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場合,俊男美女都是盛會中不可缺少的風景,香江馬會會員才能享受的貴賓廳中自然也不會例外。
每逢比賽日,來到這里的上流社會人物和各界大亨除了忙著交際應酬外,和千中選一的‘馬事顧問’說說笑笑,讓荷爾蒙的味道在高尚和優雅的環境中揮發出來,也是一種樂趣;這里也就成了高級交際王子和交際花的人生大舞臺,他們或者她們的貼心貼身服務,在為自己賺取不菲的小費同時,也同時打通了人脈;別小看這份‘馬事顧問’的職業,只要在這里做上兩年,就能被很多大公司高薪聘請,很多香江赫赫有名的職業經理人都是這個出身。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貴賓廳內來的人不多,都在慢聲細語的交談,其間偶爾還夾雜著馬事少爺和馬事小堊姐的笑聲,不過整個基調還是貌似高雅,沒有低級娛樂場所的那種喧囂無禮。
李雙楷顯然是這里的長客,領著周易和唐寶一路走來,不少人都在向他打招呼;大部分都是‘老朋友’了,但也僅僅限于利益或面子上的關系,沒必要多做停留,所以他只是含笑掉頭打個招呼就算,也直走到靠著落地大窗邊的那排米色沙發旁,才停下腳步。
一個四十出頭的優質男人坐在米色布藝沙發上,標準的英國老派西服、大領結、金絲眼鏡,眼前的茶幾上擺放著裊裊冒出熱氣的咖啡壺,地地道道的英國伸士作派。他身旁只坐了一名美女‘馬事顧問”五官精致的令人發指,就像個剛出窯的白瓷娃娃,見到李雙楷走來,有些拘謹的站起身道:“李先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白凈的臉蛋兒上升起一團羞紅。
這個男人笑道:“雅云你坐下。不用不好意思的,誰不知道我跟小李的交情好,向來都是共用你這一位馬事顧問的?雙楷,你一定不會在意的,對磨?”
“何東英?”
周易越看越覺這個男人面熟,仔細看了幾眼后才發現這是張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面孔,什么奧運會亞運會跳水比賽兵兵球都少不了他,在華夏體育界名氣極大的‘體育大亨’何東英。從他父親何老先生那代起,就經常祖國體育事業,甚至還舉辦過個人冠名的圍棋比賽,獎金甚至還超過了應氏杯。只可惜圍棋賽舉辦了幾場后就沒再辦了,讓聶曉春提起來就感到遺憾、慨嘆又少了一個來錢的門路。
“你就是周易吧?聽說你治好了柳老太太的病,還把柳家的漂亮大姑娘給拐跑了?”
何東英對周易會一眼認出自己,并沒有感到奇怪,他這張臉全國人民基本都認識,何況是李超人都要交口稱贊的青年俊秀呢?親熱地拉著周易坐下,開起了玩笑:“我說兄弟你也太神了些,白手興家弄出一個周氏集團也就罷了,還是神農門的前輩高人,連號稱華夏西醫第一人的夏明倫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慨呵呵,能讓他說個服字的人可不多啊?”
得,自己對人家的認識還停留在幸福的新聞聯播中,人家都快把自己的祖堊宗三代都挖出來了;看著跟自己寒暄過后又拉著唐寶說話,硬是把寶二爺說得一愣一愣的何東英,周易頓時感到信息不對稱帶來的那種心虛感覺,怪不得無論華夏還是大老美,都要拼命擴充情報組堊織呢,被人扒掉內堊褲的感覺很不好,女人或許喜歡,男人絕對不行。
“我說東英,你這個逢人就打底的毛病十分不好。我不是說過麾,改了這個毛病,你就是個完人……”
李雙楷聽得連連皺眉:“我是越聽越心驚,香江有這么多的狗仔隊,該不會都是你的徒子徒孫吧?”
“你猜對了,我回頭就命令他們,先把你最近熱捧的玉女掌門純情小明星的底細挖一挖,看看咱們小李先生最近幾次夜不歸宿是不是跟她有關?我旗下的傳媒集團可是很久沒有大新聞了,收視率都掉了幾個點,得有點新聞刺堊激一下才行,嗯,就這么辦了。”
周易和唐寶哥倆聽得面面相覷,沒想到電視上一本正經特主旋律的愛國商人何先生在私下里居然是如此鬼馬的一個人,真虧了他一身的伸士風范,不張嘴還有幾分樣子,一開口就跟在皇城根混過大半輩子的京油子一樣。
不過這也讓兩人沒來由的對何東英產生了一種親近感。這么大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坦露心性,絲毫不裝逼,這是非常夠朋友的表現。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么回事兒,在XX大會堂并肩坐上三天三夜也趕不上在紅燈區的香閨麗舍中打茶圍罵王八的交情,只有真堊實了,才能交到真朋友不是?
“你敢!”李雙楷瞪了何東英一眼,娛樂圈大豪當然不是守身如玉的男人,可當著周易在場,還是有很多不便,怎么說這也是表妹夫,像什么話。
“呵呵,在場的都是男人,你怕什么?”何東英哈哈大笑。
“何總,我和關荷可不是男人,是女人,而且是那種小女人哦?”名叫雅芝的美女顧問眨了眨眼睛,如玉纖指搓動了一下,何東英哈哈一笑,抽堊出兩張千元面額的大鈔,在她和關荷手中分別塞了一張:“現在呢?”
兩名美女對視一笑,關荷撇了周易一眼道:“何先生,現在我們都是聾子了……”
“呵呵,誰是聾子啊?這位小堊姐,你說得該不會是小李先生和何先生吧?”
“嗯?”
李雙楷與何東英不覺一皺眉,他們彼此之間開開玩笑無妨,卻不等于誰都有資格開他們的玩笑。這是誰啊?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是你!”
周易也是聽到這個聲音十分熟悉,不覺轉頭看去,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張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熟悉的媽來扁臉。
周行云,云頂集團的太堊子爺,上次在新家皮不就是這貨輸給了自己一個植物園麼?這貨不老實呆著大馬,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站在周行云身邊的也是老熟人,賭界高手文泰興。算起來周易也遇過類似大衛、陳劉媛麗這樣的賭壇頂尖高手,文泰興卻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雖然交手不多,卻總感覺這個人性格深沉,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
看到周易,周行云也是一呆。他這次來香江是來談筆生意,不過狗少就是狗少,在談生意之余,請那位頗有能量的神秘合作伙伴在馬會幫他搞了個會員的身份。這小子跑來沙田賽場,一來是賭癮發了,二來也是想找機會在香江上流社會打通人脈,剛才遠遠看到李雙楷和何東英在座,就想過來搭個話認識一下,還自以為是地玩了把幽默,卻不想李何二人沒什么反應,卻遇到了周易這個老冤家。
“周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文泰興望著周易,心中也是一片火熱。靈犀一指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還有周易贏下的那場馬,他到現在都沒想出周易是如何贏的。靠運氣?像他這種賭界高手是最不相信運氣的。
“易弟,你認識這個人?”
李雙楷是多么精明的人?看到周易的面色,就知道周易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應該認識,而且并不友好。不過能夠進入會員貴賓廳的,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李家再厲害也沒必要到處豎敵,因此要先問清楚周易,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周易笑笑道:“是媽來云頂集團的太堊子爺,跟我在新加皮賭過一場,那次是我贏了。”
“哦,原來如此。”一聽云頂集團,李雙楷帶起一絲冷笑,云頂周家他能不知道麾,出身就不怎么光彩,現在是洗白了,可跟他們李家這葬正經白道出身的商家不是一路人,而且這小子年輕莽撞,一看就是個紈侉,壓根兒就不夠資格跟自己說話。這種人根本懶爹搭理,李雙楷拍拍周易的肩膀轉回身來,直接給了周行云一今后腦勺。
“云頂的太堊子爺,也該知道分寸,以后說話前先過過腦子,不是什么人的玩笑你都能開的。”
李雙楷懶得多說,何東英卻是冷笑起來,瞥了周行云一眼,擺了下手。下面的意思不用說明了,趕緊滾蛋,別找不自在。
“混堊蛋,都是混堊蛋!”
周行云原本是想過來交個朋友,沒想到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還遇到了周易這個堵心的冤家。回想自己查過周易的底細,又看看坐在周易身旁的唐寶,周行云總算沒徹底被豬油蒙了心,知道在坐的這幾位除了周易外,沒有一個是自己能夠招惹的,因此只得強壓下一口怒氣,訕訕笑道:“呵呵,那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再請李先生、何先生喝酒,呵呵……”
“云頂的太堊子爺到了香江,倒是件稀奇的事情。香江可是沒有賭牌發放的,云頂這個博彩集團想做什么?”
何東英望著周行云離去的背影輕輕笑道。
“不用管他,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云頂集團的手再長也休想弄出什么風浪。”
何雙楷笑吟吟地望了周易一眼:“易弟,第一場馬就要開跑了,有沒有興趣買幾注玩玩?”
聽到何雙楷的話,關荷頓時美目一亮,周易如果買馬,不論輸贏,她都是有提成的。
周易卻是笑了笑:“不著急,我先看看再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