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站在絕壁之上,確信船上尤其是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終于放下了最后的擔憂。
從這老者的衣飾和周圍人對他的態度來看,他應該就是子爵勞倫斯。
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低糜,應該是已經屈服了。
確認了這一點后,蘇銘哪也沒去,直接回到了山洞,很快就回到了法師塔,一路順利非常。
蘇銘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提升自己的法術力量,在外界出現的時間越少越好。
德拉烏仍然呆坐于地,顯然還沒從打擊中回復過來。
看到蘇銘回來,德拉烏臉色更加陰沉了,那目光看起來,簡直是要生吃了他。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去見見你在野火城的小情人,不去安慰安慰你的精靈?”他諷刺道。
聽了德拉烏的話,蘇銘也不在意,無所謂的道:“你看我像是色欲熏心的家伙嗎?”
德拉烏嗤笑不已:“那你之前在和一個高階法師拼命,又被那個偽大法師追殺,又是為了誰呢?”
“你還知道的挺多的,德拉烏。”蘇銘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他上前提起德拉烏干瘦的身體,來到了法師塔三層。
這里儲藏的是法術書,正是蘇銘最需要的。
蘇銘從空間戒指掏出一枚金幣,彈指射向書架。在書架前一米處,刺眼的白光閃了一閃,再看去時,地上已經多了一灘滾燙的金液。
這威力讓蘇銘咂舌不已,這結果也徹底打消了蘇銘用暴力破解的念頭。
這種結界,即使強行破解,里面的書肯定也毀了,那可就虧大了。
“說吧,怎么關閉這防護結界?”蘇銘問著一旁的德拉烏。
“我不會說的!”
德拉烏寧死不屈。他篤定蘇銘不敢殺他,因為他一死,這里的一切都要毀滅。
蘇銘皺了皺眉頭,決定先把書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他得讓德拉烏清楚他的底限。
他一手提起德拉烏,一聲不吭,神情肅殺地就要向法師塔外走。
德拉烏立刻慌了,大聲質問:“你想干什么?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蘇銘停下腳步,正色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現在把你帶到平靜之墻外面,把你殺了,然后看看這地方會不會消失,若會,那一了百了。若是不會,我自個慢慢研究,將大陸文字一個個的對照過去,總能發現有用的命令。”
德拉烏聽到這里,驚懼更甚,立刻大聲道:“說第二個!第二個!第一個對我們都沒好處。”
這小子太狠了,思維慎密,反應和閃電一樣,德拉烏感覺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實在不是對手。
“第二,你告訴我書架開啟暗語。。。。。”
“絕對不行!”還沒等蘇銘說完,德拉烏就高聲打斷,這要說了,他就真完了,這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蘇銘聳了聳肩,面露無奈,他命令道:“雷蒙德,開門。”
“是,主人。”柔和的話語很快回應,法師塔的大門立刻開啟,看的德拉烏大恨,他的塔竟然背叛的如此徹底!
真是悔不該當初啊,引狼入室,說的就是他。
他英雄了一輩子,到老了竟然在一個小毛孩手里栽了個大跟頭。
蘇銘提著德拉烏的身體就要往外面走,看來是準備來真的了。
“等等,等等!”德拉烏大喊:“我選第二條路!”
早死不如晚死,德拉烏痛苦地想著。
“但我有附加條件。”看到蘇銘停下來,他又加了一句。
“說說看。”蘇銘也沒準備來真的,只是要嚇他一嚇。
這一嚇,能嚇出一個人的真實本性來,以后就能更容易掌控這個老怪物。
現在看來,這老家伙不僅貪生怕死,而且保命手段都不藏一個,真是蠢蛋。
蘇銘卻不知道,這法師塔的塔靈分辨聲音的能力極其嚴苛,連德拉烏自己都是練了好多年,才能保持嗓音穩定不變。
他從沒想過會被人模仿,這最強的依仗都被破解了,其他的小手段就更不用說了,用出來也沒什么用,徒惹人笑。
“你以你的至愛發誓,事后不能殺我,也不能折磨我,每天供給我十滴血,不不,五滴就夠,然后我就說!”
德拉烏快速地說著。
“至愛?怎么不是圣光之主?”蘇銘看著德拉烏,嘿嘿直笑,這笑容看的德拉烏心底一陣發寒。
德拉烏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衣領,看著蘇銘,神色復雜的道:“你這種人物,假以時日,神罰也不一定制得住你。以你至愛發誓,以你的精神力,若違誓,必會應驗,痛苦會時時刻刻啃噬你的心靈,讓你即使得到永生也別想好過!”
說到最后,德拉烏已經是咬牙切齒,滿臉地狠毒。
這個以精神力為主導的世界,誓言不能亂發,越是精神力強大者,對世界的潛在干涉作用就越明顯,誓言越是靈驗。
普通人違誓后,倒不一定會有事,大多只是心有不安罷了。
如是蘇銘發下誓言,一旦違誓,誓言的懲罰內容絕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以最殘酷無情的方式得到履行。
就如龍族和精靈,天生精神力強大。他們如此謹守誓言,不是憑空就會如此的。
人類的法師也是如此,越強大的法師越不會輕易發誓,他們言出必踐,就如當日的高階法師丹尼斯。
對這些高貴的法師來說,誓言是一件極其嚴肅,關系生死的事情,若是某人想要通過強迫手段來行此事,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蘇銘沒說話,提著德拉烏繼續往塔外走。
以至愛發誓,本質與用愛人換取力量無異。
既是至愛,豈能如此對待!
“別!別這樣!不用至愛!不用至愛!你給我個承諾就行。”德拉烏再一次降低底限,他都快瘋了。
承諾是誓言的低級版本,沒有明確的懲罰內容。是否有效,就看對方有沒有節操了,非常的不保險。
這年輕人簡直是一根筋,說不通道理,蠻橫非常。
德拉烏這最喜歡打言語機鋒的老怪物,算是碰到了克星。
蘇銘一把將這家伙扔在地上,早這么說不就行了。
一個承諾,代價不輕不重,端看蘇銘是否在意背諾之后的心靈蒙塵了。
世上可沒白來的午餐,這點代價值得付出,況且,他也沒準備把德拉烏怎么樣。
“德拉烏,我承諾我會在得到所求之后,饒過你的性命,也不對你進行折磨虐待。”
“每天還有五滴。。。。。。”德拉烏小聲提醒,卻被蘇銘似笑非笑的恐怖眼神注視下,將話頭縮回了喉嚨。
蘇銘一手將德拉烏提進了法師塔,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每三天一滴血,足夠維持你的軀體活力。”蘇銘給出了報酬。
這個家伙好歹曾經是一個絕世強者,既然談妥了條件,蘇銘也不介意寬容一些。
先來狠的,再來點甜的,甜的會顯得特別甜。
德拉烏神色復雜地看著對面的年輕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小伙子這手玩的太厲害,到現在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對方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而他現在竟然不知不覺為對方的舉動而心生感激,雖然這感激立刻就被他壓回去了,但無可否認,他心中的恨意卻是消解了許多。
被蘇銘連續耍弄,每每都一敗涂地,德拉烏垂頭喪氣,再也提不起與蘇銘對著干的心氣了。
他有些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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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羅茜身份的問題,應該是肖侯爵的親妹妹,我已經改過來了。不然年紀有些問題。。我搞錯了十歲。。。。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