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宇宙的力量太過龐大，我們雖然是這混沌宇宙內孕育的生靈，本源對我們沒什么抵抗。可我們承受不了這么龐大的力量。”鴻然至尊嘆息，“強行去嘗試，會被整個混沌宇宙的力量給壓垮的，這簡直就是自殺，熵骨和啟都很強大，都未曾抗住，在死前也告訴我們，讓我們別嘗試，差距太大了。”
其他四位至尊也都沉默。
紀寧輕輕點頭。
吃多了會撐死！太重的擔子會壓死！即便是最強大的至尊，都達不到承受整個混沌宇宙力量的最底線。
所以青花洞府的洞府之靈，說‘啟至尊’算是自殺。
“可我們沒別的辦法。”鴻然至尊道，“除了這一條一勞永逸的辦法，真的沒辦法了。所以天食她也準備去嘗試。”
“我在混沌宇宙本源這修行極久。”天食至尊道，“也嘗試輕微侵蝕煉化多次，我覺得還是有一線希望。”
“熵骨和啟，也覺得有一線希望。”鴻然至尊道。
“這就是誘惑。”厄孔至尊笑呵呵道，“別傻了，一切皆留有一線可能，可為了這一線可能，恐怕我們全部拼掉了小命，也不可能煉化。現在有了北冥，我們這一文明也算有希望了，我們就更加沒必要傻乎乎去自殺了。”
紀寧疑惑問道：“真的就只有成為混沌宇宙掌控者一條路，沒其他路了？既然當初打敗了西斯族封鎖了西斯族。為何不將他們全部趕出去？”
“能趕出去早就趕出去了。”波林至尊輕聲一笑。
“我們趕不走他們。”帝石至尊道。
天食至尊則是微笑解釋道：“北冥道君，你也知道西斯族他們這一文明，擁有著大量強大的兵器。越是老巢深處。他們各種防守、強大兵器就越多！他們老巢才是最危險的。我們當初和他們的戰爭，是將戰場分散在整個混沌宇宙各處，而不是在他們老巢戰斗！”
“在混沌宇宙各處，我們占有地利！當初西斯族也是信心滿滿，而且他們要煉化混沌宇宙本源，也必須殺死我們。”天食至尊道，“所以他們殺出來。和我們在整個混沌宇宙各處搏殺。最終我們險之又險獲勝。”
“要煉化，必須殺死你們？”紀寧有些不解。
鴻然至尊道：“對。”
“在最早期。混沌宇宙內一片茫茫，孕育出的生靈極為稀少。隨著繁衍，生靈越加多。一切力量盡皆都是一個定數！混沌宇宙的力量，被修行者們吞吸。修行者們變得強大！可以說，整個混沌宇宙，怕是得有過半力量，是分散在無數修行者身上的。”
“所以修行者一死，真靈潰散，都是要回歸各處本源的。”
“可是——”
“西斯族卻有辦法，殺死我們，并且將我們真靈力量給收走！”鴻然至尊說道，“他們殺我們越多。我們整個混沌宇宙的力量損失就越多。力量損失多了，那么混沌宇宙本源就會變得越加虛弱，越加虛弱后。外來的西斯族，就有可能煉化本源了。”
紀寧恍然。
西斯族的煉化手段肯定更高明，也更成熟！可他們終究是外來者，是受到壓制排斥的，必須得先讓混沌本源虛弱了，才有望成功。
“整個混沌宇宙。最強大的生命，就是我們幾個至尊。殺死一個至尊，對他們都是巨大的成功。”鴻然至尊笑道，“不過要殺死我們太難了，其次就是那些主宰了。殺死主宰，對他們而言也不錯了。他們就是想要大肆屠殺，我們就將戰場分在混沌宇宙各處，他們要殺，只能出來。否則根本殺不到我們。”
“結果我們贏了。”
“不過最后攻打西斯族族地時，我們僅僅攻占了最外圍，在他們老巢深處我們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冥冥中，我們感應到，殺進去，我們也有隕落之危。所以我們決定封鎖他們。讓他們出不來。”鴻然至尊道。
“他們既然讓混沌宇宙本源虛弱。”
“我們也找到一辦法補足混沌宇宙本源。那就是囚禁那些西斯族尊主，讓那些西斯族尊主在被囚禁折磨中被混沌宇宙本源力量逐漸滲透，最終那些西斯族尊主的力量，都將被汲取。這可是外來的力量，一旦被汲取，我們的混沌宇宙本源也能補充。”鴻然至尊道，“這是我們最蠢笨的辦法了。”
一旁的厄孔至尊撇嘴道：“可惜，一個都沒成功。被囚禁的六個西斯族尊主一直扛到現在，被折磨成這樣，竟然道心還沒崩潰，還沒放棄。”
“終有一天，他們會放棄的，只要放棄不抵抗了，就會被滲透，他們的力量就會被汲取。”鴻然至尊道。
紀寧疑惑道：“戰爭時，我們也殺了很多西斯族，那些被殺的西斯族，他們的真靈等等難道沒有被汲取？”
“沒用的。”厄孔至尊笑道，“別想的那么美！西斯族早就有了些禁制手段，一旦死去，他們的力量都會離開我們的混沌宇宙，回歸他們的混沌宇宙。所以我們才囚禁了六位西斯族尊主。”
“這就是我們這一文明，所面臨的困境。”鴻然至尊道，“我們一個個，都在想辦法，因為我們不想有一天，被外來的某個強者煉化了我們的混沌宇宙，因為那樣，混沌宇宙會被改造的適應外來的族群。我們所有族群都得滅絕。”
紀寧明白了。
過去，紀寧也算無憂無慮，覺得上面有至尊們撐著，根本沒什么好擔心的。
可他現在也站在了最高層的位置，這才明白整個文明的困局！
或許……
整個修行者文明，還能這么安逸很久，數千萬混沌紀？數億混沌紀？乃至更久？
可是只要己方不出一個混沌宇宙掌控者！那么，在將來恐怕終得滅亡。即便不是滅亡在西斯族文明手里，也會滅亡在其他外來文明手里。
“所以違逆混沌宇宙運轉規則的，也會傷害到本源，逆轉時空的事我們都很少做。”鴻然至尊感慨道，“像你的道侶死后，她的魂魄真靈僅僅蘊含極為少許的啟至尊的一絲力量，逆轉時空的傷害對本源其實不算什么。可本源依舊瘋狂反抗！因為它要保持自己足夠強大，它也怕被外來入侵者給煉化了。”
紀寧輕輕點頭。
“哈哈，還好，我們局勢并不惡劣。”厄孔至尊笑著，“雖然或許未來會有其他文明入侵。可至少現在，我們僅僅就一個對手——西斯族！而且他們的老巢被我們封鎖。我們占據優勢！”
“別高興的太早。”波林至尊淡然道，“西斯族蟄伏這么久，說不定有外來的力量補充，變得更強大。”
“可我們有北冥。”厄孔至尊依舊笑的開心。
他是在場五位至尊中，唯一一個戰爭之后才突破到至尊的。反而更加有自信。
“北冥。”鴻然至尊也笑了，笑的輕松，“我們五個之所以聚集在這，也就貘谷長期鎮守西斯族族地盯著西斯族不能來。我們就是有一件關系到整個修行者文明存亡的事情請你幫忙。”
“嗯。”其他四位至尊也看著紀寧。
“請說。”紀寧點頭。
明白己方文明的處境，紀寧自然不會退縮。
既然站在了整個文明最高處，自然得和其他至尊一樣撐起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而現在自己就是其中一個高個子！
“我們文明出一個混沌宇宙掌控者，是真正一勞永逸。”鴻然至尊看著紀寧，“可是要掌控整個混沌宇宙力量太難了，我們都沒什么希望。有一條路是肯定能成的！那就是……以終極之道，成就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