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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草原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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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匹己旦乃周寒回首凝目望去,卻見到形象鮮明的赫連bó正手持強弓,又是引箭并弓,瞄準位置,直指周寒。

  “分散誘敵,盡可能的把這一大股敵人扯散。”周寒低沉的悶喝了一聲,其余四名斥候,當即馭使戰馬向兩側分散而去。

  斥候,向來是軍中之重,各種資源也會優先分配給斥候大隊。例如戰馬,斥候擁有優先挑選權。可以說,一些精銳斥候的戰馬,品質幾乎不會遜色于一些中層將領。

  而周寒騎得這匹馬,卻是一匹青腮馬,乃是一匹難得的黑鐵初階寶馬口它的原主人,便是在后方被氣得臉色鐵青的赫連bó。

  赫連bó當初在峽谷之中,是直接翻越懸崖而逃,青腮馬被黑旗團俘獲后。雷青讓周寒降服了它。

  渡鴉周寒是軍中首屈一指的斥候,比之當初讓雷青吃過大虧的幽狼斯考特還厲害一籌。雷青一來是秉承斥候優先權,二來,也未嘗就沒有存有把周寒收入麾下的念頭。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厚道,但雷青麾下兵寡將微乃是事實,對于一些難得的高手眼饞心癢也是理所當然。何況,夏侯伯伯麾下人才濟濟,多一個周寒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頂多,拿下周寒之后,給夏侯伯伯一些補償便是。

  在青腮馬的爆速之下,周寒始終掌握著一些主動權。回頭眼見著赫連bó一箭射出,當即一夾馬腹,刺激的青聰馬速度又是陡增一截,讓那一箭落在了馬屁股后數丈開外。如此遠距離,周寒胯下戰馬本是不俗。赫連bó就算箭術再出眾,想干掉渡鴉周寒也是頗有難度的。反而是被周寒一弩一弩的往后射,弄死了好幾個血狼兵。并且不斷地喝罵,譏諷宇文虎。如此一來,自是把屠夫宇文虎弄得脾氣愈發火爆了起來,怒吼連連,驅使著血狼兵一定要殺死周寒。

  這一追一跑,俱是全速前進,漸漸地一炷香時間之后,差異便顯現出來了。敵軍士卒良莠不齊,戰馬更是有好有壞。好的,依舊能牢牢跟住宇文虎等人,但戰馬差些的,已經落到了后面去。至于馬賊,能跟上的只有區區數十個。

  從天空向下望去,可以見到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騎兵們,現在已經成為了蛇行陣,稀稀拉拉的拉開了數里遠。

  越追赫連bó越是心寒,如果繼續弄下去,人馬散失。光是收攏士卒,就得花不少功夫了。還拿什么去打葉赫鎮?

  雖然明知道宇文虎狂暴之中,但赫連bó還是側了側馬身靠了過去,大喊說:“虎帥,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的人馬都要快走散了。”

  “滾開!”屠大宇文虎使得是一把長柄巨斧,暴怒和興奮之中,正又嗨又燥著呢。聽得赫連bó來煩,當即就是一斧頭揮舞過去。

  也虧得赫連bó不是一庸手,驚懼之下用彎刀一撩,身子往后一仰。巨斧斧刃震得他手臂發麻之余,險險地從他腦袋上呼嘯而過,鋒銳的斧刃削斷了他幾縷散亂的長發。

  驚駭之余,哪敢再勸,降低了馬速,遠離了些瘋狂的屠夫宇文虎。

  “哈哈,廢物。”宇文虎耍出一斧后,倒是再沒有去找赫連bó的茬。繼續策馬向前,虎嘯而起,狂暴地說:“小的們,跟我殺。”

  “嗷嗷。”血狼兵血脈賁張,雙眼通紅的直追而上。但宇文虎似乎也并沒有完全聽不下去赫連bó的話,他讓小弟們給了他幾支標槍后,雙腿狠狠一敲馬腹。胯下戰馬吃痛之余,唏孵疇的高亢嘶叫起來,毫不憐惜的,將斗氣瘋狂的注入到他那匹同樣不俗的戰馬之中。

  那匹黑色戰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撒腿開始狂奔起來。原本與周寒數十丈的距離,正在不斷被拉近。

  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后,見狀大吃一驚,急忙也是對青聰馬催動速度。可他畢竟不同于宇文虎,敢往死里摧殘心愛的戰馬。

  這一追一跑間,不多會兒,兩人已經將大部隊拉到了里許之外。但周寒和宇文虎的距離,卻僅有十丈了。

  宇文虎胯下的那匹黑馬,周身已經冒出了血汗。這可不是什么汗血寶馬。而是戰馬經受斗氣摧殘太甚,身體內的血管已經爆開,那匹戰馬恐怕已經命不久矣。但宇文虎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直接用標槍在馬屁股上狠狠戳了一下,鮮血飛濺之余。本就是超越了極限的黑馬速度又是陡然暴增一截。

  七八個呼吸間,將距離拉近到了...

  拉近到了七八丈遠。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后,頓覺危險感油然而生,剛想不顧青聰馬死活,再度催發宅的速度時。

  屠夫宇文虎在這一瞬間,展現出了他的強大和霸氣。赤裸而肌肉強壯無比的手臂,猛地一掄。被注入了金屬性斗氣的標槍,就像是一道驚雷霹靂一般,化作道金燦燦的厲虹,空氣在這剎那間,與標槍斗氣劇烈摩擦,發出了一聲刺耳銳嘯。

  周寒大驚失色,聽得后方驚人銳嘯而來,他哪里還敢有半絲猶豫。雙腿在馬鐙上著力一踩,借著向前的馬力,人似一頭大鳥般的向前飛掠而去。

  “噗嗤。”

  標槍扎中了青聰馬,直接透體而過。一匹好端端的不俗寶馬,哀嚎一聲后,撲倒在地,順著慣性向前翻滾滑行了好幾丈。

  周寒心疼之極,體內的斗氣又是猛然催動了幾分,他知道戰馬一死,自己的性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但是,在臨死之前,能多拖延些時間就多些時間。他如同一頭鳥兒一般,輕盈靈活的落地,腳下連連疾點,掠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不斷向前飛馳而去。在極短的時間內,他爆發出來的速度,比青聰馬最快之時,幾乎不遑多讓,在沒過膝蓋的草叢之中,身心如同黑影,讓人看不真切。渡鴉的名頭,在這一刻徹底顯現了出來。極為出色的身法和速度,乃是一個斥候追蹤或逃命的根本。

  宇文虎心中恨極了這個難纏的高手,但他剛想再度驅使戰馬追殺時。他胯下的戰馬已經不堪負重,悲鳴嘶叫了一聲后,摔倒在地。

  宇文虎一個翻身落地后,眼中兇光一閃,猛得一腳踹爆了猶在掙扎戰馬的腦袋,瘋狂怒罵了一聲廢物。也不再徒步追趕,而是站在原地等人過來。一來是身法這種東西,他不擅長,拎著長柄巨斧,想要追上渡鴉周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二來,人的耐久力是遠不如馬的。別看那周寒短時間內爆出了極速,但這種爆發性的速度,能持續一炷香時間就算他牛氣了。

  在這茫茫大草原里,想要逃過血狼兵的追殺,簡直是癡心妄想。可以說,這個周寒沒馬之后,已經死定了。

  不多會兒,赫連bó,宗無忌和部分血狼兵追至。他一見到被串了糖葫蘆的青腮馬,就暗自一心痛,但不敢去質問宇文虎。

  “宗無忌聽說你挺擅長追蹤殺敵的,你帶著五十個精銳血狼兵去追殺那小子,那小子沒了戰馬,跑不了多遠的。你要是帶不回他的人頭,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屠夫宇文虎仿佛血已經漸漸冷了下來,頭腦稍微恢復了些清明。

  宗無忌一聽就心中暗罵,娘的,你吩咐老子倒是挺順口的?老子是你的屬下嗎?不過,在周圍都是血狼軍精銳,加上自己本身也不是宇文虎的對手下。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說:“虎帥放心,區區一個青銅中階的斥候小子,沒了戰馬,手到擒來。”

  當即,宗無忌就帶著五十個精銳血狼兵一路追蹤殺了過去。的確,以他的能力,周寒在如此境遇之下想要擺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僅僅數個時辰后,宗無忌就帶著人追上了周寒。但宗無忌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打不過宇文虎拿他沒辦法,但心中那口惡氣卻撒在了這群精銳血狼兵身上。

  能最后一直騎馬追上大家的血狼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五十人中,幾乎個個都是黑鐵級。宗無忌追上了周寒后,擺了個計劃,揚言要活捉周寒給虎帥吃心。設了個包圍圈后,故意讓一小波七八個血狼兵率先追上了周寒。

  周寒一身能力也是異常了得,在情知必死的情況下,各種骯臟不骯臟的手段盡出。在付出了重傷代價后,七八個精兵竟然被他全部宰掉。

  “好厲害的家伙,大家小心啊。”宗無忌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后,便如同貓玩耗子一般,開始捉弄起周寒來。

  時不時的驅使一兩個血狼兵前去送死,一來是報復,二來是滿足心理之中有些扭曲的需求。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獵物在自己的追蹤逼迫之下,露出絕望,崩潰,無奈,恐懼的種種表情。他想看到這小子什么時候崩潰。

  但他顯然玩得過頭了,忘記了時間,也小瞧了周寒的意志力,這一玩就玩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時。幾乎是垂死之中的周寒,聽的遠處一陣數十騎戰馬聲隱約響起時,他用最后的力氣發出了一聲求援的厲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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