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萬雄兵,現在也只能想想而已。就算是自由聯盟十八個最大的勢力,擁有雄兵十萬的也沒幾個。
但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雷青沒有氣餒,也沒有后悔去走這條艱難之路。修煉到半夜,一覺醒來又開始生龍活虎的干起各種雜活來。
剛接手葉赫鎮,還要求發展。自然而然,會有很多事情要做。雖然不必要事必躬親,但總得去起個頭,再慢慢的脫手交給麾下吧?
數日之后,來自于鐵騎團的情報直接用渡鴉傳了過來,雷青又是將郝先生邀請了過來商議。這位郝先生,年齡已經四五十歲,不敢說通古博今,但至少比雷青知曉的東西多許多,謀略也算上乘。
多少有些習慣了,凡事與郝先生商議。隨之雷青的倚重,郝先生也逐漸融入到了黑旗團中,成為了半個軍師般的人物。
兩人一齊將情報看完之后,各自沉吟了片刻。郝先生率先開口說:“以前我也聽說過甄氏牧場的一些事情,但所知不詳。沒料到,那個甄夫人一介女流之輩,竟然如此厲害。”
雷青看完甄氏牧場的當家人甄夫人的一些事跡后,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忖女人一旦狠毒起來,當真是恐怖之極。
原來這甄夫人本名東方姒,乃是當今神劍山莊莊主東方蒼穹的親妹妹。當初嫁給了甄萬杰,其時甄萬杰是第二順位繼承人。此人為人老實,秉性不喜爭斗。
但是當甄夫人嫁給他后,非但甄萬杰的各個小妾相好的,開始逐漸離奇死亡。三年之內,甄萬杰的大哥,老爹,相繼暴病而亡。
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多數人都認為是甄萬杰為了覬覦甄氏牧場的控制權而害死了兄長和父親,因為他是直接受益人。然而,只不過那些事情做的實在太過隱蔽。讓人查不出蛛絲馬跡,遂不了了之。
誰料,事情還沒結束了。甄萬杰才當了家族族長不足一年。就又是離奇暴病而亡。只留下三四歲的兒子和半歲的女兒。
所有矛頭都開始指向甄夫人,但是那甄夫人當真是手段了得,完全沒有靠娘家的優勢而完全靠自己拉攏打擊,成為了最終的贏家,替三四歲的兒子爭取到了甄氏牧場家主位置。
很多甄家的人,也開始偃旗息鼓,不管怎么說,最終家主還是甄家的人。就算是甄夫人暫且代管,代管就代管唄,她也沒那意思要改嫁之類。也算是甄家的人。要說她弄死了那么多人,還真是找不出半點證據來,連一代名醫都說是暴病而亡。
就這樣,甄家在最近二十年的實際掌控人,便是那個甄夫人。而那甄夫人也得了個雅號。叫毒寡婦。
由此,雷青看完她的資料后,是出了身冷汗,這女人太毒了。如果是她安排的一系列毒計,那么,只能說這女人已經是毒王之王了。若不是她暗中下的手段。也只能說這女子是個喪門星。
但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非常可怕,令人望而生畏的女人。偏偏這女人手段還真是不錯,近二十年來,甄氏牧場在她的掌控之中,地位和影響力節節攀升,已經從十八個勢力排位倒數第二,攀升到了第十一。
而且此女辦事向來秉公,從來不對自己娘家神劍山莊有半點特殊照顧,反而還處處刁難,仿佛一心一意為甄氏辦事,生是甄氏的人,死是甄氏的鬼。這也讓她在甄氏族人之中,地位和威勢與日俱增。現在的她,地位已經根深蒂固,無人能扳得動了。
但資料中又說,這女子盡管心毒手狠,但極好男色。尤其是喜歡豐神俊朗,劍眉朗目而武技出眾的青年郎君。對待這些面首,她也是極為有情有理,出手大方不說,還真把人當自己人。有個面首不小心被一個中等勢力的人殺了,她親自率領大軍,把人整個勢力連根拔起,為其報仇。
看到這段情報,雷青直接傻眼了,而且還很別致的用紅字給標了出來,附上了一句話:“賢侄姿色不錯,又似乎性喜風流寡婦。可以嘗試一下美男計,只需討得甄夫人歡心,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看那筆跡和口氣,很明顯是狂刀夏侯桓親自書寫。雷青哭笑不得的將情報往桌上一拍:“我那夏侯伯伯,恐怕是打著以后買戰馬可以有打折優惠的想法。”
“少將軍,此計未嘗不可一試。”郝先生咳嗽兩聲后干笑說:“少將軍的確英氣逼人,豐神俊朗,氣度蓋世。按照情報所述,成功率不低。”
“郝先生,枉我雷青這么信任你,連你也來開我玩笑啊?”雷青沒好氣的瞪眼說:“那可是只毒寡婦,你們如此慫恿我,不怕我被她連皮帶骨吞個干干凈凈?”
“少將軍多慮了。情報所述,甄夫人對待情郎極好,幾乎百依百順,斷然不會干出毒害之事。”郝先生又是咳嗽幾聲說:“何況,大丈夫欲成大事,必走旁人不敢走之路,必忍旁人不能忍之事。為了少將軍的宏圖大業,不如犧牲一下?事成之后,非但問題得以迎刃而解,日后能得甄氏牧場不遺余力支援,可使少將軍少奮斗許多年。此外,我們也需要考慮一下這是否是甄夫人在何處看到過少將軍?故意為難少將軍,想逼迫少將軍送上門去?”
雷青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狠狠地一拍桌子說:“混賬,郝先生,枉我雷青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攛掇我做這種事情?不錯,我雷青是好色,以前也,呃,喜歡上寡婦。但一來那都是過去之事了。二來,我雷青堂堂七尺男兒,欲成大事,建功立業。憑的是一刀一槍打出來,憑著兄弟們齊心協力一起拼出來。總之,靠著跪舔某個女人上位,我姓雷的做不錯來。就算我成事了又如何?只會令雷氏列祖列宗蒙羞。”
郝先生撫著胡子,暢快淋漓的笑了起來:“主公切勿動怒,郝某不過是試探一下主公而已。聽得主公這一番快言爽語,郝某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雷青一愣,有些吃驚說:“郝先生你叫我什么?”
“自是叫主公。”郝先生捋著胡子,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說:“就是不知主公是否愿意收留。”
在泛大陸,叫人主公可是一件非常講究的事情。代表著,不計任何代價,不計任何后果,都會至死跟隨某人,愿意為之奉獻出一切,來輔佐某人成就大業。
雷青大喜過望,急忙抓住了郝先生的手臂:“郝先生當真愿意拜我為主?”
“在此之前,郝某還有幾句話要說。”郝先生淡笑著說:“其實郝某乃是李家的客卿,受李氏家主委托,前來探查少將軍底細的。”
雷青今日,受的刺激頗多,聽得此言,又是一驚。沒想到自己信任之人,竟然是李氏派來的奸細?當即,臉色有些陰沉了起來:“郝先生請明言,是否已經把雷某的情報給過李氏了?”
“少將軍請放心,李會長遣使我來,不過是一招閑棋而已。”郝先生嘆息了一聲說:“他給我的任務,不過就是探查一下少將軍的為人處世風格,以及人品之類,并無其他要求。很顯然,少將軍這點點事業,并不被李會長放在眼里。以前為少將軍所出計策,也都毫無惡意,誠心為少將軍出謀劃策。”
“呼”雷青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眼神炯炯的望著郝先生說:“那,郝先生為何現在突然改弦易轍,準備真心投入我的麾下?難道說,郝先生懂得相人之術,看出了雷某當前潛龍在淵?有朝一日必然龍舞九天之上?”
“呃,相術,郝某的確有過研究,但越是研究越是半點不信。”郝先生呵呵一笑說:“跟隨主公,一來是感受到主公胸中有雄才大志,又不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但又不迂腐愚昧,是個英雄了得又足智多謀真豪杰。最重要的是,郝某若是跟著主公,能盡展胸中所學。但是在人才濟濟的李氏之中,僅能充當個無足輕重的幕僚客卿而已。郝某也是個男人,也想建功立業,光宗耀祖,更想展示自己的才華,讓世人皆知。”
雷青瞪著眼睛,聽著他一番肺腑之言的老實話,雖然心中篤信了,卻是又覺頗為失望:“原來我雷青不是什么真命天子啊?我還以為郝先生被我身上龍氣所攝,甘心臣服,認我為主公呢。郝先生,你真懂相術?如果從相術來看,我的命格怎么樣?”
“主公真會說笑。大事要緊,既然主公不想去走甄夫人路線,那么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仿佛是因為和雷青說了實話,胸中除去了一塊大石頭后。郝先生整個人也開始輕松了,露出了他幽默風趣的一面說:“要么,去勾引甄繯兒。要么,去勾引甄繼牧。這兩位都是甄夫人最喜歡,心疼,愛護之人。主公選一個去施展美男計吧。”
雷青眼珠子都要突了出來:“甄繼牧?那不是甄夫人和甄萬杰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