還是殺了我吧,為了那道破題,我上回兩夜沒合眼,鬼才知道那一貫錢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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