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一共兩百零八萬,你要轉賬,還是現金支票?”秦學兵也趁著這段時間辦理了支票業務,不然每次都轉賬也忒麻煩了。
“轉賬吧,一會還要去看解石,不想再跑一趟銀行。”王洋還擔心秦學兵開給他一張空頭支票呢。
“那行!”
秦學兵馬上打電話,把錢轉了過去,又道:“王老板,我們家還沒裝修好,紅龍魚還需要在你這寄養幾天。”
“這個沒問題。”王洋很爽快的答應,有些顧客出差,或者魚生病了,都會帶到寵物店寄養,療養。
“爺爺,運毛料的車子一會才到,我再陪您去挑一只畫眉吧。”秦學兵可不敢把正事忘了,正所謂天大地大,老爺子最大。
“不用了,這兩只鸚鵡就夠我折騰了,再養畫眉鳥,我怕照顧不過來。”秦老爺子搖了搖頭。
“那改天我們再出來逛逛,反正家里還有些東西沒買呢。”秦學兵知道自己到處跑,秦曉曉又要上學,多養些寵物,老爺子也不會那么寂寞。至于老爺子照顧不過來,那也不是問題,等大宅門裝修好了,肯定要請保姆,讓保姆照顧就行了。
“好,好啊,這才半天就有那么多游客,等國慶到了,一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人。”
拿著剛統計上來的數據,鐘院長嘴巴都快咧到后腦勺了。在這短短半天的時間里。故宮竟然接待了五萬游客,這都相當于旅游旺季時一天的人流量了,等國慶到了,還不知道要熱鬧成啥樣子呢。
寶藏出土已經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地,翡翠和玉石的價格因此上漲三層,可見民間對寶藏的期待。而生活在京城的,自然想要一睹為快,各個都想趁著國慶來臨之前先參觀了,畢竟大家都清楚。國慶一到,京城不知道要熱鬧成什么樣子。
可以想象,這段參觀熱潮將會一直持續到國慶來臨,然后在國慶期間大爆發。然后慢慢地回落。而故宮也將因此獲得大量的門票收入。
“鐘院長,你現在有空嗎?”
電話是伯納德打來的,鐘院長一看號碼,馬上拍了下額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阿諾特先生,你等一下,我先打電話給秦學兵。”
鐘院長連忙又撥通秦學兵的號碼:“小秦,我這邊有一對客人想要見你,你在家嗎?”
“鐘院長,真是抱歉。我今天要賭石,沒時間。當然,你的客人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帶他們到翠玉軒,我就在這邊解石。”秦學兵也剛到翠玉軒,那個魚缸又大又重,花了好長時間才裝上車,這會還得再卸下來。
“行,我一會把客人帶過去。”
鐘院長切斷通話,把秦學兵的情況跟伯納德說了一下:“怎么樣?是現在過去。還是明天再過去?”
“賭石,我只聽說過,還沒見過,正好可以見識一下。”伯納德感覺有趣,處在他這個地位。沒少聽說一刀窮一刀富,但卻沒有真正見識過。畢竟法國不流行賭石。
“那好,我馬上過去接你。”鐘院長也不耽擱,很快就開車出去。
“王老板,得麻煩你了。”秦學兵自己沒有解石機,而在京城,他所認識的,又有解石機的,就只有翠玉軒的王天雷王老板了。
“秦老弟,你能來,那是我的榮幸,快里邊請。”王天雷可不敢怠慢秦學兵,這小子能把市局公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能住得起大宅門,能是普通人嗎?要是搞好關系,以后碰上麻煩,也有人照應一下。
“王老板,別客氣了,咱們還是先讓工人把毛料搬到二樓,一會還要麻煩你幫忙解石。”秦學兵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搬運工人把毛料給砸了,那樣會有一定幾率震裂毛料內部的翡翠,以至寶物成為廢物。
“放心吧,看毛料我不行,但解石我在行。”王天雷也讓店里的伙計上去搭一把手。
“爺爺,曉曉,你們是要先回去,還是要留下來一起看解石?”秦學兵又問道。
“我也想看看你小子能從石頭里摳出什么好東西。”秦老爺子年輕時也去過天南,見過賭石。
“那我也留下來。”秦曉曉本還打算把兩只鸚鵡送回去,不過既然爺爺留下來了,總得陪著老人家。
“回頭出綠了,給你做一件首飾。”
秦學兵揉了揉小丫頭的腦瓜子,惹來秦曉曉的白眼,再次重申道:“哥,我不是小孩子。”
搬運工人費了很大勁才把魚缸搬上二樓,秦學兵正準備上去,兩輛汽車呼嘯而來,從車上下來八個人,鐘院長、伯納德夫婦、美女翻譯,以及兩黑兩白四個保鏢,一下車就警惕地掃視四周。
“這兩對黑白無常是高手,這對白人夫婦不簡單啊。”秦學兵能感覺到這四個保鏢身上的煞氣,絕對都是見過血的人物。
“你小子還真能折騰,怎么,準備向翡翠這一行發展?”
鐘院長玩笑了一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伯納德阿諾特和海蓮娜阿諾特夫婦,他們的翻譯凱拉亞德小姐,來自法國的朋友。”
“你們好,我是秦學兵。”秦學兵分別同他們握手。
“神奇的冒險家朋友,很高興能認識你。”伯納德說道,金發美女凱拉在一邊翻譯。
“聽說你正準備賭石,能帶我們參觀一下嗎?”海蓮娜說道。
“當然,我正準備解石,大家一起進去吧。”秦學兵笑著點了下頭,帶頭往樓上走去。
“我的天。這個秦老弟什么來頭啊?”王天雷有種暈眩的感覺。賭石而已,竟然把故宮博物院院長和法國首富弄來了,這也太神奇了。
解石在即,大家也不閑聊,秦學兵跟王天雷說道:“王老板,只留下浴缸的底部,其它部分全部舍棄掉。”
“這個簡單。”王天雷也不廢話,讓工人幫忙固定石頭,然后就啟動解石機。而且這塊毛料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了,也別指望按照經驗去判斷。甚至他都不明白秦學兵怎么會弄這么個玩意回來。
王天雷熟悉地操控著解石機,沒過多久就將浴缸的四壁切掉,只剩下魚缸底部:“秦老弟,接下來要怎么切?”
“順著這條線切一刀。”秦學兵拿起粉筆畫了一條線。照著這個為切下去雖然不會見綠,但距離翡翠的位置也只有很小一段距離。這樣做,可以避免讓別人認為自己的眼里已經可以清楚精準判斷翡翠的位置。
王天雷沒有說話,直接啟動解石機,一刀切下,很快出現一個巨大的窗口,然后拿水沖了一下,只看到白花花一片:“那個強光手電筒過來。”
王天雷打開強光手電,扣在窗口上,馬上就看到一抹綠色的影子:“秦老弟。可能要出綠了。”
“真的要出綠,我看看。”王洋快步走了上去,心情無比復雜,不知道是該高興當年自己判斷對了,還是該悲哀當年做得不夠徹底,以至于配上一條腿。
“鐘院長,他們在說什么?”海蓮娜問道,因為翻譯凱拉并不懂賭石,更不懂出綠是什么意思。
“他們是再說,可能要切出翡翠了。”鐘院長每年都要到國外參加各種交流會。懂得幾門外語,其中就包括法語。
“王老板,你覺得能出什么品級的翡翠?”秦學兵明知故問。
“這不好說,畢竟還沒看到翡翠,得再切一刀才能知道。”王天雷賭石多年。從不會在這種時候妄下判斷,因為里邊的翡翠有著太多可能。甚至是最不值錢的干青種。
王天雷再次啟動解石機,不過這次顯得異常小心,只是深入兩厘米,生怕稍一深入就破壞翡翠玉肉。
沒過多久,新的窗口出現了,依然沒有看到翡翠,但已經距離翡翠非常近了,只隔著薄薄的一層石料,用強光手電筒一照,馬上就能看到醉人的綠意。
“這種感覺,最少也是冰種以上的翡翠,綠色也很足,說不定是高綠。”王天雷興奮了起來,即使這塊翡翠不是他的,但對于一個喜歡賭石的人來說,能親手解出一塊好的翡翠,那也是無比令人高興的事。
“冰種,高綠!”王洋整個人都愣住了,當年,要是再徹底一點就好了,就不會跟一塊好的翡翠失之交臂。
“爸!”王可有些擔心,生怕父親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放心吧,爸沒事。”王洋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得失有命。
“我在擦一下。”
王天雷放下解石機,開始擦石,很快就磨掉那一層石料,然后瞪大著眼睛,顫顫抖抖地說道:“玻璃種,竟然是玻璃種。”
“還是帝王綠!”
王洋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卻沒有倒下去,而是深深嘆了口氣:“最頂級的翡翠,我是沒這個命啊,不賭石是對的。”聽到這句話,王可總算松了口氣。
“快,讓人把鞭炮掛起來,把所有的鞭炮都掛起。”王天雷興奮地喊了起來,盡管不是自己的,但自己親手解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那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
“什么,玻璃種帝王綠?”鐘院長怪叫了起來,連忙就跑了過來,那可是最頂級的翡翠,除了故宮博物院里的藏品,他也沒見過。
“難道是出現什么了不起的寶貝了?”伯納德還有些奇怪,怎么這些人都那么興奮。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海蓮娜笑了一聲,率先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