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洋長老同志的心情是極度郁悶的。原本今兒胡明宇去挑釁江源,就是他縱容的;動機很明顯,想要親眼看看江源這小子是怎么從胡家秘技“怒風鎖龍”的鎖龍狀態下逃脫了。
話說這數十年來,從來還沒有人從“怒風鎖龍”的鎖龍狀態下逃脫過;而江源不單是從鎖龍狀態下逃脫,甚至還有余力出腳重傷胡明宇,這其中的意義對胡家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一些:所以老胡同志才弄出了這么一出;但那里曉得竟然會這般。
只是他也弄不懂了,那小子明明就是一個地階巔峰的,雖說還沒有鎖龍成功,但那小子怎么就能破開這個秘技,脫身而出?
但這結果卻是讓老胡同志大跌眼鏡”他這親自跑到這邊來,就是為了這小子,卻沒有想到八十老娘倒崩孩兒”差點又把自家冇寶貝孫兒給貼了進去:看著自家孫兒這臉色慘白的模樣,老胡同志就恨得牙癢癢的,他老胡家就是這么一根獨苗啊,從小捧在手心里,各種靈藥從不吝嗇,方才將孫兒培養得出類拔萃:
生生地在三十歲就把胡明宇堆成了一個天位高手,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這次特意派來天醫院,便是進行鍛煉:本以為以自家孫子的天賦和能力,怎么著也能在這天醫院年輕一輩獨占鱉頭,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壓成這樣:甚至連他也奈何不了這小子。
想到這里,老胡同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咬牙切齒道:“小王八羔子,給我等著 江源連連地打了兩個噴嚏,這皺著眉頭揉了揉鼻子,看著面前兩位臉色古怪盯著自家的老同志,干笑著道:“不好意思、不好意嗯,可能還不太習慣五金部氛圍…”
“氛圍?”兩位老同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四周,這可是在辦公室,四壁一片雪白,一絲爐火味兒都沒有,哪來的什么氛圍?
其中一位臉色黝黑的老同志,伸出那粗糙的大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看著江源,哼聲地道:“年輕人…,以后可要節制一些,作為天醫院成員,哪里體質能這般敏感虛弱?這萬一不成,去院里換兩劑防風散,難道還要我教你?”
“啊…,”江源臉色尷尬,卻沒有想到自己打了兩個噴嚏,便被眼前這位煉器大師誤會成體質弱,狠狠教訓了一番:想起來自己也是堂堂一品醫士,竟然還讓五金部的半吊子老同志給小瞧了,實在是羞死個人了。
“就是…小伙子年紀輕輕,一定要注意,平日不單是要修煉內氣,這外練體質,那也是不可少的旁邊的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同志,這時也頻頻點頭,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對著江源那是好一番教訓。
兩位老同志的話語如同兩支小鐵錘世般地,在江源脆弱的小心臟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敲得江源同學那冇是頭暈眼花的:這趕緊地出聲打斷兩位老同志對院里后輩的關心,道:“兩位部夫,這次的事情呢,許多兩位多多費心,還有楊部夫,要拜托了!”
“我說小子,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竟然需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出手,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那位臉色黝黑的老同志,鼓著眼睛看著江源,一臉不相信地哼聲道:“我們三個這幾十年來,一起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別拿個什么小孩子的玩意給我們弄…不然你丟得起臉,我們也丟不起”
旁邊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同志,這也是斜著眼看著江源,話說關心后輩那是理所應當,但這若真是要敗壞名聲的事情,他們可是不做的:而且他們成名數十年,這些年來,能夠勞動得他們親自出手的事情已經不多了,更別說三個人一起出手。
本來這樣的事情,兩人是連理會都不會理會的,但眼前這小子竟然能夠勞動得劉木陽給他們打招呼,這才讓兩人重視了幾分,畢竟劉木陽身為天醫院二號人物,本身極為剛正,兩人這才會一起來接待江源,看江源到底要鬧個什么東西。
正式談起這個,江源自然是趕緊正經起來,這個時候可是不敢大意,那濟世鼎鼎蓋,若是沒有這幾位的鼎力相助,那可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當下,江源便看著兩人,肅然緩聲地道:“此次,請三位部長出手,所為不是別的:兩位當知濟世鼎吧”
待得江源將話說完,這兩位老同志早已經聽得目瞪口呆,四只眼睛孵得牛眼大死死地盯著江源,那平日從來沒有顫抖過的巨冇大手掌這時都開始隱隱地顫抖了起來。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真…真的去…,是要煉制濟世鼎鼎蓋?”面皮黝黑的老同志一把抓住江源的手,死死盯著江源,顫聲地道:“你真知道濟世鼎鼎蓋的煉制方法?連合金材料配方都知曉?”
旁邊花白頭發的老同志,雖然沒有這面皮黝黑的老同志這般激動,但這時也是難以遏制心頭的緊張和激動,看著江源,生怕江源吐出一個否定的詞來。
話說當年,濟世鼎丟失數十年之后,天醫院派出了無數精銳力量,尋找這濟世鼎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為了解決某些高階丹藥短缺,天醫師帶領煉丹師們全力研究,而五金部也沒有閑著,開始全力研究新煉丹爐的煉制,想要煉制出一個替代品來。
當時兩人都還只是學徒,也就夠在一旁拿拿工具、遞遞毛巾之類的,但五金部為此努力的十年,他們也從學徒到了正式的技師,開始正式參與煉丹爐的煉制;但這近二十年過去,五金部雖然煉制出了不少好的煉丹爐,但沒有一個能夠接近濟世鼎的要求。
在這二十年中,為此嘔心瀝血、日夜難眠的五金部,一共過世了五位大技師:遠遠超過了平常之時…
而后來,天醫師和煉丹師們,終于也利用五金部煉制的新煉丹爐,配合一些藥物配方的修改,終于練出了效果近似的丹藥。
五金部才停止這種近乎是瘋狂的煉制,但這兩位老同志心頭卻是依然殘存著當年那些大技師們過世之前的遺憾神情:
而今天,眼前這個小子,竟然說有濟世鼎的合金配方以及煉制方法,這如何能夠讓他們不激動。
在兩人希冀的目光中,江源點了點頭,道:“對…我有當時煉制濟世鼎時的資料,但這些資料我不熟悉,必須交給兩位和李部長來研究…唯有最后的封靈陣法,由我來完成便可!”
“快…快拿來,快拿來…,”那位黝黑臉龐的老同志顫抖著手朝著江源伸過去道。
對于這樣的技術狂人,江源還是理解的,當下便笑瞇瞇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盤遞了過去,道:“吳部夫,那這個就拜托您和張部長以及李部長了…”
“沒問題,沒問起…,”兩位老同志這連連地點頭,拿著那盤起身就要走;江源這忙不迭地叫道:“哎哎”兩位部長且慢走,”
“啊”還有什么事?”拿著這盤,兩位老同志這很是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看向江源問道。
“那個…材料的問題,監察長說了…可以個”江源這話還沒說完,便見得兩位老同志一臉不屑的模樣,斜了江源一眼之后,揮了揮手冇道:“就這個?這些東西五金部還怕沒有嗎?”
丟下這相當不屑的一句話,兩位老同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丟下江源一人在這里看著兩人的背影愣愣發呆。
“媽蛋”早知道我還跟劉木陽開口要什么材料啊,看這樣子,五金部的這幾位只怕是恨不得往里邊倒貼啊…,”江源伸手捂了一把臉,這白白地又多欠了劉木陽一個人情。
將這些東西交給了五金部,江源還是挺放心的,至少他從記憶碎片中整理出來的那些資料,已經是相當的詳細了:若是有這些資料,五金部還搞不定的話,那江源只會認為天醫院的這些煉丹爐,只怕都是五金部拿了別人的貼牌貨。
而幾位天醫師也隱隱地從劉木陽那邊聽得了一些消息,眾人這才明白,江源敢打這個包票,原來依仗的是這個:這讓眾人也對江源更多了幾分的好奇,江源竟然連濟世鼎的鑄造資料都知道,難道江源還真從這濟世鼎上得到了歷任鼎主都沒有得到過的什么特殊傳承不成?
不過,也沒有人去詢問江源什么,反正五金部那邊這幾天都在調集力量日夜不停地對這個進行研究:時間很快地便會證明一切的。
而胡光洋也從朱世陽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但在這樣的事情上,他管不到,也不敢亂動,只能是等著看最后的結果:反正,他是怎么都不相信,這千年前便鑄就的鎮院之寶,江源這簡簡單單地能折騰出來,而且他也不相信江源真能有這么好的運氣,連十幾任鼎主都沒碰到的事情,他能碰到…