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學兵把無代號的行動說了一遍:“師兄,現在相關部門也愿意做出讓步,不知道你們這邊怎么想?”
“秦師弟,這件事之前我也提過,大家的意見不是很統一,不過還是有很大希望,這兩天我再把大家召集起來,作進一步商討。”師天南做夢都想會祖地茅山,所以并不反對這次合作。
“師兄,你們有什么要求,也都羅列出來,到時候才好談判。”秦學兵提醒道,幾十年前奇門受損太大,近乎凋零,不讓相關部門出點血,恐怕無法消除各大門派的怨氣。
跟師天南通過氣,秦學兵馬上就準備前往法國,爭取早點讓十二獸首回歸,團聚。
鐘院長很快就把鼠首、兔首和龍首持有者的詳細資料發到秦學兵手里,鼠首和兔首在一個名叫皮埃爾貝杰的法國人手里。
“皮埃爾貝杰,這家伙有點意思!”秦學兵看過資料,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冰冷,帶著點點殺意。
鼠首和兔首被送上拍賣會時,國內民眾震怒不已。對于流失海外的珍貴文物,華夏對其擁有不可質疑的所有權,按照公約,這些文物理應歸還華夏,回到它的原生地。然而,一百多年前的強盜邏輯依然阻礙著這些文物的回歸。
皮埃爾貝杰更是拿這兩件珍貴文物公然對華夏進行政治訛詐,公然聲稱:與其被兩個獸首激怒,不如多關心人權問題。如果華夏讓達瀨回藏,他會將兩個獸首親自交還給華夏。這是拿他們的祖先從華夏掠奪的珍貴文物為籌碼,公然干涉華夏內政。
“不過你也蹦跶不了多久!”秦學兵自信。除非對方是奇門中人,且修為比他高,否則他想要拿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
秦學兵這次出門誰都沒帶。獨自前往法國巴黎,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很容易找到皮埃爾貝杰的住處,是一處小莊園,面積不是很大,但也價值不菲。
秦學兵沒有直接找上門去,隨意地在路邊閑逛,就像一個浪人。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皮埃爾終于出門,開車從秦學兵身邊路過。
“老家伙,好戲很快就會開始。”
目送車子遠去,秦學兵嘴角翹了起來,拿出手機撥通瑞斯的電話:“伙計,忙什么呢?”
“秦,難道你這么快就又要繼續尋寶了?”瑞斯興奮地跳了起來。回來這兩天被父母數落了一頓,他早就想出去逃難了。
“哪有那么多寶藏。”
秦學兵笑了下,又道:“我現在在巴黎,有沒有時間,過來接我。”
“等著。我馬上就到。”瑞斯倒是一點也不耽擱,得把這位也侍候好了,才有再出去尋寶的機會。
瑞斯開車一路狂奔而來,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秦學兵:“秦,就你一個人,這么看來你不是來法國度假啊。”
“確實有點事,恐怕還要麻煩你。”
秦學兵鉆進副駕駛座,說道:“你人不是人皮埃爾貝杰?也是你們法國的家。”
“當然,你也知道我們法國人最喜歡搞各種聚會,經常都能碰上這個老家伙。不過我不喜歡這家伙,什么事都往錢看。”瑞斯的品性在法國富豪圈里算得上獨樹一幟,不可能和皮埃爾成為一路人。
“你想要他手里的鼠首和兔首?”瑞斯很快反應過來,皮埃爾手里有鼠首和兔首可不是什么秘密。而秦學兵從他手里弄走蛇首、狗首和雞首,再想從皮埃爾手里弄走鼠首和兔首也不奇怪。
“你覺得不可能嗎?”秦學兵笑著反問道。
“當然可能,不過那個老家伙可能會要價三千萬歐元。”瑞斯笑道,前幾年的拍賣價就已經高達沒見一千四百萬歐元。
“可我不準備花一分錢,你覺得可能嗎?”秦學兵又道。
“可憐的皮埃爾,不,活該的老家伙,期待看到他肉疼的樣子。”瑞斯一點都不懷疑,五大敗類,多厲害的五個人,結果卻要給秦學兵打十年白工,皮埃爾能比他們厲害?
“到時候你幫我傳遞一條消息給那老家伙就行。”秦學兵并不想留下太明顯的痕跡,把一切布置成意外更加合適。
皮埃爾今天心情不錯,朋友舉辦了一個小型酒會,邀請他過去品嘗葡萄酒。
葡萄酒,那是法國人的最愛,如果在法國開餐廳,不供應葡萄酒的話,用不了三天就要關門滾蛋。
皮埃爾和大多數法國人一樣都喜歡,葡萄酒已經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為此開設了葡萄酒莊園。
皮埃爾認為,只有法國出產的才是最好的葡萄酒,而法國最好的葡萄酒都在葡萄酒莊園主的手中,市面上能買到的,哪怕再貴也不是最好的。
皮埃爾輕晃著酒杯,聞著彌漫出來的酒香,暗暗點頭,輕覓一口,確實是最好的葡萄酒,此行不虛。
噗……皮埃爾突然把酒吐出來,這在任何一個國家,尤其是他們這些自認貴族老爺的上流社會,簡直是個失禮得不能再失禮的動作。
皮埃爾的朋友臉色都變了,心想,我怕最好的葡萄酒拿出來招待你,就算不符合你的口味,也不用這樣做吧,簡直就是打臉。
“抱歉,這酒非常好,可能是我出門時吃了不衛生的食物,與酒精產生反應。”皮埃爾連忙解釋,其實他自己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就在剛才,葡萄酒入口,不知道為什么,腦中突然出現一幅畫面,是嘴巴里的情形,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葡萄酒,而是沸騰的鮮血,嘴巴里還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道過歉,朋友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可這時,皮埃爾腦中突然出現另一幅畫面,一個帶刀的騎士朝自己沖了過來,一刀砍下。
皮埃爾想都沒想,完全是依靠的本能一躲,從椅子上滾了下去。激烈的疼痛讓皮埃爾清醒過來,眼前哪有什么騎士,一切都是幻覺。
“我這是怎么了?”皮埃爾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從來沒有頭暈眼花的情況發生,怎么會出現幻覺。
“皮埃爾,你怎么了?”朋友趕緊過來把皮埃爾扶起來,不過總感覺皮埃爾今天怪怪的。
“抱歉,可能是身體不太舒服,我得先回去了。”皮埃爾歉意一笑,今天算是出洋相了。
皮埃爾正準備走,突然發現腳動不了,仿佛石化了一半,完全失去知覺。皮埃爾猛地發力,可這股力量卻如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反應,而且還讓他驚恐地發現,布置是腿腳不能動,全身上下都不能動。
“皮埃爾,你怎么了?”朋友有些奇怪,皮埃爾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皮埃爾想要回答,驚恐地發現連嘴巴都動不了。除了思維,仿佛整個人都實話了。
過了好一會,皮埃爾又發現自己能動了:“抱歉,在想一些事,太入神了。對了,你能不能讓人開車送我回去,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
“我讓司機送你。”朋友也看出皮埃爾的狀態非常不對,要是開車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那可要釀成車禍。
回去的路上,皮埃爾仍然不斷地出現幻覺,也時常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連手機都發現不對勁,問了好幾次。
這種情況讓皮埃爾非常驚恐,回到家馬上就讓私人醫生過來,不過做過全身檢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甚至醫生還建議他找心理醫生過來,極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造成的。
皮埃爾并不諱疾忌醫,而且西方國家和東方國家不同,他們并不排斥心理醫生,認為找心理醫生咨詢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甚至有很多人因為工作壓力太大,都經常找心理醫生排解苦悶。
心理醫生很快就過來,與皮埃爾進行長達兩個小時的聊天,在這個過程中,皮埃爾仍然時不時地走神,出現幻覺。
而且皮埃爾驚恐地發現,出現幻覺的頻率越來越快,幻覺的畫面也越來越恐怖,有一些幻覺甚至能讓他喘不過氣,隨時都可能死去。
皮埃爾無比驚恐,甚至住進醫院的高級病房,做詳細的全身檢查。可惜的是,再先進的醫療設備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終還是歸根于心理問題。
皮埃爾生怕自己會隨時發病死掉,干脆住在醫院,就算發生問題,也能馬上進行搶救。不得不說,他很怕死。不過這并不可恥,這世上不怕死的人真不多。
皮埃爾在法國也是富豪階層,屬于半個公眾人物,住進醫院根本就別想保密,雖然不會有記者前來打擾,但商業圈的朋友還是會過來表示關心,陪著他聊天,希望他心情好起來,能夠不治而愈。
中午的時候,病房里迎來了一位年輕的客人,瑞斯。老實說,皮埃爾并不喜歡瑞斯,這個年輕人在圈子里簡直就是朵奇葩,竟然對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學那些街頭混混玩跑酷,當真是一點前途都沒有,家產也遲早會被這小子敗光。()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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