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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二爺不用著急,等唱了竹葉茶,我們再去也不咚”
到現在如果師勝素還沒探聽到唐寶和周易的身份,那他也不用再混了。他現在很慶幸,也有些感激周易,當日如果不是周易挺身而出用醫術結合畫技的理論震懾全場,說不定就要便宜了淫次郎那個小鬼兒。
周易這等于是順手拉了他一把。
師勝素簡直無法想象,如果當日把修補畫作的機會給了淫次郎、進而惹怒唐寶,以唐家的力量,自己的結果會是如何……
現在不是夠年以前的香江了,政府對社團沒有趕盡殺絕,那是把他們當成‘益生菌’使喚,一旦發現他們要變‘病毒”那肯定是第一時間清除。義字社在油尖旺地區是一塊天,可在政府眼里就是團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所以對唐寶和周易,師勝素在感激之余還要加著小心,堂堂的義字社二當家,親手煎茶,捧到眾人面前。
竹葉茶是取用村寨附近的一種‘苦竹’葉子,與一種名為‘臉兒媚’的特產紅茶拌炒,味道香中略帶苦味,卻有著清心明目、去除油膩的效果,尤其是在吃過肥美的‘壇子菜’后喝上一杯竹葉茶,可以刷去腸道中的油膩,對三高體質的人有養生之效。
喝一口竹葉茶,先是苦澀,后是香淳,讓人精神一爽,連帶著這苦也不似苦了,反倒有些苦盡甘來的余味,似乎隱含著一些人生哲理在其中,周易點點頭:“不錯,有點像云省白族的三道蕊”
“周兄弟好眼力。”師勝素贊了一聲,把那張五億元的支票恭恭敬敬送到周易面前:“周兄弟,謝謝你修補了《冬景香居圖》,這些錢請您收回,另外那幅畫從今天開始就歸您和寶二爺所有了。”
周易笑了笑,將支票收回:“那就不客氣了,對了師先生,我還有件事情要請教您的夫人”
“小卉?”師勝素一愣。
“方夫人,我想知道,您去的那家苗寨叫做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呢?”
確定了現代社會還有人養蠱用蠱,周易無法不好奇,而且從系統的反應來看這神秘的‘蠱’很可能有大用處,倒是不可不留心。
“那家寨子就在苗嶺深處,叫做‘蘭夢寨’”。
“蘭夢寨?據醫書記載,中了蠱毒后,人在夢中會見到五顏六色的場景而且多數為藍色基調的這恐怕是‘藍夢寨’吧?”
把方卉講述的路徑記在腦中,周易點點頭:“行了多謝方夫人。”
“哎呀這茶也喝飽了,三哥你要問的話也問完了,我們該去看看花石綱了吧?快走快走。”唐寶不愛叫什么艮岳霧山的,還是花石綱叫著霸氣,分分鐘跟宋徽宗這個昏君有著勾連。
穿過村寨旁的‘玉泉河”沿著條鄉間土路一路向西走出幾百米,就見到一道高墻圍出了上百畝大小的一塊地。
這道院墻很是普通,內中卻是別有乾坤,眾人跟隨師勝素夫妻進到院中只見花木扶疏、常有嶙峋怪石出現,有的像奔馬、有的像烏龜、還有像古今名人的也有奇形怪狀說不出像啥,從不同角度觀看,就有不同的想嘉 可這些石頭都是獨立成姿,塊頭不大,也沒有多少孔竅,最多算是奇石,距離花石綱還是有很大距離。
繞著仿佛蘇式園林般的通幽小徑轉了一會兒,繞過一道屏風,眼前霍然開朗,只見一方畝許方圓的小池旁,聳立著五六十米高,四五畝方圓的一處石山,皆是由生滿了無數孔竅的奇石堆砌而成,也不知道師勝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從小池中取水,自石山上方噴濺下來,石山孔竅中隱隱有霧氣冒出,裹住了上方一處碧瓦紅墻的幽然小筑,隱隱仿佛神仙居所。
“這個人工噴泉的作用不大,要是遇到大雨大雪,這一方艮岳才會變成真正的霧山,那時候石竅中冒出的云霧之氣幾乎可以完全遮掩上方的‘掩紅軒”不遇到大風都無法被吹散………”
手指著面前的具岳,師勝素不無得意之色。
“可惜今天沒雨啊。”
唐寶大感興趣:“師老兄,你弄出這堆花石綱,花了多少錢?”
“光是買這些石頭,再加上設計施工,也有兩億多了,差點沒讓我破產………”
師勝素嘆道:“不過真是好東西,錢花的也不冤枉。寶二爺、周兄弟,兩位喜歡麝?”
這會兒方卉早就笑著牽起了柳絮的手,兩人說笑著沿‘山’中幽徑走上山去,周易微微一笑:“自然是喜歡,老六,你說我要是在‘望氣別院’中也建起這么一座艮岳來,效果會是如何呢?”
“那效果一定剛剛的,我喜歡啊,老公!”
已經走到山腰的柳絮忽然停下腳步,沖著周易又跳又笑,興奮極了。站在下面看這艮岳,還只驚奇贊嘆,只有身在其中,才更能感悟其中的妙處,這種繾綣仙凡間的浪漫感覺,是個妹紙都無法拒絕,柳絮何能例外?
“三哥,大手筆啊!以你的財力,不妨把這艮岳擴大十倍,上面可不能只建一軒,這叫‘掩紅軒’對不?咱再弄個‘怡紅院’‘稻香村’什么的,那才叫好0”
“還大觀園呢。”周易呸道:“我身邊可沒金陵十二釵,搞給誰住?”
邊說邊步上通頂幽徑,恍兮惚兮之間,周易只覺精神力竟似增強了許多,本來以他四級靈根仙體的修為,如果用心發散,精神力是可以遠達十米方圓,可到了這艮岳之上,就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精神力稍一運轉,就毫不費力地將整座艮岳籠罩在內。
周易這一下吃驚不小試著探索,才發現那千萬孔竅之中,似乎有種最為純凈、原始的力量,如膠之稠、如玉之光,在他的眼中,那些孔竅中冒出的不是云霧,卻是一點點青玉光輝,與他的精神力稍一接觸,就沿著某種無法解釋的路徑收入了身體,沿正經、走奇脈,匯集丹田,投入到正在壓制丹田蠱毒的‘性靈之光’中,性靈之光竟然略微增強……
“艮岳內竟然有這樣的神奇能量,似乎可以增強性靈之光?這就是千年石乳、大地元精?”
按照道家的說法,石乳石青乃至石中美玉,都是大地元精凝聚所化,回頭想來,那日在魯窟海子從扎西和卓瑪手中得到的‘性靈玉佩’其實也是此類東西,只不過按照摩梭人的說法,就是有三百年以上的上好古玉,又是由女孩子從小佩戴,也要在洞房之后,男女雙方被翻紅浪,陰陽相交,才能最后成靈,這還不是百分之百。
這些用來搭建艮岳的奇石千洞百孔,姿態雄奇,能接地氣精華,尤妙的水自己可以直接用精神力引導吸收其中的精華,增加性靈之光?這還了得!
性靈之光可以為人延長壽命,說是逆天的仙藥也不為過,如果這艮岳再大十倍、百倍……周易已經不敢想下去,他似乎又看到了大量燒錢的機會。
“促織,促織壺 忽然一陣熟悉的蛐蛐叫聲,從周易懷中傳來。
“嗯?”
周易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唐寶已是一臉仿佛見鬼的表情,指著他大叫起來:“尼瑪,不會是斗線金紅吧!還沒死呢?”
這會才是夏中,應時的蛐蛐兒還沒長成,要玩這一季的蛐蛐兒,那還得過個十天半月的,可周易懷中傳出的蛐蛐叫聲,明明是只已經長成的蟲,而且這聲唐寶熟啊。
不就是當日激斗珍珠白的斗線金紅麾?居然過冬了,這還有天理麾?
蛐蛐兒過冬不算稀奇,遇到會調養的高手,成功率最少有五成,可是所謂的過冬蛐蛐兒,就是個念想,過了就算成功,可以在人前炫耀,可蛐蛐的生命周期擺在那里,過冬蛐就好像一百五十歲的老人,你還指望它能天天叫喚,繼續下盤子去斗?那是扯淡。
可這只斗線金紅的叫聲不但沒見蒼老,反而比去年秋天更見響亮了,唐寶是個玩蟲的大行家,只聽了一聲,就驚得差點沒從艮岳上摔下去。
這只蛐蛐兒是要成精啊?
別說唐寶跟師勝素了,就連周易也沒想到。這只蟲他是一直貼身放在內衣口袋中,過了冬沒死他也知道,可走過冬之后,這只蛐蛐王也就很少鳴叫了,周易知道它大限將至,只是顧念舊情才沒扔了它,準備等它‘壽終正寢’的時候,再把它從葫蘆里取出來掩埋。其實如果周易肯舍去一些性靈之光,這只蛐蛐兒多活兩年也不算事兒,就是太浪費了。
先前種出三陰雪梨和交頭火棗的時候,周易查看過這蛐蛐兒,發現它還沒死于是就隨手扔了點雪梨渣和火棗皮給它,斗線金紅吃后的兩三天,倒是叫了幾聲,后來也就漸漸沉寂,估計是這兩外水果雖好,卻也不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救不回它的命。
想不到今天它卻突然鳴叫起來,而且中氣十足,哪里像個過冬后就要死去的蛐蛐兒,倒像是新生的雄蛐一樣,這是要鬧哪樣?
ps:三更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