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們的一個討論方案，”林鴻飛硬著頭皮繼續道，不得不為了圓一開始的謊言而繼續說謊，這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具體的成本并沒有進行過詳細的計算，但大致上，一架1000軸馬力的單發戰地飛機的成本大約在100萬美元左右，我們這種雙發、重型、大載重量的戰地飛機，就算考慮到我們較低的人力資源成本，也要超過180萬美元……當然，如果出初教6改裝的400至500軸馬力的、最大載彈量在1000公斤左右的輕型戰地飛機，成本應該不到100美元。”
“也就是不超過200萬美元？”托科扎尼.庫佩的眼睛何止是亮的嚇人，簡直可以當燈泡用了，心里癢癢的跟貓抓似的，他迫不及待、甚至是急不可耐的對林鴻飛道，“林，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制造？如果你們決定制造，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下訂單。”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意向訂單，但意向訂單也是訂單不是？
“部長閣下，很抱歉，現在我可沒辦法答復幫您，”林鴻飛一臉歉意的道，“您知道，方案討論是一回事，但如果開始制造，那就需要考慮很多很多的問題了……比如隸屬關系：空軍認為這是固定翼飛機，應該歸屬于空軍部隊，但陸軍認為這是支援陸軍裝甲部隊作戰、甚至是對敵方攻擊我方的武裝直升機作戰的武器，應該屬于陸軍，最起碼也是陸軍航空兵部隊。連隸屬關系都沒有捋順，研制又從何談起？”
托科扎尼.庫佩就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林鴻飛說的是實話，關于“戰地飛機”是應該歸屬空軍管轄還是陸軍管轄的問題。不僅在共和國有爭論，在任何一個在決定要不要發展這么一型飛機的國家的軍事理論界甚至是軍方，也都有著激烈的爭辯，最起碼現在看來，似乎這個方案還只能停留在討論階段。
他咂咂嘴，一臉的無奈，“這真是太可惜了……在我看來，這是最適合我們第三世界國家的飛機，噴氣式戰斗機有殲七，這種低烈度的作戰使用更便宜的螺旋槳戰地飛機。可惜……”
言者無心，林鴻飛聽的卻是頓時一陣心動：嗯？第三世界國家……當真對這種便宜的戰地飛機很感興趣嗎？
他的心思不由得落在了EMB314“巴西巨嘴鳥”和IA58“卡普拉”上了，“巴西巨嘴鳥”和“卡普拉”貌似在未來都賣出去了 百架，從頭到尾的研制一款全新的“戰地飛機”風險不小，但如果利用初教6來改裝。倒是一個低成本的嘗試……
“這種重型戰地飛機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但如果由津巴布韋國防部出資、提供改裝要求和兩架改裝也能夠初教6。委托我們對初教6進行渦輪螺旋槳動力和加裝武器系統的改裝。我想，這個倒是可以嘗試一下，只是不知道部長閣下……”林大老板目光賊似的盯著托科扎尼.庫佩，小算盤打的啪啦啪啦作響。
毫無疑問，想要從共和國國防部或者國防科工委搞到這筆錢，問題委實是有些麻煩。但如果是津巴布韋人出資、要求中航工業第二集團對他們的兩家初教6進行改裝，以評測按照他們的要求改裝之后的初教6是否符合津巴布韋的要求。
而中航工業第二集團則可以在這個過程當中收獲自己最想要的：改裝經驗和由此得出的一系列的 對于林鴻飛來說，再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加珍貴的了。
當然，這一切都取決于自己眼前的這位津巴布韋國防部長是否同意。如果他不同意，當然一切都不用說了。
托科扎尼.庫佩低下頭，慎重的考慮起來。
津巴布韋是個窮國，就算是兩家初教6也是一筆不小的資產，更何況后續的改裝才是真正需要花費大價錢的地方，但兩家可以攜帶1000千克左右武器彈藥的初教6教練/攻擊機，真的是很有誘惑力啊。
猶豫了好一會，托科扎尼.庫佩不得不向林鴻飛這位專家繼續問道，“林，作為航空方面的專家和天才，您認為，改裝一架飛機需要多少錢？”
“這個……”林鴻飛皺了下眉頭，“嗯，我們一項項的算：發動機方面，因為我們國家自產的渦輪螺旋槳發動機的功率都在2500軸馬力以上，對初教6來說太大了，所以我們可供選擇的發動機最合適的只有普.惠加拿大的PT6A11或者PT6A27型渦輪螺旋槳發動機，前者最大功率500軸馬力，后者最大功率620軸馬力，價格也合適。”
“因為是驗證型的飛機，我們可以買一臺性能良好的二手發動機，兩款發動機在二手市場上的價格大概是25萬美元至30萬美元左右；螺旋槳方面，我們可以匹配美國美國哈策爾公司生產的三葉可變距、可順槳和反槳的HCB3TN3B/T10173B3螺旋槳，當然，燃油系統方面我們需要重新調整和設計，所以動力系統方面我們需要大約30萬至35萬美元。”
“沒錯，是這樣。”托科扎尼.庫佩點點頭，作為國防部長，這點見識他還是有的，而且作為一個窮國的國防部長，他也不排斥使用二手發動機甚至是二手飛機，N手的都行，只要好用就行。
“因為要執行作戰任務和懈怠大量的武器彈藥，所以必須要對機身結構進行強化和局部補強，這一塊大約需要3萬美元；增加一門雙管23mm航空機炮和4挺12.7mm航空機槍、6個機翼武器掛架、一個機腹武器掛架以及相應的武器火控系統、簡單的觀瞄系統，大約需要4萬美元……對了，需要增加發射制導武器的能力嗎？比如反坦克導彈、空空導彈之類？”
“當然需要。”托科扎尼.庫佩毫不猶豫的道，這家伙本就是作為對地攻擊機用的，敵人的坦克和裝甲車輛是要對付的主要目標之一，怎么可以不配備反坦克導彈？
“那武器火控系統就要高級一點了，價格也要高一點，差不多就需要15萬美元左右，考慮到其他一些地方增加的成本，這么算下來，大約改裝一架初教6的費用大約需要55萬至60萬美元，兩架初教6的改裝成本大約是110萬至120萬美元。”
林鴻飛的小算盤打的叮當作響，這筆費用里面，他每架飛機多報了差多15萬美元。
改裝兩架初教6最多只需要120萬美元嗎？林鴻飛的這個報價，讓托科扎尼.庫佩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的這口氣送下來，林鴻飛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當然，這只是飛機的改裝費用，反坦克導彈、空空導彈、各種制導炸彈和普通炸彈以及多管火箭發射巢等武器全都需要你們自己花錢買，這筆錢就沒法算了，嗯……還有，這一切都沒有算設計費用，這一切我算20萬美元的設計費不多吧？”
“……不多。”托科扎尼.庫佩臉色有些發青。
平心而論，林鴻飛要的設計費真的不多，以航空行業的設計費用而言，這簡直和白打工沒有什么區別，但……改裝費不貴，以后用起來可真不便宜啊！
他定了定，道，“總共是我們提供兩架初教6外加140萬美元是吧？我個人完全沒有意見，但我需要報請總統閣下的同意……我保證，會盡力說服總統同意這一項實驗性質的改裝計劃。”
“當然，這是應該的。”林鴻飛很體諒這位連140萬美元的開支都做不了主的國防部長閣下，“還請部長閣下給我國國防部發一封公函，這樣可以免去我們的很多麻煩。”
說起來也真是可憐，不要說對于美國，就算是對于共和國而言，100多萬美元的實驗性改裝也根本不會當做一回事，但津巴布韋窮啊，對于這個窮的叮當響的國家來說，140萬美元已經不是一筆小 目了，更悲催的是，津巴布韋的那位總統在干了15年的總統之后，看上去還精力旺盛，沒有絲毫想要從總統的寶座上退下來的意思，以總統之名，實獨裁之實，于是各部部長們都悲催了。
“是的是的，這是當然，”托科扎尼.庫佩連連點頭道，雙方的關系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說完改裝初教6的問題，托科扎尼.庫佩這才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呃……林，你說的那位專家怎么還沒來？”
“來了，這不就在那里等著？”林鴻飛指了指早已經站在外圍不知道多久了的運12的總設計師盧開仁盧老先生，心里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貌似盧老先生來了有差不多小半個小時了吧？就讓老先生這么等著，自己這事兒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夠地道？
不過這個時候的托科扎尼.庫佩部長閣下顯然不會管林鴻飛是不是夠地道，說完了初教6教練/攻擊機的他，此刻滿腦子里都是自己的AY12IV“mini空中炮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