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啊,你被偏見蒙蔽了眼睛。”義bó云天關飛搖頭笑了起來,他的眼光何等之毒。雷青雖然現在被逼得險象環生,然而其步伐沉穩,眼神之中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很明顯,他對這場戰斗依舊有著強烈的信心。
見得侄女依舊不信的樣子,關飛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少將軍雷青是出身自天嵐雷家。雷家在歷史上,曾經一度引領過風騷,雖然最近數百年似乎有些沒落。但是整個家族內,通常都會有兩三位黃金級強者并存。雷家的天雷戰訣,向來以迅猛霸道,勢不可擋而著稱。可你在雷青身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一直在抵擋,顯然是被萬睿的快攻給壓制住了勢頭。”朱鈺兒眼睛微微一滯,卻依舊是堅持著自己觀點:“戰訣再厲害,也是需要人打出來的。我看這雷青,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倒是這萬睿,我先前有些小瞧他了,沒想到基本功如此扎實,劍法施展起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呵呵,這萬睿的確還可以,資質不錯,也肯下苦功夫。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后吃苦。”關飛對朱鈺兒的一些話,也是微微表示贊同,但話鋒一轉卻說:“可惜,他挑錯了顯貴的對手,否則今天一戰,他就能揚名立萬了。”
仿佛是在認同關飛的判斷一樣,雷青動了,鐺鐺鐺數下,以極為勉強的姿勢擋住了萬睿那如同潮水般的連招后,在最后一擋時,周身的天雷斗氣暗中爆發了出來,順著自己手臂,戀戰,狠狠地偷襲了萬睿一下。
一直以來都沒有受到雷青斗氣反正的萬睿,陡覺虎口一震,手臂一麻,一股電流直襲向了他的全身。在此之前,萬睿意氣風發著呢,以為再有數招,就能擊敗雷青,踩著他的身體成就自己威名了。
心中得意間,猝不及防遭此暗勁襲擊,急忙運轉著斗氣,抵抗祛除電流。
可是已經晚了,他身軀微微一僵硬,動作一呆滯。
高手相斗,往往只是毫厘之爭。何況乎雷青本身的實力,恐怕要遠在萬睿之上。當即,雷青也沒也用狠招,只是一劍掃去,蕩開了他的長劍,抬腿猛地一蹬。
硬皮靴狠狠踹中了他的小腹。
嘭萬睿就像是被一柄巨錘打中了一般,蹬蹬蹬倒退了六七步,五臟六腑翻滾不休,一口鮮血幾乎要噴口而出。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站定身子,雷青的身軀就如同獵豹一般,掠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身形一側,肩膀兇猛的撞在了萬睿胸膛上。
轟巨大的震蕩沖擊力,撞得萬睿騰空飛了出來,足足飛出了三四丈后,才摔落到了擂臺之外,屁股著地的同時,再也控制不住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仿佛這一場戰斗,已經耗盡了雷青所有的斗氣一樣,他滿頭大汗,臉色有些發白,劇烈的喘著氣。微微閉上了眼睛,以深呼吸吐納來盡快恢復體力。
萬睿臉如死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盯著臺上的雷青,心中滿是不服,明明勝利已經即將到手了,這姓雷的小子也被自己逼得險象環生,難以招架了。沒想到,這個雷青竟然如此狡詐,隱忍到了自己因為得意而失去警覺性后,一舉偷襲暗算,最后將自己撞下擂臺,功虧一簣。
再看雷青那樣子,汗水炸起,劇烈喘著粗氣,已經徹底力竭了。這讓僅差了半步就要拿到勝利的萬睿,懊惱悔恨之下,心中一股積郁之氣炸起,再也忍不住了,噗得一聲又是噴出一口鮮血。差一點啊,就差一點啊。該死的雷青,狡猾的混賬東西。我能贏他的,我的實力明明在他之上啊。
其實不只是萬睿,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和萬睿同樣的想法。這少將軍雷青,論其真實實力來,恐怕不是萬睿的對手。只不過,他腦子聰明,利用了詭詐的戰術。
當然,不管手段再險惡,戰術再狡猾,勝利,就是勝利了。
唯有左芊芊和關飛,露出了別樣的笑容。左芊芊那是對雷青的實力十分了解,雷哥哥平常打架,可不是這么打的。他的實力,應該勝過那姓萬的小子極多。這么做,不過是一種戰術而已。
還有關飛,則是看穿了雷青是在演戲的本質。直至最后那一撞,他的眼神依舊是十分淡漠。但轉眼之間,卻劇烈喘息了起來,把自己折騰的一副斗氣告罄,體力耗盡的模樣。
顯然,這是一種戰術,一種示敵以弱的戰術。不是針對這萬睿,...
萬睿,而是萬睿之后的萬家人。以他現在這種表現,應該不會引出玩家年輕一代人中最頂尖的那一個。
至不濟,也能讓接下來找茬的萬家年輕高手們,再度低估雷青的實力。
旁人只想到眼前這一場戰斗,但雷青,卻已經是考慮到萬家人定然不會肯善罷甘休的事情了。
關飛是個講義氣的人,但講義氣,不代表個沒頭沒腦的莽夫。他也不會愚蠢的認為戰術計策,就是無能的表現。
雷青這一戰后,關飛雖然沒有摸清楚雷青真正的實力,卻反而是對他好感更是增加了不少。暗忖好小子,好算計。難怪,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聲名鵲起,并建立了自己的班底和勢力。
有些人性情相投,就是如此奇怪,不管對方做什么事情,都會往好的一面去想。此時的雷青,給關飛的印象就是,有膽有謀,有勇有信的一位青年豪杰之輩。讓他結交之心更濃了。
同樣的事情,落在了有偏見的朱鈺兒眼里,就是化作一聲冷笑:“狡詐陰險的小人,難怪向來聰慧的表姐在他手上吃了那么大虧。”
“萬兄,這場單挑算是我贏了吧?”雷青調息了幾下后,氣色仿佛好了許多,對著萬睿拱了拱手說。
“我不服!”萬睿面皮蒼白,郁氣糾心,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喂喂,你不會是想耍賴,不認輸吧?”雷青故意將音量放高了,讓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句話。
各路圍觀群雄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萬睿,想看他怎么說。沒錯,人家少將軍雷青的確用了戰術。但在比武打斗之中,使用戰術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不服沒關系,但不認輸就是大錯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縱使萬睿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也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這一場,我認輸。但是我不服,我還要和你再打一場。”
雷青心下笑了起來,這年輕人啊,基礎還算扎實,實力也不錯,但就是人生經驗太少了。不過,對于此事,雷青也是十分歡迎的,笑了起來:“行,我可以再和你打一場。但是,還請萬兄先遵循賭注諾言,把那枚清心佩給我吧。”
一提到這清心佩,萬睿那豬肝色的臉,頓時煞白了起來。仿佛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清心佩是族長大人從寶庫中借給他所用的。一旦輸給了雷青,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嘴唇發青,面皮發白的顫抖說:“雷青,我先欠著你,等我籌夠了一萬金幣后會還你的。”
“不是吧?你明明是以清心佩為賭注的,我才押上空間戒指與你對賭的。不然,你以為我拿不出一萬金幣來?”雷青故意將空間戒指幾個字,重重的說了出來。轉身對周圍拱手說:“剛才的事情,各路前輩兄弟們都看在眼里吧?請大伙兒幫忙評評理,主持主持公道。”
能被奉為仙客居貴客者,多數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見萬睿似乎與賴賬的跡象,頓時亂哄哄的指責了起來。
一句句或冷笑,或怒罵的聲音,打的萬睿是難以招架。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了事。
“萬家小子,別磨蹭,快快把清心佩交給雷青。”關飛也是一瞪眼,怒聲說:“你要是敢賴賬,我立即找你家族長理論去。”
萬睿一顫,顫巍巍的把清心佩拿了出來,交給了吳執事。吳執事也是面皮慘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把東西交給了雷青,低聲說:“少將軍請收好,不過別弄丟了。說不定我們家會有人想要贏回來。”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賭不是?”雷青呵呵一笑,收起了清心佩。又朝諸位拱手笑著說:“多謝各位前輩兄弟主持公道,如果大家有閑暇,可以去西北葉赫鎮找雷某,雷某一定全力招待。”
對于清心佩這件小寶貝,雷青也是頗為喜歡的。一來是平常可以自己用,增加寧心靜氣的心境。二來,也能在關鍵時刻借給自己的麾下用,幫助他們突破。怎么說,都比一萬金幣要值錢些。
“我要和你再打一場,我贏了,你就把玉佩還我。”被逼到了窮途末路下的萬睿,已經毫無退路了,只得硬著頭皮再度躍上擂臺。眼神兇狠,恨不能把雷青一口吃了。
“行,我允許你拿一萬金幣出來和我對賭,便宜你了。”雷青好整以暇的說。
一萬金幣,他要能拿得出來,之前又何必拿清心佩出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