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球?”艾若還真不知道,邊上白芷馬上拿了一個布球出來,應該是用糧食做的,不過具體的怎么做的,她也不知道,但還是縫出了一個球圓型的樣子。看著有點臟,一點也不符合艾若的審美。不過,理智告訴她,小男孩子,這是對的。糾結了一下,不敢用手去摸,直接看白芷。
“這個怎么玩?”
“扔地上,讓琛二爺踢著玩,琛二爺的力氣大,這樣的,玩不了兩天,就得被踢爛。”白芷表示很無力,做布球真是讓賈琛拿在手上玩的,當時當然也不是球,而是一個圓圓的布老虎,結果被賈琛當成球來踢,那個布老虎很漂亮好不,她趕忙保證給他做個球,才保住了老虎。于是賈琛就有了球。第一個布球,她也用心做的,特好看,用的是針線房的邊角拼的,里面絮著棉花,結果他不干,說不好玩,里面換成大米。得,又沒兩下,球爛了。換成布的,也不要太好看了,而且一做好幾個,保證他老人隨時有的踢。
“那用皮子做啊,你用布,不爛才怪。”艾若不樂意了,她再管家嚴謹,一般的牛皮,豬皮還是有的,用來做球還不舍得?再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親兒子。再看看這球,真有夠難看的。
“可是皮子做了,也踢不了幾天,也就比布做的強一點,但價錢可是布做的十倍,還不如讓他踢布的呢。”白芷能不知道皮子的經踢嗎,問題是這里頭還有性價比問題好不。
“哦,那成……”艾若想想,算了,布球就布球,現在又沒打氣桶,或者橡皮。真的做個現代版的皮球也不可能,踢這樣的,倒也練練腳力。
“走了!”賈琛不耐煩老娘無何止的問話,拉著她往外走。
艾若本來已經站起來。牽著兒子到門口了,結果看到外頭的大太陽,馬上退卻了。開玩笑,這會她還沒防曬霜呢。曬傷了。算誰的,站在門口,馬上低頭問道,“我們……我們午睡好了。外頭太曬,寶寶,你已經很黑了。再曬會傷皮膚的。
“不睡覺。”賈琛真的快哭了。他就想出去玩會,怎么這么難呢?
“那講故事好了,娘有故事書,你小呆哥可喜歡看了。”艾若堅定的拉著兒子的小手,考慮著其它的玩法。孝子不是喜歡聽故事嗎,他們就講講故事好了。
“我不呆。”賈琛真心的想哭了,雖然不記得自己爹娘口中的小呆哥。可是問題是,他也聽過不少他的故事了,什么乖巧聽話,大人讓做啥做啥。會自己看故事書,然后呢,可以自己跟人講故事,他真的不愛,為什么他要跟小呆哥一樣呢?于是堅定的從艾若手里掙脫出來,搶過球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白芷沒法,追了出去。周瑞家的噗的笑了出來。
“我是不是不是好娘?”
“看太太說的,太太多會教孩子啊!”周瑞家的忙收回了笑容,艾若白了她一眼,長嘆一聲。果然,她實際上不會做娘,因為她會教,會當老師,可是就是不像娘。
艾若的糾結到晚飯時還在,看大家回來了,頑皮的賈琛此時已經洗了澡,老實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等飯吃。白天艾若給他的刺激有點大,此時萬分的乖巧,生怕老娘一個不開心,不給飯吃。
賈瑚和賈珠看艾若這樣,也覺得壓力有點大,也都知道圖書館的事,多少對艾若來說,都是大大的打擊,也不敢說話,拿眼睛直剜賈政,讓他出來滅火。賈政能說啥,他還想找人來滅一下火呢。
趁擺飯的功夫,賈政想想,對艾若笑了笑。
“過幾天是岳母壽誕,你可準備妥當?”
“嗯!”艾若懶懶的說道。
“對了,你不是讓我寫書嗎?我寫了幾篇,你要不要先看看,總不好隨意寫了,就讓人拿去印。”賈政笑著說道。
“老爺的文字,我還能信不過,你讓林妹夫和路先生一塊寫寫,照我說,同一本書,大家不同的觀感,寫出來才有意思,各有各的角度,讓學子們也不會盲目的相信一家之言。”艾若總算提了一點精神出來。
“正是這話,林妹夫看我這么寫了,也是躍躍欲試,而路先生倒是有些躊躇,怎么說,他也是書院的山長了,好些事倒沒我們這么隨心所欲。”
“讓他撒號寫就是了,再說了,你想想看,本就是讀書筆記,用不著太認真,讀書在感悟,不可因噎廢食。”想想看向了賈瑚和賈珠,“你們也是,讀書不是為了考功名,當然,那個非常重要,但是讀書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們看……”
她剛想說春喜他們的游記,可是沒說下去,已經不能再提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賈瑚和賈珠倒是明白艾若的意思,馬上笑道,“侄兒(兒子)省得,最近看書倒是覺得小吃貨說得對,把書當佳肴一般品評,方能深得三味。”
“噗!”艾若終于笑了,是啊,小吃貨書得得很不錯,更多的就是他從小就說,他是把書當佳肴一般看待,自然感悟不同。正想再說什么,想想,輕輕拍了一下腦子,“我是不是不太像娘,更像先生?”
賈政,賈珠,賈瑚怔了,才看艾若笑了,正想松一口氣的,現在一下子,氣堵那兒了,不知道該怎么回。
“是!”賈琛不怕死的點頭,馬上,賈政父子叔侄三個六束眼刀向賈琛砸了過去,這死孩子,這時能這么說嗎?明知道艾若心情不好,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賈柢委曲,表示自己很多余,一家人都不喜歡自己,只有姐姐和妹妹最喜歡自己了。
“瞪他干嘛,想想,我好像就沒陪你們玩過,總讓你們讀書,最多管管你們吃飯,真是不負責任對不對?”艾若長嘆了一聲。
賈珠和賈瑚也不知道怎么答了。忙又看向賈政。
“太太,你想,古有孟母三遷,岳母刺字。均為千古之楷模,太太關注子女學業,才是真心實意為他們打算。老話不也說,慈母多敗兒。”賈政這話倒是真心的了。什么不管不顧,兒子是自己的好,永遠不知道教育孩子什么是對的,能是好母親嗎?順便。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心里馬上回避了,子不言父過。還是別想了。
賈珠和賈瑚馬上點頭。大加贊賞了艾若作為一個負責的家長,做得是很到位的。
“其實我若是孟母估計也做不到三遷,若是岳母,我鐵定教岳飛良禽擇木而棲了。”艾若雖然聽著還是順耳的,不過想想還是為難的說道,順便看著賈瑚和賈珠說道,“你們要敢跟岳飛似的。不用等秦檜,我先打死你們。”
“太太!”賈政無語了。
“老爺,我說的是真的,人一身要學會把身段放軟,你們去外頭看,真的起了大風,被吹斷的一定是那挺得筆直粗壯的樹,而不會是柔軟卻韌性十足的竹子。為什么?竹子隨風而擺,它們放軟了身段,看似隨波逐流,其實卻也傲然挺立,明白嗎?”
“忠臣良將,真的做到他們那一步,你讓他們軟,其實就是讓他們死。你們娘的話有道理,不過不對。”賈政搖頭,仰頭想想,抿起嘴,“如果岳飛沒有諍諍鐵骨,你們覺得他能打造出戰無不勝的岳家軍嗎?如果他真的學會了放軟身段,他也就不是岳飛了;還有孟子,孟母并不是真的教他要好好念書,以奪功名,而是告訴他,一個好的環境,一些好的朋友,才能帶給他更多的幫助。她給孟子的是體會世情的眼睛。青松寧折不彎,是文人之風骨,而青竹卻是文人氣節。讓你們學竹,不是因為它的身段軟,而是說它在濁世之中,雖看似隨風搖擺,其身卻正,不為環境而改變。”
艾若歪頭想想,倒也點頭了,“老爺說得對,不過呢,我還是那句話,忠臣良將,跟你們沒關系。明白嗎?”
賈珠和賈瑚噴笑了,他們很了解艾若的意思,賈政說得對,岳飛若無鐵骨,怎么打造岳家軍?所以艾若認同了賈政的這個觀念,但是不代表她要學岳母,讓自己兒子精忠報國,我們平平凡凡的就好,平安是福。
賈政也笑著搖頭,想想,“忠臣良將不是人人可做,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做有用,正直的人。不要身段太軟,做人還是得有操守,不然,真做了辱沒祖先的事,我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我也沒讓他們當秦檜啊!你們真做成那樣,也不用別人,我那會若活著,直接毒死你們,省得害人,若我死了,我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艾若白了賈政一眼。
大家都笑了,賈櫝郁悶了,沒一個人搭理他,他能不郁悶嗎?
“吃飯!”他大吼著。
“是,吃飯,把我小兒子餓著了。”艾若今天倒是對賈琛特別寬容,笑著拍拍手,親了小兒子一下,讓人開飯。
不過,賈琛又驚悚了,果然是苦孩子,老娘突然對他有好臉了,他嚴重的不適應起來,馬上申明,“我不聽故事。”
艾若真氣了,這什么熊孩子啊?自己對他好點,看看他那熊樣?生怕自己給他講故事,不讓他出去玩了,這個像誰?她馬上盯著賈政,紅樓書里可說過,賈政小時候淘氣著呢,一定是他的基因不好。
賈政望天,每每孩子不好,艾若就這么看他,就好像是他的錯一般,天地良心,他真沒教他什么好不好,自己可是先生呢。
當然由此,艾若也看清了一件事,她真不會當媽,不過就這么著吧,真的學個慈母樣,別說她不適應了,只怕孩子們都得嚇傻了,還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吧,大家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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