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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奸 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現代社會曾流行著一個很是炫目的詞語,叫做:蝴蝶效應。

  用比較科學的說法,就是說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用老百姓的說法,就是世事難預料,世界真奇妙。

  世界這個東西確實很奇妙,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它下一秒會發生什么變化,就好比現在的袁尚來說,雖然是只身一人,力量有限,但是在他這只小蝴蝶翅膀的煽動下,官渡之戰的細節還是一點一點的發生了變化。

  就好像袁紹派遣張頜,高覽二人為正負先鋒,全力支援烏巢這件事,跟歷史上的情形就完全走了樣。

  歷史上袁紹是派張頜與高覽去強攻曹操大營的,而另派蔣奇出兵去增援烏巢,他一師兩用,結果兩個都沒奪過來,更可氣的是,張頜和高覽因為郭圖的陷害,轉而還投靠曹操去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袁紹落了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慘下場。

  可如今情況不同了,袁紹得知袁尚身處烏巢險境之后,護犢子之心由然而生,一甩平日里猶豫輾轉的頹廢模樣,搖身一變下了當機立斷的命令:全力增援烏巢!大樹日常間所沒有的英明神武光輝形象,捎帶著還給郭圖來了一頓臭損。

  袁紹這個人,或許是一個有毛病不稱職的君主,但不可否認,他絕對是一個對兒子負責的好爹。

  話分兩頭,不說袁紹出兵增援烏巢,另說張遼,許褚心系曹操安慰,二將率領虎豹騎前鋒由前折返,向著曹操所率領的后軍狂奔而去。

  大概奔襲了不到二十里地,二將終于與曹軍后師會和,奇怪的是,曹軍后師并未受到袁軍的埋伏阻擊,反而是順順當當的正在向烏巢前進。

  指揮后軍步卒的將領,乃是曹魏另外兩員赫赫有名的戰將,徐晃和于禁。

  徐晃的賣相頗為不錯,三縷長須,神威凜凜,坐下一匹驊驪良駒,手中一柄開山大斧,率領后軍一馬當先,頗有幾分英雄氣勢。

  眼見張遼許褚率軍飛奔而回,徐晃不由的有些詫異,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經過激戰,怎么不消一刻的功夫,竟奔回來了?

  駕馬向前迎了幾步,徐晃接著張,許二將,略一施禮,奇怪的言道:“二位將軍奉命為前部先鋒,如今卻是率軍回趕,不知所謂何故?”

  許褚緊握著虎頭戰刀,呲牙裂嘴的沖著徐晃低聲道:“徐將軍,主公他可曾有事?”

  徐晃聞言好奇,搞不懂這虎癡猛將在說些什么,奇怪道:“許將軍此言何意?晃不甚明了?”

  “裝什么糊涂!問你主公受沒受傷!”

  徐晃頓時啞然失笑,道:“司空大人一切安好,并無他恙。”

  張遼提馬上前,仔細的來回瞅了一瞅,道:“公明,你的后軍可曾被袁軍埋伏?”

  徐晃聞言搖頭,道:“我等一路行軍至此,并沒有碰見半個袁軍士卒,文遠何故出得此言?”

  張遼長聲一嘆,正要解釋,突聽徐晃身后一陣馬蹄聲響,卻是一匹灰色良駒緩緩的行至幾人跟前。

  灰色馬匹之上,卻見一個佝僂的中年男子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張遼許褚二人。

  他身材短小,形貌不甚出眾,一張如同被陽光日益烤曬的臉上布滿一塊又一塊的滄皮,頭發半黑半白,微微有些稀松,松松垮垮的上梳,在頭頂挽了一個髻,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而殘酷的痕跡,多年的征戰和治國,也算是費勁了他的心血,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很平凡的中年人,沒有任何的出彩與出眾之處。

  可是放眼天下,任誰也不敢小看這位貌似普通的中年男子。

  掃黃巾,討董卓,逐劉備,除袁術,滅呂布,迎天子,令諸侯,天下大半的梟雄都敗在他的手中,滾滾長江,大浪淘沙,當今世上,舍他之外,誰還有資格敢自稱英雄?

  他雄才大略,任人唯賢,同時卻又殺人如麻,天性多疑,只為保他曹氏一族輝煌延續!

  打了半輩子仗,殺了半輩子人,他做過很多對事,也做過很多錯事,赫赫功績和白骨堆砌的戰場,榮耀光照了他的一生。

  功過只憑后人敘,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他不在乎后人怎么評價他。

  他不是別人,他是曹操,曹孟德。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只見張遼許褚急忙翻身下馬沖著曹操單膝而拜。

  “末將張遼.....”

  “末將許褚!”

  “參見主公!”

  “文遠,仲康。”曹操緩緩的開了口,聲音嘶啞的像是拉朽的枯木:“孤命你二人為先鋒取烏巢,你等卻又為何在此?”

  張遼許褚對望了一眼,許褚撓了撓頭,不知如何回答,還是張遼捋了捋思緒,恭敬的回聲道:“回稟主公,我二人去而復返,實乃心系主公安危,情非得已,過失之處,還望主公恕罪?”

  “哦?”曹操聞言眉毛一挑,顯然是對張遼的說法有些好奇:“孤之安危?此話又待怎講?”

  張遼言簡意賅,將適才與許褚如何奔襲至烏巢,烏巢如何起火,山儷兩旁如何出了伏兵,一員不知姓名的年輕小將又是如何如何的......唬弄他們.....等等,擇選重點,簡單迅速的報之于曹操。

  曹操聽完之后,沉默不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僅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隨即露出了笑容。

  “傳令,全軍即刻前進,火速趕往烏巢,不可延誤。”

  許褚聞言忙道:“主公,烏巢之地已然起火,其中只怕無糧,許攸詐降誆騙我等來此,其意不明,主公還需速退。”

  曹操搖了搖頭,微笑道:“許攸來投,真降詐降孤不清楚,但孤可以肯定的是,這烏巢之內,一定有糧!爾等勿疑,速速隨孤前去。”

  烏巢大營外的山儷。

  “三公子,大事不妙!”郭援急急忙忙的奔至袁尚身邊,低聲道:“正南道路上塵土又起,沙氣漫天,想是有兵馬前來,只怕是曹軍去而復返了!”

  袁尚坐在山儷的石頭上,聞言眼皮子頓時一跳。

  “唉——,剛多大會功夫,曹軍居然又回來了,趕著給誰上墳呢......郭援,淳于將軍那面,糧草運的怎么樣了?”

  郭援聞言不由苦笑:“數十萬人的糧草,哪是說運完便可運完的?挪入山林中的,目前只怕僅有十之二三。”

  袁尚長嘆口氣:“行啊,能搬出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派人告訴淳于將軍,不用搬了,趕緊收攏兵將,埋伏于烏巢前營之內,讓他機靈著點,看準時機沖出來!”

  “看準時機.....沖出來....擊殺曹軍?”郭援有些沒太理解。

  袁尚搖了搖頭:“擊殺個屁,讓他看準時機,出來救咱們。”

  郭援聞言頓時一陣泄氣,這命令下的真消極。

  少時,便見曹軍去而又至,兵馬比之剛才似是有多了不少,張遼許褚二將仍在其中,不但如此,另外還加了幾個將領。

  憑著烏巢的火光看去,袁尚心中一陣苦澀,曹軍的這些將領單看相貌就都不是善茬,相比之下,袁軍兵馬雖多,但人才方面委實是遜色不少。

  眼看曹軍已至,袁尚沖著身后的郭援下令:“傳令躲在山儷上的眾將士們,搖旗吶喊,擺弄煙塵,鑼鼓喧天,繼續唬弄.......我為什么要說繼續?”

  郭援無精打采的拱了拱手,道聲:“諾.....”

  從入軍到現在,郭援真還就沒見過打仗打得這么怪異的,嗚嗚喳喳的干打雷不下雨,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這打得哪門子仗?

  幽靜的山儷之上,又一次的豎起桿桿大旗,黑暗中煙塵四起,鑼鼓震天,喊殺聲響成一片。

  饒是張遼久經沙場,面皮也不由得為之一紅.....

  又來了,還是剛才那一套.....

  袁尚身披白甲,再一次神威凜凜的現身在山儷之上,緊盯著山下的張遼,許褚,高聲喝道:“兀那兩個賊將好沒臉沒皮,本將軍適才心軟已是放你們一條生路了,不知好歹的怎么又來送死!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張遼:“..........”

  許褚再是莽撞無知,此時也能瞧明白袁軍根本就是在故布疑陣,一看那白甲小將還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嘴里不干不凈的,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上涌,抱拳言道:“主公,許褚請戰!”

  曹操笑著微微一擺手,抬頭望著山儷上的袁尚,高聲道:“山上的那位小將,不知可否報上姓名?”

  袁尚轉開頭去,與說話的曹操四目相對。

  兩雙的目光方一對視碰撞,不知為何,二人沒來由的皆是感到眼皮子一跳。

  好奇怪,怎么跟心有靈犀似的,而且跳的還都是右眼皮?

  袁尚定了定身,沖著山下高聲道:“這位老將如何不懂規矩?問人家姓名之前,不是應先報上自家名號嗎?”

  曹操聞言淡淡一笑,笑容中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凌人之氣,回道:“小友說的不錯,此事卻是老夫孟浪了,小友聽好,老夫姓曹,單名一個操字,表字孟德,不知小友可曾聽說過老夫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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