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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一劍把頭給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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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與元素共鳴,出現了斗氣------大騎士薩瑞森  等到蘇銘重新來到他的戰利品面前時,這具代表他的功勛的蠻獸人已經被踩的不成人形了。

  更夸張的是,獸人的十個手指頭,胯下的那坨肉,嘴巴里的每一顆牙齒,還有胸膛上的硬木劍都被人給拿走當做留念了。

  ‘靠,這仇恨可得有多深啊。”蘇銘搖了搖頭,稍用力推開擋在他路上的人們,走上前撿起捆在獸人脖子上的繩索背在背上,準備將塊值五十枚金幣的肉拖到城政廳去。

  不過這回,不用他費勁拖著這重達半噸的獸人了,因為城政廳的人已經親自過來了。

  領頭的不是別人,而是城主麾下唯一的騎士赫爾曼,這家伙可是正規的騎士家庭出身,身上全套的精鋼鎧,背上一把快趕的上蘇銘身高的巨劍,再加上胯下騎著的,據說是純種伊洛馬的高頭戰馬,一出場,氣勢就震懾了全場。

  擋在他馬前面的人一個個逃命似地往兩邊閃去,閃的慢的人,赫爾曼身邊跟著的三個騎士扈從立刻皮鞭伺候,一個個被抽的哭爹喊娘地,還沒處說理去。

  赫爾曼騎士蘇銘面前停下了馬,視線首先在蘇銘身后的獸人尸體上轉了一大圈,這才回到蘇銘身上。

  這騎士居高臨下,神色倨傲地看著蘇銘,用輕蔑地語氣道:“一個守夜人,能擊殺蠻獸人?說吧,你身后的獸人是哪里撿來的。說清楚了,我可以饒過你欺騙的罪名!”

  聽到這句話,不止蘇銘有些錯愕,他身后的人群也騷動起來,有躲在人群里的人當場就不忿地喊著:“你倒是去撿個獸人來給大家瞧一瞧啊,縮頭烏龜!”

  赫爾曼一聽有人喊他‘縮頭烏龜’,臉色立刻變青,

  而他身邊其中兩個騎士扈從立刻沖到人群里,也不管對方是誰,劈頭蓋腦的就是一頓亂鞭。

  要說這名號,還是有些來歷的。城主霍爾塔男爵本來有三個正式的騎士,在歷年戰斗中,其他兩位騎士大人早早地掛了,唯有這赫爾曼卻一直活著,還活地非常滋潤。

  而在抵抗獸人入侵的戰斗中,這位騎士大人雖然也坐鎮戰場,但卻從不在獸人面前出現,基本都是在后方,連城墻都不上,再加上他平時飛揚撥扈,常常鞭打士兵,所以雖然他的武力還算出眾,但在軍中并不受擁戴,久而久之,這‘縮頭烏龜’的名號就從軍中傳出來了,也成了這位騎士大人的生平恨事。

  現在被人當眾揭短,心中豈是怒發如狂能形容的了的,所以任由他的扈從鞭打眾人,也不出言阻止。

  “赫爾曼先生,這獸人是我所殺!可不是撿來的。”蘇銘感官何等敏銳,他早看到這位騎士大人身后的幾個官員一個個面露不虞之色,恐怕他們對赫爾曼的跋扈也相當不滿,所以他當眾抗辯。

  “哼!不知悔改!”赫爾曼重重哼了一聲,面露厭惡:“也不瞧瞧你幾斤幾兩。有這本事,你當什么守夜人?難道是想要到我這里找些苦頭吃?”

  話音剛落,他身邊站著的扈從上前一步,一鞭狠狠的抽向蘇銘的臉,看這力道,一鞭抽中的話,絕對是血肉橫飛,蘇銘不僅僅是破相那么簡單,那絕對的勁頭入腦,最輕也是一個腦震蕩。

  如此狠毒,早聽說這世界貴族根本不拿平民的命當命,現在碰到一個還不算是正宗世襲貴族的騎士,下手也這么狠。

  蘇銘臉色一凝,身體不動分毫,劈手就將扈從抽來的鞭子一把抓在手里,再猛力一扯,鞭子直接就帶著這走狗的身體飛了過來,又被蘇銘當心一腳,狠狠踹中。

  這扈從身體立刻倒飛而回,直接撞在了街邊的石墻上,等掉落在地的時候,就一聲不吭地暈死過去,嘴里不斷的有血液涌出來,看這情況,不死也殘了。

  一時之間,整個街道都陷入了寂靜,蘇銘狠狠地反擊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這世界,貴族積威深重,更何況赫爾曼騎士掌握了斗氣,雖然只是初階斗氣,但其戰力仍然遠遠不是平民能比擬的。

  他如此跋扈,人們也只是受著,最多是躲著他,反抗是想都沒想過的事。而且這騎士扈從的武力并不弱,野火城中大半的傭兵都不是對手。

  赫爾曼眼睛一凝,反手就握上了背上的巨劍,手中斗氣光芒隱隱,看情況是在醞釀著雷霆一擊,準備將眼前這小子一舉擊殺。

  等這小子死了,什么獸人功勛都化為飛灰,也就沒人能威脅他在野火城一人之下的地位了。

  他現在唯一的顧忌,就是蘇銘的潛在武力,剛才那一腳,果決非常,力道也無比霸道。赫爾曼完全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守夜人真有如此過人的武力,如果他攜斗氣全力一擊未能殺死對方,那勝負就難說的很了。

  “赫爾曼,你太過份了!”一個帶著怒氣地聲音在蘇銘背后響了起來,不用回頭,蘇銘就知道是老霍伊來了。

  “欺負一個后輩,難道是騎士的美德?騎士的榮耀,難道靠的就是欺壓弱者?看你那囂張模樣,除了在這里耀武揚威,可敢與蠻獸人一戰?”霍伊一步步走過來,他原本傴僂的腰挺的筆直,口中誅心之語一句接著一句。

  霍伊原本只在暗處看著,并不打算出來,但現在見到這劍撥弩張的場面,擔心蘇銘吃虧的他不得不露面了。他當野火城的守備隊長的時候,赫爾曼騎士還是一個小毛孩呢。

  霍伊的出現并沒有讓赫爾曼放下巨劍,但他還是給了老霍伊一點面子,這位騎士瞇著眼睛,陰冷的道:“他既然能擊殺獸人,怎么能夠算是弱者。我也只不過是想驗證真假罷了,不然這獸人要真是他好運撿來的,他還被封賞了,這種丑事傳出去,男爵大人的臉面往哪放?”

  “那至少你們都應該有武器在手!”霍伊也沒指望能說服馬上這位驕橫的騎士,他走到蘇銘身邊,將一把劍交到了蘇銘手里。

  “拿著這把劍,孩子。既然出手了,那就勇往直前!”霍伊重重地拍了拍蘇銘的肩膀。

  霍伊給的,是他作為守備隊長時的佩劍,長一米三,通體精鋼打造,劍身之上,有著暗紅色地斑痕,轉動之間,煞氣凜然,絕對是一把戰場兇器。

  蘇銘有沒有劍,赫爾曼根本不在乎,他只要借助馬力沖鋒,裹挾斗氣全力一擊,除非對方是蠻獸人,不然就是受死!

  他也不給蘇銘調整時間,渾身斗氣爆發,一道霧蒙蒙地光芒籠罩著赫爾曼地全身,戰馬被這凌厲地氣勢一刺激,霍然前沖,不過七米的沖鋒距離,速度竟然達到了最高速度的八成,猶如閃電般狠狠地撞向蘇銘,竟比蠻獸人還快,快地讓蘇銘來不及閃身躲避。

  人群一陣驚呼,這種戰馬沖鋒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就連退到一邊的老霍伊,手心都捏著一把冷汗,同時心里也暗罵赫爾曼卑鄙!

  千鈞一發間,蘇銘一手按著馬頭,身子躍起,手中長劍一格,攔住了赫爾曼橫掃而來的巨劍。

  這一刻,蘇銘只覺地兩股爆炸性地巨力從馬地頭部和對方手中巨劍中傳過來,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抗衡地,蘇銘的大腦急速運轉,控制著肌肉快速震顫著,以消減侵入體內的勁力,同時身體借著這兩股力量,就像風箏一般,遠遠地斜飛了出去。

  不過就算如此,蘇銘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臂肌肉的劇痛,就這一下,在他的精神力不干預地情況下,他這手臂至少得休養半個月才能完好如初。

  他這一飛,直接飛了七八米高,到了街邊的石墻之上,他一腳反踏石墻,身體立即如箭般倒射而回,一劍削向馬上的赫爾曼。

  就這么一會,他就看清楚了,這騎士雖然爆發的力量龐大堪比蠻獸人,但遠沒有獸人那樣能幾乎無間隙地爆發毀滅力量。

  也就是說,他只要一下爆發斗氣沒殺死對方,身體就不得不陷入一個滯澀期,無論力量和敏捷都巨減,需要再次調整,才能回復過來。

  這個調整過程對一般人來說很短,也許只需要不到半秒時間,但無論是對于擁有野獸直覺的獸人還是現在的蘇銘,都是致命地缺陷。

  蘇銘手中的精鋼劍劃過一道匹練般地寒光,寒光地盡頭是赫爾曼驚恐地眼睛。

  總算赫爾曼還算是戰斗經驗豐富,生死關頭身體拼命后仰,試圖躲避著著奪命地鋒芒。

  他成功躲過去了,劍鋒從他身前劃了過去,在他的胸口上帶起一陣刺骨地寒意。

  蘇銘因高速而化作黑影的身體在赫爾曼騎士的另一邊凝聚,他就這么背對著赫爾曼,將劍抗在肩上,頭也不回地向霍伊走過去。

  他身后,戰馬碩大地馬頭首先掉了下來,它被齊肩斬斷,切口光滑無比,這畜生不殺不足以泄恨。

  然后是赫爾曼騎士前胸的精鋼鎧甲,嘩啦啦地掉落在地,斷口光滑如鏡,但騎士的身體卻毫無傷痕,顯示著無比驚人的力量控制。這是對這騎士的警告,這并不是他躲過去的,而是蘇銘饒他一命。

  這個世界,平民殺貴族,是不可觸碰地底線,就算這騎士處于貴族階層最底層也是一樣,蘇銘可不會犯傻,為逞一時痛快而惹下天大麻煩。

  失去頭顱地戰馬,嘩啦啦地帶著它身上被嚇呆的騎士倒在地上,嘭的一聲悶響,將騎士的一條腿壓在馬身下,看著騎士陡然發出的痛哼聲,那條腿怕是受傷不輕。

  兩個同樣感到心頭發寒地騎士扈從立刻上前,手忙腳亂地將赫爾曼騎士從馬身下解救了出來。他們此時看起來猶如喪家之犬,再無一絲一毫地囂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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