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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生死就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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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騎士一百一十九生死就一線  玫瑰園的慶典非常隆重,同歷年一樣,玫瑰大公都會大宴三天三夜。

  在氣勢恢宏的金色大廳里,擺著于大陸各地的美食,有南部蠻荒森林的銀松露,有每一年到墨河源頭洄游產卵的水晶鱸魚,甚至有獸人帝國的深沙蜥蜴嫩肉。

  只要能想到的美食,在這里都能找到,應有盡有。

  美酒也毫不遜色,不僅有儲藏數百年的古釀,甚至有據說是從無盡之森傳過來,精靈們最愛的夢幻露酒。

  總之,各地的貴族都以能參加如此級別的國宴為家族榮耀,若有那個家族哪一年沒有人被邀請,絕對會在這一年里被人嘲笑,整個家族都無法抬起頭。

  蘇銘在大廳中如魚得水,他時不時駐足與人歡快交談。品嘗美食的同時,也刻意展示著自己淵博的知識閱歷,很快他身邊就吸引了一圈人。

  這個時候,蘇銘早已經將‘蚊子們’放出去了,他并沒有將這些小東西放在大廳里,而是在經過螺旋樓梯口時,用柔勁將它們一一彈到了玫瑰園上層去了。

  他的這些小動作極其隱秘,即使有人看到,也只是當他在彈去手指上的食物渣子而已。

  接下來,蘇銘需要的只是等待。

  不過關于國宴的一切熱烈景象都與玫瑰園中的高階法師迪塔森無關,他的生活狀態仍舊和往常一樣。沒受到任何影響。

  此時已是夜晚。他從煉金室出來,靜靜地沿著一條狹窄的走廊向前走著。

  三十年了,他都沿著這條路走上四個來回,對走廊墻壁上的每一絲紋路都無比熟悉。

  這走廊不長,只有五十米,很快迪塔森就走到了盡頭,到了目的地。

  這里是一個圓形房間,房頂開放,上方就已是玫瑰園外,陽光能直接照射進這房間里。

  房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的那個直徑近三十米的熔巖火池。滾燙熾熱的熔巖中央。有一處凸出來的,面積不過一平方米的暗紅色巖石。

  巖石上,生長著一顆不足兩米高,葉片稀疏。通體如火紅水晶的小樹。

  小樹上,則掛著不多不少,正好十朵深藍色的花苞,這花苞飽滿鮮艷,似乎在下一刻就會綻放。

  離著上一次花開,今年已經是第十年,不日,這花就將綻放。

  這一棵樹,就是名震整個大陸,堪比神跡的‘晶紅玫瑰樹’!

  迪塔森滿眼迷醉地看著這棵奇跡之樹。開始觀察著它的生長狀況,監控這房間中的任何細微元素波動。

  晶紅玫瑰樹對生長環境異常的苛刻,一般只會生長在活火山的滾燙熔巖之中。

  天然情況下,千多年也不一定會出現一棵,屬于造化之奇物。

  在這里,迪塔森就會忘了時間,全神貫注,以對待真理的謹慎態度對待這一工作。

  三十年一直如是,毫不厭煩。

  當然,迪塔森只是維護玫瑰樹生長的四大法師之一。

  在房中。還有另外三個觀察臺。同一時間,必須有兩個法師在場。

  并且,任何兩個法師都不能相互說話,相互了解,必須一直保持在陌生人狀態。

  就如此刻。迪塔森和對面的那位高階法師共事了十幾年,除了記住他的臉外。其他一無所知。

  迪塔森是如此認真地觀察著玫瑰樹,以致于他沒有發現在身后的走廊里一個飛行著的細小黑影。

  這黑影一到走廊盡頭,就被這房間里濃郁的火元素給逼了回去,就如撞到了一堵墻一般。

  這是蘇銘之前設定的規避法則,顯然,這房里房外的火元素差別已經足夠形成元素溝塹了。

  這小小黑影在走廊中飛舞了會,在‘不走重復軌跡’規則的限制下,又無聲無息的飛離了此地。

  大廳中,蘇銘依然在與人談笑風生,但這只是表面現象。

  他在來之前,就通過玫瑰園的外在形象,諸如元素波動,光線折射,地面沉降等等細節中,對這建筑的一些基本情況進行了估測。

  在他的推算中,如果運氣夠好,‘蚊子們’應該能在五個多小時內能走完玫瑰園內部的大致空間。

  時間再長的話,那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他從傍晚過來,五個小時一晃而過,此時應是深夜,蘇銘隨意找了個借口,便脫離了人群。

  他神態自若地將‘召喚卷軸’拿出來,放在大衣底下,開始輕輕地觸發著。

  極其微弱但穿透力極強的特殊土元素波動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持續了三秒鐘后,波動停止。

  在冰霜賢者眼皮底下,他可不敢將這玩意一直觸發著,剛才的每一秒鐘,他都是提心吊膽。

  所幸,三秒已經足夠了,他只要耐心呆在原地,‘蚊子們’自然會飛回來找他。

  就在此刻,玫瑰園地另一處大廳中,有幾位強大的土系法師若有所覺,凝神去追蹤這神秘波動的來源。

  但沒等這些人發現目標,這波動就已經消失了。

  這處大廳,是法師們的宴會之所。這些高貴智慧的人是不屑與那些毫無力量的普通人在一起的,即使他們是貴族。

  兩個階層,無論是從智慧還是力量上,都相差太大,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在那些普通貴族眼里,所有法師就是瘋子!

  而在法師眼里,這些貴族完全就是個酒囊飯袋,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四處發情。

  如此盛會,艾森特自然也在這里,他身邊就是大法師安東尼奧等人。

  他也感到了某種奇怪的波動。不過這位老者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不作任何反應。

  安東尼奧觀察入微,問道:“賢者,怎么了?”

  艾森特已經恢復了正常,呵呵一笑:“沒什么事。”

  每一年的慶典,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祥和,其實暗地里都會發生一些事,無非就是一些國外密探想來查探消息,甚至是異想天開,想毀掉‘晶紅玫瑰樹’。

  不過這些事,玫瑰大公會去處理的。只要不鬧出大亂子,他也懶的管。

  這對于蘇銘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大廳中,近衛首領來到了一直與貴族們賓主盡歡的玫瑰大公身邊。低聲地匯報著宴會的情況。

  近衛們一共抓了四個敵國密探,有暴風的,有亞述的,都是試圖以侍從身份混進來,一到門口就被識破。

  當然,侍從們可以直接下手抓捕,但若是對方以貴族身份前來,那就得顧忌到體面了。

  這近衛首領就是在因此在請示大公。

  被他確定身份的有三個人,都是公國的貴族,但都被領國給暗中收買了。

  對此。大公臉色不變,仍然滿臉的笑意,但一只手卻伸了出來,翹起拇指,拇指指向了地面。

  這近衛首領眼神一凝,領命退下。

  大廳里,放出回歸信號的蘇銘依舊在耐心地等著。

  這時,一個滿頭花白的老先生急急向他走了過來,面色有些慌張。

  這老先生蘇銘認識,是羅林侯爵。他就是在他的府邸中認識了維娜公主,最后才得以參加此次國宴的。

  老侯爵見到蘇銘,眼睛一亮,也不走近蘇銘,隔著四五米外輕聲問道:“小伙子。你是亞述人?”

  蘇銘能看出對方極其的緊張,身體微顫不說。還時不時假裝無意地轉回頭看著身后的情況。

  “我是。”蘇銘同樣輕聲回答。

  他能感覺不遠處已經有幾個穿著黑色禮服,神情漠然的侍者向這邊走過來。

  老侯爵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低聲說了句:“手勢!”

  說著他暗暗指了下大廳遠處,蘇銘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一個盆栽,種著一棵闊葉矮樹。

  做完這些,老侯爵便急急地走了,走了不到幾十米,兩個黑衣侍者就靠了上去,將他夾在中間,半拖半拉的將他帶走了。

  老侯爵頹然低著頭,沒有做任何反抗。熱鬧的大廳中,誰也沒發現那邊的異常。

  就在此時,蘇銘耳邊傳來了幾聲熟悉的微響,他手一伸,作勢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幾只‘蚊子’順便被他抓在了手心里,隨后就被收進了空間戒指。

  放出去五只‘蚊子’卻只飛回來兩只,其他三只,看來不是犧牲了,就是被困在封閉空間里了。

  這是個潛在的隱患,但此時是初夏天氣,蚊蟲漸多,希望它們能被當做普通蚊子處理吧。

  此刻,蘇銘卻無法隨意離去了,他感到自己已經被監視了。可能是因為那老侯爵吧,真是讓人郁悶了。

  另一邊,近衛首領已經在請示大公,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可疑。

  玫瑰大公抬頭向蘇銘那邊望了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瑪維娜。

  “怎么了,父親?”瑪維娜抬頭問道。

  “那年輕人是你請來的吧。我問你,請帖是他向你要的,還是你主動給的?”

  這點很關鍵,如果是前者,玫瑰大公立刻就會下令抓捕,然后秘密處決。

  瑪維娜回頭看了眼,正看到蘇銘站在那,她臉色微紅,低聲道:“是我給的,我和他說過的話沒超過五句,都是我主動提起話題。”

  她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候,關系到那年輕人的生死,于是本能的維護。

  而且,她說的是事實。

  大公點了點頭,對等待命令的近衛首領道:“先觀察著,不要亂抓人。”

  近衛首領應了聲,恭敬地退了下去。

  遠處,蘇銘也悄悄松了口氣,他能聽到對方的談話,如果情況有變,那樂子就大了。

  這老侯爵害他不淺啊!(……)

一次,我們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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