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雷青微微有些詫異,以他的眼光當然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玉佩,并不太值錢。
“傻蛋,你的記性真差。”李寶寶臉頰微紅,嬌嗔不迭的說:“上次你,你抓了我后搜身,想把我這個玉佩搶過去來著。后來我說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才肯不搶的。”
哦雷青也是想了起來,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的心死海真實細膩,這點點小細節都記得。不過她送自己這個玉佩……
心中一動,遂笑嘻嘻的毛手毛腳搶去:“寶寶你對我可真好。”
還沒等李寶寶來得及開心,雷青又是賊笑嘻嘻的說:“你知道我最近要組建軍團,缺錢。你竟然連母親遺物都舍得給我去當。”
李寶寶臉一黑,急忙抽回了手不讓他拿。有些氣鼓鼓的看著他,這家伙是真的想拿去賣?還是在玩假癡不癲?哼,雷青你這個傻蛋。
“哈哈,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大方。”雷青嘿嘿一笑,裝模作樣著說:“開玩笑的,哪里會真要你的玉佩去賣錢啊?呵呵,既然是你母親的遺物,你又那么寶貝,好好吧。別隨便送人了。”
隨便送人!
這四個字,聽得李寶寶是咬牙切齒不已,恨不得一口將雷青這混蛋咬死才能解恨。自己這個玉佩,連爹爹和侍女都不讓碰的,更別提什么隨便送人了。這混蛋,倒底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
“對了,差些忘記了,三霸他們幾個,傷勢已經好差不多了,托我向你道個謝,當初你救他們也是不遺余力了。”雷青迅速轉移著話題說:“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們,這幫小子急著報仇,一心想著要好好操練。現在傷勢剛愈,可不能胡來。寶寶,我吃飽了,你和芊芊慢慢吃。”
說罷,不待兩女有所反應,直接以接近大成境界的奔雷閃身法閃人。
“喂喂,你這個笨,不,混蛋。”李寶寶氣得在后面直罵,不見雷青蹤影后,恨恨地坐了下來,對著左芊芊吐槽說:“芊芊,你說這混蛋還有沒有良心了?枉我對他那么好,他竟然這么對我。簡直,簡直就是始亂終棄。”
“寶寶姐,你們真的已經……”左芊芊人小鬼大的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
“芊芊你瞎說什么呀?怎么可能?本小姐可是名門淑女!”李寶寶羞得臉一紅。
“可你不是說雷哥哥是山賊土匪嗎?山賊土匪還管你是不是名門淑女啊?”左芊芊心中微微一喜,果然如自己所料。看來在猛虎崗,被他們騙了。那時候還以為……
“哼,他就是個假山賊,假土匪。”李寶寶不知道是該慶幸該是覺得不幸,自己明明是個如花似玉,我見猶憐的大美人兒。而且這家伙也是口花花的很,偏偏卻不敢真動手。
左芊芊低聲問:“寶寶姐這么說,不會是真的很想吧?雷哥哥要是不愿意的話,還是有些辦法的。我聽人說,有一種藥,放在酒里給他吃了后……”后面那些話,她是直接湊在李寶寶耳畔說的。
李寶寶羞得是滿面通紅,羞怒的捶了她一下,嬌嗔不迭:“芊芊你這是在作死啊?怎么這種羞人的事情都說得出。?”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左芊芊一臉單純無辜。
“哼哼,我看你是為了你心愛的雷哥哥好。”
“那你不用的話,我去買來用了啊?”
“啊?你敢……小小年紀不學好。”
“我哪有不學好,分明是寶寶姐你想男……”
“小丫頭片子你還敢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救命吶,雷哥哥救命吶。”
饒是以雷青的見多識廣,也料不到兩個單純漂亮的女孩子的私房話,竟然會如此霸氣。此時的他,還真的是去探望李三霸,楊鐵山等麾下兄弟了。
心情不是大好,準備與他們痛痛快快的喝一場酒。按說,李寶寶這女孩,要外貌有外貌,要身材有身材,家里還是號稱富可敵國,泛大陸最有錢的人家。
到了天嵐帝國去,連皇帝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
由此,要說雷青不喜歡,不動心,那絕對是假話。李寶寶的那些心思,從小就和狐朋狗友廝混的雷青又怎么會不懂?
但李寶寶,可不是青樓里的姑娘。兩人一旦有了些什么真正糾纏不清的事情,那可就大條了。先不說自己還不想定下來,就算能定下來,他敢娶李寶寶嗎?
這一番出來,正是大展拳腳,揚名立萬的時候。但其間過程,雷青十分清楚,肯定會兇險無比。雷青可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按照自己想的路走下去。江湖險惡,強者數不勝數。以他現在的實力,也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高手而已。
稍有不慎,馬革裹尸那是再正常不過?
雷青雖然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干不出來,隨隨便便的去把那么好的一個姑娘給禍害了,讓人整日為自己擔驚受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守寡。
此外,雷青還有很大的事情沒有解決。父母的行蹤不明,始終是一根刺一般的橫隔在他喉嚨口。夏侯伯伯非得要自己打到黃金級后,才肯告知父親的下落。
那就極有可能代表著,自己至少要有黃金級的力量,才能勉強去解決此事。期間兇險不明,前途未明。
再者,雷青心中也是早就有了一個影子。雖然只見過一次,但那一次,卻是讓他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找到了李三霸他們幾個,都已經天黑了,還在卯著勁操練。急忙拉他們去喝酒。酒過三巡之后,沒有用斗氣去逼酒的情況下,雷青便開始說胡話了。
抱著酒壇子,什么冷月舞啊冷月舞之類的亂叫。
同樣醉醺醺的李三霸打著酒嗝說:“冷月舞?老大,那是你的老相好啊?是咱鐵嶺新開的暗香樓里的頭牌姑娘嗎?”這家伙,傷勢雖然好了,但全身都是傷口,比雷青身上恐怖得多。毒鷹宗無忌,給他留下了畢生難以忘懷的恥辱和仇恨。
“放屁!”楊鐵山臉紅得跟豬頭似地,滿嘴吐著酒氣說:“以我們家老大的本事,需要去青樓嗎?我敢肯定,一定是哪一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還等什么,楊哥快去打聽打聽。”一個精壯親衛,大叫大嚷著說:“倒底是哪家的姑娘,敢讓我們家老大惦記著?打探清楚了,回來告訴兄弟們一聲,咱,咱去搶回來。”
“沒,沒錯。搶,搶回來當,當壓寨夫人。”李三霸臉上猙獰兇狠著說。
“我,我聽說過冷月舞。”另外一個親衛從趴倒的姿勢爬了起來,東倒西歪的說:“好像,好像是個什么劍圣,很,很厲害的,我們打,打不過。”
“劍,劍圣很了不起啊?”一群東倒西歪的壯漢,滿口亂噴著說:“一,一樣搶,搶回來當壓寨夫人,伺,伺候我們家老大洗腳,當,當個暖,暖床丫……”
嗖嗖嗖 幾聲暗器破空聲響起。
啪啪啪那幾個滿嘴胡話的親衛們,頓時嘴巴被什么暗器打中了,疼得直叫喚。
“誰?”雷青雖然迷迷糊糊,但潛意識猶在。鏘得一聲抽出戀戰,身若閃電般的直從而去。只見得院子內一顆老槐樹樹頂上,飄飄裊裊的仿佛站了個人。
迎著冷冽的月光,醉眼朦朧下,依稀見得一個仙衣裊裊,仿佛月光女神一樣女子,玉足踩著枝椏,隨著風輕輕飄蕩。
雖然她帶著面紗,但雷青卻是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冷月舞。當即,嚇得是一頭冷汗直冒,又被夜風一吹,酒突然之間就醒了泰半。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該干些什么。當日的場景,非常清晰的,就像是在眼前回放,就好像是今天剛經歷過的一樣。
也許,他幻想過,能和冷月舞再見一面,發生些什么事情。但顯然,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兩人在身份上,那是天壤地別。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冷月舞竟然會出現在這里。剛才不知道用什么東西彈自己的屬下,也是因為他們口出妄言了。
冷月舞玉足在柔軟的枝椏上輕輕一點,便迎空飛了起來,手一甩,便是一根白色絲帶飛來。將雷青卷了起來,拎著往屋頂上飛去。
數息后,兩人立在了屋頂瓦片上,隔著丈許,互相對望著。
她的眼神很清澈,仿佛不帶任何雜念。
“咳咳。”還是雷青先行打破尷尬,咳嗽兩聲說:“冷仙子,剛才只是我喝醉了酒,隨口叫了您的仙名。屬下們胡口亂語了一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小人過。”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冷月舞的聲音很淡,卻像是就在耳邊說話一樣,清晰明了。
“這個,仙子明鑒,晚輩從未將此事和任何人透露過。天地之間,只有我們兩個知曉。”雷青見得她眼睛一寒,急忙說:“仙子放心,我這人記性很差的,很快就會忘記。”
冷月舞眼神更寒,隨手彈出了一指,一股白色霧氣夾雜著銳利指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