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宇文虎赤裸的上半身滿是鮮血,尤其是他的嘴角,血腥一片,高高舉起雙手,作出了個強壯的樣子,發出了一聲虎嘯時。
他麾下的血狼軍頓時陷入到了瘋狂之中,嗷嗷嗷的興奮之極的叫著,幾個膽子最大的,也學著宇文虎一樣,掏出了被自己殺敵敵人的心臟……,很多血狼軍軍卒,仿佛亢奮的過了頭,將俘虜來的婦女們,圍困在了中間,解開破爛的馬賊皮襖皮褲,殘酷笑著猛撲而上。
隨之而來的馬賊們,也是看傻了眼,膽子小些的,直接開始吐了起來。從頭至尾都沒動手的赫連bó,臉色格外鐵青,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宇文虎和血狼軍,竟然如此難以控制。
他禿鷲赫連bó,現在就像是個陪襯看戲的,宗無忌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瘋子,瘋子。
遠遠地,左芊芊等掩藏在深草堆里的斥候們,見得這一幕,聽得那些瘋狂的狼嚎虎嘯,一個個臉色大變,屠殺了這些部落牧民們不算。還要凌辱那些婦女,以及吃掉那些男人們的心臟。
左芊芊強忍弄沒有吐,她深怕敵人發現她的行蹤。她清楚,身為斥候也好,刺客也罷。必須要有一顆堅硬的心,也必須學會堅持和忍耐。
她不能沖出去,因為那樣不但會讓她自己死掉,無濟于事。還會因為暴露行蹤,而致使這血狼軍有所警覺,立即急行軍至葉赫鎮。那就會給葉赫鎮帶來天大的災難了。從小生存的環境和習慣告訴左芊芊,千萬不能任性任性只會害人害己。
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慘無人道的浩劫下左芊芊心變得更加堅定了些。絕對不能讓這種慘劇,在葉赫鎮的村子里上演。時間,現在時間才是最最重要的。
只要村民們全部撤走,血狼軍就算是打了那里也找不到人殺。
意外,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降臨。
在等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后,正在宣泄著瘋狂情緒的血狼軍越來越激亢了。尤其是那個屠夫宇文虎,剛剛蹂~躪強~暴完小部落酋長女兒,一把捏斷了她的脖子后,陷入到了極度興奮的狂暴之中,嗷嗷叫著要率領血狼軍急行軍,殺到葉赫鎮去。
瘋子的思維旁人無法揣測。但是宇文虎的意圖卻十分明顯,他現在興奮過度激動非常。想讓這種極度亢奮的情緒,繼續到葉赫鎮去上演。葉赫鎮人多,能殺得更加痛快,女人也更多,財富也更多。
在宇文虎的思維里,所有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獵物,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在這種時候管束住他的,也就只有他的養父血狼宇文敵了。
但是宇文敵不在這里,就算在這里他也不會去阻止宇文虎的瘋狂。因為一個瘋狂的打手,遠遠比一個理智冷靜的養子來得有用的多。可以說,屠夫有今天這樣的瘋狂,一部分是因為他幼年的經歷,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于血狼的刻意慫恿與縱容。
這部分血狼軍的情緒,也是徹底被宇文虎挑了起來。他們瘋狂的崇拜著強者,瘋狂的崇拜著宇文虎的瘋狂。在這種瘋狂之中,他們能完全釋放出身體之中的獸性,可以咨意妄為,無拘無束。
在屠夫的率領下,血狼軍的人開始紛紛上馬,準備向葉赫鎮急行軍般的殺去。如果是不顧一切的急行軍,怕是今晚就能趕到葉赫鎮。
周寒的臉色也是格外陰沉可怕,他清楚葉赫鎮中的居民今晚肯定來不及撤退干凈。一旦被這屠夫堵截住,那郝先生所有的計劃,爭取來的主動,都會化為烏有。
“來人,把我們藏在遠處的馬牽過來。”周寒眼神之中,露出了決絕之色,打了手勢,讓附近散布的斥候們集中了起來。
反正,現在血狼軍那幫人簡直瘋了,也不會留意到這邊的些微動靜。
“你們幾個,跟了我好多年了,怕死嗎?”周寒問他從鐵騎團中帶來的幾個黑鐵級斥候說。
“周大隊,我們不怕死。”
“那好,你們五個,一會兒和我一起,準備牽制這支血狼軍。我們需要為郝先生爭取時間。”周寒冷聲說:“怕不怕?”
“不怕。”幾個周寒帶來的老斥候,低聲說:“我們每個人都欠著周大哥你幾條人命呢,周大哥你都不怕,我們怎么會怕?”
“周大哥,你瘋了?”左芊芊急忙拉住了他胳膊說:“區區六個人,怎么牽制血狼軍?”
“芊芊,你聽我說。如果換做平常,我們肯定沒辦法牽制,但是現在,卻不一定。”周寒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些處在極度興奮和瘋狂之中的血狼騎兵們,冷聲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但我們今天,就要摸摸宇文虎這只瘋虎的屁股。芊芊,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學東西很快,該教你的東西,都已經教得差不多了。以后啊,就得靠你自己領悟了。”
周寒也是知道,一旦去執行牽制戰術,怕是會兇多吉少。
“周大哥,要不然我去。”左芊芊也是知曉這牽制戰術必須執行,否則葉赫鎮就會毀于一旦。而且她雷哥哥好不容易整出來的一片基業,也會煙消云散。
“左芊芊,你負責繼續監視偵查血狼軍的動向,讓麾下斥候一個時辰向郝先生回報一次。”周寒冷漠著說:“這是命令,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違背軍令。”
“周大哥!”左芊芊面容悲切,但卻是無可奈何。激活了空間戒指,取出了一支千機弩和數十支專用弩矢:“這是千機弩,準星和射程都很強,希望你能憑著它保住性命。”
“空問戒指?芊芊,你的來頭看來不小啊。”周寒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不客氣的接過了千機弩說:“天嵐帝國的千機弩耳聞已久,可惜沒用過,如果射程和準星真的能達到傳說中的級別,那我們就有一線活命機會了。不和你多說了,他們把馬牽來了。”
周寒知道此事半點耽擱不得,當即和幾個心腹斥候翻身上馬,將弩矢裝進了箭袋之中。弩的射速很低,但千機弩的威力卻是非同尋常。即便是普通士卒拿了此弩,中近距離下,都能輕松射穿鐵甲。
一小隊訓練有素的弩兵,甚至能絞殺一名白銀將領級人物。
周寒等人立即馳騁而去,明目張膽的朝著血狼軍沖殺而去。與此同時,爆吼了起來:“屠夫宇文虎,聽說你他娘的是你娘被一頭老虎強~暴了,生出來的你。所以你骨子里就是一頭野獸,畜生,我要為我死在你手上的兄弟們報仇。”
他的罵陣,學自雷青。還沒開戰,就開始直接人身攻擊,至于后半句,純粹就是遮人耳目而已,免得讓人一下子就認出了是來自于葉赫鎮的斥候。
與此司時,拎起千機弩,遠遠地便朝宇文虎射去一弩。
兩人的距離極遠,在他這個距離看來,寧文虎比一根手指頭大不了多少。如此距離下,除非運氣爆棚,連箭神都難射中人。
但是此刻的血狼軍集結在一起,密密麻麻,數量極多。
嗖的一聲,弩矢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遠遠的弧線,落到了宇文虎兩三丈開外,插入到了一個血狼兵的胸膛之中。
血狼兵一聲慘叫,胸口濺出了一朵血花,便一頭栽落馬下“好弩,夠勁道。”周寒暗自贊了一聲,讓他射箭,怕是極難射這么遠。
屠夫宇文虎宇文虎本身處在瘋狂之中,受到如此嚴重的挑釁,當即咆哮了一聲,立即拍馬沖了過來。狀若野獸一般嗷嗷叫著。
“兄弟們,撤。我們的目的,是盡可能的分散掉他們的兵力。”周寒對自己的兄弟們說道:“大家盡可能的活著。”
六人,先是向同一個方向馳騁而去。后方的屠夫宇文虎,則是咆哮連連,一馬當先的追上。上千狼軍,也選擇了盲從首領,一個個驅使戰馬跟上。
頃刻間,便形成了一道洪流,直追六人而去。給我殺了他們,宇文虎大聲咆哮著口而麾下血狼軍,也是發出了整天怒吼。
“媽的,這么明顯的誘敵之計。”毒鷹宗無忌和他的馬賊,差些被血狼兵沖散。仿佛是被裹挾著,融入到了這一道洪流之中。
其實,哪怕是血狼軍中,多少也有些神智清明的人的。但是在大部隊向前沖的時候,少數人的反應根本就是被直接無視了。如果不隨大流走,非要逆行,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洪流沖垮,被無數戰馬踩死。
宗無忌和赫連bó也只能跟上,宇文虎和血狼軍都處在癲狂狀態之中,勸也勸不聽的。他們要不跟上,難道憑著區區數百馬賊團,去對抗黑旗團嗎?
周寒便是騎馬馳騁,邊是裝填弩矢,時不時的回頭射出一弩。千機弩的恐怖射程,給他們多少帶來了些安全距離。
但周寒還沒來得及慶幸呢,便聽得一聲銳矢破空聲,銳嘯而來。一支羽箭,風屬性的斗氣在不斷旋轉之中“嗖”的一聲釘入到了一名斥候的后背。
那斥候,就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悶哼一聲,從馬背上飛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