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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睥睨世界的南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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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見楊彩時,正是那個千人空碗,呼啦啦齊吃面的熱辣場面。

  今天的楊彩一改上回的火辣裝扮,素面朝天不施脂粉.

  人往會議廳內一站,就跟剛出水的小蔥兒一樣。

  “常老,楊主編,歡迎歡迎啊......”

  張釗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先跟常愛國握手,然后一臉平靜地道:“大美女光臨,真是讓敝店蓬蓽生輝啊......小張,快過來照相。”

  “咯咯......看來張大老板很有信心啊,是不是贏定了?”

  “呵呵,那倒不是。不過咱堂堂華夏,先不論輸贏如何,這氣勢上總不能讓小棒子壓了去,常老您說對不?”張釗有些尷尬地打著哈哈。

  “這話說的是。當年要不是咱們出兵援助,小棒子早該滅國了......”

  常愛國估計是有些老糊涂,沒怎么分清楚北棒和南棒,語重心長地看了張釗一眼:“小張,你可要爭氣啊!我們心里雖然是向著你,可上了評委臺,就要公正。你家的東西要是上不了臺面,我也不會偏著你的。”

  “那是那是......常老您放心,老地方絕對不會給咱華夏丟份!”張釗嘿嘿一笑道:“到時還請常老和楊主編多嘗幾口嘍。”

  “喲,腌泡菜我可吃不了多少。”

  楊彩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次要不是考慮新聞價值,她才不想來呢。泡菜這東西再好吃還能好吃到天上去麼?要是皇城南水宮出來的大菜還差不多......

  又或者是在云水村吃過的三美豆腐......

  “安了哈塞......張先生,您好!”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六名身著高麗傳統服裝的男女魚貫而入;為首的那個,正是這幾年來攪得楚都食界雞飛狗跳的長今飯店老板樸知素。

  樸知素的名字在華夏人看來倒是蠻合中庸之道,可他本人卻是個十分好戰的家伙。嘴里問著好,甚至還給了張釗一個三十度的鞠躬,可這貨眼中的挑釁味道卻是三歲孩子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小狗狗從門縫里看人的感覺......

  “喲,樸哥兒來得挺準時的,連一秒鐘都不差?您這是學福克先生呢,還準備環游地球不?”

  張釗冷冷一笑,也懶得跟他握手,開口就損上了:“幾位這高帽戴得可真好看,是準備比賽完了就拍戲去啊?”

  你跟我玩假客氣,我就跟你耍混混,跟老子玩格調,歇菜吧你!張釗就是要亂拳打死老師傅,壓根兒就不跟棒子按套路來。

  “呃......”樸知素被張釗噎得一愣,半晌才道:“我們大高麗民族是最講禮貌的,這一次挑戰,也是為了良性競爭、共同進步。請張老板不要誤會,我們......永遠是朋友的。”

  “好好好,那就請樸哥兒你記住自己的話,呆會兒誰急眼誰是孫子!”

  張釗瞥了周易一眼,感覺自己出口氣都是粗的,湊近樸知素壓低聲音說了句:“孫子,張爺呆會兒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們棒子國的泡菜就是——扔貨!”

  “你!”樸知素涵養再好,也不由色變。正要反駁,卻被張釗一把勾住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玩笑,都是玩笑。樸老弟啊,場子都給你鋪好了,就請入場吧?嘿嘿嘿......”

  ***

  除了樸知素和一名貌似大廚的棒子外,另外四名棒子中有兩名是一臉威嚴笑一下貌似比放個屁都難的評委,據說是啥南棒國內的泡菜權威。

  張釗酒店內的主持這樣一介紹,大家立即就明白了。原來這倆貨就是腌菜腌多了,結果成了權威;這要是在咱華夏國也就是個鄉下販賣腌菜的老農,可在棒子國那就不得了了,人家是泡菜立國麼......

  另外兩個卻是棒子妹紙,穿著及踝掩腿、‘蝴蝶結’掛在前襟的變種漢服,低眉順眼地站在樸知素身后;知道的這是樸哥兒擺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妹紙是給他抓虱子的呢,怎么看怎么像演猴兒戲。

  樸知素的自我感覺還挺好,一臉嚴肅地坐在舞臺上的挑戰者那方,心里還在琢磨著要讓這幫華夏人瞻仰我大高麗民族的禮儀,卻不知下面都快樂出聲了。

  好容易等到楚都飲食業協會的會長豐老爺子趕到,湊夠了五名評委。這場代表著兩家酒店,卻也代表著兩國臉面的挑戰賽,才算正式開始......

  豐老爺子名叫豐火炎,估計是五行缺火,才起了這么個名字。

  他的人就如名字一樣風風火火的,哪怕如今已經是六十歲了,做事仍是十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看了眼主客雙方和臺下的代表就直接宣布道:“今天是按照勤行的規矩,由長今飯店挑戰老地方,比試內容為泡菜。

  若是主方老地方輸了,要由長今飯店指定重新開業的時間;若是挑戰方長今飯店輸了,在老地方開業后的一個月內不得營業,并且要在店外懸掛老地方海報,為老地方宣傳造勢。雙方可有異議?”

  張釗和樸知素紛紛表示沒有。豐火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其余四位評委道:“今天我和四位一起擔任評委,本人只提醒一點,希望四位能夠秉持公正,不要因為國別問題而有所偏袒......”

  以常愛國為首的四名評委同時點頭,兩名南棒評委更是連連叫著:“他有那雞、他有那雞......”聽得臺下各大飯店的代表一個個忍俊不禁。

  “各位靜一靜。”豐火炎重重地咳嗽一聲:“現在比賽正式開始,客方先請。嗯......因為本次是比......泡菜,所以應該不用花費什么時間,請直接把準備好的泡菜拿出來吧。”

  說實話,豐老爺子的怨念很大。比泡菜?這算是啥玩意兒,不是糟踐評委麼?這樣的比賽內容也就是棒子才能想得出來......

  不過身為楚都飲食協會的會長,老爺子就是意見再大也得端著,他要是炸了,楚都飲食界還不得變成春秋戰國啊?因此也只能來走個程序,準備吃兩筷子下個評語就完了,早比早走,免得回頭再給齁著。

  “對不起豐會長,您恐怕對我大高麗國的泡菜并不十分了解......”

  聽到豐火炎的話,樸知素輕蔑地一笑。抖了抖衣服站起身來,從身后一名棒子妹紙手中接過一條潔白的手巾擦擦手、又擦擦嘴,才慢條斯理地道:“我想我有必要向您和在座的各位同行解釋一下,讓各位可以了解我大高麗國泡菜的博大精深之處。”

  “呸呸——”

  臺下各大飯店的代表聽得直想吐。泡個菜還博大精深,樸棒子你還能再吹得玄幻些麼?

  “哦?”豐火炎瞥了樸知素一眼,壓了壓心火:“好,你說吧。”

  “多謝豐會長。”

  樸知素得意地掃了臺下一眼:“各位,我大高麗泡菜可不同于貴國那種簡單的腌菜,本是我大高麗第一文豪、教育學家、思想家、軍事家和地理學家孔丘孔仲尼先生所創......本是孔府菜中的精華。嗯,我再補充一點......”

  “慢,且慢!”

  常愛國一擺手止住了樸知素,冷笑著站起身來:“樸老板是吧?按說身為評委,我不應該質疑你。可我老頭子怎么就聽不明白呢?什么時候我華夏國的孔圣人變成了你高麗國的人了,還研究出了泡菜?你能解釋一下不?”

  常老爺子一向是個很具有專業精神的人,雖然脾氣火爆,可在做評委的時候還是能拎得清的。這次也是實在忍不住了,身為一名無產階級愛國者,老人家實在無法接受樸知素為孔圣人隨意搬家的做法。

  豐火炎皺了下眉,卻也沒有阻止常愛國,他也早就聽不下去了......

  臺下的各大飯店代表也是群情洶涌。大家內斗歸內斗,遇到這種事那肯定要一致對外啊?周易也是冷笑,看著樸知素,就像是在看一個傻老冒兒,還是先天性腦殘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

  不想樸知素聽了常老爺子的話,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那兩個棒子評委也是連連搖頭、兩名棒子妹紙更是相視莞爾。看這一群棒子的德行,似乎這里的華夏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他們根本不屑與之辯論。

  樸知素嘆了口氣,一臉深沉地道:“常老先生,您恐怕有所誤解,又或者您對歷史并不明了。我國最優秀的歷史學家已經考證過,貴國的魯省,嗯也就是孔丘先生的故鄉,在數千年前其實是屬于我們大高麗帝國的,所以孔丘先生是大高麗國人,這已經是世所公認的事實。”

  “我呸!簡直放屁!”

  “豈止是放屁,還是放狗屁!”

  “還是臭不可聞的狗屁!”

  還沒等常老爺子駁斥呢,臺下頓時就是一片喝罵之聲,這場泡菜比賽眼看就有轉化為孔子國別之爭辯論會的趨勢。

  “真是太粗俗了......”

  樸知素拿起白手巾擦了擦嘴角兒,一臉鄙夷的神色:“各位的表現只能更加證明,提倡復興周禮的孔丘先生只可能是我們大高麗國人。甚至就連世界歷史上最講禮儀、為后世楷模的周,也肯定是我們大高麗曾經的領土......”

  “小棒子這是要找揍呢吧?真當老子只會掄菜勺麼!”

  “丫的,讓他滾犢子,比個毛的賽啊?他不配!”

  “呵呵,豐會長,您面對這樣的場面要怎么說呢?”

  樸知素笑吟吟地看著豐火炎,表現的就好像一個受過最優秀教育的貴族。

  “大家靜一靜,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豐火炎冷哼一聲,把‘外人’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樸老板,你的長今飯店畢竟還是開在楚都的,難道你是想與整個楚都餐飲業為敵麼?”

  “對不起豐會長,面對國家榮譽,我并不在乎個人會有什么樣的損失......”

  樸知素微微一笑:“這或許就是我們大高麗民族與貴國人民最大的區別吧?現在我想請問,可以開始比賽了麼?”

  “可以開始比賽,不過要再加上一些賭注才行!”

  周易冷笑一聲,挺身站了起來,大聲道:“如果老地方輸了,從此不做餐飲;若是你們輸了,不僅要停業一個月,而且要當眾承認,你們高麗國的歷史學家都是狗屎,孔圣人是我華夏國人,跟你們這群棒子沒有半點關系,如何?”

  “好,就該加上這條,這哥們兒硬氣!”

  “硬氣是硬氣了,可這位誰啊?

  張總還沒說話呢,他就能代表老地方開出這種條件?”

  臺下頓時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看著周易,又是欽佩、又是好奇;就連臺上的諸位評委、和楊彩也好奇地看著周易。

  “我們一定會贏的,這個條件當然可以答應......”

  樸知素嘿嘿一笑,有種奸計得逞的意思:“可您是哪位,有資格代表老地方麼?”

  “他如果沒有資格,恐怕就沒有幾個人有資格了......”

  張釗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指著周易道:“他的話就是我張釗的話,現在就看樸哥兒你有沒有膽量加上這個賭注了。”

  反正是穩贏的,張釗怕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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