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鶴的慘叫,頓時吸引了怒江幫的人。眼見著少幫主被擒被抓,一個個面色大變的怒吼道:“放開少幫主,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雷青面色冷漠,咔咔兩聲,卸掉了江云鶴的兩條胳膊關節。劇痛之下,讓江云鶴又是凄慘的嘶吼了起來。
如此霸道兇殘的手段,也是震懾到了怒江幫眾人,讓他們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翻江龍江望的威望極深,對少幫主也十分寵溺。一旦少幫主有什么三長兩短,在場諸人,怕是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雷青周身泛起了一股漠然的氣息,與之前他那副人畜無害的富家公子哥般模樣,渾似兩人。倒拎著江云鶴的腳,在甲板上緩緩走著,任由江云鶴如殺豬般的慘叫著。沒有半句威脅話,卻是讓那些擋道的怒江幫人,紛紛躲避讓道。
走到了被亂七八糟網罩困住的兩女身旁,雷青隨手一吸,扯來把彎刀,刷刷幾刀,便將漁網切碎。兩女面色有些緋紅的,掙扎著站了起來,相扶相偎,有些羞愧的看著雷青,就好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媳婦一般。
其實隨之那一百多個怒江幫幫眾沖出來時,她們便知道錯了。不管怎么說,在這船上和這江云鶴動手,實屬不明智。
見得她們那副模樣,雷青也是微微有些心疼。但他身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此讓她們知曉殘酷,理解爭斗。也是一種另類的呵護。雷青也想將她們當做柔嫩的花朵,精心呵護著。
但在這個危險而隨時都會有風云變化的危險世界中,要是那么做,反而是害了她們。也是害了自己。
“好了好了,吸取教訓就是了。”雷青一手提著江云鶴的大腿,一手溫柔的先后幫兩女擦干了臉上的血和污漬,淡笑說:“還有以后群戰之中,可不能光憑個人武勇莽撞行事。擒賊先擒王的策略戰術,永遠是最有效的。這個江云鶴空有一身白銀斗氣,但實力差勁的很。只要擒拿住了他,便能控制住局面了。”
一聽雷青提及擒賊先擒王。便讓李寶寶一陣臉頰發燙,曾幾何時,她也是被雷青的這種戰術給控制住了,讓李氏親衛隊投鼠忌器。結果全軍覆沒。
兩女都因為實力大增,打上了癮,結果深陷包圍之中,到最后,再想擒拿江云鶴。已經是不可能了。好在雷青,一直游離于戰斗之外,裝低調以減低注意力,最終一舉發力。擒拿住了江云鶴控了場。
不過兩女的戰果,也是頗為豐厚的。干倒了約莫四十余人。其中二十余個直接斃命,剩下的也都受了重傷。腥稠的血液染紅了整個甲板。踩在腳下濕滑濕滑的。這也是最后,兩女難以騰挪折閃而被擒住的原因之一。
若是換做雷青這個實際實力,幾乎已經有黃金初階,又有豐富的戰場經驗之人動手的話。肯定是要不斷走位,機動作戰的。十多個護衛,百多個怒江幫幫眾,就算被雷青一人清剿了,也不見得就是不可能。
當然,戰斗經驗這種東西,是需要不斷的實戰,靠著生死之間的經歷,一步一步成長的。雷青剛出道的時候,不也是小雛鳥一只?還不是在一次次的被追殺之中,一次次的從生死存亡的關頭掙扎出來,才有了今天這番實力。戰斗力,可不僅僅是體現在了斗氣強弱上。
安慰了一番兩女,讓她們自行療傷。這才對一個青銅級的怒江幫人說:“都還愣著干什么,是不是不要你們少幫主的命了?開船,渡江。”
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臉色難看的說:“閣下,這里方圓數百里,都是我們怒江幫的地盤,你挾持了我們家少幫主,也是走不出去的。不如先行將他放了,我保證送你離開。”
雷青嗤笑了一聲,冷漠的盯著他說:“你保證?憑你這種貨色,在怒江幫中恐怕還說不上話。你又有什么資格保證?立即開船,否則我先要你們少幫主的一條胳膊。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只是不想多費人命而已,就算把他殺了,我也有能力把這條渡船屠得干干凈凈。”
雷青那殺氣十足的彪悍話,讓那漢子的臉色微微一變,剛想下令開船時。遠處的江面上,卻是啪啪幾聲巨響響起,白日的天空之中,炸起了幾朵燦爛的煙花。
隱約之間,可見數里外,有一艘船正在破浪馳來。
雷青眉頭微微一皺,剛才這船上的水手,似乎沒有發出求救信號之類。而那黝黑漢子,卻是臉色沉重地說:“這位公子,那艘是我們的旗艦怒蛟號,...
怒蛟號,怒蛟號發出信令,讓我們暫且停下,您看?”
“若是不停,會有什么后果?”雷青臉色沉靜如水。
“怒蛟號上,船載著數門由天機閣煉制的大型弩炮,威力非常巨大。”黝黑漢子語調微微顫抖道:“蛟龍號是我們幫主江望的座駕。我們若是不聽號令,怕是會被當做叛徒處理。而幫主,也許不知道少幫主在我們船上。”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不停,就極有可能會遭到大型弩炮的轟擊。弩炮這種東西,乃是天機宗所發明,威力巨大,通常都是裝載在城墻上的。例如雷青之前作戰的嘉王關上,便架著很多門大型弩炮,這也使得嘉王關變得易守難攻。
只是嘉王關中,有叛徒出現,城門直接失守。以至于那些大型弩炮,連威力都沒發揮出來,便直接啞火了。
除此之外,例如天嵐帝國的絕境長城上,也裝載了很多大型弩炮,那是用來對抗妖獸的。而大型弩炮的出現,對人類十分有利,至少妖獸若是敢攻城,便會遭到弩炮的猛烈轟擊。
一聽到蛟龍號上有大型弩炮,雷青便沉吟了一番道:“聽從指揮,等待蛟龍號靠近。”蛟龍號這艘船,是江望的座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要劫停這艘渡輪。
但只要江望在,反而更加會顧及到他兒子的性命。與其遭到不明所以的江望炮轟,還不如手握江云鶴這個護身符,與江望好好談一談。類似的事情,雷青倒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熟門熟路的很。
渡輪下了錨,停留在了江心之中。雷青挾持著江云鶴,尋了一處干凈地方等待。那些幫眾,則是面色陰沉的開始清理甲板,救助受了重傷的兄弟們。
雖然兩女的戰術不得當,然而她們兩人的實力,卻是明擺著的。一個白銀高階,一個白銀中階。在普通幫眾之中,造成的殺傷力是異常恐怖的。
其余乘客,也是不敢接近雷青等三人,眼神之中露出了敬畏至極的神色。
不片刻,怒蛟號靠近了渡輪,在船舷上搭了跳板。一撥人紛紛到了渡船上,為首之人,乃是一個五十左右,身材修長精壯的男子。
他的目光銳利而如同鷹隼,眼見著渡輪上如此一片狼藉時,背負著雙手眉頭微蹙。爾后,那黝黑漢子急忙湊了上去,低聲講解了起來。
此人氣機內斂而隱隱透著股霸道渾厚,應該是黃金霸主級人物,雷青若無猜錯,此人應該便是翻江龍江望無疑。
江望那鋒銳的目光,遙遙盯上了雷青,但是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見狀,饒是雷青也是不免暗贊了一聲,不愧為能創下這一番事業的霸主級人物。僅憑這份臨危不懼,沉著冷靜的氣度,便可見翻江龍江望,怕是名不虛傳,絕非他那個紈绔兒子可以相提并論的存在。
江望領著一幫人,緩緩走來。他身后的那些人,只有十幾個,但個個都至少是青銅級的精銳。還有一個,乃是白銀級……
不對,那群隊伍之中落在最后的一個男子,身披著一身黑袍,連頭帶尾都遮了起來。氣息內斂,讓人一看之下,仿佛會直接忽略掉。可是,雷青經歷了許多危險,感知還是十分敏銳的,尤其是修煉了化龍訣后,感知更是厲害了許多。
從那不起眼的黑袍男子身上,雷青嗅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甚至比翻江龍江望還要危險數分。也許,江望之所以截停渡輪,是因為那黑袍男子的要求也不一定。
只是,此事多半應該和自己無關。雷青只是掃了他一眼后,就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江望身上。
“年輕人,我不管你來自哪里,是什么人。”江望語調平靜,淡淡的說:“一會上岸后,你把我兒子放了,這件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身為一個能創下如此基業的人,江望說話之間,自是有一股令人信服,不容置疑之色。
“江幫主快人快語,雷某佩服!”雷青淡然一笑:“看在江幫主如此豪邁的份上,此事就算了。”
雷某?不是姓虞?江望這才露出了微微訝然的表情,擰著眉頭仔細看著雷青,不由得失聲說道:“你是少將軍雷青?”
“區區薄名,竟然能入江幫主耳朵,雷某三生有幸。”雷青坦然自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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