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從提取了葛老人的癌癥樣本,周易不知對比了多少來自全國各地醫療研究所的基因樣本,最好的結果就是稍稍減輕癌癥病人的痛苦,卻一直找不到可以徹底消滅癌每胞的合適基因,這件事都快變成周易的心病了,不想這次得到媛娛的愿力為引,周易的精神力居然可以成功透入惑心蠱中,引起了系統反應。
得到惑心蠱后,周易曾經數次用精神力探索,結果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唯一用過一次,還是給古大小堊姐下陰手,曾經讓驕橫跋扈的古大小堊姐變成了嬌滴滴的懷春大姑娘,差點沒暗戀上他;好在丹勁高手的抗性還是蠻高的,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惑心蠱的作用漸漸消除,不過古蕓的性格也有了些許改變,雖然也會在周易拜山門時出手伸量他,卻多少知道了進退,否則就算有蘇定方和王棟的囑托,她也做不出負荊請罪的事情來,換了以前,必然是仇上加仇、想方設法地找回面子,為周易增添無窮麻煩。
誰說蠱術就一定是害人的陰邪玩意兒?至少對古蕓來說,這就是一劑良方,周易這次陪柳絮入云省,就是打了順道去貴省苗嶺的主意,當日在香江的時候,他可是從師勝素和方卉那里問清了苗寨的名字和位置,就是想要一探神秘蠱術的究竟,以當代醫神的眼光來分析這玩意兒的醫學價值。卻想不到沒等他進入苗嶺,娛媛和閑人系統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周易立即激活了基因配對檢測功能,如果能夠攻克癌癥,能不能因此獲得諾貝爾醫學界倒是無所謂,他并不缺名譽金錢,能為天下病人減輕痛苦、激勵一下多年波瀾不驚縱使投入了神農門這塊石頭也還是任重道遠的華夏醫學界,這才是善莫大焉口。
整個檢測過程是以消耗周易大量的精神力為代價的,好在哥們兒還頂得住,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檢測結果終于出來了:基因配對的契合度首次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三十三!比起之前百分之零點幾、一點幾的契合度,這簡直就是零的突破了!
狂喜之下,周易嘿嘿傻笑了半天,還好知道壓堊制,沒用上內家真罡,否則這整個漁島的大公雞估計都得尊他為王,跟著一起亂叫了。
純粹的基因配對就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三的契合度意味著什么?如果現在周易就親自主持一家醫療研究所,聚集一幫精英開展研究,經過幾年的臨床驗證,就能靠這偶然而得的惑心蠱成功治療相當一部分癌癥的早期中期患者,哪怕不是根治,也能將最重要的一年存活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憑著就能成為當代最權威的醫學權威,甭管中醫還是西醫,全得仰視他周大閑人。
周易明白心急吃不堊得熱豆腐的道理,儲存在體堊內的‘惑心蠱’有限,別說制作出面對全國供應的基因抗癌藥物,恐怕都應付不了研究所的需求,而且蠱種單一,這恐怕就是基因契合度無法超過百分之五十乃至更高的原因,苗嶺之行需要提上日程了,治好了蘇成的蛤蟆病就上路,建設‘綠色醫療點’和擴建山村學校的事情反正也不用他操心。
這個晚上居然失眠了,一來是開心激動,徹底攻克癌癥、告別絕癥時代這樣的大堊事堊件,就算擱在周易身上也一樣無法淡定;最要命的是在西域鎮堊壓吸收到精神識海中的那些龐大愿力,媛媛的純凈愿力被周易吸收后固然是為他帶來了好處,卻也帶來了連鎖反應,這些帶有強烈宗教信仰的愿力就像是一窩被捅破老巢的馬蜂,在精神識海中鬧騰起來,觀想了幾次降魔寶瓶都鎮堊壓不住。這還只是來自西域謎宗的信徒愿力,周易無法想象要是再多上道家、儒家、馬列家的幾種愿力,那得鬧騰成什么樣子?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春風吹戰鼓擂,這些愿力誰怕誰?
“尼堊瑪,怪不堊得歷堊史上有無數宗教信仰,結果能夠利堊用萬千愿力保住來世神通的就只有一個西域謎宗,這恐怕還是他們研究了很多年才有的結果。不過愿力的作用只怕不止于此,媛娛的純凈愿力被我吸收后,讓我的精神力量都有突破,如果不是被這些來自西域的愿力影響,就算沒有斗線金紅,治療蘇成也是輕而易舉;如果我能夠得到純凈的愿力,是否可以讓老爸老媽、姐姐和柳絮她們共享結果,普通人無法開悟,得不到大歡喜大快樂,無法是被各種誘惑蒙住了眼睛,不肯去用心求證,如果讓他們嘗到了甜頭兒”
自從得到系統后,周易還是第一次浮想聯翩、輾轉反側,似乎群雞報曉的時候,才沉沉睡去,所佛又變回了那個‘普通人周易’一樣會入睡困難、失眠。
王棟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在完成軍事任務,這種風風火火的爽朗做派直接打斷了周易的美夢,你娘的,再晚來一步,哥們就快見到白玉京了,剛好撥開云霧,你就撥開了哥們兒的秋涼被?
“周易,蟲來了,義父說等你睡醒了再說,我感覺沒必要,堂堂混元高手,還像個娘們兒一樣賴床麾?我看著起急,再說熊姥姥都起了。”
把從唐寶那里奪來的那個三河劉蛐蛐葫蘆往周易手里一塞,這貨拉起周易就走:“拜托了老弟,動作快點,聽說今天早上蘇成的病又發了,鬧著要吃皮蛋蒼蠅粥、還強烈要求在粥中加些蛆蟲,奶奶的蒼蠅好辦,卻讓咱們到那里淘換蛆去?又不是上個世界,這年頭兒就是在漁島上也都普及抽水馬桶了—————”。
“嘔!你還讓不讓我吃早飯了?”周易聞到了飯菜香氣,心情好胃口就開,本來想美美來頓早餐的,被他這一通說,別說哥們兒是個準備娶媳婦過日子的俗人,就是四大皆空的大和尚也吃不下東西了。
“呵呵,倒是我的不好走吧,先去聚義堂,義父和熊姥姥他們都在吃早點呢,就你最懶都混元高手了,還睡到屁堊股曬太陽?”王棟連連搖頭,倒不是因為周易睡了懶覺,只是覺得如此憊懶的一個家伙,成就卻被自己高了許多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按說要拼爹的話周易應該不是個兒啊?
周易也想弄好了蘇成的病早早離開,就沒跟他廢話迅速趕到聚義堂吃了頓豐盛的早餐就在一票人的擁護下進了軟禁蘇成的‘病房”王棟倒是沒有絲毫夸張,離多遠就聽蘇成在鬧騰,房間里有碗盤落地的響聲,還夾雜著他聲嘶力竭地大叫:“呱粥里的蒼蠅太少了,連蛆都沒有,怎么吃!”
“嘔。”,這次要吐的是古蕓,今天請出了那位夜總會女郎,她本來是想觀摩周易治療、如何以蟲制蟲的,聽了這話轉頭就走,要不是有丹勁修為隨時可以觀想腸胃,控堊制上涌的食物她這會兒早就噴了。
“瞎胡鬧!”
蘇定方老臉掛不住了,一把推開房門,這次不用等周易動手,他先點了侄子的昏穴,免得在‘心上人’面前丟人。老木開花花更盛,多年修堊煉童子功的蘇老堂主也不知是姻緣到了還是怎么地,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他現在是越看熊姥姥越順眼,有點情竇初開的意思。
把蘇成放平在床堊上,周易取出兩根銀針,往他左右四白穴上一扎,蘇成的嘴巴立即張開,真好像一只蛤蟆。
打開蟈蟈葫蘆,仃出了這只斗線金紅,這小蟲也有趣兒,見到周易,竟然張開翅膀繞著蟈蟈盆轉了一圈兒,叫得極為歡快,就好像是見到了周易這個舊主人,在賣萌撒嬌一樣。眾人正看得有趣,正想看看周易該如何控堊制這只蛐蛐兒,卻見它跳了兩下,猛然拔高,在空中來了個前空翻,直接落進了蘇成的嘴里,蹲在舌頭上不動了。
人體七竅直通腦海,周易這次是人蟲合一,利堊用斗線金紅的蟲類精神,進入蘇方的蟲類人格,雖說是曾經用‘悠然之心’溝通堊過斗線金紅,這只蟲也有些通靈,可蟲就是蟲,不可能有金洋洋那樣的智慧,周易這也是第一次,自然是慎之又慎,讓它距離蘇成的精神識海越近越好。
而且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造反的那些西域愿力也在干擾著周易,還好是得到了娛媛的純凈愿力,系統基礎功堊法又剛剛升級,精神力強大無比,否則周易還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害了斗線金紅、或者把自己變成了‘蛐蛐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畜牧技能中的人蟲合一法極為神妙,之前周易又見識過蘇成的‘蟲類人格”一通百通,控堊制蟲類的手法絲毫不在熊姥姥之下。
沒用多久,他的精神力量就成功通堊過斗線金紅的腦部,以蟲類特有的頻率發送了出去,走七竅入靈臺,沉入蘇成的精神識海之中,很快就與那屬于雪山金蟾的人格精神相遇,這下不再是一穿即過,而是引發了一場‘遭遇戰’。
戰斗的結果不問可知,周易的精神力源源不斷,很快就將蘇成體堊內的蟲格精神迫出體外,被周易鼓起一口罡氣,吹得干干凈凈。
“幸不辱命,貴侄沒有問題了,可他早年受到的創傷太大,腦力受創嚴重、精神衰弱,我也沒有治療的辦法,開個方子給你,慢慢溫養吧。”
撤回精神力,將斗線金紅裝進蛐蛐葫蘆放回懷里,周易寫下了一個安神養心的方子遞給蘇定方:“蘇老堂主,高買與熊姥姥的恩怨可以就此一筆勾銷了吧?”這話其實等于白問,蘇定方現在看熊姥姥的眼神兒都不對,連古蕓都瞧出來了,勾搭成奸都來不及,還會找麻煩麾?
最美不過夕陽紅啊,蘇定方的老年情看似荒誕不經,仔細分析還是十分合理的,這老家伙一輩子打打殺殺,當了高買的扛把午后更是高高在上,誰敢在他面前無禮?偏偏在垂暮之年遇到了熊姥姥,對他毫不客氣,賤骨頭一犯,幾十年壓抑的情堊欲噴堊薄而出,沒有比這更合理的了。
“哈哈,當然當然,老弟辛苦了我已經備下酒宴為你慶功。姥姥,一起來吧?”
尼堊瑪,這老貨居然青澀的不行,邀請熊姥姥的時候,像個初出茅廬的小正太般連連搓手,看得周易差點沒吐出來,比他侄子還惡心!
回到白頭村的時候,周易居然見到了和柳絮說笑的程棟和陳道平。這倆貨比他早到了兩個多小時,程棟是接了他決定在白頭村附近的貢山山區內建立‘綠色醫療點’的電話后親自趕過來考察的,貢山在蘇定方贈予的‘華夏眾生圖’上,也是優先考慮的地點,只是要建幾個醫療點建在哪里的問題,既然如此,他也犯不上讓董事長不高興,決定就在白頭村、刀家村和黑打村三個村午間設一個點,看好之后,就讓陳道平負責具體事項。這是在貢山建立的第一個綠色醫療點,又是董事長親自指定的,他必須要親力親為。
至于擴建學校的事情,在周氏集團更是毛毛雨,和熊姥姥碰過頭后,程棟完全認同董事長的眼光,直接拍板決定,人力物力由集團提供,熊姥姥負責一切事項口。
這還省了他開工資呢,熊姥姥那是老江湖,幾句話一交流,程棟就知道這老太太相當不簡單,要不是年齡太大,據董事長說還面臨一場轟轟烈烈的夕陽戀,他都想挖到公司當高管了。
有效的企業管理者是絕不會事事躬親的,安排完白頭村這邊的事情,周易直接征用了陳道平剛買的那輛牧馬人,在小伙子凄欲絕的目光中揚塵而去,揮揮手,只留下了領堊導者的風采……
當天下子5點左右,牧馬人在貴州六枝附近下了高速公路,順著國道走了一陣,前方現出綿延群山,橫亙于天地之間,猶如一條怪蟒也似,苗嶺山脈快到了。按周易在附近購買的大比例地圖顯示,從這里入山,再走五十公里左右,就是第一個寨子,名叫‘駐馬寨”是個供人駐畢補給、休息的地方。
周易看看油表,將車開到旁邊的一個加油站加滿了,和柳絮稍稍吃了點零食墊墊肚子,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才正式進入神秘的苗嶺。
云貴地區的山路不比北方的平原公路,一面靠堊山,一面就是懸崖峭壁,而且遇到狹窄處,也就剛夠兩輛車并行通堊過,苗嶺又是云貴地區出名的險地,一路行來,就連周易都是觸目驚心,柳絮縱然是練過了武術,也是看得臉色發白,到后來干脆不敢去看身邊的懸崖了。
不過險則險矣,一路上的風景卻是不錯,坐在車上遠遠望去,只見下方房舍如棋、行人如蟻,貴省河流湖泊又多,尤如塊塊美玉,散落田間,如同圖畫一般。牧馬人一座山頭一座山頭的繞過,到了高處,云霧就在車窗之外,仿佛進入了仙境,眼前的美景也讓柳絮漸漸忘記了危險,心情開始放松下來。這樣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鐘,‘駐馬寨’便到了。
這個寨子處于苗嶺山脈的西面邊緣,是入山的第一個山寨,受經濟大潮的影響,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原汁原味的民族風情保留下來了,寨子內不但有加油站,還有飯店、旅店和茶館,居住在這里的不光是苗人,還有白族、侗族和漢族人。寨內人口過千,如果不是在群山環抱之中,倒是與平原地區的鎮子沒有多大區別。
這會兒周易不餓,柳絮的肚子卻已經開始‘咕咕’叫了,于是找了家看上去環境還不錯的竹樓小店,點了些苗家土菜,新鮮的果子,和苗家私釀的‘糯米酒”邊吃邊聊,倒也別有風味。等到吃飽了,又叫上茶來,卻是常見的綠茶,品質也就一般,周易干脆把從七彩昆城買來的‘普洱茶’泡上了,喝起來卻比這店里的綠茶強了不少。
此時已經是下子三堊點左右,周易用手堊機的卯S地圖查看了一下,估計在落日前可以趕到下一個寨子,沒必要在這里住宿二于是招手叫來了服堊務員結賬。
服堊務員是個三十歲左右的苗女,漢語說得非常流利,她看了看周易等人笑道:“先生,您的賬已經有人結過了。”
“嗯?”周易微微一愣:“我們的賬有人結過了,你沒搞錯?‘。
“不會錯的先生,我這里還有您的照片呢。”說著,苗女拿出了一張照片。周易接過來一看,照片上顯示的正是自己與柳絮在柳老太太生日會上的場景,心中不由大奇,這張照外怎么會跑到了千里之外、苗嶺山寨的一個女人手里?柳絮接過去看了,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結賬的人在哪里?這張照片又是什么人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