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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回來了。”如此振奮的聲音,是雷青從猛虎崗帶來的老兄弟們。
“團座,雷團座來了。”這些都是在西北之地招的新兵。
不少人不知道雷青這個團座去了哪里?雖說因為郝先生之故,讓大家士氣還算振作。但有頭領在和沒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區別的。
如今雷青不但陡然出現,還發出了如此霸氣威猛的叫罵聲,頓令鐵甲重兵們,士氣暴增了一大截。彌補上了被撕開的口子,繼續堵截圍剿那些血狼兵。
那些家伙,一聽到雷青回來了,好像瞬悶找到了主心骨,打了雞血似的拼殺了起來。雷青憑著個人魅力和武勇,在黑旗團里威望極高。
一開始大家多少還有些對宇文虎畏懼,可雷青一出現,如此一喝罵,頓覺宇文虎也不外如是。老大一定比他厲害,這不,老大把宇文虎喊成了宇文貓,還要操~人~老母,果然霸氣非凡啊。只不過,老大的口味還是那么重啊……
又是一波黑旗團的援軍出現,讓已經陷入到崩潰之中的血狼兵頓時絕望了。尤其是那些沒有跟著宇文虎一起沖殺出來的血狼兵,被沾滿了鮮血的槍尖逼迫的不斷向后退去,而后方又有源源不斷的箭矢射來。無時不刻都有死傷。
“兄弟們,雷老大回來了,大家一起跟著我鮮于豹殺。
掙表現,掙軍功啊。”躲在亂石嶺中射箭的鮮于豹按捺不住了,暴喝一聲后,拎著他那桿長柄大刀殺將而出:“新兵蛋子們給老子聽著,誰要是殺敵超過三個。我鮮于豹請他喝花酒,點兩個姑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這貨除了這種激發士氣的方法,估計也沒其他招數了。
不過這一招對付一些年青力壯,血氣方剛的悍卒們,端得是十分有效。一幫子精力過剩的精壯,狼嚎連連,爭先恐后的從黑暗中沖殺了出去。
數百人從后方氣勢洶洶的殺出,不少崩潰了的血狼兵,再也沒有了僥幸心理。一個個叫喚了起來:“投降,我們投降。”乒乒乓乓的把兵刃丟了一地。
被罵的屠夫宇文虎,本就是個不善言辭之輩,被罵得兇性大發,怒吼咆哮說:“你敢侮辱我母親,我要你死。”
顧不得身上傷勢極重,拎著巨斧直接向雷青奔馬而來的方向殺去。
“雷老大,你的口味也未免太重了。”依舊肚子朝下,被掛在馬背上的甄繼牧,在最后兩日的瘋狂奔波下,已經被折磨的面色慘白無比,奄奄一息了。但依舊是嘴上調侃著說:“我們路上不是聽公孫胥說,宇文虎是一頭寒冰白虎養大的,你搞他老母,不等于是搞一頭老虎?”
雷青臉色一愣,沒好氣的回頭賞了兩巴掌:“老子叫你想象力豐富,叫你牙尖嘴利。”回頭只得又是喊道:“宇文虎,聽說你是老虎養大的,不知道那頭老虎還在不在?死了沒啊?你是不是叫老虎媽咪的啊?對了,問些私人問題,你吃不吃老虎奶啊?會不會對一頭母老虎產生性饑渴啊?”
雷青交戰之前,喜歡先搞一通罵陣,以激怒對手。對手一旦失去了冷靜,自然而然,就會露出了破綻。而他也向來能言善道,往往能攻擊中敵人的要害,讓敵人怒不可揭,還能打擊對方軍隊的士氣,毫無下限可言。
宇文虎還沒來得及反應,剛被扇了耳光耳朵甄繼牧卻是傻眼了,我了個去,倒底是誰想象力豐富?倒底是誰牙尖嘴利啊?娘的,這些話都說得出口,還有沒有點節操底線了?
那些話落在宇文虎耳朵里,當真是如同一道道驚雷轟鳴不斷,就算他有心分辯,又怎么可能是雷青的對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狀若瘋虎一般的狂嘯連連,大喊著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話。
“好渾厚的斗氣。”
不多會兒功夫,宇文虎便已經提著巨斧沖到了雷青幾十丈外,憤怒之下的厲嘯,遠遠地傳來能震得人耳朵發麻。
“公孫兄,我傷勢未愈,怕打不過此獠,幫忙一起殺。”雷青回頭對一起策馬奔騰的公孫胥說。
“喂喂,憑什么呀?公孫胥是我們甄家家將,來這里是奉命保護我,憑什么幫你黑旗團打仗?”甄繼牧也是知道雷青是萬萬不敢殺了自己的,義憤填膺下,也是很不服氣的說。
“算我脅迫他打仗行不行?”雷青嘿嘿一笑,回頭又扇了個巳掌去:“公孫胥你聽著,如果你不幫我一起打宇文虎,我就割掉你家甄少爺一只耳朵。”
“你,你太陰毒了。”甄繼牧頓覺耳朵根有些涼颼颼的,他一...
的,他一直以自己長得俊秀自傲,這要是沒了一只耳朵,那還得了?
說話之間,這一去一來時。宇文虎和雷青之間,僅有數丈了。宇文虎怒吼一聲,肌肉鼓脹的雙臂猛然一揮,長柄巨斧就像是風車一般的朝雷青攔腰斬去,一股寒冰之力,彌散在空氣之中,令得周圍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就算是重創之下的宇文虎,在狂暴震怒之下的他,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恐怖之極。雷青不敢硬接,手中銀蛇借著馬勢,疾風驟雨般的點出,黑夜之中,益發顯得燦爛而華麗。
錢鐺鐺。
槍尖連連激蕩點在了巨斧之上,一次次的卸力累加,終于在最后一槍時,架停了巨斧。兩人錯身而過時,雷青只覺得自己半條手臂正在顫抖不已,虎口崩裂,鮮血淋漓了。
同時也對宇文虎的實力有了非常直觀的了解,此人當真是天生神力,悍勇難擋。自己和他單挑,絕非對手。
修為實力這種東西,憤怒和士氣的確會有一部分影響。但是雙方距離差得太多,贏面就極低了。
雷青可不認為自己王霸氣息一震,就有神力俯身,輕松將宇文虎拍死。
“投降者免死。”雷青對著距離此處還有數十丈的逃跑血狼兵們大吼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站在原地別動。”
說了一句后,勒轉馬首,便往錯開了十多丈外的宇文虎殺去。
“血狼精兵和北燕兄弟們,都給我去俘虜招降敵人。”雷青又是大喝了一聲后,雙腿一敲馬腹,讓寶馬鳥雒的速度陡然暴增。
若是下馬步戰,固然能增加身手的靈活度,可沒了戰馬的沖勢,與宇文虎單挑恐怕沒兩下就會被打飛出去。
雷青自認為力量也不錯,可和宇文虎相比,卻是差之甚遠。
后方的公孫胥,已經很聽話的和宇文虎交手了。公孫胥從小就是甄家培養的家將,而甄家是個馬比人還多的地方口公孫胥一身騎術,恁是了得,比雷青還要厲害。騎著戰馬,在小范圍內騰挪乍閃,手中丈二長槍,撩起一道道火光,星星點點的朝宇文虎殺去,后背的紅色披風,如同躍動的火焰。
火系斗氣,通常殺傷力都很強。但即便是公孫胥展現出了令雷青很驚艷的斗訣戰力,但依舊不是重創下的宇文虎之對手。
狂暴之中的宇文虎,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揣測了。他以步戰的力量,緊緊靠著自身之力,就打得公孫胥是節節敗退,不斷防守。
但是雷青不是放在邊上看的,邀公孫胥一起戰宇文虎,就是打定了主意人多欺負人少。若非怕黑鐵級的強者上去給宇文虎秒殺,雷青也沒用小兵去堆死大將的習慣。說不得,就要呼眾一起上了。
烏雒暴起全速后,就像是黑夜之中的一道幽靈,斜斜的橫插而去。銀蛇槍尖宛若一道游龍霹靂,雷光刺目,刁鉆的朝宇文虎后背捅去。
借著全速而行的馬勢,雷青這一擊一字閃電槍,力量被發揮到了極致。空氣被扎出了啪得一聲音爆。
宇文虎雖然強大,但終究不是戰神而是人。感受到后背的危險后。陡然一旋身,以巨斧格擋。
“鐺!”得一聲巨響,聲音沉悶而渾厚,在凹谷之中,回蕩不休。
雷青這一槍借著馬勢和自己的力量,沖擊力極強。宇文虎雖然力量強橫,但倉促站定格擋,連自身的全部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
饒是以宇文虎的強大,其高大如同鐵塔般的身軀,也被撞得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才止住了勢頭,口中噴出了鮮血,面色更加猙獰兇悍。
公孫胥之前被他打得是憋屈之極,現在見到了這么好的機會,當即驅馬而上,槍尖如漫天箭雨般的朝宇文虎攻去。
與此同時,雷青也是拍馬趕至,展現出了精湛的控馬之術。在小范圍內,不斷繞圈,銀蛇狂舞,電閃雷鳴的轟去。
那宇文虎恁是了得,以一桿長柄巨斧,硬戰雷青與公孫胥兩人,竟然還能防守下來,抽空反擊。一股股的寒冰力量,隨著震蕩之力侵入到雷青體內,讓他發寒發冷。力量間不斷的沖撞,也讓雷青的五臟六臟之中翻騰不休。
而公孫胥顯然也不好受,受了些內傷,面色有些慘白了起來。兩大高手聯手,竟然還拿不下一個受了重創的宇文虎。
“鮮于豹,還不快來幫忙。”雷青聲音在凹谷之中不斷震蕩口暗罵,這個屠夫也忒厲害了。兩個不行,咱三個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