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揶揄(918勿忘國恥)
“羅小子,你上次不厚道啊,這次可得讓著我老人家。”
老要張狂少要穩在這位陳老爺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也難怪這么大年紀還敢來參加賭石這么考研心臟的活動。
“陳老,我那些小玩意哪能如你的法眼啊。”羅杰苦笑了起來,上次也是在翠玉軒,他和老人家看上同一塊毛料,結果他先出手買下,解出一小塊冰種翡翠,氣得老人家直瞪眼。
“賭石賭的是漲垮,哪有大小之分。”陳老爺子笑罵了一句,他老人家早就退下來了,賭石對他來說并不是創造經濟,而是豐富晚年生活,是一種樂趣,所以哪怕只賭漲一塊錢,那也是值得慶賀的。
“我可沒您老這么高的境界,不過今天您可得感謝我,因為我帶來一位小兄弟,能幫您解開最后的心結。”羅杰神秘一笑。
“怎么,有人看上我那套房子了?”陳老爺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而今他最大的心結就是那套大宅門了。
算起來,那套大宅門是他回國后第一筆投資,也是一個大敗筆,直接就有4.5億的資金被套牢,如果不是家族儲備資金龐大,甚至會影響各個產業的資金鏈。
搬出大宅門之后,他倒想轉手賣掉,不過那套宅子太邪門了,消息又被傳出去,以至有實力購買的人紛紛收手,而他本人又不愿意低價處理,而今所能等的就是高層政策落實,將宅子定為拆遷房,這樣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征地補償款。
可后來他也了解到,那套大宅門規模龐大,原有風貌保存較好,受文物調理保護,根本不能列為拆遷計劃。
為此,他老人家頭疼不已,只能等“慧眼識珠”的人上門,用一個不虧損的價格轉出去。
羅杰幫雙方做過介紹,陳老爺子名喚陳世南,旗下生意遍布東南亞,近些年也開始往國內轉移:“秦老弟,陳老已經來了,你就跟他好好嘮幾句,說不定他一高興就低價處理了。”
“小伙子,你準備用多少資金賣我那套大宅門?”陳世南略帶玩笑的口吻,他并不認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能拿出幾個億買一套房子,即使大家族的傳人也不允許這么敗家的。
“那得看您老愿意多少賤賣了,那我才好湊集資金啊。”秦學兵同樣一副玩笑的口吻,并在賤賣二字上加強語氣。
“你小子是個滑頭,老頭子也不占你便宜,你要是能拿出五個億,我馬上把產權交割給你。”陳世南晃了晃五根手指頭,如果情況正常,這套大宅門還能再多出三四根手指。
“陳老,五個億買一套不敢住的房子,誰敢要啊?”秦學兵揶揄了一句,也就是他才敢打這套大宅門的主意,換成其他知根知的,一個億恐怕都不會出。
這也難怪,誰會拿一個億買一套住不能住,拆不能拆的擺設?
“不敢住你買房子干嘛?既然你敢買,那就肯定值五個億。”
“得,咱們還是日后再談吧。”秦學兵被噎著,這老爺子要是抱著這種態度,那暫時也沒什么好談了。
“小伙子,你要是能幫老頭子找到一件東西,那我也不介意虧本賣給你。”陳世南突然又說了一句。
“陳老,您這不是為男人嗎。”羅杰苦笑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陳世南想要的物件,可是他從事翡翠行業這么多年,連見都沒見過,秦學兵又怎么可能找到。
“陳老,您請說。”秦學兵倒是有些好奇,什么物件能讓羅杰苦笑,能讓這老爺子自動降價,而且一降就是一個多億。
“玻璃種,帝王綠。”陳世南緩緩吐出六個字,作為翡翠愛好者,他做夢都想得到這種頂級翡翠。
“陳老,你這真讓我為難了。”秦學兵苦笑了起來,如果是一個小時前,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客廳羅杰講了那么多之后,他很清楚這六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玻璃種,是翡翠最好的質地;帝王綠,是翡翠最好的顏色,好水配好色,玻璃種帝王綠就是翡翠中的極品,是所有翡翠愛好者夢寐以求的藏品。
而在市場上,玻璃種帝王綠是什么價格?一顆黃豆大的戒面能夠賣出三四百萬,掛件、手鐲、擺件這類,其價格能讓普通人連心臟都承受不起。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有價無市。整個翡翠行業一年最多出一兩塊玻璃種帝王綠,相比起龐大的翡翠愛好者群體,一兩塊玻璃種帝王綠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玻璃種帝王綠是最好的保值物品,一旦被切出來,要么被翡翠的主人藏得嚴嚴實實地,不讓外人知道;要么被大財團收購,當做保值投資,根本不在市場上流通。這樣的環境下,陳世南就算有再多錢,也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或者,根本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我也不為難你,這套宅子當初花了我四個億,只要你能找來一件玻璃種帝王綠的掛件,我就四個億賣給你;如果你能找到一件鐲子,三個億就賣給你,且翡翠的價格另計。”陳世南笑了起來,其實現在這套房子賣不出去,具體價值也不好估量,甚至按照市場規則計算,可能還不值三個億,因為它賣不出去。
可房子是他的,他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誰想要這套房子,可以,拿玻璃種帝王綠來換,要么就掏出五個億。
“好,我答應了,只希望到時候陳老別后悔才好。”秦學兵咬了咬牙同意了下來,玻璃種帝王綠雖然稀少,但并不代表沒有,說不定哪天踩狗屎就碰上了。
何況,就算找不到玻璃種帝王綠,大不了掏出五個億,他不信自己以奇門中人的身份賺不到五個億。
“你小子就放心吧,只要你能把東西找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陳世南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宅門放在那里,住不能住,拆不能拆,換一件玻璃種帝王綠不更實在,何況還能回籠幾個億的資金。
“小秦,今天就解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出來,讓陳老心甘情愿地把大宅門讓出來。”羅杰打趣道,不過他也知道這近乎不可能,秦學兵就是個賭石盲人。
“我也是這么想的,玻璃種帝王綠,今兒我就真給解出來。”秦學兵笑了起來,誰不能保證自己今天不撞大運呢。
“是誰在這里大言不慚呢?”
伴隨著聲音走進來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鼻梁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
“美女蛇,你說我要不要把他的牙齒全打下來?”秦學兵不無遺憾地說道,在冰城那會沒把張天陽的牙齒打下來就讓他覺得挺可惜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張天陽還能活多久。
“只要你肯配合接下來的行動,我幫你把他的舌頭拔出來都沒問題。”殷柔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走進來的紈绔公子很滿意這種一語再無聲的氣勢,再一看到美女蛇,嘴角頓時咧了起來,色眼咪咪地走了過來:“鄙人張天放,家父是京城公安局副局長張國豪,請問美女貴姓芳名啊?”
殷柔又是一笑,把張天放米的暈乎乎地,問道:“請問副局長是什么級別啊?”
張天放吸了下口水:“副廳級,美女,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要是有電話號碼,扣扣就更好了。”
“副廳啊,那么小,我看不上呢。”
殷柔咯咯地笑著:“還有,你的嘴巴很臭,不要對著人家這樣說話,很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