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嗜血金剛爆發出了震天怒吼,伏魔杵上金光大閃,霸道威猛的朝幽無涯轟去,周遭的空氣,爆發出了一連串的炸裂聲,狂風亂舞,一杵之威,仿若要將一座山巒搗碎。
但幽無涯也非弱者,周身墨黑幽冥斗氣大作,探出右手劃出半個圈,凝聚成了一只漆黑鬼爪,迎上了伏魔杵。
轟兩相交擊下,波紋漣漪四起,形成的沖擊波炸得門庭破碎,亂世橫飛。借著反向沖力,幽無涯如同柳絮般的向廂房飄去,只能見得一層淡淡影子,形同鬼魅。
嗜血金剛釋闡,面色猙獰,金色氣息鼓蕩,周身煞氣重重猶似一尊吒怒金剛,剛欲追擊而去時。卻見得身著華服,氣度不凡的東方云霄綻放出了數道劍光,擋住了嗜血金剛,單手背負,長劍舞動,劍氣縱橫,好不瀟灑,溫文爾雅道:“釋闡大師,我們只是去搜索刺客而已,不會對華小姐有任何傷害,你又何必如此動怒呢?”
“修羅劍東方云霄,你給我滾開。”嗜血金剛狂暴之極,掄起伏魔杵朝他砸去。他的伏魔杖法,乃是般若寺的絕技之一,大開大合,霸猛異常。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哪怕是圣階強者被他打中,也會骨骼破裂,受傷匪淺。
但東方云霄素有修羅劍稱號,一身修為劍術,同樣十分厲害,與嗜血金剛相比,只能說是伯仲之間。要想分出勝負,至少兩三百招開外。
何況東方云霄只需要糾纏住嗜血金剛便行。也不與之硬拼,而是施展出了飄逸之中透著股凌厲殺氣的修羅劍法與之糾纏。
饒是嗜血金剛再霸道厲害,想要在短時間內突破東方云霄的封鎖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說雷青這邊,兩人糾纏在了浴桶之中,只來得及調整姿勢,變得極其曖昧之余。幽無涯便直接憑著出色無比的嗅覺,追尋到了廂房之外。砰得一拳砸碎廂房門,陰笑連連的大叫:“姓雷的刺客,看你還往……”
驀然之間。幽無涯也是傻眼在了當場。只見雷青坐在了浴桶里,只露出了腦袋和半截健壯的胸膛。而他的雙臂,卻是牢牢的護住遮擋著了一位女子。
雖然幽無涯看不真切。卻能從散出的長發之中,看出那是一位女子。他清楚的知道,這里是小藥仙的房間。那么,浴桶里的那位女子,就算是傻瓜也猜得出究竟是誰了。
雷青對他怒目相視,暴喝道:“你媽了個巴子究竟是誰?還不快快給本少爺滾出去。”
幽無涯一怒,陰笑嘖嘖:“姓雷的小子,別以為挾持了小藥仙,躲在浴桶里你就能洗脫嫌疑了。還不快快出來乖乖束手就擒。”
“救命吶,有神經病啊。”雷青大叫了起來。
“幽無涯。你敢。”門口沖進來一位全身甲胄披身的將軍,一刀劈出,刀氣凌厲而有一股慘烈氣息。
來人正是狂刀夏侯桓,和幽無涯一樣,都是黃金中階修為。只是他的刀法。淬煉大成自戰場上,霸氣十足,刀刀只攻不守,威力很大。
幽無涯雖然實力也很強勁,但他擅長的是追蹤暗殺,游走于黑暗之中給人一擊致命。與夏侯桓正面交鋒,絕對是輸多贏少的局面。
短短毫無花俏的數刀,竟然逼得幽無涯只有招架之力,節節敗退。
“滾出去。”夏侯桓霸猛凄厲的一刀,刀芒僅是微微吞吐,但威力卻是令人心悸之極,逼得幽無涯退出了廂房。
片刻之后,關鍵人物已經全部集中在了院子里。雷青穿戴整齊后,面色難堪的從廂房里出來,仇恨非常的盯住了幽無涯:“原來你就是幽無涯,今天的仇,雷某記住了。”
此時院子里,人不少,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些厲害人物。有東方蒼穹,東方云霄,朱惜玉,夏侯桓,幽無涯,嗜血金剛等人。
幽無涯臉色也是非常不好看,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陷害,竟然會出現如此結果。但此時的他,依舊有些不服輸的冷哼道:“姓雷的,你以為串通好了小藥仙,就能洗脫你刺客的嫌疑嗎?我的弟子在追捕你的過程中,曾經在你后肩戳了一道傷口,短時間內,絕對不會愈合。如果你真有本事,就脫下衣服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后肩。”
“幽無涯,我也記住你了。”原本小藥仙華菱薇是不想出來的,剛才的事情,...
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嬌羞之極。然而,自己的清白的嬌軀,非但被雷青看個通透,而且還赤裸裸的用最曖昧淫靡的姿勢,互相摟抱過。
雖說那是權宜之計,為的是幫助雷青保命。但對華菱薇來說,既然已經豁出去清白來幫助雷青了,自然而然,對雷青的感覺自然而然已經變得極為特殊。
芳心之中,其實已經對雷青暗許。其實她本來對雷青的感覺也不差,英武不凡,頗有資本。
她可不想自己已經豁出去了清白,卻沒有幫到雷青。聽得幽無涯如此說,也是小臉蛋通紅的走了出來,對幽無涯惡狠狠地說:“你如此羞辱與我,此事我定然會稟報曾爺爺,讓他為我主持公道。”到了這時候,她不得不抬出自己的曾爺爺,來鎮壓一下場子。
小藥仙華菱薇此言一出,頓時讓周遭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華菱薇,可不是任人欺辱的阿貓阿狗。她的曾爺爺,可是泛大陸大名鼎鼎的藥圣,不論是修為還是名望,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一想到藥圣對華菱薇的寶貝,幽無涯打心底一陣冷顫,若是被藥圣仇恨盯上了,他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了宛轉的余地。因為他親眼見到雷青受傷的,只要能證明雷青肩膀有傷,那么所有的問題便迎刃而解。
“東方莊主,我幽無涯也是你們神劍山莊請來的外援。”幽無涯對面無表情的東方蒼穹拱手道:“我希望莊主能主持公道,若是讓雷青脫下衣服,肩膀沒有傷口的話,我幽無涯寧愿自毀雙眼向小藥仙賠罪。反之,若雷青不敢,就證明他是刺客。”
面對幽無涯的咄咄逼人,雷青也是憤怒之極,冷哼道:“幽無涯,你誣陷老子還真是不遺余力啊。老子肩膀上的確有道小傷口,但那是前兩天和自家兄弟切磋時候留下的。你丫的剛才變態的跑進來偷窺老子洗澡,看到了老子肩膀上有傷,就拿這個來誣陷?”
幽無涯被雷氣一口一個老子也是弄得勃然大怒:“好,好。你說前兩天受的傷?那么按照你白銀高階的修為體質,應該已經結痂而與幾乎愈合了吧?我說的那道傷口,乃是半個時辰前中的。在場諸位都是內行,只要你肯給我們看,就能知道這傷口是何時的。”
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成為了焦點。幽無涯說的也是合情合理,由此,連帶著中立的東方蒼穹,也是將目光盯在了雷青身上:“雷賢侄,若是可以的話,還請脫一下衣服吧。”
“蒼穹,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小觀音朱惜玉已經多少猜出了些內情,估計到了雷青應該被對方陷害了。心下本就焦急如焚,卻聽得東方蒼穹說出了這番不信任的話,也是氣得臉色蒼白:“你,你是不信任青兒?還是不信任我?”而且他叫雷青始終是賢侄,那就擺明了不想認雷青這個便宜干兒子。
“夫人!”東方蒼穹面色一尷尬,急忙拱手說:“賢侄若是清白的,脫一下衣服驗證下又何妨?”雖然話語委婉,卻表現出了一副對雷青不信任的架勢。
“好,好。”朱惜玉被氣得嬌軀直顫:“青兒是我請回來的,你不信任他,就是……”朱惜玉估猜雷青肩膀的確會有傷,到了此時,不得不豁出去為雷青掩飾。
“干娘!”雷青見她即將說出絕決之話,怕影響了他們夫妻感情。急忙阻止著說:“濁者自濁,清者自清。什么刺客啊之類的事情,孩兒沒做過,又何怕驗證?”
“不錯,你若沒做過,又何必怕當眾脫衣?”幽無涯陰仄仄的說。
“幽無涯,你如此咄咄逼人,想置我雷青于死地,胡亂誣陷。,”雷青冷笑了起來:“好,我就與你打個賭。你不是親眼看到我不足半個時辰前,肩膀中了一劍嗎?我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若是對的,我雷青自廢一只手臂。但是你要錯了……”
“我也自廢一只手臂以謝罪。”幽無涯篤定至極,如此短時間內,除非他是圣階,否則就算再好的療傷丹藥,愈合起來也沒有那么快。
“青兒,你慎重”夏侯桓緊張了起來,盯著雷青說。
雷青知道夏侯桓的意思,若是沒把握,就情愿與他們翻臉。反正數千鐵騎團大軍在這里,神劍山莊想要開戰,除非他們的基業不要了。
“夏侯總團,您放心,只需要各位做個裁判見證便行。”雷青一臉瀟灑的解開衣服:“誰要輸了,不斷手臂,就要請各位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