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隕落,秦氏大喪三天,各方勢力紛紛派人前來拜祭。
老祖的遺骸被永遠封存在凌云閣之內,這也是宗族的慣例,代表著家族之內至高無上的榮耀,不是誰都能夠享有。
秦云沒有能夠見到老祖最后一面,他的身份太低,只能在高樓之下和其他子弟一起祭拜。
喪事結束之后,家族重新恢復了平靜,一切都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秦云卻隱隱覺察到,自己的身邊似乎有一股看不見的暗流在涌動。
外事堂的子弟,還有堂主秦無咎對他的態度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秦云越發的低調,輕易絕不外出,閉門修煉九陽玄功,連和秦明珠的見面次數都減少了許多。
當他感覺玄功突破的契機近在眼前的時候,秦立仁突然偷偷找上門來。
“秦云大哥,我聽到一個消息,秦文秉可能又要想什么壞主意要對付你。”他憂心忡忡地告訴秦云:“聽說他在到處找人,你一定要小心!”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心里有數的!”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后我這里你不要再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秦云大哥...”秦立仁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當然能夠明白秦云的意思,只是愧疚自己實力不濟,不能幫上秦云。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秦云笑笑道:“他們要對付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怕他們,而且只會活得更好!”
作為秦氏子弟,只要秦云不犯錯誤,秦文秉是沒有辦法在明面上對付他的。
這個紈绔少爺所能做的,無非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手段。
最重要的是,秦云手里還有一封老祖的推薦信。
一個月之后正是天城劍宗大開山門之時,屆時只要憑這份薦信拜入劍宗門下,那么秦文秉有再多的手段也奈何不了他。
咚!咚!
秦立仁剛剛離開不久,秦云正準備去靜室修煉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秦云還以為是秦立仁有事遺漏又轉了回來,過去打開房門,卻見是一名清秀的灰衣小仆站在門前。
看到秦云,小仆立刻行禮道:“秦云少爺,我家公子請您到隆慶酒樓一聚!”
“你家公子?”秦云愣了愣,他根本不認識對方。
小仆微笑道:“我家公子是秦嘯岳大少!”
秦嘯岳!
這位大少可是秦氏的嫡系大房長孫,家族年輕一輩中最為耀眼的人物,在天城劍宗學劍五年,現在已經是煉氣大成境界,距離先天只有一步之遙。
族中很多人都將秦嘯岳視為家族未來的繼承者,身份地位之高是秦云這樣的旁系子弟所難以企及的。
不過以前在方氏方老太君大壽的時候,秦云見過對方,后來再沒有見過面。
秦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讓這位天才驕子突然派人來請自己聚會。
“好吧,等我換件衣服。”
但秦云也沒有拒絕,他不想去巴結這位秦家大少,也沒有必要得罪。
何況他也好奇對方找上自己的緣由。
換過衣服之后,秦云跟著小仆一起離開莊園,上了一輛等候在門外的馬車,很快抵達了隆慶酒樓。
秦嘯岳的身份非同一般,所訂的廂間位置在四層,秦云也算是沾了點光,得以一窺這傳說中銷金窟的真面目。
據說在四層花銷,幾千兩銀子都是最少的。
當然這里面無論是裝飾陳設,還是侍女仆從都極為出色,金碧輝煌奢華無比,讓秦云這個來自鄉下的少年很是開了眼界。
秦大少居然在包間的門口親自等他,彬彬有禮態度祥和,比起秦文秉之類的嫡系紈绔,無疑讓人心生好感。
但是秦云心里并沒有什么受寵若驚,反倒是隱隱感覺晚上這頓酒恐怕不太好喝!
在包間的除了秦嘯岳之外,另外還有一名千嬌百媚的美艷女子。
“這是謝晚晴,是我房里的人...”秦嘯岳隨意介紹了一句,招呼秦云落座:“秦云族弟,你不用拘束,這里的二十年雪蓮瓊漿還算不錯,補氣養神可以多喝一點。”
那名叫做謝晚晴的女子抿嘴輕笑,輕扭腰肢款款起身,優雅地提起擺在桌上的白玉酒壺,為秦云斟滿一杯:“公子請...”
美人吐氣如蘭,美酒芬芳四溢,未曾品嘗倒能讓人先醉上三分。
“多謝晚晴姑娘,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秦云不動聲色地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但是目光沒有在謝晚晴的如花嬌容上停留半刻。
謝晚晴眼眸中飛閃過一絲訝然,含笑繼續斟酒,并且順勢在秦云身邊坐下。
嗅吸到身邊人傳來的幽香,秦云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這謝晚晴既然是秦嘯岳房里人,那么必然是侍妾的身份,怎么會在秦嘯岳的面前公然和自己親近?
偏偏秦嘯岳看在眼里含笑不語,似乎根本不在意兩人的親密接觸。
他心中不禁疑云大起,沉聲問道:“嘯岳族兄,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秦嘯岳微微一笑,笑容里帶著說不出的儒雅自信意味:“既然秦云族弟如此直白,那族兄我也就開門見山說吧!”
稍稍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這次約族弟見面,是為了一件婚事而來!”
“婚事,什么婚事?”秦云問道,心里卻隱隱有些明白。
“唉!”秦嘯岳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年之前,我隨爺爺拜訪方氏族長的時候,曾經見到若冰小姐一面,從此之后魂牽夢縈始終無法忘懷!”
“我發誓一定要娶若冰小姐為妻,所以還請族弟能夠去方府主動退婚,反正你也不可能達到方老太君的要求,不如先成全為兄的一片癡念!”
果然是這樣!
秦云徹底明白了過來,看著這位秦氏大少故作深情的模樣,感覺像是吞了一只蒼蠅般惡心!
秦嘯岳說得客氣動聽,但是他的要求無禮、無恥到了極點!
哪怕秦云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這件親事,可是如果他答應了秦嘯岳,那簡直是羞為男兒,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在地!
秦云也終于看清楚,這秦嘯岳在本質上和秦文秉是一路貨色,只不過秦文秉的囂張跋扈擺在臉上,而秦嘯岳卻藏在骨子里,掩蓋在溫文爾雅的面具之下。
看到秦云的臉色沉了下來,秦嘯岳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一個月之后天城劍宗開山收門人弟子,我可以保舉你一個入門名額,還有...”
他的臉上浮起一絲曖昧之色:“我把晚晴送給你作為彌補,雖然她不是處子,但身具內媚之體,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大少...”
坐在一旁的謝晚晴不依嬌嗔,水汪汪的大眼睛飛速瞟了秦云一眼,顯得十分羞澀。
秦云惡心地想吐!
如果換成其他趨炎附勢的人,說不定會立刻答應了下來。
一個拜入天城劍宗的寶貴名額,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還能搭上秦氏未來的族長,付出的僅僅只是一樁可望不可及的婚事,絕對是劃算無比!
但秦云是什么人?
他雖然年少,卻有著一副錚錚鐵骨,既然看穿了秦嘯岳的虛偽無恥本質,怎么可能會和這樣的人物同流合污!
秦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從懷里掏出了隨身錢袋,從中抽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這杯酒錢,我自己付了!”
秦嘯岳的笑容凝在了臉上,看著秦云眼睛微微瞇起,神色變得無比冰寒。
他伸手在桌上輕輕敲了敲:“秦云,你可是考慮清楚了?”
只有無比熟悉秦嘯岳的人才能明白,在他淡淡的語氣里包含著多么強烈的憤怒。
秦云不但拒絕了他要求,而且用行動來表達了蔑視之意,完全觸到了這位秦家大少的逆鱗!
秦云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間。
當包間的門重新關上的剎那,秦嘯岳猛然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張堅硬堪比鐵石的烏木桌頓時四分五裂,桌上的餐盤和酒水全都跌落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
“不識抬舉!”他英俊的臉龐透出幾分猙獰,眼眸之中全是暴戾之色。
“大少...”
謝晚晴扭著蛇腰走到秦嘯岳的身后,伸出雙手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按摩,媚笑道:“不過螻蟻般的角色,您又何必生氣呢?”
秦嘯岳轉身一把將謝晚晴摟入懷里,伸手探入衣裙在她高聳處用力揉捏著,恨恨地說道:“我要讓這小子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謝晚晴雖然痛得臉孔都有些扭曲了,但是眼眸中的媚意濃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喘息著說道:“大少,您就讓我來安排,保證這小子活不到月底!”
“好!那就交給你了!”秦嘯岳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白皙細嫩的脖頸,一邊淫笑道:“不過你先要給少爺我好好瀉瀉火!”
嗤啦!
整件長裙被他雙手用力撕下,包間里很快響起了劇烈的喘息聲和嬌吟聲。
仿佛是一首來自地獄的邪惡樂曲,久久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