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既然你不想另立王妃,那為娘也不逼你,不過你府中的情況必須做一番改變,除了王妃外,最起碼也要多幾個姬妾,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盡快的擁有子嗣!”楊妃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說道。
李愔聽后苦笑連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美女人人喜歡,但是女人多了,卻也是個麻煩,最后想了想還是抗爭了一下道:“母妃,兒臣現在還年輕,正是做一番事業的時候,若是廣納姬妾,您就不擔心兒臣以后沉迷于溫柔鄉中,消磨了年輕人的銳氣嗎?”
“哼,我倒是希望你只是個好色王爺,免得你不老實,非要跑到戰場上受傷!”楊妃聽后瞪了他一眼,接著又道,“這件事就說定了,按大唐律,你身邊除了王妃外,還應該有儒人兩人、滕十人,你身邊那個小妾我也見過,雖然出身低了點,不過倒也不錯,就將她升為滕,剩下的兩儒人、九滕,你就不用操心了,為娘會幫你選好的!”
李愔一聽楊妃只給惜君一個滕妾的位子,立刻有些著急,王子豪對自己的重要性,以及惜君本身的才能暫且不談,只憑自己和惜君之間的感情,李愔也不希望只給她一個滕妾的位置。
想到這里,李愔立刻開口說道:“母妃,兒臣身邊的那個小妾雖然出身商賈,但其實本也是太原王氏,后來因為一些誤會。才被逐出族中,淪落成為商賈。不過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他們家族重新回歸太原王氏。另外這個小妾對兒臣也是情深義重,從長安跟到登州毫無怨言,再加上她本身十分善于管理產業,是兒臣十分重要的助手,若是只封一個滕妾,兒臣心中實在有些不安!”
楊妃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重情之人。既然他如此說,肯定是十分看重那個小妾,于是也就不再堅持,同意讓出一個儒人的位置。不過剩下的一個儒人和十個滕,卻都要由她來安排。李愔拗不過,只得答應,不過李愔也提出自己的條件,那就是楊妃不能一下子給他找來十一個女人,必需有個先后順序,而且每個女子都要由他點頭后,才能進到府中。對于這點楊妃點頭同意。
好不容易說完了自己的事,李愔終于松了口氣,雖然簽了一個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不過他手中有著最終決定權,只要自己不松口,楊妃就算是給自己找女人,可也進不了王府,而且他頂多在長安呆上一年,只要頂住這一年的壓力,那這個條約就形同虛設。
接下來李愔又關心了一下楊妃的身體狀況,算起來楊妃懷孕都快八個月了,馬上就要到最后也是最著急的一個月了。做為兒子,李愔自然是十分擔心,畢竟在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這個孩子的出生,萬一在這最后一個月出現意外,那很可能連楊妃也會遇到危險。
聽到兒子關心自己的身體,而且問的問題也很詳細,甚至連每天吃多少飯都要問一下,楊妃這個做母親的,倒不覺得厭煩,對自己近來的身體狀況也沒隱瞞。當李愔到沒有什么異常后,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等他陪著楊妃用過午餐,離開望云殿后,還特意跑去太醫院找到孫思邈,讓他多費心關注一下楊妃的身體。
回到齊王府后,李愔立刻找到了王安,剛一見面,他立刻一躬到地說道:“先生,果然如您所猜,長安城中的流言的確是父皇故意所為!”
之前他拜見李世民,對他說了遇襲的事,而李世民也告訴李愔,襲擊他的肯定是五姓七望這些世家大族,為的就是挑起皇子之間的爭斗,雖然李愔沒有上當,不過李世民卻想借機迷惑對方,所以故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痛罵李承乾和李泰的同時,又大大的表揚李愔一番,如此一來,李愔似乎離皇位又近了一些,這讓那些世家大族看在眼里,必定認為李愔肯定會加入皇位爭斗,畢竟沒有任何人可以經的起皇位的誘惑。
“呵呵,果然如此,我就說以陛下的英明神武,怎么會在文官百官面前,犯下如此大的錯誤?”王安撫須微笑,不過緊接著卻又皺緊眉頭,有些不解的自語道,“只是陛下如此做的用意又是何在?若真的挑起殿下和幾位皇子的爭斗,似乎也沒什么好處啊?”
王安并不知道李愔遇襲的事,因此一時間想不透其中的關節所在。而李愔也覺得不能再瞞著王安了,于是請罪道:“先生,六郎有件事瞞著先生,還請先生恕罪……”接著,李愔就將自己遇襲,以及李世民的推斷都講了出來。
而王安聽到這件事后,不但沒有怪罪李愔,反而大聲夸贊他處事果斷,而且處理的也非常好,而在聽完李愔的話后,沉思了一會這才說道:“殿下,陛下果然是一代雄主,襲擊你的船隊的,必然是五姓七望這些世家大族,而且我可以斷定,做這件事的,肯定只是一家所為,絕對不可能是幾家聯手!”
“咦?先生為何如此肯定?”李愔有些驚訝,雖然李世民推斷出是五姓七望所為,但是到底是哪一家,甚至是哪幾家指使的?卻還是沒有查清楚。可是王安卻一口斷定,必定是一家所為,這倒讓李愔有些想不通。
聽到李愔的問話,王安露出幾分微笑道“殿下,您不要把五姓七望這些世家大族想的太過團結了,他們之間勾心斗角的齷齪事,比之朝堂上也絲毫不遜色,而派人襲擊一位皇子,如此大的罪名若是被揭發出來,足以讓一個世家遭到滅頂之災,所以若是沒有絕對把握將后事處理干凈,對方肯定是不會對手的,可若是兩個世家聯手,這就相當于把自己的把柄交給彼此,以后若是讓某一方抓住機會,那絕對是致命的。”
說到這里,王安臉上的微笑忽然消失不見,轉而斬釘截鐵的說道:“所以草民斷定,這件事肯定是五姓七望中的某一大世家所為,另外草民還敢斷定,無論朝廷怎么查,這件事肯定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甚至就算是知道是哪一家所為,但也絕對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
李愔邊聽邊點頭,王安分析的都很有道理,同時他心中也有些慶幸,幸好王安被自己收羅在手中,若是這種人才被五姓七望所重用,恐怕自己的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先生,那依你所見,在五姓七望之中,哪家最有嫌疑?”李愔沉思了一會,問出一個十分有難度的問題,雖然說起五姓七望,大唐幾乎是人人皆知,但是對于這些世家之中的一些隱情,還是他們自己最清楚,這點王安就對這七個大世家了若指掌,說不定憑著這些了解,他可以猜到一些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王安也是緊皺眉頭,苦苦思索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殿下,首先太原王氏可以排除,畢竟這么大的事情,以太原王氏的勢力,做起來實在有些吃力,而且就算勉力去做,絕對逃不過小兒王況的耳朵,可他當時也在船隊中,而且事先也一無所知,因此可以肯定,太原王氏絕對不可能!”
李愔聽后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早將太原王氏排除在外,畢竟以太原王氏現在的沒落,恐怕族中也沒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若是將太原王氏排除,那么剩下的六家中,清河崔氏和隴西李氏也可以排除在外!”王安緊接著又道。
“哦,清河崔氏排除我倒是能想明白,可為何將隴西李氏也排除在外?”之所以將清河崔氏排除在外,主要就是因為崔玉,別看崔玉只是主管著清河崔氏族內的商業情況,但是他祖父和父親為他打下的基礎實在是太深了,清河崔氏的各個方面都有他的人,若是有人敢做出如此大事,他肯定會有所察覺。
“呵呵,殿下想必知道,在七望之中,太原王氏排在最末,而隴西李氏的情況僅僅比太原王氏強一點,排在倒數第二,可是殿下您可知道,在北魏之時,隴西李氏卻還排在趙郡李氏之前,但是自我大唐立國,隴西李氏就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落到和太原王氏幾乎并列的地步,這又是何道理?”
王安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李愔卻聽明白了,隴西李氏其實也就是李愔他們李氏皇族出身的氏族,只不過大唐立國后,對這些世家大族進行打壓。同是隴西李氏出身的皇族,仗著對隴西李氏內部的熟悉,對隴西李氏的打壓也最為得心應手,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隴西李氏的勢力一天天衰退。另外李愔還知道,在隴西李氏的內部,還有不少皇族支配的棋子,因此隴西李氏根本沒有膽子也沒有實力派人襲擊他。
“謝先生教誨,李愔明白了,排除這三個世家外,那么襲擊我船隊的人,想必肯定是在剩下的四家之中了!”李愔也不貪心,能排除三個,那么懷疑的面積就大大的減少了。
“不!殿下你錯了,其實還有兩個可以暫時排除在外!”王安聽后卻是面色一正,瞇起眼睛再次說道。()
天才一住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